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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不忍拒绝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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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玉先生的委托你已接下,但协会希望你即刻退出,所受损失我们会加倍补偿。”

    楚河汉界事务所里,夏少和古老面对面而坐,古老一脸严肃。

    夏少低着头伸着腿,双手交叉而握,拇指对着拇指,不说话。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你们打算怎么安置她?”

    古老面沉如水:“这事你就别管了,这次是会长亲自下的令。”非常协会江南分会的会长名副其实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龙,早几年就已经是等待隐退的状态,实务全都交由古老定夺,极少管事,连面都难得露一露,如今忽然亲自下了这一道指令,可见其不可违抗性。

    “呵,要我袖手旁观?”夏少冷笑。

    古老慎重异常:“小子,其他事都好说,唯独这一次,不要插手,惹恼了会长,我帮不了你。”

    “我知道。”夏少毫不犹豫的接上话茬,语气里有一种通透的了然,“不管何时,你都不会违逆上头的意思。”

    他这一句话显然意有所指,古老脸色骤变,夏少却是面带讥讽。

    十五年前的事,谁也忘不掉。

    当年挚交好友遇险他尚且独善其身,如今怎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奋不顾身?

    不过,尽管对此心存芥蒂,夏少此番话,仍是说得重了。

    毕竟,这许多年来,古老如此维护他,就像是要弥补当年的不作为,但这种维护夏少清楚的知道,是建立在不动摇古老地位的基础上的。人非圣贤,每个人都会有,夏少也明白自己不该强求,何况,在母亲去世后,对于被世界遗弃的自己,古老他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如此优渥待他,已是很好了。

    只可惜,有些事,就是一辈子无法忘怀。而他又总是把人事看得太通透,也正是这种通透,让他更容易陷入难过的境地。

    有些事,不明白,比明白,要快乐得多。

    “呼”他吐出胸中浊气,松口道,“对不起,我失言了。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恩,那我先走了。”

    出口之言,如覆盆之水,不可收。

    或许是方才夏少的话揭了被刻意忽略的过去,古老走的时候,背影有些落寞。

    夏少仰倒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他以为自己早已将那些过往淡去,不料依然耿耿于怀。

    他始终不能放下,当年,古老默许了协会的出动。

    如果他那时候站出来替他们说说话如果那时候协会保持中立如果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母亲是不是就可以不死?

    然而,没有如果。

    现实总是那么残忍。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脸,将注意力重新灌注到这桩看似不起眼的委托上来。

    玉流水的身上,必定发生过什么。

    他原以为这其中有非人的存在。因为倘若有,则无论是凶杀案还是断头的人偶,都会变得合乎情理。可是,出乎意料的,只有人类。

    那场夜宴,他确定了她是人类,也确认了她周围没有非人。可若全是人类,犯人是如何做到了非人才可能做到的错骨呢?而且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玉流水。

    虽然这姑娘的灵魂的确有点不寻常估计正是这点不寻常引起了协会的注意夏少大概能猜到协会要的是什么,他也一向清楚协会的手段。

    如果他撒手不管如果闪闪知道委托终止

    夏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生动的画面,他完全可以想象她瞪大眼睛质疑的模样:“什么?停止调查?为什么?你不是说‘该做的事总得做’么?你”

    她一定会跳脚的。

    夏少微眯起眼,空气中滞留的沉重一扫而光。

    别看炅鋆落这丫头总是嘟嘴抱怨满脸不甘不愿,其实对人对事都上心得很,但凡应下了,再累再难也会坚持到底,顶多有时面上下不来嘴硬不承认罢了,不知道她这样子,算不算是一种傲娇?

    平江大学。

    “阿嚏!”炅鋆落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肿么,过(感)木(冒)了?”奇奇塞了满嘴的点心,含含糊糊的关心她道。

    “是谁想她了吧!”炅鋆落慢了半拍的摇头被小樱一句话抢白。

    她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胡说的笑脸,继而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小小的愉悦,像轻轻吹起的七彩泡泡。

    奇奇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好奇的追问:“谁?”

    小樱斜睨了一眼炅鋆落,笑得不怀好意:“还能有谁?我看她电话又该响了,每次接完电话嘴里喊着不乐意,人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听到这句话,炅鋆落反倒糊涂了,厄,她们说的是谁?不是胡说吧?胡说很少给她打电话的,尤其是在学校里的时候,而且她从没不乐意接胡说的电话呀。

    “你们到底在说谁?”她一脸的迷茫。

    “你们所长呀!”小樱理所当然的回答。

    “夏少?”

    炅鋆落但觉莫名其妙,不料小樱见了她的反应更加的莫名其妙,“他要不喜欢你,怎会没事儿就召你去?”

    “没事儿?”炅鋆落登时噎得差点背过气去,“谁说没事儿!每次去都一大堆活!”她愤愤道,“再说,有这样喜欢的吗?连个名字都不告诉我。”她当时只顾着反驳,根本没去想自己为何对一个名字纠结于心,她素来随意淡然,不八卦不尖钻,对太多的事物都惯于无视,倘若不是在意,怎会念念不忘自己一直不知道他的全名?不过,这个问题她不用再纠结很久,因为在变成内伤前她就从夏少口中得到了答案。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嘛!”奇奇帮腔小樱。

    炅鋆落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没有出声,对于普通人来说,名字或许确实只是个代号,但对于她以及所有接触非人世界的人而言,名字,就不是简单的东西了。

    本名c生辰和种族,在非人的世界里,是非常重要的资料。尤其是对于高明的术师和卦算师来说,这三者简直相当于一半的灵魂,即使仅凭一个名字,也可以施展好几项法术。对此,普陀寺之行,已经让炅鋆落切身体会到名字的重要性。

    所以,不告知姓名,在她眼里,就等同于不信任,尽管她看所长与大家相处的样子,并不觉得是那样一回事,可是,为什么夏少在他们面前也要对自己的名字讳莫如深呢?她不明白,不过,她相信,夏少绝对不会做出不利于他们的事情来。

    当然,这些缘由说来话长,一时也不便解释给奇奇与小樱听。

    她坚定的摇摇头:“不可能啦!”

    她始终觉得,夏少看上她的几率就跟卫星撞地球差不多。想他身边诸多美女缭绕,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么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姑娘呢?她既不妩媚动人也不清丽脱俗,既不才华横溢也不学富五车,既不讨喜也不内秀,也没有家财权势,可谓尽皆平平,你说,长相不赖术法高绝年轻有为的夏大少爷能看上她哪点?

    小樱默默的听完她的辩白,默默的望了望天,带着一种炅鋆落无法理解的颇为同情的目光。

    楚河汉界事务所。

    夏少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右手食指的指尖沾了水,在桌面上一笔一划的写字。

    如果他不管,那位父亲一定会失去唯一的女儿吧。

    届时,他看他的眼光,是否会象当年他看古老的眼光一样呢?

    他会像他当年一样伤心欲绝吧

    伤。心。

    他写的就是这两个字。

    水写的字,在桌面上,保留不了几十秒,阳光一照就蒸发了,毫无痕迹,但被伤过的心,绝不会如此容易愈合。

    就像他的心,十五年了,曾经的伤口被揭开来,依然会有揪心的疼痛。

    他也有很多年没有想起过母亲了吧。

    温柔c勇敢的母亲。

    被围剿的时候,是母亲毅然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来保护他,他的命,是母亲用命换来的。

    因为失去,因为不易,因为值得哭泣,所以他才尽力让自己活得快乐,让自己积极乐观的笑对人生,假如母亲能够看到,他希望,她看到的,一直是他的笑脸。

    夏少缓缓的捂住脸,把所有的表情都封锁在掌心里面。多少年,把仅有的脆弱也用坚强遮掩;多少年,把遭受的伤痛埋藏到笑脸背后;多少年,把记忆压在箱底,不去回想。

    此刻,一切却犹如山洪暴发。

    为何会想起呢?

    是因为那位父亲吗?因为同样是骨肉情深?

    骨肉情深。

    他拥有一位爱他的母亲。

    她拥有一位爱她的父亲。

    怎能因为不相干的人而让最亲近的人伤心?

    那位父亲,所委托的,其实不是揭露,而是保护。他需要的,也不是真相,而是女儿的安然无恙。

    这样的委托,怎么可以拒绝呢?

    去他的非常协会!

    他们楚河汉界是的办事机构,又不是协会的附属品,凭什么言听计从?

    夏少折了只纸鹤,用手托着伸出玻璃墙就好像那堵导弹也轰不碎c雷电也打不裂的玻璃墙不存在似的纸鹤迎风一动,居然扑棱棱的自己扇动翅膀飞了起来,眨眼就消失在日光盛耀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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