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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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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在电梯里碰上, 乔巧仔细研究了下何权那张明显纵欲过度的脸, 出电梯时哼了一声。

    “您那胳膊上埋的管儿,终于派上用场了?”

    何权面皮一紧, 尴尬地挤出个笑。前两年有个外企药代来医院推销缓释避孕药, 病区好多人都免费试用了一下, 本着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的原则, 他也凑了个热闹。使用方法是打三根头发丝粗细的蛋白管在皮下, 位置通常选择上臂外侧,没有任何副作用更不影响日常生活,药效可持续三年。

    貌似效果非常好,反正除了方默,病区这两年还真没有揣上孩子的。不过直到昨天晚上之前, 何权还没机会试过药效。跟陌生人玩一/夜/情不敢不戴套, 谁知道有什么病, 更何况他也没空找。

    “别告诉我是郑大白。”乔巧边走边拿白眼翻楞何权。一看对方默认,表情立刻“不是吧你”起来。

    “呃我喝多了。”

    推开办公室门进去,何权使劲咳了一声清嗓子。要命, 夜里喊得太大声,现在喉咙里跟铺了层砂纸一样。要说这么多年以来能让他喊破了音的还真只有郑志卿一个,其他基本是走走流程解决下生理问题完事。

    乔巧把外套和包挂到衣帽架上,从门后摘下自己的白大褂穿上, 挑着眉毛问何权:“怎么着?这就算复合了?”

    “拉倒吧, 复个屁!一家子的神经病, 我缺心眼儿啊?”何权脱外套时的动作极其别扭, 看得乔巧直笑。她把刚买的豆浆递给何权,自己去烧咖啡喝。

    “我看你就是缺心眼儿。又不是跟他们家过日子,自己有房子单过呗。我话放这,阿权,除了郑志卿,没人能受得了你那破脾气。”

    使劲嘬了口豆浆润嗓子,何权叼着吸管反驳道:“我脾气怎么了?我觉着挺好。”

    “这人啊,贵有自知之明。”乔巧撇撇嘴。

    “你慢慢煮,我巡房去了。”何权刚出屋又把头探回来。“哦对,姐,今天下午的手术你得跟台啊,时鑫昊媳妇儿生了,我给他放三天假陪老婆。”

    “呦,生啦,怎么没在群里发消息?”乔巧还特意拿出手机来翻微信聊天记录。

    何权笑道:“别提了,他媳妇儿在那疼,他拿着手机录视频,给他媳妇儿气得一把抄过去摔墙上了,彻底报废,刚用产一区座机电话给我打的。”

    “活该,谁愿意把自己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喊得声嘶力竭的画面记录下来啊。”乔巧也跟着笑了起来,“男孩女孩?我待会给包个红包。”

    “男孩,不过脖子上有痣,基因检测结果还没出来,时鑫昊说八成是个操心货。”

    何权说着,下意识地抬手扣住发尾长痣的位置。并不是说这地方长痣的就一定有隐x基因,也不是说不长的就没有,但那都是极少数,最准确的判断方法还是基因检测。以前学校不管,后来入学体检都测一下,尤其是大学,省得安排错了宿舍出事。

    何权那会一屋六个全是不同系的,所以他在哪个系都有熟人,搞得他好像很擅长交际一样。据同学们后来说,他当时有不少仰慕者,但都觉得他身边儿人多,担心竞争太大不敢往上凑。独来独往了两年多,才有个郑志卿拿了块塑料布把他裹走。

    当时的何权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儿亏。

    下午何权和乔巧上手术,急诊那边有情况把景潇叫过去帮忙,结果出事儿了。胎儿卡在产道里,景潇侧切时被剧烈挣扎的患者踢到了右手,刀杵在左手上几乎贯穿掌心。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和筋腱,但至少一个月上不了手术。

    要说这外科医生的手最宝贝,拿手术刀的稳劲儿都是一点点儿练出来的。何权那会练手是每天用手术器械剥缝葡萄皮,练熟了右手换左手。他之所以被称为“何一刀”,就是因为他左右手一样用,甭管是打结还是用器械。

    虽然何权不怎么做饭,可剥鱼子上的膜跟玩儿一样,整张膜剥下来一粒鱼子都不带破的。当然他没事儿也不会去剥那玩意,天天上班就够了,下班谁还拿刀?他会干这个是因为参加一次药厂赞助的会议,自助晚宴上有个趣味比赛环节,一堆外科大夫跟那剥各种东西。他把厨师放那准备炙烤的鱼子当成材料了,结果第二天就出了名。

    后来他面试主刀就拿这招来试,以至于到现在才聘用到景潇一个。一听景潇伤了手,他比谁都着急,下了手术立刻冲到清创室。进去瞧见钱越扔在托盘里的带血纱布,何权这腿比昨天夜里还软。

    陈萌正准备给景潇缝合,她一看何权脸色发白,忙问:“主任,你怎么了?”

    “有点晕血。”何权倍感心痛,捧着景潇的手唉声叹气,“哎,多好的手,这以后留了疤就不完美了。”

    “男人有疤才完美。”景潇说着将目光投向陈萌,冲对方微微一笑,“你说是吧,陈大夫?”

    陈萌抿着嘴笑笑,并未作答。钱越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忙拿起清创用的托盘匆匆离开。景潇不是个死板的男人,但只冲女人散桃花,对于何权钱越这样的他没想法,扒光了扔怀里都没反应。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权瞧见钱越冷着脸出去,安慰了景潇几句就追去护士站。要搁别人他也懒得管,可钱越和他关系好。再有,钱越是孤儿,在福利院里长大,考上护理专业也是靠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才念下来。

    他们俩人多少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夜里折腾半宿,下午又站了仨小时手术台,何权只好趴在护士站的台子上跟钱越说话。钱越把医用胶条粘在夹药单的金属板上揪成段备用,看力道明显是在发泄。

    何权有气无力地劝道:“诶,别这样,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你挑地方。”

    “不用,看你累的,下班早点回去休息。”钱越垂眼盯着手里的活儿,“主任,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除了辞职,什么都好商量。”何权警觉地抬起头。

    钱越不吱声了。

    “当不成恋人还不能做同事啦?”何权拍拍他的胳膊,“你要是实在开不了口,我去跟景潇说,成不成的一锤子买卖,你再这样下去早晚把自己折磨出抑郁症来。”

    钱越摇摇头。“不用说,我知道是什么结果,我配不上他。”

    “嘿!胡说八道说什么呢!”何权不干了,撑着台面绕进护士站,拽着钱越把他拉到里屋的配药室,让他看自己映在镜子里的脸,“看好了,这是我们大正产科医院产三区的护士长钱越,要长相有长相要本事有本事,心地善良还特别会疼人,谁要能得到他的垂青那绝对是上辈子拯救过地球。”

    钱越面露为难之色,转头看着何权说:“主任,你这是说你自己呢吧。”

    “有点儿自信!”何权拍拍他的肩膀,“钱越,当初我把你从韩主任那呛过来的时候你可不这样。一进病区就开始皱眉头,把我立下的规矩改了一溜够,那会你多硬气,还敢跟我拍桌子瞪眼。”

    眼角的泪痣随着表情微动,钱越叹息着摇头:“不一样,何主任,工作上我可以硬气,但是感情我是被双亲遗弃的孩子,连亲生父母都不要我,我不知道还会有谁谁肯对我付出一切。”

    “我。”

    秦枫一手扶着输液架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略显艰难地站在配药室门口。他是来找钱越逗贫的,刚进护士站就听到了对方的话。

    “钱越,我现在正式跟你表白。”他努力站直身体,尽管这会让他疼得额头冒出冷汗。“我喜欢你,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乃至”他停顿了一下,收紧按在伤口上的手,“生命。”

    想起抢救秦枫时的情景,何权不由得被这番话感动得眼圈发热。他推了推钱越的胳膊,小声说:“别犯傻了,快答应他,要不这小子想不开跳楼了我还得去楼下把他揭起来。”

    钱越愣愣地看着秦枫,完全没听进去何权在说什么。秦枫绝对有资格说这种“为你付出一切”的话,只是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接受的资格。

    “我我心里有人。”钱越一开口就让秦枫的表情黯淡下去,好在后面还有,“我不知道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彻底放下但如果如果你能等”

    “能能能!多久都能等!”

    秦枫一激动忘了手里还推着输液架,一抬脚就绊在了架子腿上,咕咚一下给何权和钱越跪下了。

    时鑫昊把儿子抱回病区显摆,收了一圈儿红包最后到何权办公室里准备领个大的。病区三个住院医师是干活的主力,方默歇产假,陈萌是个姑娘,就时鑫昊年富力强使唤起来不心疼。现在人儿子生了,何权想着自己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这样对方以后才能心甘情愿地被奴役不是?

    他上午打发郑志卿出去个买了个小金锁回来——比起病区主任,专务算闲人,周末还能双休呢。时鑫昊敲门进来的时候郑志卿也刚巧来送金锁,得到何权的默许,他亲手把穿在红绳上的金锁给小宝贝挂到了脖子上。

    “谢谢专务。”

    时鑫昊倒是没谢错人,何权并没打算给郑志卿买金锁的钱。家里的床单被罩全得洗,干洗费还他妈没跟郑志卿要呢。

    “不用谢我,是何主任花的钱。”郑志卿很自觉地把面子留给何权,“我也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款式,就挑了个最普通的。”

    “挺好挺好,那,主任,我先抱孩子回去了,你们忙啊。”

    “我说你倒给我看一眼孩子啊!拿了金子就跑?”何权探头看向襁褓里的小婴儿,“行,长得像你媳妇儿,没随你真是万幸。”

    时鑫昊翻了个白眼,主任的嘴损得天经地义,无力反抗。

    “回去陪你媳妇儿吧,礼拜六礼拜天记得来值班啊。”

    “知道,先走了,专务,回见。”

    郑志卿起身关上门,回身搂住何权的腰往怀里一带,问:“还疼么?”

    自己什么尺寸心里没点b数啊,能不疼么?何权翻翻眼,抬手把人推开,拖着步子挪到沙发上坐下,语气不冷不热地说:“没事儿你就下班吧,别在我这泡着,人来人往的影响不好。”

    郑志卿将手背到身后,按下门把手上的锁扣,然后走到何权面前蹲下身,仰脸看着他说:“我想问你件事。”

    “啥?”

    “你昨天夜里怎么不要求我戴套?”

    何权撸起袖子,指着上臂一小块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微微凸起说:“缓释避孕药,别告诉我你有传染病啊。”

    “哦,这样。”郑志卿的语气里略带失望,“放心我没病,上个月刚做完入职体检。”

    何权刚放下袖子又听他问:“之前那个孩子多大没的?”

    “差几天十二周。”

    垂头叹了口气,何权闭上眼。一枪命中,日子算的贼准。

    “之后有人照顾你么?”郑志卿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这些话他早就想问,只是何权不给他机会。经过昨夜他觉得对方的态度有所软化,压心底的话可以说了。

    “乔巧姐的母亲,我姐让我跟她说,割的是阑尾。”何权摇摇头,“行了别问了,我不想回忆。”

    “抱歉。”

    “不用,你有权知道。”

    郑志卿苦笑了一下,说:“阿权,过些日子家里要给关关办满月酒,宇哥今天打电话要我一定请你,说要好好谢谢你。”

    “不去。”何权抽回手,双臂抱于胸前,满脸拒绝。

    “为什么?”

    “你妈不喜欢我,我才不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会吧?”郑志卿微微一愣,“她亲口跟你说的?”

    “郑大白你是不是傻,这种话有亲口说的?”要不是腰疼屁股疼,何权得一脚给他踹出办公室,“她昨天在餐厅还拿话杵对我来着,你是没听见。”

    略略沉思片刻,郑志卿安慰性地搓了搓何权的胳膊。

    “我妈可能是心疼我当初失恋的时候瘦那么多,阿权,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回头和她聊聊,等她知道你以前对我有多好,一定会喜欢你的。”

    “用不着,我也不跟她过日子,爱喜欢不喜欢,你省点唾沫吧。”

    何权满脸的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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