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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不翼而飞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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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可以杀死猫的,除了高跟鞋以外,还有好奇心。

    传说中好奇心杀死的,不但有猫,还有蓝胡子大叔家好多个新娘子。

    可见,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不,不只是猫,人也是这么死的。过度旺盛的好奇心在很多时候都是麻烦的源泉,不过大多数人在麻烦来临前都无法意识到这一点。

    我也不例外。

    昨天一早到校,就听见学生办公室里吵吵嚷嚷的。

    当时我本不欲去凑热闹,一来不喜欢八卦,二来毕竟自己不住校,对校内活动亦不甚积极,因而很少和同系学生相见,就是到现在,我还有几位同学的人名人脸对不上号呢。所以,我暗自思忖着自己即便凑上去,也只能充当个带了耳朵的闲人,就像电视剧里跑龙套站墙角的群众演员,和主角不熟就啥台词也发表不了;而倘若看不过去出言相劝,搞不好还会被套上多管闲事的名头,倒不如让他们自愿纷争我自己清净去。

    于是,我站在办公室门口略略望了一眼就打算走开,不料一个脆脆的女声霎时传入我的耳膜,带着哭音:“真的不是我,我发誓我没拿!”

    这声音,我认得,是于筱的,班长于筱的。

    于筱,可以说是本系内和我说话最多c和我还算得上熟悉的一个女孩子,清秀文雅c娴静温柔,待人极为友善。

    可是听她方才的声音,她像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我发誓我没拿她被怀疑拿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一句硬生生的话刹住了我离开的脚步,反而引领我走进了喧哗的办公室。

    挤进办公室一瞧,我才知道,原来,是梁韵的参赛作品不见了。

    那叠上交的参赛稿已经由大家仔仔细细的翻找了两遍,负责收稿的于筱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红着眼眶低着头。

    “梁韵,你确定你交了设计稿了么?会长来电说,他昨晚五点来把已收齐的作品锁进橱柜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你的,他还列了张已交人员名单呢,你看,上面没有你的名字。”周凉美收了线,把抽屉里的一张记录纸递给梁韵。

    梁韵焦急的接过名单查看,一遍没有,不放心的又看一遍,果然没有自己的名字,她疑惑的抬起头,黛眉微皱:“奇怪,这怎么可能?我昨天下午去成衣室前特地来交的啊,当时正是于筱在这里收的。”

    众人的目光登时投向于筱,她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肯定了梁韵的话。

    “你收了放哪了?没有乱丢吧?”梁韵一双闪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紧了于筱。

    “当然不会乱放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就和其他作品放在一起的,她昨天是最后一个来交的。”于筱哭丧着脸解释道。

    我挤在人群里望着于筱,记忆里提取出一幕情景:傍晚时分的学生会办公室,深红色的夕阳从窗户里斜斜的照进来,给花里胡哨的办公室染上了一层淡薄的光辉。而我就踏在这层红呼呼的光晕进得办公室来,可惜没见着要找的人,只望见于筱正立在窗边,手里擎着一份图稿,凑在阳光下目不转睛的看着。

    镜头拉近,图稿放大,左上角清晰地标着“梁韵”两个字。看来,当时于筱手里拿的,确实是梁韵的设计图。

    “梁韵,你的设计图我见过,昨天傍晚我来办公室找会长的时候,于筱正拿着在看。”我本想帮忙理清事件脉络,不料我这一说反而造次了。

    大家的目光“刷”的扫回了满脸窘迫的于筱,神色中不乏不善和质疑。很显然,他们是在怀疑于筱做了手脚,在场的谁不知道,梁韵心思奇巧才华横溢,素来是设计系的宠儿,她的作品一定是夺冠的热门候选。若能迫使她弃赛,就等于排除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一念至此,我连忙替于筱澄清:“不会的,于筱看过之后就放回去了,当时我还在。”

    “谁知道她会不会等你走了又偷拿出来啊!”人群中有人发难。

    “这个——”我无法反驳这种可能,但如此这般毫无证据的就怀疑别人,是不是太过分也太偏激了呢?

    结果,我作为梁韵设计图的最后一个目击证人,被卷入了这桩失踪案。

    二十四个小时后,也就是此刻,我蹲在楚河汉界事务所里唉声叹气,不知要如何把自己尽快从这桩失踪案里解脱出来。

    我既不希望自己被他们追问不休,又不希望此事拖延到最后真的导致梁韵与全国大赛失之交臂,更不希望众人对于筱的怀疑成真。

    唉,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知不觉我又叹了一口气,不料所长突然主动表露出帮忖之意。

    我压根儿没有想到他会自发揽活儿,何况在离魂事件与月老事件中,我已经切身体会到了他收取报酬的深厚功力,也深刻认识到了他“君子爱财c取之有道”的原则,遂不急于接口,反而谨慎小心的问道:“夏少,这个——咨询——要收费吗?”

    他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拍案大笑,口中直呼:“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哈哈哈,不枉我每周六花费一下午给你传道授业解惑”他乐不可支的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呐,为了让你早日脱离烦恼的苦海,以免早衰了影响本所业绩,本所长今日就做好事积点善德,免费出马替你解决所有疑难杂症”

    于是,我把事件经过简单的向所长复述了一遍,又补充道:“我觉得吧,于筱是有点嫉妒梁韵,但应该还不至于发展到私藏别人的参赛作品;而且就梁韵睚眦必报c骄蛮任性的脾气而言,也难保不是她先前和于筱结了什么梁子,然后趁此机会报复,先故意藏起自己的作品陷害于筱,然后等最后一刻再假装从于筱那里找到——哎,人心难料,后天就要交到省里比赛的,再不快点找出元凶和设计稿就麻烦了。”我已经为这件失踪案头痛了一整天,假设太多,证据却一点也无。

    “哦,这样啊。”所长听完我的简述,若有所思的抿了口咖啡,“唔,其实要确定——厄,那个谁叫什么来着?哦哦,于筱,对,于筱!要确定她有没有拿或者梁韵有没有栽赃,倒是不难,”他放下咖啡杯颔首问我,“闪闪,她们俩是住宿生吗?”

    “都不是。”两人都是本地人,和我一样走读上大学。不过不同于我的独居,她俩都是和父母同住的。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这座金匮市生活了八年。八年啊,相较于儿时不停搬家的状况来说,这真是颇长的一段时光了。两年前,我年满18周岁,并于高中毕业的暑假收到了平江大学的高考录取书。鉴于这八年以来,我未曾再表露过分毫有关“见鬼”的言行,父母均是放心了许多,又瞧着我能够生活自理了,遂在听完我的保证以后,就迁到滇城去发展他们自己的事业了。

    想想我耽误了他们那么多年,真是不孝顺呀。如今,他们总算可以去做他们想做的古董鉴定工作,而我也不必再三收敛c谨言慎行,以免让他们操心了。

    考虑到自己的阴阳眼,我并没有申报集体宿舍,依然一个人住在原本的二室一厅里。其中的一室已被我改造成了成衣间,所以现在唯有有课的时候我才会去学校,其余时间都在校外自由安排。难得出现,再加上我素来人情寡淡,遂和同系学生们的交集并不多,关系都一般,这种时候,消息c通知的传递,就要靠班长——也就是于筱,来发挥作用了。一来二去,我也就对这位尽力尽责的专业联系人多了几分熟悉。

    因此,这一回于筱出事,我还是有些担心的。

    幸灾乐祸的行径,咱自然做不出。

    于筱这人,平日里一向亲切和善,工作上兢兢业业,就连评优评奖的好事儿都次次不忘了告知我这个除了上课就不在学校现身的人。

    你说,她这样好脾气的善良之辈,怎会干出那样恶劣卑鄙的事来呢?

    而且,若是她落了马,以后再到哪里去寻这么一个勤勤恳恳c任劳任怨,什么事儿都能想到你,不会少了你的份的人民的好公仆呢?

    我打心眼儿里替她不平。

    “闪闪,那你有没有她们俩的住处地址?”所长接着问道。

    “地址?有啊,怎么?”要地址干什么?东西是在学校丢的,难不成要到她们家里去找证据?况且家里是这么容易进去的吗?更不用说查找物证了,还说什么容易!完全是个馊主意嘛!

    谁知,所长一句话笃笃定定的验证了我的猜想:“那就好,我们今天半夜去。”

    什么?还真的是去偷偷摸摸的搜查别人家?而且还是在半夜——我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上已经悄无声息的爬满黑线——这不摆明了是去私闯民宅吗?夏少,你有没有一点道德观法律观?难道游走在人界与非人界边缘的你,是个人界法盲吗?

    “夏,夏少,你不怕别人把你当贼抓起来?”

    “不会的!”他若无其事的摆摆手,得意洋洋的说道,“放心吧,记忆不会说谎,这一趟肯定能有结果。”

    他说得如此笃定,倒让我没了质疑的余地,只能相信他,虽然,这个人的言行,是完全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思维来衡量的。

    “好了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补眠了,夜里适当的钟点,我来叫你。”所长不由分说的把我扫地出门。

    就这样,我就糊里糊涂的被神闲气定c胸有成竹c可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所长给硬赶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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