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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龙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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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架巨型客机停泊在空旷的机场上。

    飞机没有发出引擎声,却亮着灯,显然是在等待起飞。夜幕已经降临,漆黑的天穹缀满静谧闪烁的星星,偶尔路过的云层遮住了月亮。机场周围的群山隐没在黑暗中,安静的山谷里偶尔传来虫鸣。

    飞机巨大的机翼下,突兀地放着一把木椅子。穿黑风衣和高筒漆皮靴的人坐在椅子上,坐姿仿佛一位主人坐在家中,安静的等待正在路上的客人。他遥望着机场边的黑暗,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从黑暗里走出来。

    但很久的时间过去了,黑暗里只有摇曳的荒草。

    “牧少爷,喝点茶?”一个人影走下飞机,走向椅子上的人,递上一个小巧玲珑的紫砂壶,“刚泡的普洱,今晚可能会彻夜作战,喝些提提神吧。”

    牧服膺接过了温热的紫砂壶,扭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人,是自己的伴读,季翰林。

    牧服膺来自中国长江一带势力雄厚的牧氏家族。牧氏家族在中国的隐形巨富家族里排名十分靠前。外界很少有人知晓这个庞大的家族,但实际上牧氏家族早在淞沪会战前就在上海浦西拥有一整条街,长街两边的所有商店高楼全是家族私产。但后来曰本人登陆,战争爆发,家族境况因此急转直下。十四年战争重创了这个庞大的家族,使牧氏家族几乎一穷二白:在上海的商铺被炮弹夷为平地,积攒的祖业被族人大量变卖c换成金条捐给后方兵工厂制造炮弹,数百名家族青年走上战场,只有不到四分之一活着回来。改革开放后这个昔日的庞大家族重新抬头,凭借着优良严苛的家训和家族教育,牧氏家族精英辈出人才如潮,家族里许多人开始就任各省军政高官,东南亚许多贸易的进出口也被牧氏家族的大手在幕后紧攥操纵。最近十年,牧师家族又把大手伸向了东非,在那里疯狂砸钱大肆投资,肯尼亚一带的牧家工厂遍地开花,雇佣的黑人工人数以万计。每年都有长江般滚滚而来的钞票从这个家族流过。

    而牧服膺是牧氏家族次子。这个东方巨兽般庞大家族将来的二号人物。

    牧服膺自出生的一刻起,家族的长老们就为这个尊贵的孩子找到了和他同龄的伴读,季翰林。

    伴读是许多富家少爷都有的配置。“伴读”这个身份最早是少爷们去私塾上课,家族找几个同龄的c成绩好的c聪明伶俐的小孩和少爷们做同学,以达到促进少爷们好好读书的目的。其原理大概和今天许多家长给老师打去电话,把自家小孩弄到学霸旁边坐同桌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富家少爷们是让学霸跑到自己身边坐同桌,这种学霸就叫做伴读。

    伴读这个身份被牧氏家族发扬光大,季翰林虽然现在是牧服膺的伴读,但更像牧服膺的跟班,平时季翰林也像保姆一样照顾牧服膺饮食起居。将来若是牧服膺闯入商界拼命,季翰林也会追随在牧服膺身旁,成为他的心腹和秘书。简而言之,季翰林就是家族安排在牧服膺身旁的附庸,季翰林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牧服膺前进的垫脚石c拼杀时的后盾c平日里的奴仆。

    季翰林就是为牧服膺而生的。

    “谢谢。”牧服膺打开紫砂壶的壶盖,一手抓着壶身,仰头像饮酒般把壶里浓香的红茶一饮而尽。牧服膺扣上壶盖,季翰林立马伸手把壶接了过去。

    “几点了?”牧服膺说。

    “七点三十一。”季翰林抬起手腕,一块 r一lex手表露了出来,季翰林把手腕伸到牧服膺眼前,给牧服膺看了一眼。

    牧服膺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看着远处的黑暗。牧服膺的脸隐没在头顶巨大机翼的阴影下,看上去像是戴了黑色的面具,有些阴沉。

    许多人见到牧服膺时,牧服膺都会对他们露出阳光般亲和的笑容。许多人因此觉得牧服膺应该是个温和儒雅的人。但他们错了,牧服膺的笑容通常只是修养c习惯和与人相处融洽或鼓励下属的手段。只有和牧服膺关系亲近的人才知道,牧服膺独自一人时通常阴沉着脸,目光冰冷,长久的沉默,像一匹野狼。

    牧服膺的本性就是如此,沉默里有钢铁般的坚硬,总是冷着脸,即使你用大炮指着他的头,他照样面不改色地保持沉默。牧服膺虽然还是个青年,但已多次坐上家族的谈判桌,会见来自芝加哥c东京c非洲和俄国的商业对手。为了谈判的成功,牧服膺必须像深渊一样保持坚硬的沉默,像一堵墙一样坐在竞争对手面前。谈判桌对面的人往往费尽口舌或拍桌暴怒,但牧服膺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们,无懈可击。在长久的沉默后,等谈判对手精疲力尽,牧服膺又会突然在谈判桌上发起致命又急速的一击,一次又一次地打败敌人。

    牧服膺这就是这种性格的男人,如同古代剑客拔剑砍人,没有废话没有犹豫,开枪般的出剑,一剑砍翻面前的一切敌人。中国古人讲“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剑客出剑前越是石头般站立,出剑时就越狂暴,狂暴到无人可与之匹敌!

    牧服膺,强大!无比强大!

    季翰林没有离去,只是沉默地站在牧服膺身后,像个追随王驾的卫士。一主一仆两人孤零零地沉默在夜幕下的机坪上,看向远处的黑夜。

    十分钟的沉默。

    “你有李隆桦的手机号码吗?”牧服膺忽然开口了,微微侧头看着身后的季翰林。

    季翰林没有说话,只是掏出手机,调出了李隆桦的手机号码,递到牧服膺面前。季翰林总是这样做事,牧服膺问话时他不会回答,只会立刻准备好放在牧服膺面前。因为季翰林知道废话没有意义,牧服膺是无声的独狼,牧服膺不喜欢废话。

    牧服膺接过了季翰林的手机,低头看着屏幕,只要自己轻轻点一下屏幕,李隆桦的电话就会立刻被拨通。

    “算了。不打了。”牧服膺看了手机屏幕几秒,忽然说。

    季翰林没有问为什么,只是伸手拿回了手机。继续站在牧服膺身后。

    “短信通知一下机长,八点钟我们准时起飞。”牧服膺又说。季翰林立刻掏出手机,发送短信。

    牧服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黄鹤楼限量版1916”,每条卖到12000元的昂贵纸卷烟。每一根烟丝都由卷烟师手工挑选,标准极其严苛,200斤烟叶才能选出1斤。因为它的稀缺,这种烟甚至没有在市场上流通。不过对牧氏家族来说,给牧服膺搞几包这种烟简直像到小卖部买棒棒糖一样简单。

    牧服膺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着了烟,缓缓吸了起来。

    牧服膺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抽几根烟用来提神。这个习惯来自一位家族元老,那名元老年轻时是抗美援朝战场的机枪手,他曾经连续行军一天一夜24个小时去增援薄弱阵地,第二天到达阵地时正好对面的敌人潮水般涌来。他在暗堡里抱起一挺重机枪,克服困倦和疲累,从早到晚连续不停地开了九个半小时的火,打光了十几万发子弹和三挺机枪,造成了对面军队上百人的死伤。这期间那名元老就靠着一根接一根地吸烟来提神,夜幕降临时身边扔的全是烟头,足足好几十根。

    “你在等李隆桦?他今晚会来和我们一起参加任务么?”季翰林站到牧服膺旁边。

    “我邀请了他。我告诉他,我会等待他直到八点钟。”牧服膺看着远处的黑暗说,“但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他似乎不是对战场有兴趣的人。他甘愿卑微。”

    “战场这种地方,谁都不会有兴趣吧?”季翰林轻轻说,像是自言自语,“你不也是为了不被家族轻视,才逼自己到战场上磨练自己么?”

    “不,翰林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牧服膺吸着烟,脸上烟雾缭绕,“战争是毒品,战争是罂粟。”

    “毒品?”季翰林不解。

    “李隆桦就是没有吸食过毒品的人。他畏惧战争,觉得自己一旦进入战场,就会像普通士兵一样万劫不复。但只要他勇敢地迈出一步,以他的能力和血统,他会发现他可以突破所有战场的防线,他会迷上作战,开始杀敌如麻。”牧服膺吐出一口烟,语气像是在回忆自己的往事。

    “可既然说战争是毒品,最后李隆桦仍然不会有好下场吧?”良久的沉默,季翰林说。

    “当然没有好下场。”牧服膺说的很坦然,“今天我们在战场上砍下敌人的头,明天就会有敌人对着我们的脑袋开枪。但该打的仗还是要打的,不能因为悲剧的结局就逃避开始。”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了,当守的道我守住了,从今以后,有公义的道为我留存。”季翰林开口,背诵出《圣经》里的句子,他轻轻问牧服膺,语气如同揣测一个秘密,“是这个意思吧?”

    “是这个意思。你c我c李隆桦,我们都是士兵,我们的宿命就是尽到本分,最后血洒疆场。”牧服膺点点头,“李隆桦的能力比别人高,他自然要肩负起更多责任。很多事不是能逃避的了的,李隆桦现在可以后退,可以苟且偷安,但有一天他退到了底线就不能再退了,只有一条暴起反击的路。我现在吸收他加入骑士团,就是想让他不要等退到底线再反击。”

    “听说你把骑士团的最高金券给他了。”季翰林忽然问。

    “对。”牧服膺点头。

    “你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给他金券呢?他未经考验和观察,你现在送他金券,会不会太草率了些?”季翰林语气有些不易察觉的疑惑。

    “我今天上午去见他,本来只是想吸收他进入骑士团,没想给他金券。”牧服膺说着,很罕见地,季翰林看到牧服膺眼里露出了一丝疑惑。

    “但等我见到他,我改主意了。我决定立刻开始下猛药,把他尽快弄进骑士团。”牧服膺回忆着,“李隆桦穿的一般,脸色也一般,蔫头耷脑的,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的中学生,被海量的作业压的浑浑噩噩。但我看见他的眼神你知道他的眼睛里有什么吗?”

    “什么?”

    “有龙的影子。”牧服膺说,语气肯定。

    “龙的影子?”季翰林看向牧服膺,觉得十分不解,不明白这种抽象的概念牧服膺是怎么看出来的。一个人的眼睛里能看出龙的影子吗?还是这只是个比喻?

    “龙这种东西”牧服膺似乎在思考如何描述自己的感觉,但失败了,他看到李隆桦眼神的感觉很复杂,无法形容,“这么给你说吧,李隆桦的眼神给我一种直觉,强烈的直觉,就是李隆桦他现在的普普通通只是表象,他将来一定能成大气候。”

    季翰林没能明白牧服膺的意思,也没来的及发问。飞机忽然有了变化,机翼上的挡流板开始自检起来,引擎也开始缓缓旋转。已经晚上8:00了。按照牧服膺的命令,机长正在检查飞机,准备起飞。

    牧服膺提起椅子走上登机扶梯,头也不回。为了等李隆桦他在机场上坐了一个半小时,但时间一到,李隆桦没有出现,他便干脆利索地走人,没有丝毫犹豫。

    季翰林立刻跟上,走进了机舱里。夜风微凉,季翰林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黑夜,关上了机舱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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