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317章 恩怨情仇

    [第4章 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317节 第317章 恩怨情仇

    回到自己房内，天健命其他人退下，独留下那张氏父子和宁儿，便和颜悦色地问道：“张卿，你以前是不是在军伍中做过武将？”

    三人俱是一惊，父子看看宁儿，见宁儿也是一脸惊愕之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做答。

    天健微微一笑：“张卿，宁儿是你女儿，也是我的嫔御，我的心腹之人，你有什么隐情，不妨说给我听。”

    宁儿红着脸儿看一眼天健，轻轻说道：“爹，我我没把咱家的事告诉过主子，可是可是主子第一次见到我时，就给我掐算过，知道咱家出过事。”

    天健一听，这小丫头还记着这事呢，她还真把自己的胡说八道当真了，便道：“卿家不幸，我也知之不详，你守山阳有功，又是我救命恩人，宁儿也曾救过我，卿家一家三口俱对我有恩有义，今天你说什么，出卿之口，入我之耳，不管何事，皆可明言。”

    张猛听了，忽然脸色剧变，老泪纵横，扑通跪倒在地：“殿下——，罪臣罪臣欺瞒殿下，请殿下治罪！”

    那张镇蛟c宁儿俱跟着跪下，呜咽起来。

    天健上前把张猛扶起：“治什么罪？你们以前做过什么我不管，如今可都是我的眷属，我的恩人，有功之臣！有什么事且起来说，宁儿，给你父亲看座。”

    兄妹两个急忙站起，宁儿擦擦眼泪，扶父亲坐下。

    张猛抹抹眼泪，叹息一声，慢慢说道：“臣本名张历，原籍东河，本是朝庭五品游击将军，驻守富平。六年前东河县令安焕文收受贿赂，判了一件错案。当事人也是东河县的名门望族，世代书香，当然不服，托人找到家父，请他去说情。”说道这里他神情激动起来：“本来这事，你安焕文不允也就罢了，可他心中有鬼，却把那被告由罚金改为流配，惹得全县群情激愤，公推家父上诉到东河州太守处，没成想东河太守郑千见了家父，也不问青红皂白，一顿乱棒把家父打出州府，还说家父聚众闹事，有谋反之嫌，念家父年事已高，不予追究。家父又气又怒，何曾受过这么大的罪？回到家里第二天，便给活活气死！”

    张猛抹抹流出的眼泪：“罪臣回家料理后事，找那安焕文说理，那安焕文非要说家父聚众谋反，念人已死，便不再追究。老人给气死了，他还给安此罪名，罪臣一时冲动，拔出佩剑便将他一剑刺死。回家后才想到杀死朝庭命官，可是大罪，我死不要紧，可是这两个孩子怎么办？思来想去，只得狠狠心，收拾些细软，带着妻子儿女连夜逃走。臣妻因受了惊吓，一病不起，臣所带金银盘缠全部花完也没能保住她一条命。”

    张猛说到这里，眼泪又漱漱流出；只听宁儿呜呜哭起来，那张镇蛟也低着头拼命忍着哭声。

    张猛又擦一把眼泪继续说：“这些年东躲西藏的，也没个安身之处，那年来到这山阳，小女宁儿又得了重病，我这人行伍出身，只会带兵打仗，盘缠早就花没了，眼看着宁儿就要没命，只好到庙里上香，求神佛保佑。便遇到了袁大人的女公子，袁姑娘菩萨心肠，也是她俩有缘分，给请了郎中诊治，救了小女一命。小女病愈后，罪臣心想，宁儿一个女孩子跟着我这样漂泊也不是办法，便让她跟着袁姑娘做了丫环。”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痛哭，“我对不起她死去的妈，从小被人服侍惯的千金小姐，却去给人做下人，罪臣真是没脸见她妈了”

    天健听了，想起自己以前不幸，母亲因此而逝，也忍不住潸然落泪。宁儿一边抹着眼泪，抬头看见天健落泪，急忙拿出手帕，上前给他擦拭。

    天健叹息一声，握住宁儿小手儿，摇摇头苦笑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想不到卿家如此不幸”见他们哭了一阵，又问道：“那个东河太守叫什么名字？”

    张猛道：“叫郑千，听说如今升了朝庭的尚书了，那个安焕文也没死，如今升了东河州太守。殿下，如今臣把实情相告，请殿下治罪，只是罪臣出逃之时，小儿小女年纪幼小，并不知情，尚请殿下宽恕。”

    天健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一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安焕文是红颜之父，红颜原名安忆儿，那郑千是他玉媛郑玉之父，现在这个宁儿之父张猛，却与他们是死对头，想起自己宫内三个美人来自结有深仇大恨的死敌之家，这以后要是互相知道了，那情景该是如何？沉吟一阵便道：“张卿，你的事，我知道了。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先去我的亲兵卫队，有人问起，就说守城有功，我特地把你们招来做亲兵侍卫。你还叫张猛，以前的事，概莫再提，知道吗？”

    张猛还在犹豫，宁儿却焦急地跺跺脚，看着父亲催促道：“爹，还不谢恩？”

    张猛才跪下道：“罪臣谢殿下。”

    天健笑道：“别再什么罪臣罪臣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跟着我也可以常见见宁儿，这事就这么定了。”

    张镇蛟看看天健，有些迟疑。天健便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张镇蛟这才道：“殿下，跟小民父子在一起卖草铡草的还有些同伴，多是些无家无业的单身汉，不知殿下能不能将他们收下？”

    天健大喜，连连点头：“你那些同伴我见过了，一身好武艺，上回城墙杀敌，人人一把铡刀，那是无人能当，他们能来，我是求之不得啊！那好，他们来了，就先跟你们在一块，安顿好了，我再见见他们。”

    命人叫来张成蛟，吩咐道：“这两人和他们的同伴在守城之战中，立下大功，还救了我，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编进你的小队，做我的近卫。”

    张成蛟点点头道：“这两人的身手我见过，很好。殿下交给我没错！”

    天健指指张镇蛟又道：“知道为什么交给你吗？你叫张成蛟，这小伙子叫张镇蛟，成蛟镇蛟，都是蛟龙，不知是哪条龙厉害！”

    张成蛟看看张镇蛟，眉头微皱，心道：“这小子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好像专压着我一样。”接着嘻嘻一笑道：“殿下，叫什么名字不打紧，那得有真本领才行！我们这两条蛟是假龙，殿下才是真龙！”

    天健笑道：“别拍马屁了，快带他们去吧。”

    张成蛟答应一声便领着二人往外走。走出门，那宁儿追出来，递给张猛一个小包：“爹，这是太子爷赏我的，我也没地儿花，这次回来便想着拿给你的，你拿着用。”

    张猛接过来只觉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是些金银锭子，便道：“宁儿，爹用不着，还是你拿着，女孩儿家少不得买个花儿呀粉的。”

    宁儿笑道：“爹，我真用不着，宫里什么都有，比外面买的不知好多少倍，你拿着花用，我回去了。”

    张猛这才接过来，张成蛟目瞪口呆，半天方看着宁儿背影：“老张，这是你姑娘？”

    张猛点点头一笑：“是啊，我姑娘！”

    张成蛟点点头，又瞅瞅张镇蛟，心中不由得捉摸起来：“这宁儿是太子爷的心爱之人，太子爷把这两个人交给我，单是因为这小子名字跟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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