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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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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岚祯见这女修似是愣神。

    雪元卿才淡淡道:“虽是好看, 也不必折了带回,任它长于山野岂非得趣天然。”

    岚祯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古朴花瓶, 将桃花一支一支插好,放置她案头, 凑在花旁道:“孤芳自赏虽显高傲, 但我若是花, 与其零落成泥,还不如放在桌上, 供师父这样的仙子瞧上一眼也觉颇值。”

    她自小伶牙俐齿, 如今长在自己座下, 因是自来疼爱,少与她黑脸, 养的越发没大没小嘴甜如蜜, 雪元卿见她明眸皓齿趴在自己案头说讨好话,忽而冷了脸道:“陆师哥因怕本座怪罪他弟子, 一早遣式神来报,董得多打碎了花瓶,弄花了我的匾额你不必演戏想欺瞒为师为他开脱, 为师还没有老眼昏花,尚分得清是非。”

    岚祯听她和盘托出, 歪了脑袋嘿嘿两声, 硬着头皮过去扯她衣袖求情道:“师父, 董师兄也是无心的, 这个事我也有错, 是我没接住花瓶,你不要怪他”

    雪元卿冷哼一声道:“谁说为师要怪他?”

    岚祯闻言欣喜道:“谢谢师父不责师兄之恩,我就知道全中州,就数师父最好了。”

    雪元卿道:“我可以不追究他,但你护送不利,这点小事也做不好,罚你去跪后山冰窟七日。”

    “师父”岚祯一脸可怜神色求饶。

    雪元卿这些年教她也算省心,岚祯自小懂事听话,无论读书练功都勤勤恳恳十分上进,偶尔罚她也是受白算子胡闹牵连,若说大错真没犯过一件。

    且岚祯历来懂事,虽称她做师父,但往往主动为她着想,凡门中扫撒用度,喂养灵鹤等俗物杂事一律再不用她操心,便是沏茶倒水,研墨铺纸这些事亦尽心为她处置妥帖,便如岚祯在照顾她般,今日处罚虽是冤案,但也算个教训。

    见这少女低眉楚楚可怜,当真是越发生得俏丽惹人怜爱,雪元卿不为所动:“不必辩解,为师做下决定,不会更改。他日再犯,处罚更重。”

    她脾性如此,岚祯跪在她旁边有为难色,雪元卿多看她两眼,又低声道:“可是嫌为师委屈你了?”

    岚祯摇摇头,说了心里话道:“也不是,只是想着七日后是门中庆典,徐掌门当初许我入门,如今他两百年寿辰,我理应在场道贺若跪了积冰窟,可贺不了了”

    雪元卿见她神色遗憾,明知是她顽皮借口,终还是叹口气,演不下这出狠心的戏,只能道:“罢了,许你大典完再跪。”

    岚祯知她向来心软,喜着对她一笑,忙给她倒茶奉上,又去给她捶肩膀讨好道:“师父宽宏,弟子知错,待大典完了,多跪一日也无妨。”

    雪元卿不和她一般见识,接了她的茶泯了一口,放下茶杯便捂着嘴咳起来,她这几年因这寒症身形越发消瘦,近日咳起来一时三刻也歇不了,耸着肩膀甚为难捱。

    岚祯见状忙起身从旁的架子上去拿药瓶,配出三样道:“春寒料峭,弟子一时大意忘了提醒师父吃药。”师父替自己治疗,把蛊毒染上了身,虽说有药和内力压制,但最近一些日子,天一冷,师父会咳得难受。

    她递过丹药,雪元卿伸手接了,掌心冰凉一丝血色也无,岚祯看的好心疼,倒水伺候师父吃了药,雪元卿这蛊毒几年之间虽没有大碍,但反反复复发作总不见好,近一两年便是夏日也开始畏寒。

    雪元卿吃了药,脸色好些道:“匾额被毁,也来不及新制,我遣式神送了昔年家师留下的一柄紫玉佛尘做礼,想来也算得当,你不需担心了。”

    岚祯点了头,又怜她病了,每每见她受苦均想着是自己害了她,因而红了眼眶道:“师父都是为了我怪弟子本事不济,若是通晓医术,也该能找个法子帮师父治好这旧伤。”

    雪元卿道:“这不怪你,我宗本不以医术见长,我于此道也不精深,何况只是一点旧伤,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待为师修为渐长想是也就消了。”

    岚祯听她言语是宽慰,又难过道:“若论医术,天下医修皆以紫丹阁马首是瞻可惜我父作孽,杀害医仙。师父慈爱,收了我这逆女为徒,便得罪了天下医修害的无人肯为师父诊治”顿了顿,说的鼻子酸道:“是祯儿连累了你,怎能不自责。”

    她长大了,亦更懂事。

    她说到伤处,淌出泪来,若非为她,这女仙般的人如何能受这么多苦处。

    她自小心肠热,一点事也要感怀落泪,雪元卿便总见她泪水涟涟,为她拭泪惯了,伸手以衣袖擦她眼角,对她一点温柔道:“好了,不哭,旁人狭隘总想着父债女偿,便不曾想冤冤相报何时了,修道之人心正则已,也不要太在意旁人说三道四。”

    得她关怀,岚祯一双美眸眼波流转感激看着雪元卿,伸手抓了师父的拭泪的手,用手去暖她的手道:“总有一天,祯儿会找到法子,把师父治好的。”最近在藏经阁求木峰给了很多医书,也有求教门中各位丹道,想找法子让师父好过些。

    四目相对,那少女眼底神色关怀,雪元卿被那绝色少女一双柔荑暖着,知她是爱戴自己也不想她难过,便任她多握了一会儿才抽出手道:“好了,本就是一时之症,算不得大事,说过待我修行渐长,这寒症自然就消了。”

    “我知道了”岚祯将信将疑答了话。

    雪元卿不想再加重她的负罪感,不愿多提这毒伤,转而又看了一眼案几上的花,对岚祯道:“不知不觉已是立春,祯儿又长高了一些,前年制的春衫怕是短了袖子,再者过几日庆典,你入门后还没一身合适礼服,这般去参加大典恐不合规矩。”

    她从戒指里取出七八匹各色布料,皆是上好丝绢,对岚祯道:“前日遣白算子去山下集镇换了些料子,祯儿选一选合意的,为师再找人裁了。”

    那丝绢面料轻柔,绣着各色花纹,甚为华贵,岚祯知她费心,一时感动又把寒毒的愧疚事暂时放下了,眉目露出笑来,心中喜欢她的宠溺,便凑在她身边抱她胳膊,低声道:“这世上也只有师父这样疼我。”

    雪元卿叹口气,以手指轻弹这牛皮糖的额头,低声道:“不是嫌为师严厉,总是罚你,也不给你时间去和那些师兄弟们玩耍吗?”

    岚祯哎呦一声捂着被她弹疼的额头,在她身边露出明媚笑颜道:“有师父这样的女仙做我师父,便是日日罚我,我也愿意。”

    雪元卿便训她嘴贫,要拿案几上戒尺打她手心,岚祯撒娇求饶:“我再不乱说了师父别打”

    雪元卿哼一声道:“好了,快选料子吧。”七日时间也很赶了。

    “谢师父。”岚祯不过十八九岁,虽在山中修行,但少女爱美之心乃为天性,翻看那些料子,但觉这个也喜欢,那个也不错,差点挑花了眼。

    雪元卿只是在一旁淡淡看她高兴模样,这五年,因这弟子活泼可人,这偌大的玉虚阁似也多了几分生气,心中喜这弟子成长,又忧心如焚,只道,祯儿越长越大,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天道无情,为何要让她为我挡灾

    这心事宛如铁针,五年来无时无刻不扎在她心口,每每看到这少女灵动模样,心中更加难过,生恐岚祯被她牵连出了任何岔子。

    “师父,祯儿挑不出好坏,不如你帮我选吧。”岚祯向她求助。

    雪元卿才回过神,翻了料子,这才淡淡道:“祯儿起来些。”

    岚祯从她身侧站起来,雪元卿挑了件天青色的料子扯了一截,比划在她肩膀,细细看了一眼,岚祯被她看的脸庞发烫,一丝羞怯道:“好看吗?”

    那少女正是桃李年华,肤白如凝脂,五官秀美,配着那丝绸倒也好看,雪元卿见她容姿,便答了实话道:“好看。”这孩子大了,越发容姿出众,许是多了胡人血统,比寻常汉女更加妍丽,笑起来灿若玫瑰,此等姿色若在人间,只恐多半又是一位红颜祸水。

    她答了好,岚祯抿嘴笑起来:“师父说好,定是极好,那就是这件。”

    雪元卿却道:“多试几件再决定。”

    岚祯点了头,乖巧让她比划那些布料。

    玉虚阁修行虽处处简朴为先,但并非穷酸受苦之地,雪元卿对岚祯一贯舍得,吃穿用度没有一丝怠慢,反比旁门那些女弟子更高一等,她事事为这弟子操心,对她有意无意的宠爱纵容,只愿这弟子多过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才好。

    选了半天,定了天青色的料子做底,配了月白的外色,雪元卿伸手捏了法咒,幻出金光为岚祯量了身,又遣了式神把料子拿去山下铺子做工。

    岚祯被她疼爱着,全不知那命数,只觉每日看着她,在她膝下便已很好:“师父,祯儿。”

    “怎么了?”雪元卿道

    岚祯眼眸却露出一丝羞涩,嗯了半天才低声道:“师父为我裁衣,我也有想送给师父的礼物。”言罢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簪子,不太好意思道:“之前在天机峰和师兄们玩,见这青玉好看,以自己采的草药换回,做了一枚簪子想送给师父。”

    她本是个活泼乖巧的少女,此际却脸颊也泛出红晕,赶上桌子上的桃花色泽,双眸明净如水波,心中忐忑:“祯儿笨拙,做的也不怎么好,师父怕瞧不上”

    难怪前几天鬼鬼祟祟老往天机峰跑,自己还训了她两次贪玩,原是去学做这些。

    雪元卿瞧那簪子通体青翠,是块好料,恐价钱不低,得是极为难采的山腾红一类草药换回,又见制式古朴,只在簪尾处刻了流云简洁大方,想来她极费心,低声道:“你好好修行明理,为师就很高兴,莫为为师浪费这些功夫,为师出家为冠,本也不需太多饰物。”

    岚祯以为她不收,雪元卿还是接了,在她身侧看了这弟子一眼,终是知她为自己好,不想扫了她的兴,伸手把脑后一枚檀木簪子卸下,漆黑的秀发散开,衬着她清冽的容姿,又以法术重新拢好了头发,用岚祯送的玉簪簪好,这才淡淡道:“念你孝心,为师收下,下次不要再费心。”

    岚祯见她举动,心中喜欢,喜着点了头:“嗯,下次不做簪子了。”顿了顿,眼神流露出一丝宠溺,古灵精怪道:“做别的给师父。”

    雪元卿摇摇头,无奈何冷了脸道:“你再顽皮不听话,多跪几日冰窟。”

    “师父不要祯儿听话就是。”岚祯缩了脖子,偷偷又盯了几眼她带着的簪子,心里好开心。

    雪元卿这才道:“若是听话,这便去书房,把今日的课业做完。”

    岚祯答了是,恭敬退出大殿。

    待这弟子走了,雪元卿扶着案几又大咳起来,心口被煞气与冰毒相激越发疼痛,手上肌肤历时显出冰霜之色,伸手去握水杯,杯中茶水也即刻结成冰块。她压着眉头喘了几白雾,慢慢调动腹中真气才勉强平息了这次发作。算算日子,每月中旬这毒发的越来越厉害,若再不医治只恐早晚出了大事。

    这几年中,亦是被这蛊毒拖累,每每到突破时候,偏这毒蛊要耗费她真元压制,五年来她迟迟不能完全收服神剑,反是让神剑亦难控制,若被李道一知晓此事,少不了大做文章,言及她如今难以自控,为怕神剑出事,定会逼迫她交出凤羽

    她盯了一样案几上的桃花,低低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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