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妈妈是别人的妈妈了

    第十六章妈妈是别人的妈妈了

    不是孤儿不听话，也不是孤儿不怕挨打而不愿改过，而是孤儿觉得奶奶每次打他都毫无道理，记得奶奶第一次打孤儿是因为他放学后跟同学到海上去找牛屎螺。第一次赶海，他经验不足，螺没找上几个，反倒弄了一身泥，奶奶很生气，把孤儿狠狠地捧了一身，可从此孤儿赶海赶上了瘾，每天放学后，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找同学作做伴去赶海。第二天，他的同学要和孤儿去捡花螺，这种螺很小，最大的也就十厘米左右，但这种螺味道非常的鲜美，是龙门港的特产，别的地方虽然也有，但一个是数量远没有龙门港的多，二是味道只有龙门的味道好，就象岭南荔枝，合浦的珍珠一样，是地方的特产，无以替代。这种叫花螺的龙门港独有的好东西平时里藏在石头下，特别是太阳大的时候它会藏到泥土的深处，还难找到，但如果是天阴特别是大大雾天气，它会跑出来觅食，就会很好找了。

    正好遇上大雾天气，花螺特别的多，把孤儿从同学那里借来小竹蓝装得满满的。此次回家不仅没挨打，还得到了奶奶极力的赞扬，同样的是去赶海，同样的一身海泥，为什么奶奶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呢？孤儿不明白，正因为不明白，孤儿才采取了这种反抗的办法去应付奶奶的责打。从此，一但自己放学后，由于贪玩，回家晚了，怕挨奶奶打他就采用这种办法—离家出走。久而久之，不知内情的奶奶就给了他一个外号，叫子老水（意思是神经不正常），孤儿想子老水就子老水吧！反正他也不希望别人对孤儿好，孤儿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对他好，每一个人都在欺负他，孤儿是同班同学中学习成绩最好的，可从来没有得到教师的赞扬，相反每当同学欺负他时，老师总是站在欺骗负孤儿的同学一边来欺负他，说孤儿是xxx仔，为什么孤儿是xxx仔，为什么xxx仔要被人欺负，孤儿问过奶奶，问过几个不欺负他的他认为是好人的人，她们也说不知道，即然不知道，我也装作不知道，子老水就子老水，子老水打人不负责任。你欺负我也欺负你，从此他成这个小学打架最凶，逃学最厉害的人，也就成了学校最头痛最恨的人，成了奶奶天天都要用棍棒教育的人，过去孤儿被打时只会哇哇地哭，可孤儿发现，别人家的孩子哭，会有大人来哄，会有大人疼，孤儿不会，孤儿越是哭越被人欺负。别人欺负孤儿，奶奶也欺负孤儿，前几天孤儿就是因为被住在对面的那个姓潘的小子欺负了，回到家中又被奶奶打得半死不活。从此当孤儿被打被人欺负时，孤儿再也不哭，再也不喊痛。孤儿心想，总有一天，等我长大了打得过所有欺负我的人时，我一定要让你们比我还痛。

    奶奶打累了，坐在凳子上直喘气，孤儿瞄准一个空隙，突然间冲了出来，顿即像一匹脱僵的野马，一阵狂奔，跑出了很远很远，才停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孤儿琢磨着，这样每一次出走，不久后又会被抓回去，又要挨打，整天在附近转悠，时刻都有被抓回去，再次被打的危险，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这会要走就走远一点，让奶奶找不到，永远找不到，她就没法打我了，对，不如去找母亲，“对，去找妈妈，妈妈是绝对不会像奶奶那么打我吧，不会的，绝不会！”他很高兴自己突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孤儿相信母亲是他最亲的人，是绝不会打他的，不会像别人那样欺负他的。

    于是孤儿踏上了漫漫的寻母路。

    他的母亲在他八岁那年，也就是在他父亲被别人害死后的第二年离开了他，改嫁到了远离孤儿的一个叫fang城的地方。孤儿要到f城去找母亲。

    孤儿没有钱，不能乘坐班车，只能靠两条腿走路。

    孤儿也知道，孤儿的家乡离母亲改嫁的地方很远，要走很长的路。孤儿也想过，自己能否活着找到母亲是个未知数，最要紧的是这路途中很难找到吃的，f城不像在自己的家乡，有海军驻守，要找些残汤剩饭那么容易，这一路上都是贫穷的农村，不会有人把吃的c用的往垃圾堆里倒的，可孤儿坚信，只要找到了母亲就好，就不会受人欺负了，就不用四处漂冷，不用做“子老水”了，可以做回原来的自己，做回那个读书用功，学习成绩好的人了，为了这个信念，他毫不犹豫地踏上了漫漫寻母路。

    起床了，一阵娇喝把孤儿从沉梦中唤醒，孤儿仍然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样子，还没有完全地从梦中回来，阮天雨忍不住儿狠狠地拍了一下孤儿的额头：“你还睡呀？你都睡了一天一夜的了，怎么回事呀？你一吃下那碗药就一直睡到现在，这和尚到底给的是什么药给你呀，怎么会让你沉睡不醒的呀？”

    阮天雨刚开始只是象征性的拍孤儿的额头，并不是真正的打他，可当她发现这样没有用，孤儿还是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于是加重了力量再拍了孤儿一下，孤儿还是醒不过来，于是她出于无奈，只得拿来一盆清水泼向孤儿。

    孤儿打了一个激灵，终于醒了过来。

    “哎，这是怎么一会事，什么时候下雨了？哦，不对！这是在家里，家里怎么会有雨水？我怎么会被淋湿的？”孤儿还是不清不楚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你醒了吧，什么下雨，你姑奶奶泼你的，你一直睡觉不醒，我怎么弄你都弄不醒你，只要用水泼你啰！”阮天雨没好气地说道。

    “啊，我睡着了，我怎么睡着了？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的，我想睡觉怎么不回卧室？”孤儿一连问了几个阮天雨觉得很愚蠢的问题。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你一吃下那碗药就睡着了，一直睡着不醒，你不说那和尚是来救你的吗？给你药，让你吃了可以解你身上的毒气，哦，这就是解毒气呀，这药一吃下去你就睡着了，一睡不醒，有这样的解毒药，让人一睡不醒的吗？我看是毒药才对！”阮天雨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吃下了老僧人的药就睡着了？而且一睡就不醒，是你用尽了办法才把我弄醒的？”

    “是呀，如果我不用这办法弄你，我看你真会一睡不醒，睡死过去呢！”阮天雨还是那样气乎乎地说道：“你说那是不是毒药？我看那和尚不是来救你的，是来害你的，他是给你这种毒药，杀人于无形，即杀死了你，又不让人看出来，他可真够狠的，他一定是一个大坏人，是一个想害你的人，你还不告诉我他来找你，这多危险呀！哥呀，我认为你不不能这么傻了，你不能再相信任何人，如果有谁再来找你记得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保护你！”阮天雨很激动，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的

    “毒药，和尚是坏人？我看不会，他为什么要给我毒药，如果他给我是毒药，爷是想来害我的人，那当初救我的人为什么会是他，这一条黄檀就是他送给我的。”

    “什么，你说这条黄檀佛珠是他送的？怎么可能，明明是二姐千辛万苦找到的，怎么成了他送的，哥呀你不要那么轻信好不好，你又不知道，你当时都是昏迷着的，是我们几个姐妹拼了老命四处寻药才把你救的。”

    “那这条黄檀佛珠手链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二姐找来的啰！”

    “是二姐找到的没有错，可是却是你二姐跑到龙去云寺找这位僧人要的，是这位僧人送给她的。”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这位和尚告诉你的，是他说的吧？”

    “是的！”孤儿回答。

    “他说的你就信了，他如果不这样说你会信他吗？你会要他的这些毒药服下去吗？”阮天雨还是在不停地询问孤儿，希望通过这样能找到和尚杀人的证据，说服孤儿相信这和尚真的是想来杀他的坏人，不是要来救他的人。

    “我跟他今日无仇，往日无冤屈的他为什么要害我？先前我们并不相识，我跟他没有任何的瓜葛，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他为什么要害我？我看这一定是你误会了，这和尚真是来救我的，不是来害我的，这些药真的是好药，不是毒药。如果是毒药，老僧人真的要杀我，那他直接把我解决了了不就完了，用得着花那么多的工夫，绕那大的圈子吗，这样不是多此一举吗？”

    “也是哟！”阮天雨似乎开窍了一点，但她还是很纠结，为一些不明白的事情，“那你吃了这药为什么会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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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这是这药性和我的病的原因造成的，要解开的长久积蓄在身体里的毒气，必须用这种能让我睡上一觉的药才行。”

    “哦，哥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是的，我原来不是失忆吗，自从我吃了这药后，我睡着了，在梦里我回到了从前，看到了一些事，我估计这正是我恢复记忆的原因，而这些药正是用这种方法让我恢复了一些记忆的，既然能让我恢复记忆，那不就是治好我病的良药吗，怎么可能是毒药呢？”

    “这倒也是，有点道理，你病了，大脑一片混浊，正是因为运动太过激烈的原因，而这种药能让你的大脑平静下来，而平静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你睡觉，”阮天雨终于想明白了，

    “呵呵，你们会中医的世家还不如我这个不会中医的人想得明白哟！”孤儿奚落了阮天雨一番。

    “呵呵，哥哥想不到你的嘴也这么的厉害呀！”阮天雨却不计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就兴你说人家，不兴人家说你呀？”孤儿又说了一句。

    “哥哥你坏，跟人家小孩子斗嘴！”阮天雨发现说不过孤儿，只好搬出她的必胜武器—撒娇，

    果然这一招很灵，孤儿不敢再跟她争了。

    “那哥哥，你说这药我们还要不要吃呀！”

    “你说呢？”孤儿反问了一句，

    “要，当然要，能治好你的病，能让你恢复记忆，为什么不吃呢？”阮天雨满心欢喜地说道。

    顿了一下，她又眉头锁紧了，孤儿很是奇怪，人家都说城府深的人才能经常的变化，这丫头怎么也说变就变，一会儿就由喜变愁了：“又怎么了，又不开心怎么了？”

    “那哥哥你要是恢复了记忆，知道以前的事情了，会不会恨我们，会不会不理我们，离开我们呀？”阮天雨满脸愁容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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