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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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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近在咫尺的唇, 连呼吸都是诱惑。

    何权的眼睛在郑志卿的手抚到脸侧时缓缓闭起。切断视觉使得其他感官变得愈加灵敏,熟悉的体温和味道肆无忌惮地侵入着,令他彷如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无端地喘不上气来。

    就在唇瓣相触的瞬间, 何权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堪堪将彼此的距离拉开。他睁开眼,睫毛微颤:“郑大白, 咱俩不可能了,你别做无谓的——唔!”

    炙热的嘴唇堵住了所有音节, 郑志卿没再给何权第二次拒绝自己的机会, 收手扣住对方的后背用力揉进怀里。与箍在身上的强硬力道相反, 郑志卿的唇舌却是温柔的,一如何权记忆中的那样。

    “郑专——呃!抱歉!”

    突然听到桑涛的声音, 何权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 一把推开郑志卿, 局促地呼吸着立在墙边看向比他还不知所措的桑涛。

    妈的,忘关门了!

    桑涛原本白净的脸此时涨得通红,眼圈也有点红。他都转过身要走了, 又回过头磕磕巴巴地说:“病区的孩子有欠欠费,联系联系不上家属, 医务处打电话说说说要跟专务专务报备我找找了半天才才知道您在在这”

    郑志卿收正领带,语调平稳地对桑涛说:“知道了, 我等下过去。”

    桑涛没再说话, 转脸匆匆离开。何权一看郑志卿那没事人似的德行, 心里十分搓火:“你得向桑涛道歉!”

    “为什么?”郑志卿一楞。

    医院章程里没写不许在办公室里接吻。

    “他喜欢你,这会儿肯定找地方哭去了!”

    “”

    郑志卿没想到,在嘴唇上还残留着彼此温度和唾液的状态下,何权居然能跟他提这种事。

    秦枫从电梯里出来,迎面跟桑涛撞个满怀。他本能地抬手扶住对方的胳膊,一句“倒是看着点儿人啊”在看到那通红的鼻头和眼眶后生生卡住。

    “谁欺负你了?”秦枫皱着眉头把桑涛拽到走廊上,“家属找茬?”

    “没有,不是。”桑涛抽抽鼻子,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

    “那这是跟谁啊?挨韩主任骂了?”

    秦枫最见不得人哭,瞧见人伤心难过就想劝两句,天生一副热心肠。有时候哄到点子上了便有人投怀送抱。虽然他真没想过靠这个来搞艳遇,但到头来还是落了个风流浪子的名声。

    “真没什么”桑涛赶紧抬手抹了把脸。刚看到了什么他绝不会传出去,只是一想到暗恋的人喜欢的是何权,他连争取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

    见桑涛执意不说秦枫也不再追问,回手帮他按下电梯,又补了一句:“有委屈就跟秦枫哥哥说,揣心里容易得病,听见没?”

    桑涛点点头,一看电梯门开了赶紧进去。秦枫转过身没走两步,又看见郑志卿一脸凝重地迎面走来。

    “专务,又加班?”他笑着跟对方打招呼。

    “嗯,要去趟新生儿病区。”郑志卿侧身冲他点了下头,伸手按亮电梯。

    嗯?秦枫盯着郑志卿的后背,眉梢轻轻挑起。去新生儿病区?那看来刚桑涛是来找郑志卿的,这么说的话,桑涛是被他弄哭的?可郑志卿在产三是干嘛呢?除了来找何权,估计也没别的事儿。

    敲开主任临时办公室的门,秦枫一进去,瞧见何权的脸被电脑屏幕的光打得有些狰狞。

    “怎么不开灯啊?这么节约。”按下电灯开关,秦枫弯腰从墙角的箱子里抄起听红牛坐到沙发上,“何主任,桑涛捅篓子了?”

    何权从屏幕上挪开视线,反问:“桑涛和你说什么了?”

    “没啊,我刚看他哭着进电梯,后来又碰见郑专务说要去新生儿病区,还以为那边出事儿了。”秦枫听出何权的语气有些不悦。

    何权一听自己被郑志卿啃了的事儿没被传出去,稍稍松了口气:“新生儿病区那边有孩子欠费,联系不上家属,他可能有点儿着急。”

    “唔,桑涛那孩子是挺爱替别人操心的。”秦枫把脚架到茶几上,伸直腿放松。连续四台手术,坐都坐木了。

    “我看你也挺爱替别人操心。”何权说着,抄起个独立包装的小面包丢到秦枫身上,“还没吃晚饭吧?”

    秦枫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说:“我从一点到现在,快七个钟头了,厕所都没上过一次。”

    “肾功能不错啊。”

    “来试试?”

    “滚蛋!”

    秦枫扯着嘴角揶揄何权:“我说,你也该找个伴儿了,回头再憋出毛病来。”

    何权又扔了个面包去堵秦枫的嘴。他正一项项地过预算,虽然郑志卿已经帮他做完了,但他是病区负责人,还是得细致地核实下数据。但他其实静不下心来,虽然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可郑志卿吻他的感觉还一直驻留在嘴角唇稍。

    “送郁金香那个怎么样?”显然面包堵不住秦枫的嘴。

    “不怎么样,就一自大狂。”

    “那不跟你挺合适。”

    “会不会说人话?”何权瞪了秦枫一眼,“吃完喝完赶紧滚蛋,我这儿忙着呢。”

    “我今天夜班,还打算在你这蹭沙发呢。”

    “努努力,把职称考试过了,有自己的办公室不比什么强。”

    “你还不知道我?胸无大志,得过且过,这日子啊,混一天算一天。反正我们家老爷子说了,家产我跟我妹一人一半儿,够我实现周游世界的梦想。”

    从屏幕上挪开视线,何权盯着秦枫,认真地问:“那等你结婚有了孩子,也不替他们想想?”

    “我才不结婚呢,结了有蛋用,还不是离。”秦枫苦笑了一下,“像我爸我妈那样,打离婚都打成仇人了,何必呢?”

    何权摇摇头:“你爸妈那也只是个案,不能以偏概全。再说,你不是喜欢钱越么,就不想为了他安定下来?”

    “所以我没死追着他不放啊,给不了人家幸福,也别当个混蛋不是。”

    “算你有良心。”

    何权将预算邮件发送出去,起身收拾桌上的东西。终于完事了,回家睡觉。

    看过欠费孩子的资料,郑志卿给家属留下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打了三遍都无人接听。根据资料显示,孩子是在大正产一区出生的,因生母重度子痫前期于三十二周剖出。小家伙出生时体重过轻,伴有呼吸和消化系统发育不足问题,一直在nicu的暖箱里,费用将近三十万。母亲出院时只交了十万押金,现在孩子可以离开暖箱了,家属却不见踪影。

    “最后一次探访记录是哪天?”郑志卿问桑涛。

    桑涛一直低着头,听到郑志卿问话忙翻开探访记录,声音略显局促地说道:“他母亲出院那天,后来再没人来过。半个月之前就开始欠费了,刚开始电话还打的通,说家里事情多,过不来,等接孩子时结算。从昨天开始,电话怎么打都没人接了。”

    “可能在筹钱吧,再等两天,至于孩子,该怎么照顾还怎么照顾。”郑志卿将资料放到一边,轻咳一声说:“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没关系”桑涛缩起肩膀,说话又开始打磕绊,“您您放心,我不会不会到处到处说的”

    “谢谢。”郑志卿想要拍拍对方的胳膊以示感谢,想起何权说桑涛喜欢自己,又觉得不妥,于是将抬起来的手放下。

    桑涛鼓足勇气抬起头,望着郑志卿表情温和的俊脸,咬了咬嘴唇问:“专务您您跟何主任是一对儿?”

    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来让自己死心。

    “实话说,我不确定过了今天之后他还会不会理我。”郑志卿为难地笑笑,“是我唐突了。”

    桑涛的眼圈又有点发红。他知道自己跟何权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没得可争。虽然心里在滴血,可还是言不由衷地说:“您这么优秀,何主任何主任他一定会喜欢您。”

    “你也很优秀,桑大夫,我看过你的资料和实习报告,韩主任对你的评价很高。”郑志卿真诚地鼓励他,“好好干,新生儿外科人才稀缺,用不了几年你便可以独挑大梁。”

    “我我嘴巴笨家属经常投诉我”桑涛说着,又将脸埋下去。他羡慕死何权的伶牙俐齿了,跟谁说话都不怵,遇事据理力争,就算是碰上蛮不讲理的家属也能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慢慢来,我刚进医院实习的时候也总说错话。给自己信心,多跟家属沟通,语言是跟着思维走的,需要锻炼,没人天生长一张巧嘴。”郑志卿抬腕看了眼表,“行,有情况及时通知我,八点了,你赶紧下班回家。”

    “我得等韩主任来巡完房才能下班,您先走吧。”

    “好,明天见。”

    “明天见。”

    目送郑志卿离开,桑涛默默叹了口气——求而不得的滋味,真痛苦。

    凌晨三点,钱越被闹钟吵醒,洗了把脸开始夜间巡房。作为护士长他本不用值夜班的,但病区里来了个重犯,夜深人静护士们不敢去查房换药。于是他主动把夜班调换出一个人来,自己顶上。

    病区偶尔有婴儿的哭声传出,钱越对这些声音很敏感,几乎一听就知道这孩子是饿了还是纸尿片脏了不舒服。那些还不会说人话的小家伙只会用哭声来告知双亲自己的需求,听多了他自然就能分辨的出来。

    钱越很喜欢小孩,当初本来是应聘大正新生儿病区的护士长,面试的时候被何权给相中了。其实何权根本不是面试官之一,是钱越面试那天正赶上有个患者在医院门口生孩子,何权跟那接生。他把外套脱下来举着给人家遮挡,结果面试还迟到了。完事儿后他跟何权打听面试的地方在哪栋楼,何权一听他来应聘护士长就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立马给韩骏打电话说“这人我要了”——完全没有过问钱越本人的意思。

    但钱越并不后悔来产三,他欣赏何权的为人,更佩服对方的专业性。虽然何权脾气大,动不动就发火,可从没对他挑剔过。钱越待人温和性格稳重,以至于病区里的同僚有事都先来找他,把他看做跟主任之间的缓冲带。

    推着一推车药水,钱越与卫桐在走廊上不期而遇。卫桐冲他点了下头,问:“钱护士长,这附近有二十四小时餐厅么?我给伙计买点儿吃的去,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

    “出正门右拐有家粥店。”钱越轻声回答。

    “谢谢。”卫桐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身,“给你也带一份吧。”

    “不用,待会就吃早饭了。”

    “好,辛苦了。”

    “对了,卫支队长,何主任特意叮嘱过,希望你们别在病区里让家属和患者看到枪之类的东西,怕吓着他们。”

    “我们一定注意。”卫桐向他保证。

    与对方点头致意,钱越推着车往前走。需要换药水的不多,但其中就有孟甲那间。钱越敲敲门,里面负责看管孟甲的人没有回应。他拧了下门把手,门没锁。推门进去,他看到支在病床旁边的行军床上是空着的,卫生间里倒是有动静。

    “换药。”他知会了一声里面的人。

    病房里有地灯,虽然昏暗却也足以看清记录板上的药单。换掉空的输液袋,他看向蒙头睡着的孟甲,又看了看被铐在床边围栏的手,犹豫片刻伸手将被单往下拽去。

    可被单下露出的并不是孟甲的脸,而是本该看守孟甲的警察——钱越一惊,与此同时感觉到腰上被硬物顶住。

    “别出声!子弹上膛了!”孟甲嗓音干哑地威胁他,“带我去找我儿子,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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