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307章 众志成城

    [第4章 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307节 第307章 众志成城

    “不用演了！”人群人挤出一个当地百姓打扮的人来，走到天健面前轻轻说道，“殿下，这几个人从县衙开始，就一直暗中跟着你，若是普通百姓，哪会如此？”

    天健瞅瞅这人，却见她调皮地冲他眨眨眼睛，不觉一笑，原来竟是胡珈，只不过穿了身宽大的男装，头上戴着风帽，把大半个脸都捂住了，若不说话，天健也认不出来；再一看她后面还跟着叶枫和杨若若，也是一样打扮。二女身后还跟着她们带来的乔装打扮的十来个天健亲兵。

    天健把手一挥：“抓起来！”随侍亲兵立即冲上前。胡珈也把手一挥，她身后的亲兵刀剑便把方才那悄悄围来的几个百姓逼住。

    护卫们冲上前便把那十几个百姓围住。

    那些百姓一阵惊慌，随即纷纷喊叫：“大人，为什么抓我们？”“大人，不让出城就不让出，为什么要抓我们？”“大人，我们不出城了”

    天健喝道：“扒了他们衣服，搜！”

    护卫们随即把那些百姓衣服扯下。那些百姓呼喊道：“大人，你守不住不能拿我们百姓出气啊”“大人，你不能”“哎哟这冷的天，脱俺衣服会冻死人的”

    但把这些人衣服一旦扒掉，这些人不再喊冤。因为他们的胸前都有百胡兵特有金雕刺青。

    围观的众百姓道：“原来是百胡奸细，怪不得”

    只听那奸细中为首那人，见身份被揭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姓天的，姓袁的，我百胡十万大军将你这山阳城已紧紧围住，你们就是插翅也飞不出去！趁早投降，我家王爷或许会留你一条活命！”

    天健冷笑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狂妄？”眼眉一扬，盯住那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那人哈哈狂笑，并不答话。天健微微笑起来，走到那人面前：“不说是不是？”

    那人狂笑道：“姓天的，你才是死到临头！这山阳城守兵不到一千，岂能抗拒我十万大军？我看你连一天也守不住！”

    天健冷冷一笑：“你既然如此狂妄，那我就成全你！”突然从旁边侍卫手中抢过钢刀，扑地一声，将这百胡奸细砍倒在地。

    旁边众人都是一惊，再看那些百胡奸细，面如死灰。天健用刀指着另一名奸细：“说，你们领军头领是谁？共有多少兵马？”

    那人惊慌异常，看看刀头还在往下滴血，对天健问话无动于衷，天健挥刀将他砍倒，刀指第三名奸细：“你说不说？”

    那人见他面容文静俊俏，想不到却如此凶悍狠辣，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下：“我说我说！老爷饶命，我说！围城的兵马有五千人马，是我们百胡国黑胡王统领，听说天汉太子来到山阳，便便来围城。”

    周围百姓都是一惊：“太子殿下？”纷纷盯住天健。

    天健又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们不是退回百胡了吗？”

    那奸细道：“我们黑胡王爷接到百胡大王撤军命令已经来不及了，退路全被天汉军切断，只好退往青龙山，可是粮草不多了；前些天我们大王接到消息说天汉太子带着大批粮草往前线劳军，便想来伏击，抢些粮草，昨日又接到密报，说太子殿下将至山阳，而所带兵马不过几百人，所以大王便带兵趁夜赶来，将城围住”

    天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攻城？”

    那人道：“约好午时开始攻城，力争天黑前攻下山阳城。”

    “半天时间攻下山阳城？你们黑胡王也太狂妄点了！”天健冷笑一声，“袁大人，把这些押下去仔细审问！另外，再派些人把那些逃进城来的乡民通通查问一遍，看还有没有混进城的奸细。”

    押下俘虏，天健看众百姓都好奇地看着他，毕竟这里一县之尊乃是袁崇，见袁崇对他言听计从，又听那奸细口口声声说太子已到山阳，脸上都带着疑问。天健便道：“袁大人，可以把我身份公开。”

    袁崇道：“殿下，这不行，公开殿下身份，恐对殿下安全不利。”

    天健平平静静地一笑道：“如今是敌军围城，如果守得住城，我的安全就有保障，守不住城，我就没什么安全可言！何况只怕百胡军已经知道我在城内了！不要怕，告诉大家，百姓们知道我和他们在一起，守城的信心会高涨起来的！”

    袁崇道：“殿下真是英明！”转身挥挥手，高声道：“诸位乡亲：如今百胡虽然大军围城，可是朝庭并未忘记我们，我天汉太子殿下，就在此处和我山阳百姓在一起！只要我们军民一心，这山阳城就一定能守住！”

    众百姓一听，齐齐拜倒：“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天健走到高处大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我是本朝太子天健，如今奉父皇之命前来，跟大家一起守城，只要我们能守住五天，援军一定赶到！虽然我军兵力不多，但我们山阳城有数万民众，大家可以一起守城，况且咱们山阳城墙高大，易守难攻；敌军是被我大军打败的手下败将，几条漏网之鱼，他们已成惊弓之鸟，退路被我军切断，东流西蹿，像条丧家之犬，现在想来我们山阳城捞一把，我看他们是失算了！”说到这里他又呵呵一笑，“何况这个来围我山阳城的敌军是百胡黑胡部，这个黑胡王十多年侵我中原之际，便被我赚进死地，二十多万大军，被我一个八岁大的娃娃给灭掉，他孤身一人钻到野狗洞里，方才逃脱！”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这位英武帅气的太子殿下，又是好奇又是敬佩。

    天健等众人笑声止歇方才正色说道：“只要我们能守住五天，我大军就能赶来，将这股漏网之鱼全部消灭！五天，就五天，大家说我们山阳城能不能守住？”

    其实他已做过判断，即使派出去的求救之人没把信送到，但四周驻守的大军在两三天内也能得知，尤其是杨虎所率御林军，距此不过三十里，那么不管何处援军赶到，这围城的黑胡兵将会受到两面夹击，定会逃走。不过，天健判断那杨虎所率之军已被黑胡一支兵马缠住。

    叶枫c杨若若当即便高声喊道：“我们一定能守住山阳城！”众护卫和袁崇也高喊起来：“我们一定能守住山阳城！”

    众百姓也跟着喊了起来：“我们一定能守住山阳城——”

    待大家平息下来，天健道：“想守住城，还要父老乡亲们帮忙，请大家听从袁大人安排！”

    见四下无人，柳宗立悄悄问道：“殿下，你怎么知道那些奸细身上有刺青？”

    天健轻轻笑道：“百胡军人为了显示自己是天之骄子，每个人身上都刺着金雕刺青，这是他们与平常百姓的区别。”看看他又道：“注意城门警戒，当心混进来的奸细袭击。”

    本朝的太子殿下就在山阳城，将和全城军民一起守城的消息迅速传开，军民信心高涨。柳宗立等人自然听说过天健幼年巧赚敌军进入十八盘绝地，将黑胡王统领的二十多万大军全歼之事，天健又命他带着侍卫们在城中散布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故事。城中军民官吏听说这来围城的黑胡王是太子殿下幼年之时的手下败将，更为安心。即使少数人担心，也会想道：“太子殿下也在这里，那皇上的救兵发来的还不快？”

    全城百姓迅速动员起来，武库里的守城器械，纷纷运出，送到城墙。天健看时间越来越接近午时，心里也是越来越紧张。派出去求救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就连去杨虎大营的人也没音信，这更让他忧心，显然杨虎那里也被敌军缠住，百胡兵把城四周围得严严实实，他们无法穿过百胡兵的封锁返回。

    柳宗立走到天健身边轻轻问道：“殿下，你看咱们能不能守住？”

    天健微笑着看看他：“你是带过兵的，你说呢？”柳宗立一怔：“我我，殿下，我不成，我只会打仗，没守过城!”天健沉下脸来喝道：“这是什么话？只会打仗，不会守城那叫什么会打仗？”柳宗立脸一红，随即道：“我听殿下的，殿下说守得住，那就一定守得住！”

    天健看看他，叹息一声，停一阵方道：“那我告诉你，我们一定守得住！”

    转身往城下看看，黑胡兵军阵森严，一动不动，也已休整数个时辰了，将要攻城，天健心道：“我能守得住吗？毕竟敌军有五千之众，又是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看看城墙上忙碌的军兵和助阵的壮丁，忽然一阵悲凉感觉涌上心头，“守不住也得守，不然，这些百姓军兵就会被百胡杀掳糟害！”

    天健走到旁边一个怀抱铡刀，正朝城墙下观望的壮汉面前问道：“这位大哥，你说咱们能守得住城吗？”

    那壮汉年过四十，身材魁梧，正拢着手哈气，听太子问他，先是一惊，随即答道：“回太子爷，我说咱们一定能过住！”

    天健一笑：“哦，你说为什么咱们能守得住？”

    只听这中年人豪爽一笑道：“太子爷你请看，如今大雪纷飞，咱们城墙这么高，他想攻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说了，他就是攻上来，俺这铡刀也不是光吃素的，今儿俺给它换换口味，请它开开荤！再说咱还有这么多弓箭c火雷c磙木擂石，哪一样也得换它个百人，它总共才来了多少？我看他攻不进城，小命也要丢在咱这城下！”

    他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手里也提着铡刀，看看天健涨红着脸闷声闷气地喝道：“他百胡兵也不是铁打的，我就不信咱这铡刀劈不死他！”

    天健心道这两人倒不像平常百姓，口中连连说道：“好！好！”转向柳宗立，“你看这城还能不能守住？”

    柳宗立笑道：“能能，一定能守住，太子殿下神机妙算，说不定咱们还能活捉那黑胡王，向朝庭报捷呢！”

    天健道：“也别大意，让军兵们多教教老乡如何躲避敌军弓箭，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杀敌。”

    柳宗立道：“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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