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527章 逼上贼船

    [第6章 第六卷 定南大帅]

    第527节 第527章 逼上贼船

    外面大厅响起张成蛟兴奋的声音：“殿下——殿下——抓到了！”

    天健呵呵一笑，放开天然，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天然看着他背影，心里顿时一紧，暗自寻思道：抓到了，又抓到了什么人？却又不好跟出来。

    天健走到外面大厅，张成蛟兴奋地施礼，轻轻禀报道：“殿下，那个王惠成和曹锦清及他的两个伴，一个也没跑，全在他家里，被兄弟们逮个正着。”天健轻轻问道：“哦？他们倒沉得住气！你审过了吗？他们说出什么来没有？”

    张成蛟先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笑道：“曹锦清什么也不说，那个王惠成倒招了出来。”天健呵呵一笑道：“这个王惠成倒是个软骨头啊！”

    张成蛟笑道：“也不是，他儿子一块被抓，他担心儿子性命，才招供的。他儿子王清元一审便把事情全招了。王惠成说他舅舅林丰和表兄林世勋十年多年前就被越国人收买，做了间谍，来清凌城这边为越国刺探我天汉机密军情；前些年因为事情败露，几乎被当时的谷敬平谷大人抓住，撇下在清凌州c历州的家业，带着家人全逃到越国去了。”看一眼天健，又轻轻解释道：“那林氏父子就是殿下新收下的那位娘娘的外公和舅舅，这个王惠成从这算起，是那位新娘娘的表舅。”

    天健点点头，又轻轻问道：“洪波埋在那木桥下面的火药是不是他给的？从哪里弄来的？”

    张成蛟摇摇头答道：“火药的事他不知道，曹锦清也不清楚。那些俘虏说是洪波派了三个亲信在昨天凌晨才取来的。这三个人因为拼死抵抗，被兄弟们击毙。洪波又不开口，所以现在咱们还查不出来。”把一叠审讯记录递给天健，“殿下，这是其中几个俘虏的供状，他们说火药一共有六大包，大约有三百来斤。”

    天健接在手中翻看着，眼睛却突然盯住张成蛟：“成蛟，你不要说审不出来，有什么怀疑直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畏缩缩的了？”

    张成蛟嘿嘿一笑：“殿下，这这可能牵涉到当地驻军，所以臣不敢妄言。既然殿下要臣直言，那臣说错了殿下别怪罪。臣是这样想的，这几百斤火药，对于洪波他们来说，不可能从越国带来，或是另外从别处送来，只能在附近寻找。因为他们是在元江水战中被咱们打败后的漏网之鱼，二十来人虽然带着几百斤火药不算什么，可他们跳船逃走时不可能来得及从船带着，若是从越国运来，那更不可能了。”

    说到这里张成蛟停了下来，天健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张成蛟便接着说道：“再说那些俘虏也都供认，他们一路潜来，随身并没有带着火药；他们最早应该是前天夜间得到殿下要到奇缘寺的消息的，很明显，他们弄这几百斤火药，就是针对殿下的！那么从半夜到天亮也只有几个时辰的时间，这个时间够仓促的，城里的烟花爆竹店也不可能在这短短时间内给他们凑到这么多火药，那么最后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说到这里张成蛟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天健。

    天健微微点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你去查了没有？”张成蛟怔了一下道：“查当地驻军？这可要殿下的旨令才行啊！”

    天健眼睛里闪出寒光，声音虽小却很坚定地说道：“我不是让你拿着令牌了吗？现在快去查，多带几个兄弟去，如果有人敢阻拦，以抗旨违令处置！另外，把那个王惠成给我押过来。”张成蛟遵命而去，不多时将王惠成押来。

    那王惠成面如死灰，精神恍惚，被李元明和两个侍卫押进帅府大厅，只听侍卫轻轻喝道：“跪下！”又朝天健禀道：“殿下，王惠成押到！”

    天健摆摆手命二侍卫暂先退下，黑亮闪着寒光的眼睛盯着王惠成。王惠成从侍卫口中听到殿下二字，心里一震，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传言，担任定南大帅的太子殿下早就到了，没想到在此见到，心里更加恐慌。只听天健轻轻问道：“王惠成，你是我天汉人，为什么要替越国做事？你不知道这是杀头灭门之事吗？”

    王惠成苦笑一下低下头去，轻轻说道：“殿下，罪民已经把知道的事全说了，要杀要剐罪民都认。”

    天健轻轻说道：“王惠成，你可记得十年前天女绣坊被火烧掉之事？你现在知不知道，那是天灾还是人祸？”

    王惠成轻轻摇头，却不答话。天健接着说道：“当年有个越国王子，名叫洪澜，他于偶然间遇到了天女绣坊之主天宜春的妻子林氏，惊为天人，想要横刀夺爱，掠为已有；便将其岳父林丰和他妻兄林世勋引诱为越国间谍，让他们劝说林氏离开天宜春，为林氏断然拒绝；洪澜并不甘心，乔装打扮成土匪，将天宜春杀害，又故作好人去救林氏，并命手下在正月十五之夜，将天女绣坊纵火烧掉，大火燃起，清凌城突发地震，可怜天女绣坊一百多口人，全部葬身火海！后来洪澜将林氏霸占，并带回越国；你的舅父和表兄也因为暴露，逃到越国去。王惠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上的贼船，但一定会跟你舅父有关！你可要想清楚了，从洪越诸侯处事待人的阴狠毒辣中，便可看清洪越诸侯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你更要想明白，你没了利用价值，洪越诸侯会不会保护你的家人！”

    王惠成先是一怔，定定地看着天健，突然间悲从中来，嚎啕大哭起来。天健默默看着他，待他哭声渐歇，方才说道：“王惠成，你既然参与了越国间谍探听我天汉机密之事，想必也知道我天汉正要征伐南越，你以为那洪越诸侯能抵挡得了我天汉国的南征大军吗？”

    王惠成连连叩头：“殿下，殿下啊罪民知罪啊！可是罪民的家眷老母c妻儿都都被舅舅给骗到越国去了，只有一个儿子留在身边，也要为他们做事；家中的佣仆都是他们的人，罪民若是若是不按他们说的做，就会就会”

    天健轻轻说道：“你也知道他们的毒辣！不过，你如今唯一的活路，就是戴罪立功！”

    王惠成茫然地看着天健：“戴罪立功？可是殿下，罪民的家眷”

    天健摆摆手道：“把你还没说出来的那点事讲出来，至于你的家眷，我自然会考虑，不会让越国人知晓你在这里的一切，进而去加害他们。”

    王惠成一惊，看着天健。天健犀利的目光让他恐慌地低下头去，思来想去，终于横下了心：“殿下，若能给罪民家眷一条活路，罪民自然不会为敌国卖命！殿下是不是想知道罪民跟清凌州驻军的事？驻在城外的靖威营统领郑茂，是罪民用重金收买下的。这人狡诈狠辣，可是却贪婪无比。殿下担任定南大帅c来到这里的消息都是他告诉罪民的，另外洪波前天夜里好像派人去找过他，但罪民不知是什么事。”

    天健眼眉一扬，追问道：“李成安与你什么关系？”王惠成摇摇头道：“李成安这人虽然贪财，但他并不像郑茂那么糊涂，罪民曾送过几次重礼，并试探过他，但都没成事。”

    天健微一沉思，朝外喊道：“李元明！”李元明急忙进来：“殿下——”天健轻轻吩咐道：“你马上派人通知李成安，让他去通知郑茂，一块来帅府议事，就说有紧急军务。”

    李元明急忙去通知。

    天健又问了一些情况，王惠成据实而答，天健轻轻说道：“王惠成，你要知道，你和你儿子暴露被捕，消息会很快传到越国，要想保住你的家眷，只有一条路，为他们尽忠而死。”王惠成一惊：“殿下，怎么还要”

    天健皱眉说道：“你还不明白吗？越国人若是知道了你为他们尽忠而死，他们还会加害你的家人吗？你和你长子的死，只是做给越国间谍看的，要让他们把这消息传过去！”

    王惠成这才放心，连连叩头：“罪民谢过殿下，殿下真是仁慈宽大罪民罪民若有机会一定为殿下为殿下效犬马之力”

    天健摆摆手道：“先别说是些，下面你就要配合好了！”王惠成轻轻说道：“嗯，罪民一定配合殿下！”

    天健微微一笑道：“王惠成，天宜春算是你的表妹夫吧？如今他的女儿已经被我纳为嫔御，等会你见一见。”

    王惠成更加惊愕，茫然不解地看着天健：“我我妹夫的女儿？罪民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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