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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亲尝汤药(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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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间岁月逝去,天气乍暖还寒, 宫内一片肃静, 御医宫人殿外跪了一地, 大气也不敢出。

    宽大的床榻上,奚桐头发花白, 双目紧闭,刘启在旁边着急得掉眼泪,怕惊扰到祖母也不敢哭出声,只静静抽泣。奚桐脸色灰败, 深冬里不经意间受了场寒,不料竟这般倒下了。

    缠绵病榻一个多月,太后今日恐怕终是熬不住了。后宫中人来得最快, 怕耽搁一会儿会被定一个不孝之名,跪下病榻前,不论真心假意,面上都是凄凄惨惨戚戚之相。

    刘启跪得最前。往日单纯的少年奋力拼搏在于淤泥般的朝堂,难得仍保留一点赤子之心。在这囚禁住他的深宫里, 祖母陪伴他度过无数个迷茫的日夜,好不容易他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有了立足之地,祖母却忽然间病重不起, 刘启也如大病一场般憔悴。

    窦漪房领着小儿子跪在稍远处,刘武知道祖母喜爱大哥超过自己, 也不愿意上前自讨没趣。

    看着小儿子踌躇不前, 窦漪房恨铁不成钢, 拽着他欲上前去。刘武死命摇头,推脱着不愿动。

    窦漪房知道她将小儿子保护的太好,未曾见过将亡之人,心下叹息,想着怨不得他。

    “别哭了,一个男子汉,听起来真怂。”奚桐醒转过来,朝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刘启嫌弃道。她这孙儿旁的都好,只是性子软了些,但胜在品行端正有方,又让刘恒历练多年,也没什么让人不能放心的,

    刘启见祖母醒了一喜,用袖子擦掉泪痕,讨她欢心道:“怂乃从心,有何不可?万事从心方不悔,这可是祖母教导我的。”

    “好,你说得对。”奚桐知道孙儿的心意,会心一笑。

    “祖母,吃药好不好?吃了药病就好了。”刘启眼里的担忧难过做不得假,哪怕祖母能多撑一刻钟,也是他们这些儿孙的福气。

    奚桐不愿,道:“不吃,你个小兔崽子也会来骗我。临死时嘴里还含着苦味,那也忒可怜了。”

    刘恒似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一句都说不出口。他既想多陪祖母说说话,又不忍让祖母临终之前还记挂着他,双唇恍若千斤重,难以张开。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刘恒刚刚下朝听到消息,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赶过来。

    御医束手无策时便被太后赶了出来,既然留不得,不如只有一家人清清静静为她送个行。刘恒虽知晓母后身子愈发不济,也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快。

    奚桐费力睁开眼睛,看向因操劳过度鬓角染白的儿子,伸出微微颤抖的枯瘦的手。

    “母后。”刘恒上前双手捧住那只手,哽咽道:“儿子,儿子去将他们接回来。”

    他们自然是指吕谜母子,知道母后极为疼爱他们,让自己的发妻儿子们流落道观,刘恒亦是既无奈又心疼。

    奚桐摇摇头,有些费力道:“不必了,我知道你是对的,让他们在那里好好过日子吧。”语气中有些叹息,有些感慨,有些放下也有些安慰。

    “母后。”刘恒缓缓在床边跪下,他想起幼时在皇宫中那些备受冷落苛责的日子,此刻回忆,却满满充斥着母亲对他的呵护疼爱。

    “儿子不孝,让母亲不开心,是儿子之过。”刘恒哀伤地道。

    “恒儿,母亲知道你没错,不必愧疚。”奚桐一句话说得缓慢,也认真。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她活了几辈子也没有事事顺遂过,怎么能怪有太多不得已的刘恒。

    “得子如此,母亲甚是开心。”奚桐忽的有了精神,露出一个满足而安慰的笑容。

    话刚说完,奚桐的手从刘恒手中滑落。刘恒愣怔住,久久没有动作。

    “父皇,祖母去了。”刘启哭得不能自己,呜咽道。

    僵硬过后的刘恒趴在奚桐身侧,轻轻唤一声:“娘。”

    精神一恍惚,奚桐回到返正林,摸摸自己苍老的容颜,慢悠悠躺倒竹椅上沏一壶清茶,翘着二郎腿等着獬獬回来。

    屋外景象变换,这里的时空却像是静止的。离去许久,这屋子依旧一尘不染,仿佛她不过出去遛了个弯。细细品味这一生,奚桐感慨,真是比从前多了许多无奈。

    度过一世,隔世之后再看这山林秀丽景色别有一番滋味。

    观朝霞日落,赏风起云涌,奚桐淡然自在,怡然自乐,颇有闲云野鹤归隐山林之感。

    等了好几天,才看见恢复童子模样的獬獬忽然之间冒出来。

    猛一看见这清秀小童,奚桐缓了一瞬才想起这是獬獬。

    “哎呀妈呀,累死本姑娘我了。”獬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豪饮一壶茶。

    奚桐默不作声,给他一面镜子照照自己。她已经忘了是哪个国家的哲学家苏格拉底说过:认识你自己。

    不明所以的獬獬接过镜子一看,反应过来重新道:“哎呀妈呀,累死小爷我了。啧啧,不管什么样子,我都是这般俊俏。唉,可惜我上一世那般花容月貌,偏偏陪着吕谜做了一辈子的道姑,真是天妒佳人”

    奚桐右手端茶杯左手捂脸,这是哪里蹦回来的活宝。

    “不做道姑,你是打算嫁给男人还是娶个姑娘?梅妻鹤子那等境界太高,你恐怕玩不了。”奚桐抿一口茶,缓缓问道。

    獬獬认真思索,回道:“呃这,我找一个宫里最漂亮的,对食去!”

    “噗!”奚桐一口茶全喷出来,不偏不倚溅了对面獬獬满脸。

    “对不住,对不住哈哈”奚桐一边帮獬獬擦脸一边狂笑,哪有人对食是为了看脸下饭的?

    这有什么好笑的?獬獬暗诽:你这种老人家是不懂颜值对于年轻人的意义的。

    “你这辈子,活的还挺久?”奚桐擦好之后问道。虽然搞不清返正林和任务世界的时间如何换算,但这是第一次她回来两天才等到獬獬。

    獬獬“呵呵”两声,道:“可能是在道观吃素,健□□活,长命百岁。”

    奚桐竖起大拇指,一脸真诚道:“厉害,佩服佩服。”她在皇宫吃喝享乐还没原来的薄姬活得长,那种生存条件下长命百岁都可以当成活宝去卖仙丹骗钱了。

    “可是观里的人都被我熬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替我收尸。”想起生前明明生无可恋还不敢死,硬生生熬到九十九岁半,獬獬内心还有些小小的苍凉。

    这可真是苍天饶过谁。

    奚桐不解问道:“没人收尸,难道胡编瞎造四兄弟都绝户了?”不至于吧?可能是被爹娘之事造成心理阴影了?

    一想起这事獬獬就感叹世事无常,道:“许是那沧山湖的道观太过人杰地灵,一个二个念经念到最后都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浑身上下冒着仙气,哪里还会被这些凡尘的小事所牵绊。他们的尸体还是我给埋葬立碑的呢。”

    “也好。”奚桐轻叹口气,他们能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就好了。

    獬獬挠挠脑袋:“不过也有一个异数。”

    奚桐:“嗯?哪一个?”

    獬獬道:“听闻刘造成年之后去往别的道观修行时倒是喜欢过一个人,闹得可跌宕起伏撕心裂肺了,不过最后还是看破红尘安心修道。”

    “少年时有个爱慕的人不是什么大事。”奚桐摆摆手,毫不在乎。

    “那人,是个男的,叫邓通。”獬獬回想一下,道:“听说长得好看,还是个官来着。”

    “?!”奚桐忍不住怀疑人生,确定这孽不全是自己造的,又想到齐云,疑惑道:“我觉着断袖这事儿,可能会遗传。”

    獬獬点点头,看着像。

    二人都感到一阵心累,休整了大半年,獬獬照旧尊老爱老,承包厨师保姆等一系列重任。

    奚桐虽然老了很久,但一直在养老,赏鱼逗鸟,看书下棋,不亦乐乎。

    “教授,咱们什么时候进行下一个任务?”獬獬切着土豆问道。一日三餐他包,扫地洗衣他揽,獬獬默默在心里为自己流一把心酸泪。

    虽然系老教授作古多年,但一日三餐实在是深入骨髓的习惯。鬼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急得慌。

    “不急,不急。”奚桐翻着獬獬特地给她找的书,不急不躁道。

    “为什么?”獬獬问道。

    奚桐静静思索,答道:“当太后当久了,怕到下个世界做活不习惯。我再歇几天。”

    先当宫女又成道姑最后定位保姆的獬獬:“”好想把土豆扔了不干怎么办?

    今日湖边钓鱼,明日林中捕鸟,奚桐老当益壮童心未泯,獬獬跟着上蹿下跳生无可恋。

    “教授,我们去做任务吧?早做早完事,早死早超生”

    “不急,不急。你看我就知道,死了是真的超不了生的”

    磨磨蹭蹭耗了一整年,奚桐终于踏上了新的征程。

    不过是一眨眼,奚桐便感觉自己焕然新生,还没来得及感叹摘掉老花镜扔掉拐杖的感觉真好,就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根粗木棍,身前还跪着一个瘦弱的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这情形貌似不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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