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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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慕寒和霍军上学的时候就不对付, 那时候学校两大风云人物,一个是秦慕寒, 另一个就是霍军。

    秦慕寒是富家少爷,颜值高, 学习好, 高傲冷峻,自然是一众少女心目中的男神。

    霍军比秦慕寒高两个年级, 是军区大院出来的, 桀骜不驯, 那时候的霍军叛逆嚣张,打架胡闹的事情没少干, 可是他为人仗义, 身后自然有一拨服他的弟兄,人长的痞帅痞帅的,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学校里的人,没有人不卖霍军面子的, 见面都叫一声军哥,唯独秦慕寒不甩他,见了面照样冷冰冰的一张脸,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 谁也看不惯谁, 但也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霍军有一个兄弟看上了蒋颜妮, 让霍军在路上帮他拦了蒋颜妮两次, 蒋颜妮哭着向秦慕寒告状说霍军带人纠缠她, 两个人那天才真正正面交锋,干了一仗。

    那一仗霍军没让任何人插手,两个人最后几乎打了个平手,论力气霍军时常练手,稍占上风,但是秦慕寒来了那股劲儿下手狠,玩命的干,最后秦慕寒头破了,霍军眼肿了。

    毕业后霍军考了军校,秦慕寒去国外留学,多年后,没想到兜兜转转,两个人都事业有成,本来少年时的事已经如过眼云烟,可偏偏霍军的公司和秦慕寒继母之间有很多业务往来,两个人的娱乐公司又颇多竞争,因此恩怨又多了一层。

    苏婷被秦慕寒的霸道气的转过身不想理他。

    秦慕寒咬牙揣兜望着天好几分钟,又转到苏婷面前,沉声说:

    “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照顾,非要跑到星娱去受苦?”

    苏婷叹了口气,他大少爷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思,她决定把自己想法和他说清楚。

    “慕寒,我需要时间独立,你也需要时间去认清自己的心。如果我现在就吃你的,用你的,什么都靠你,我自己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对这样一个没有自信的我,你早晚会厌烦的。”

    秦慕寒习惯性的握着她的双肩,看向她的眸光晦暗不明,良久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说:

    “行,我答应你,”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能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的信息。”

    “好,我答应你。”

    她的笑脸像雨后初霁的天空一样清新,压在秦慕寒心头的阴婺不觉也一扫而光,他勾起唇角说:

    “这是你答应我的,你要记住,不然我会着急,会难过,你知道吗?”

    “yes, sir”

    苏婷立正向他敬了个礼,秦慕寒又好气又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臭丫头,真拿你没办法。我可跟你说啊,到了剧组,什么霍军,男明星,小鲜肉的,你都给我离远点。”

    他这么说的时候,苏婷用一双黑琉璃样的眼睛歪着头瞅着他,等他说完,眯起眼睛,白葱根一样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心口,咬着牙说:

    “你也给我记着,不管青梅竹马,还是漂亮秘书,你也给我该断的断,该拎清的拎清,如果被我发现一次,哼哼! 那可别怪我”

    “被你怎样?你吃了我?”

    秦慕寒趁机又往前凑了凑。

    “总之有你受的。”

    “不会。”

    秦慕寒搭上了苏婷的肩膀,轻轻用下巴蹭着她柔滑的头发,用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

    “什么时候去剧组报道,我送你。”

    “明天早上10点是开机仪式,我自己去就行了,让你送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明早我来和你一起吃早点,然后送你过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苏婷接到秦慕寒的电话:

    “早安,苏婷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急事要到上海出差,我让司机去送你。”

    “秦总,这是你失信不是我失信,你可记住了啊。我会在我的小本上给你记上一笔。”

    “你还有小本啊?”

    “那当然啦嗯好了,你赶紧准备出差吧,一路顺风!”

    “你到剧组也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我说的,不准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

    苏婷拿着手机翻了个白眼,一直还以为他是个高冷的人,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啰嗦。

    “知道了,秦总。”

    因为以为他要来,苏婷特意多做了一份蒸虾饺,知道他爱喝鲜榨果汁,就榨了两杯,看来只能自己多喝一杯,多补充点维生素了。苏婷把多包的一份虾饺打包放进了冰箱冷冻,把自己那份虾饺上屉蒸。

    虾饺刚刚蒸熟,就听到门铃的叮咚声,走过去从猫眼里一看,是秦慕寒!

    “你不是要出差吗?”

    苏婷打开了房门问。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藏青色的西裤,一看就是公务打扮。

    “我刚打电话改签机票了,我坐晚一班的航班走。我不能跟你失信,不然某人该给我记账本,以后说话不算数的话,就该有借口了。”

    秦慕寒说着用修长的手指刮了一下苏婷的鼻子,苏婷刚起床不久,脸上还没有化妆,素颜,头发上为了做饭方便带着个兔耳朵的发卡,小巧挺立的鼻子上淡淡的沾了一点面粉,显出几分稚气可爱来。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居然为了一句玩笑话,耽误正事!”

    苏婷作势打了他一下。

    “你这是要君王从此不早朝,想让我做祸国央民的妖姬吗?”

    秦慕寒看着娇嗔的她,眸光暗了暗,伸手帮她将鬓边的几根卷曲的碎发拢到耳后。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就不早朝了。”

    苏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白嫩的脸皮微微涨红,赶紧岔开话说:

    “我做了蒸虾饺,你吃吗?”

    “吃,当然吃啦,知道你爱吃甜品,我还给你带了两个雪媚娘来,还有酒酿汤圆,一会儿要是吃不完,你可以带到剧组当零食吃。”

    苏婷又将另一份蒸饺也蒸了,把虾饺端了上来,晶莹剔透的面皮包成细密均匀的褶儿,饺子的肚子圆圆的,隐隐可以看到里面包着橘黄色的虾肉馅儿。秦慕寒大呼好看,直夸她手巧。

    秦慕寒吃虾饺,苏婷就着酒酿汤圆,吃自己最爱的甜食雪媚娘,雪媚娘是奥利奥和草莓馅儿的,一口咬上去,冰皮特别q滑,里面是奶香怡人的淡奶油,裹着好吃的水果粒和味道醇厚的奥利奥,酸酸甜甜c口感丰富,好吃到爆炸。

    苏婷把两个雪媚娘都吃了,吃完又有点后悔,“这是我最后一次吃甜食哦,以后别再买甜食了。”

    “怎么了?”

    苏婷苦恼的嘟着嘴:

    “听说上镜人会显胖,我得节食。”

    “不许节食,我喜欢胖嘟嘟的。”

    秦慕寒掐了掐她有点婴儿肥的脸颊,苏婷一把把他的手拍下去。

    “不许你再说不许,既然要演戏,就要敬业,我做什么,要么不做,要做就好。”

    “好好好,不过千万不要太委屈自己,照顾好自己。”

    他深邃的眼眸带着笑意显得特别温暖,苏婷感到心里暖暖的,自从到了这里,他是第一个给了自己关心的人。

    秦慕寒送她到了影视基地附近的时候,苏婷就不让他再送了,今天只是开机仪式,开机后还有好多天才有她的戏,所以她并没有带行李。她不想让别人看到秦慕寒送自己,还没等演戏,就生出什么八卦来。

    开机仪式就在影视基地的一块空地上举行,苏婷来的时候,已经拉起来横幅,很多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在。

    一堆人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站在最前面的男女主角,杨璐和新晋小生陈尧。别人都穿着便服,只有他俩穿了戏服。

    杨璐穿了一件锦缎的花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她诱人的身材曲线,头发烫着波浪大卷,天鹅颈,站在前排顾盼生姿,她身边的陈尧穿了一身军装,身板挺直,显得很干练英俊。

    陈尧因为超高的颜值,成为近年来炙手可炎的小生,他比杨璐小几岁,杨璐也不属于童颜类型,和杨璐站在一起的陈尧稍显青涩,但是从微博反应看,观众还是很期待这一对看起来反差比较大的cp,从一开始公布了主演,热度就很高。

    站在杨璐旁边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就是霍军,另一个大概六十来岁,手里捏着一串手串,正在指点江山似的夸夸其谈,苏婷接了这个戏,就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这人就是这部戏的导演,也是个名导,叫顾适,据说他的戏收视率都很高。

    场地正前方摆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供桌,上面摆着香炉香烛,烤乳猪和水果。

    仪式开始了,首先是霍军致辞,然后依次是制片人,导演。

    霍军讲话的时候,杨璐一直聚精会神的听着,讲完话霍军就走了,杨璐开始东张西望,看到苏婷就径直走了过来。

    “哎呦,这不是苏婷吗?我还以为你去拍电影大片了呢。”

    苏婷心中有点好笑,这女人的嫉妒心不是一般的强,她笑的不动声色:

    “我还是新人,需要学习历练的地方还很多,杨姐是前辈,应该拍电影大片才当得起。”

    杨璐本来想讽刺苏婷几句,没想到这姑娘牙尖嘴利,不痛不痒的几句话,怼的她脸直发白。

    她今年已经快二十七岁了,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可是还是连大荧幕的边都没摸到。

    “你!”

    杨璐瞬间变了脸,多年的历练让她瞬间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很快笑了起来。她凑近了苏婷,精心描画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里面漏出危险的光。

    “没事儿,那你好好历练,小小的女三号,慢慢熬吧。不过我警告你,你巴结谁我不管,别打我身边人的主意。”

    苏婷觉得她疯了,看得出她真的很在意霍军,想起那天霍军喝醉酒对自己所干的事,苏婷真的替杨璐感到悲哀。

    “你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苏婷干脆直言。

    “杨璐姐,该上香了。”

    那边有人叫杨璐,杨璐才转身走了,跟陈尧一起去上香。

    作为女三,苏婷自然排在后面,她上香的时候,香炉里已经插了很多柱香,只能插在边上,一下子没插稳,用手又扶了一下,不小心被香灰烫到,疼的她一激灵。

    她手的皮肤嫩,走下来的时候她抱着手一看,红了一片。

    “怎么烫着了?”

    苏婷抬头一看,看到一张清俊的面孔,剑眉星目,十足的美少年,是陈尧。

    “没什么,让香灰烫了一下。”

    苏婷向他笑了笑,礼貌性的说:

    “多谢关心。”

    “我这里有风油精,涂上也管点用。”

    陈尧说着从兜里拿出一瓶风油精。

    “来我给你涂点。”

    “我自己来吧。”

    苏婷想接过风油精自己涂,没想到陈尧拽过她的手,直接就给她涂上了,涂完还吹了吹。

    “我这个人最爱招蚊子了,就怕这里蚊子多,专门带了风油精,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处了。”

    他说话的时候,随性坦荡,脸上的笑容如春风拂面,隐约给人羞涩的感觉,十分有魅力。

    对着这样的他,苏婷也没有在意他的莽撞和热情,和他聊了几句。

    “我是陈尧,你叫什么名字,在剧里演谁?”

    “我叫苏婷,演白雨薇。”

    “就是拼命追我的那个,哈哈哈”

    苏婷被他爽朗的笑声感染到,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个场景都被杨璐看在眼里,小孟刚才去给她到保姆车上泡花茶,刚送过来,杨璐一边接过茶,一边跟小孟朝苏婷和陈尧的方向努嘴。

    “瞧,跟谁都放电,不放电浑身难受。”

    作为一个女三,苏婷想低调一点,不想太惹人注目,今天临走时只换了一件黑色的圆领背心和一条黑色运动裤,可是就是这么一身普通的黑色运动衣穿在她身上,仍然衬的她肤色莹白如玉,身材修长细挑,杨璐越看越有气。

    小孟往这边看了一眼说:“我觉得苏婷还挺好的呀。”

    “好个屁!”

    开机仪式后,又拍了半天定妆照,电视剧官微已经开通,粉丝都在等着角色的定妆照,最后是开机宴。

    到了这时,苏婷才发现杨璐的酒量真好,酒宴上跟剧组基本能数得上号的演职人员挨个儿干杯,虽说是红酒,喝那么多还能谈笑风生,的确不简单。

    王辉,专门负责星娱的十八线新人,算是苏婷的经纪人,一开宴就催着包括苏婷在内的几个新人去给导演和制片敬酒。

    苏婷去象征性的和导演以及几个演职人员碰了碰杯,回来就一直一个人安静吃饭,她还记得上次喝醉被秦慕寒扛回家的事儿,这次秦慕寒不在,她更不能做出格的事儿了。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霍军才回来,导演带着一伙演员起哄,“不行,霍总请客,我们要去k歌。”

    “行,今天让你们唱个够。”

    霍军显得心情很好,慨然应允,豪爽的挥了挥手。

    苏婷本来不想去了,王辉不答应。

    “霍总请客,你怎么能不去呢?再说了得和剧组的人搞好关系,这正是好机会,你还想不想在娱乐圈混了。”

    苏婷想想也有道理,大家都去,偏自己不去显得不合群。

    大家一起到了会所,霍军和导演坐一块儿,另一边坐着杨璐。苏婷捡了个靠边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刚坐下陈尧也坐了过来。

    虽然包间里灯光暗,苏婷还是注意到好几道视线随着陈尧的到来,转了过来。

    “你是男主角,应该去那边坐。”

    苏婷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赶紧想让他走,谁知陈尧把两条长腿一伸,叉着双手放在脑后,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靠说:

    “我就坐这儿挺好,坐那边太招眼儿。”

    苏婷心想你不想太招眼儿,你是把眼都招我这儿了,可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听之任之。

    有几个人先唱了几首歌热了热场,杨璐又陪着霍军和导演喝了几杯啤酒。

    苏婷忽然感到包里手机震动,因为之前对秦慕寒的承诺,怕到会所太吵,听不到手机铃声,她专门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

    拿出手机一看,秦慕寒发来一张照片,他正在用餐,餐桌上有一份吃了一半的牛排。

    下面是一行字,我正在吃饭,你在干什么?

    苏婷忍不住笑了笑,在手机上输入:

    “我们剧组刚聚完餐。”

    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在会所的事,接着写道:

    你怎么这么晚才吃饭,你胃不好,以后要按时吃饭。”

    刚发过去那边就回了过来:

    “遵命,还有一个亲亲的表情。”

    苏婷感觉脸蛋有点烫,幸亏房间里黑,不会有人注意到。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让霍总来一首,和杨璐姐合唱一个。”

    “对,来一首经典的知心爱人。”

    周围几个人笑着起哄鼓掌。

    杨璐听了都坐正了身子,把麦拿过来了一个,却听霍军说:

    “合唱什么,我来一首刀郎的吧,那才是大老爷们儿唱的歌。”

    霍军还是一向的爽快,包间里响起了德令哈一夜悠扬的曲调,带着淡淡的哀伤。

    霍军拿着麦站了起来,包间里响起他醇厚略带沙哑的歌声,有着特有的沧桑感。

    “是谁把我昨夜的泪水全装进酒杯,

    是否能用这短短的一夜把痛化做无悔

    毕竟泪不是飘落在窗外无心的雨水,

    只要被打碎,就会随风飞

    谁在窗外流泪,

    流的我心碎

    雨打窗听来这样的伤悲,

    刹那间拥抱你给我的美,

    尽管准备了千万种面对,

    谁曾想会这样心碎”

    苏婷没想到他歌唱的这么好,本来一直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觉得是很无聊的应酬,不知不觉中被他的歌声吸引打动了。

    这首歌是刀郎根据诗人海子的诗改编的,好听是好听,就是有些伤感,苏婷想。

    这时背景音响起:

    “雪山啊, 闪银光

    雄鹰啊, 展翅飞翔

    高原春光无限好,

    叫我怎能不歌唱”

    霍军和着背景中的女声,低低的应和,

    杨璐这时候站了起来,跳起了藏族的舞蹈,包间五彩变幻的灯光下,身姿窈窕的女子舞姿优美的围绕着魁伟的男子,真像一副美丽的画卷。

    苏婷这才知道杨璐是学过舞蹈的,跳的很专业。

    所有的人都听醉了,直到音乐停了,良久才爆发出叫好声。

    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杨璐紧接着也唱了一首,是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她的歌唱的有些业余,不像她的舞那么专业,有几处还跑调了。

    杨璐唱完,大家都喊着让陈尧唱一个,陈尧看了看身边的苏婷说:

    “你们都是独唱,我来个合唱得了,苏婷咱俩唱一个。”

    “啊,不行不行。”

    苏婷狂摆手。她一直呆在s国,对这里的歌一点不熟悉。

    “我就会唱几首英文歌。”

    “真的吗?”

    没想到陈尧一听,两眼放光。

    “我也喜欢英文歌,平时基本都是听的英文歌。”

    到了这一步苏婷也不好再推辞,点点头说:

    “好吧,那here 一ut there怎么样?”

    以前她学钢琴空暇的时候,最喜欢自弹自唱这首歌。

    “好,n一 pr一ble,我也很喜欢这首歌。”

    陈尧笑的阳光灿烂,苏婷发现他就是一个可爱的大男孩。

    苏婷的女声先唱:

    “在外面的某一个地方,

    苍白的月光下

    有人今晚正在思念着我

    爱着我。”

    陈尧紧接着跟上:

    “在外面的某一个地方,

    有一个人正在祈祷

    我们终将找到彼此

    在那外面某一个地方”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苏婷为了学钢琴,专门进修过音乐课,她的声音清越,穿透力强,音准把握的很好,而陈尧作为戏剧学院毕业的学生,也在音乐方面很有特长。

    一曲唱完,周围又一次响起掌声,大家都纷纷慨叹,咱们剧组可真是人才济济啊,这哪是在k歌,这是在听音乐会啊。

    后来导演在大家的撺掇下,也唱了一首,导演五音不全,唱的简直辣耳朵,好几个人憋着不敢笑,苏婷借口去洗手间,赶紧躲了出来。

    还没走到洗手间门口,迎面碰上了安雪儿,安雪儿更瘦了,下巴尖尖的,眼窝都陷了下去,长发剪成了齐耳的短发,烫着小卷,散在耳边,显得有些凌乱。

    她一见苏婷就抓住她的手,苏婷低头一看,她的手背青筋暴起,可以清晰的看到掌背一根根的骨节。

    “苏婷,你见陈敞没有,他在不在?”

    苏婷摇了摇头说:“没有啊。”

    说来也巧,说曹操曹操就到,陈敞这时候正好从一个包间出来,往洗手间走来。

    安雪儿见到陈敞,立马跑了过去,拽住他说:

    “你不是说在加班吗?怎么在这儿?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陈敞满脸的不耐烦,一挥胳膊想甩开安雪儿的纠缠,安雪儿被甩的一趔趄,可是双手还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

    陈敞脸色阴郁,见到苏婷在前面愣了一下问:

    “你怎么在这里?”

    苏婷说:“剧组今天开机,霍总请客k歌。”

    “霍总也在?那你一会儿别跟他说我也在这儿。”

    陈敞说完,对着安雪儿恶狠狠的说:

    “行行行,我跟你走。”

    陈敞拉着安雪儿走了,苏婷看陈敞狠厉的表情有点不放心,他们走后,忍不住拐过走廊,趴在朝向街边的玻璃窗上向外看,过了一会儿见陈敞拉着安雪儿走出大门,在门外路灯下两个人显然发生了激烈的争执,陈敞忽然扇了安雪儿一个耳光,安雪儿扑倒在马路牙上。

    苏婷吃惊的捂住了嘴,却见安雪儿又站起来摔摔跌跌的跟上了陈敞。她虽然对陈敞这个人印象不好,但是看他外表,戴着付眼镜,看起来还蛮斯文的,没想到他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她也不知道在安雪儿身上发生了什么,貌似在歌尽桃花里打了次酱油,还没等剧播出,她就变成了这样,不懂她年纪轻轻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

    回到包间,里面dj舞曲正放的震天响,所有人跳的正high,除了霍军一个人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拿着杯扎啤,正一口口喝着啤酒。

    杨璐喝了酒,跳的最high,跟陈尧对着扭,有几个人嚷嚷着要跳个通宵。

    苏婷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她不习惯晚睡,而且刚才安雪儿的事儿让她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她礼貌性的走到霍军面前,因为音乐太响不得不弯下腰贴近他说:“霍总,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想先走了。”

    苏婷说完冲他笑着点了点头,就出来了,出来后不由的舒了口气,其实她很不喜欢应酬,尤其和不熟悉的一群人在一起。

    出了大门,夜风有点凉,苏婷瑟缩了一下,用手搂住了双臂,正准备叫出租车,忽觉一件外衣披在了肩头,温暖的气息中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她转头一看是霍军。

    路灯下他的面目看不太清楚,背后会馆招牌的霓虹灯在他身上变换着色彩,让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霍总?”

    “我送你吧。”

    “不用了。”

    苏婷连忙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想还给他。

    “您还是接着玩吧,大家都兴致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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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起了恶趣味,想让秦大佬和霍大佬竞争上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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