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背后有一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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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日挂当空称霸了好长时间,乌云终于如期而至了一次。
正中午, 天空却阴沉的可怕, 像夜色降临地前兆。大雨从早上到现在, 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大雨打在树叶上, 发出熟悉地、却略带点让人感到寒冷的声调, 泥土的腥味儿全部散发出来,争先恐后地冲进人的鼻腔,令人贪婪。
青石板上已经形成肉眼可见的水面, 全都朝着一个方向流着,就是不知道流进了哪里, 大概是这墓园里的众座墓地。
带着雨滴的一束百合花被轻轻放在了一座墓碑前,一个不算高大还有些佝偻地身影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雨衣,静静的站在墓碑前,盯着那个名字出了神。
上面写着几年前死于入室抢劫歹徒手上的孟氏夫妇名字, 孟闻和孟夫人。
良久,那道人影才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身,他持着沙哑沧桑的声音缓缓道, “走了这么多年, 少爷少夫人当年事出有因, 没来送你们最后一程我打听了很久,才找到这里,刚打听到我就来看你们了。少夫人生平最喜欢百合,所以我就给她带了一束过来”
“我对不起你们。”哽咽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让死者听清,就被突然出现的一道闷雷灭了个干净。
人去天凉,百合花独自迎接着暴风雨,很快凋零成濒死的模样。
下午三点,大雨还没有停,沐逸泽撑着一把黑伞,手里拿着另一把黑伞,步履沉稳地走到墓园的正中央站定。
目光一扫,那束百合花毫无预兆地闯进视线,让他心间一荡,立马转身去看周围,想去搜索这束花的来源。
前前后后走了几遍,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寒风一吹,沐逸泽肩膀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他站在原地看着数不尽的墓碑,一动不动,眼神暗沉。
良久,他才微微转身一步一步重新走到刚来时的位置,把手中的黑伞放在墓碑上,像是要为他遮风挡雨,而手中的另一把伞也被他轻轻放在了墓碑前。
他轻声道,“爸,这把伞给妈,不至于让你们只撑一把伞而淋湿半边。”
身体刚离开庇佑,珠帘般的大雨瞬间让沐逸泽全身湿透,不留一点干净的地方,原本被疏的一丝不苟地头发不一会儿就紧紧贴在了鬓角两侧,不显狼狈,只显落寞。
像是应承他的话,又一阵风吹过,孟闻墓碑上的黑伞摇摇晃晃,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沐逸泽垂眸,把伞捡起来又重新撑在了上面,雨水随着他弯腰的动作顺着睫毛重重地砸在石碑上,引不起丝毫注意的声音,而且很快湮灭在大雨中,但那重量,却像一把大锤狠狠地砸在沐逸泽心口。
“爸,妈,今天”是你们的忌日。沉默良久,沐逸泽缓缓蹲身坐了下来,他伸手描摹了一遍孟闻和孟夫人的名字,像是想要留住当年他们给的温存,可传达指尖的只有让人心惊的寒冷。
嘴角的弧度再也维持不住,沐逸泽停下动作,垂下手,轻声道,“爸妈不会怪我一年只来看你们一次吧一年只一次,我都害怕”
“我会找到的会的。”
窗户已经隔不了外面大雨的声音了,苏安落眉头微皱,时不时看一下窗外,指尖有些泛白。
“哎一会儿你怎么回去啊,要不我送你吧,这雨太大了。”见他似乎有些分神,蓝凌碰了一下苏安落的胳膊,献殷勤。
被这轻微的力度惊了一下,苏安落转头看他,淡然道,“不用,我知道天气,带了伞的。”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一定会被拒绝,蓝凌撇了一下嘴,趴在桌子上,看着被冲刷的看不清世界的窗户,嘟囔,“今天早上来的时候还只是阴天,说下就下,而且这都快下了一整天了,他不累吗还有,”蓝凌起身,用手撑住下巴,不信任加担忧道,“这雨这么大,你自己可以吗真的不要送”
虽然没有被嘲笑,可还是被严重质疑了能力,苏安落赏他一个斜倪的目光,不屑一笑,道,“当我一岁找不到家”
“行,少爷您自己回,当我没说。”
批好最后一份文件,合上笔盖看了一眼时间,又转头看了一眼外面,苏寄北没做丝毫停顿,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对面很快接听,只是于高深的一声老大还没喊出,就听苏寄北略急的吩咐。
“高深,公司里如果有什么事,你先做决定,非需要我解决的在跟我联系。”
于高深下意识应了一声,还没问出你去哪儿,对方就已经挂了电话,只能认命。
等到真的放学了,蓝凌再经确认,得到的都是苏安落不屑的眼神,受不了发出一声委屈的哼,头也不回地走了。
班级里的人陆陆续续或结伴或单人的出去,不一会儿,诺大的教室里,还剩苏安落一个。
又在位置上坐了将近十多分钟,大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这次的雨,似乎要把这么多天没下过的都下够本,况且,他也不能继续等下去。苏安落深呼吸一口气,收拾好东西,拿着伞出了教室门。
可脚步终究在到了楼下时赫然停住,地面被砸的叮当作响,声音络绎不绝地闯进耳朵,苏安落下意识后退一步,指尖动了动,似乎僵硬了。
这是他的一个毛病,大概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碰见大雨天,他就心里发紧,指尖泛凉,恐慌和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只是,他不是害怕下雨天,他只是害怕单纯的大雨,倾盆大雨。阴天,小雨,阵雨之类的,他都没有感觉,唯独持续的大雨,他克服不了。
还没做出到底该不该冲进雨里,他的身体就很诚实的转身上了楼梯,苏安落闭了一下眼睛,不让自己去听外面的雨声,他扶着楼梯扶手,摸索着路,也防止自己脚下发虚而踉跄。
到了拐角处,他不想动了,只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缓了半晌,他才在角落里面对墙壁的位置蹲了下来,胳膊搭在膝盖上,把脸埋进臂弯里,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虚无的安全感。
一分钟左右,似乎是受不了了,苏安落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机,从臂弯里露出一直眼睛,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铃声半秒都没响到,就被人按了接听,一想到对面的人在,苏安落还在恐慌不止的心脏竟然跳的慢了一点。
“阿落。”苏寄北开着车,就像知道苏安落会打电话一样,他几乎没做反应就按了接听。
埋在臂弯里本还闭着的眼睛下意识睁开了一点,对面静默了好长时间,才听见苏安落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二哥”
“我在这里。”
“我我今天”隐忍半天,还是没遮住声音里的颤抖。苏安落从喉咙深处发出不真实的声音,小声道,“我今天不想一个人回家”
话音刚落,几声很轻很轻地脚步声就在身后响了起来,苏安落握紧手机,没动。那声音继续向苏安落走近,下一秒,只觉背后一沉,一个人蹲下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苏寄北轻声道,“嗯,我来接你。”
苏安落从臂弯里抬起头,露出半张脸,那双眼睛在阴沉的天气里却显得发亮,眸子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缓了会儿,苏安落垂眸发出了一声放松的呼吸声,指尖开始慢慢回暖。
苏寄北拉着苏安落站起来,蹲的时间不太久,可脚却开始发麻,站起来的时候还因为重心不稳而踉跄了下,苏寄北连忙把他往自己怀里拽了一下。
拿过苏安落手里被他握的死紧的雨伞,又握住他的手揉了揉,像是要把自己的暖气都给对方,苏寄北道,“还冷吗”
苏安落就任由他握着,表情理所当然,而且还很主动的抓住了苏寄北一只胳膊,他摇头道,“不冷。”
这么多年,每次都是这样,在发现苏安落对大雨抗拒之后,苏寄北每次都会准时出现在苏安落身边,无一次例外。
而幸运的是,苏寄北也好像真的能使苏安落安心,只要他出现,被大雨造就的恐慌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苏寄北微皱着眉头,对着还在慢腾腾换鞋的苏安落道,“去洗个热水澡。”
“”苏安落抬头看他,没去管还扒着自己裤腿的猫三哥,说道,“又没淋雨。”
话音刚落,苏寄北就两步走过来握了一下他的手,皱眉命令,“一路了手都没回多少温,快去洗。”
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猫三哥仰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看出了都是凡人,不应该被它仰视着看,猫眼一垂,迈着猫步跳到窗台上欣赏雨景舔爪子去了。
“哦。”拗不过他,苏安落应了一声,直接道,“那二哥一起洗吧。”
苏寄北:“”
shit忍不了
苏安落这样说,苏寄北却不会这么做,语罢,只给了对方一个淡漠在加点略微火热不满的眼神,俯身抓起猫三哥的脖子把它强行搂在怀里撸了撸,上楼了。
猫三哥:“喵呜喵呜”
凡人放开
苏寄北淡定如斯,波澜不惊道,“今晚给你加餐,闭嘴。”
话音刚落,猫三哥就半眯上眼睛舒服的呼噜了一声,迎合苏寄北撸它的动作了。
还在楼下仰头看他们上楼,苏安落眼神迷茫了下,没说话。
等苏安落洗好热水澡穿着睡衣出来,看到的就是苏寄北在客厅与厨房两个战地来回进出。
拿着毛巾专注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苏安落疑惑,忙对经过他旁边的苏寄北道,“二哥,你在做饭吗”
“嗯,”百忙之中苏寄北抽空回答了一句,“这两天天气不好,我没让秦姨过来,饭我来做。”
天气预报确实说了,就从今天,往后两三天,都是大雨,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这样的,但天气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被太阳烤了几个月,雨神都没做过任何反抗,这一下好像是要把自己受过的委屈全都要回来,一次下够本。
想了一会儿,苏安落皱了皱眉,“现在还好,可早上怎么办你还要去公司。要不这两天就叫外卖吧。”
“啪”,苏寄北调好微波炉开关,声音就从厨房传了出来,“我会让你吃外卖别想了。”
像是被这句话堵住了,苏安落抿唇,半晌都没说出话。不一会儿,苏寄北倒腾好锅下了面,让面自己煮着,出来了。
他看了一眼还站在客厅的苏安落,转身去拿了吹风机,过来把人按在沙发上,边给他吹头发边道,“还担心我去公司真心疼我这两天你做饭也行。”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安落猛抬头,把脖子后仰在沙发上,嘴角带笑,看着苏寄北给他专注吹头发的样子,欢快道,“行啊,我都快忘了我跟妈学做饭了。”
“”柔顺的短发缠绕在指尖,乖巧的不行,苏寄北看了他一眼,忍了片刻,还是没忍住打击道,“能吃吗”
学做饭的事情是真的有,没人吃过也不是假的。
话刚脱口,本还希冀地目光瞬间暗淡下来,苏安落嘴角的弧度都垮了,抬手把苏寄北还在握着他头发的手推了出去,坐直身体郁闷。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苏寄北重新上前一步,苏安落察觉到,正想站起来走了,就见苏寄北伸出一只手按住他肩膀,“别闹,头发还没干。”
想想也真是,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他学是学了,可确实还没人尝过,被质疑也是应该的,苏安落撇了一下嘴,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又过两分钟,等头发干的差不多,苏寄北才收手朝厨房走去,边走边道,“那明天你早起些吧,搞砸了以后不能进厨房。”
怔愣片刻,苏安落微一勾唇,答应的非常彻底,“行。”
只是见苏寄北端着一碗面出来的时候,苏安落也忍不住开启了嘲笑模式,“只会做面的男人,也没比我强多少。”
“”苏寄北斜眼看他,不轻不重淡漠如斯道,“在说话我咬你。”
苏安落:“”
饭后,苏寄北递给苏安落一杯温牛奶,等他接住,这才去厨房洗碗。
温热的牛奶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异样的温暖。轻轻地一声“噔”,苏安落把牛奶放在桌上,像突然想到什么,他道,“二哥,今天天气这样,大哥伤会不会发作啊。”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太久,可感情却不是一般的好,对于沐逸泽腹部的伤,苏安落早就了解到了,更何况与他有多年交情的苏寄北。
闻言,苏寄北收拾好出来,擦了擦手,道,“问过他了,他说没事。”再怎么说也这么多年了,苏寄北还是第一时间问了一下情况,确定没事他才放心。
可苏安落还是皱眉,苏寄北走过去,说道,“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打电话问问,孟之晴也在公寓,会照顾他的。”
偶然提到孟之晴,又想起上次沐逸泽喝多自己送他回家,一开门看到孟之晴站在门口,苏安落就觉得有些尴尬。
只是看苏寄北的样子,他肯定一直都知道孟之晴和沐逸泽住一起,而且苏安落生日晚会上,苏寄北见到孟之晴了,想必不用问都知道他们在一所学校。
之前因为毫不相干,谁也没提,谁也没问,到现在才算是真正认识了一下。
电话刚打通没多久就被对面接了起来,沐逸泽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道,“小安,怎么了”
手机开着免提,苏安落没听出什么来,苏寄北却听的差不多,他当即道,“你伤发作了严重吗”
话音刚落,沐逸泽就下意识接道,“寄北”
苏安落不明所以,但也听出来沐逸泽目前情况不是多好,立马道,“大哥我也在,我就是想问问,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你没事吧。”
沐逸泽轻笑一声,无奈,“今天寄北已经问过我了,没事,就是有点儿发痒,疼倒是没有,你们不用担心。”
就在这时,电话里传来了一声略显担忧的女声,“逸泽,热水。”
沐逸泽伸手接过,道了声谢。知道苏安落他们听见了,沐逸泽道,“听见了吧,我又不是一个人,有人照顾的。”
苏寄北也恰到好处地接了句,“我们的担心确实多余。”
苏安落:“”
沐逸泽: “ 苏寄北你有没有良心下次我去找小安不准在不开门。”
苏寄北: “ 呵,公寓的门说禁你半年就禁你半年,当我开玩笑”
紧接着还没说话,就听苏寄北冷酷无情地对苏安落下达命令,“挂了。”
一听自己又要被判死刑,沐逸泽当即就急了,忙道,“苏寄北我告诉你,做人别太过嘟嘟――”
手机界面跳回正常,苏寄北把手机还给苏安落,表情带着一丝不屑。
苏安落:“”
怎么好好关个心还差点儿让两个人打起来,只是都这么活泼了,人应该很健康,反正没有生命危险。
只要人没事,那就放心,对于其他,顺其自然。
“你滚不滚”于高深指着坐在他家沙发上比坐在自己家还大爷的沈扬,气的鼻子都差点儿歪。
沈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精明之光一闪而过,他抬眸看了一眼于高深,好心提醒道,“表情别这么用力,我虽然是个医生,但医生分好多种,我不负责整容这块。”
“”面部肌肉猛地一僵,于高深嘴角抽了抽,气愤,“你特么懂不懂什么客随主便,这是我家,我家――”
相比于于高深的全身颤抖发飙,沈扬就显得太斯文了,他高深莫测地叹息一声,扭头看窗外,幽幽道,“不是我不想走,雨太大了。”
“你打辆车还能淋到你”
“雨大,没人,车更少。”
“走,沈医生,我送你。”
“别了吧,”沈扬又推了推眼镜,很快给了结论,“雨这么大,等我回了家,我不放心你,肯定不会让你回来的,太麻烦了,何必。”
“你不用担心我,我能回来。”
“别说了,我有良心,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不管。”
“”这话明摆了就是在暗讽说他没良心,雨都快下淹了,他却还在赶人走,这样一看,确实挺过分的。
可于高深真的是跟这个斯文败类过不下去。
思来想去,于高深深呼吸一口气,只能认栽,他把沈扬车砸了,就得认命的接他上下班,不接就得买新车赔偿。虽然车当然买得起,但钱能不浪费还是别浪费。
“啧,”见于高深消停了,沈扬又开口了,他故作痛心疾首道,“作为你竹马,时刻懂你你不理解就算了,我从国外赶回来选择在这里扎根也是因为你吧,没想到这还没到第三个年头,你就这样对我。”
他们两个家庭没什么联系,沈扬可以说是完完全全有钱有势的富二代,可于高深不是,虽然家庭还好,可有钱真的说不上。
不过就是这样两个人,却从小无意中碰到,一直走到了今天,而且他们两个几乎都没有好时候,没有一天不怼的。
也就是三年前,于高深交了一个女朋友受到了所谓情伤,在国外还在研究医术的沈扬没过几天就回国,到今天也没在说出国的事。
“”于高深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又凉凉道,“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谢,都是兄弟。”
“那把婚离一下吧,”于高深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在强调一遍,一般人真跟你过不下去,我就是那一般人里的一个。”
“离婚”沈扬垂眸想了一会儿,似是在想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了,好半晌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他站起来,于高深刚还强大的气场瞬间被秒了个干净。只见沈扬微微一笑,无辜道,“其中一个结婚证上次给安落看,忘了拿回来了,暂时离不了。”
“”本就电闪雷鸣地头顶此时更是暴雨连连,于高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去给苏安落打电话。
只是静等对面等了那么长时间,于高深却等来了一句更让他绝望的话。
“二哥把他当垃圾扔了。他说反正你都说了是假的,肯定没用,就扔了。”
“哎兄弟,考完最后一场就放假了,暑假打算干什么”虽然平常不来上课,可考试的话,蓝凌还是比较认真对待的,况且还被他哥下了好好学习的死命令以后,这种思想就更根深蒂固了。
苏安落瞥他一眼,稍一侧身,躲开他的咸猪手攻击,淡漠道,“再说,总之不用见你就行了。”
话音刚落,蓝凌就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抬起虚弱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面前的负心汉,手抖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最后只能双手交叉捂住心口,凉凉又委屈道,“我就知道我会凉,但是我没想到我竟然凉的这么快,你怎么能提前忘恩负义呢我们明明还有好多情没谈。”
随着这一出悲戚,蓝凌似乎真的听见了他的心啪嗒几声碎成了玻璃渣子,再火热的夏天也暖不过来。
随意地扫了一圈路人的惊疑目光,苏安落微侧身看他,毫无怜惜再次扎心道,“从未有情,谈谈你怎么挂科”
“啊我不活了,我不管我告诉你苏安落,你今天要是不哄我我就不走了。”表情如悲如泣,都能让人信以为真,就差再来一剂直接躺倒撒泼的猛药。
饶是如此威胁,苏安落还是一脸淡然,无动于衷,不留痕迹地转身就走,似乎想赶紧离这个神经病远点,以防被咬。
见威胁不成,撒泼丢人的只能是自己,蓝凌表情如影帝般瞬间恢复自然,摸了摸鼻子,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下午在战最后一场,大一就彻底告一段落了,再次来就会多个学长的身份。
蓝凌和苏安落并肩走到门口,闲聊些有的没的,最后两人都不知道暑假要干嘛,好在刚出校门,就见蓝凌的车在不远处等着,话题也就终止了。
蓝凌收起平常吊儿郎当不着调地样子,由衷道,“暑假肯定会非常无聊,如果我们都没事的话,一定要聚,行不行”
几天来一直在说这个,搞的好像苏安落真的是忘恩负义喜新厌旧的人,分开两个月就会把人忘了看对方不信,苏安落终于没在打击他,无奈道,“行了吧,我又不会失忆。”
蓝凌点头,“那就好。”随即一挥手,钻进车里扬长而去,走的潇洒自如,仿佛刚才那个缠人的混蛋不是他。
待人走后,苏安落转身看了一眼学校,没什么想法,反正苏寄北答应了让他自己上下学,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走走,公交都不打算坐了。
夏风很热,不一会儿就可以吹的人汗流浃背,尽管身体走在阴影下,还是挡不住的心烦气躁。可苏安落就像感觉不到似的,气定神闲地一步步走着,就像这炎热的夏天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也妨碍不了他。
一个人的时候,脑子总会不自觉地想些事情。
前面变了红灯,作为一个一直以来都是遵法守纪的好公民,苏安落当然不急于这一时,静静的等绿灯。
可下一秒,他表情就凝滞了一瞬,这个红绿灯路口,是上次他看见一个老人然后急着下车寻找的地方。
虽然当时天色渐晚,老人离他还不算太近,到底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可那道略微佝偻的身影给他留下了不容忽视地印象。
刚回忆到此,苏安落的内心又出现了那种很是突兀地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战栗了一下,在三十几度的高温中感到了冷意。
他拼命想留住那种悸动,可转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凭他再怎么想都徒劳无功毫无所获,就像刚才的只是错觉。
还没等他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旁边的车就在余光中动了起来,苏安落这才发现已经绿灯了。
抬起的脚还没跨出去一步,就下意识停住,苏安落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在他感到世界兵荒马乱,内心颠覆起伏的时候,苏寄北总能给他心安,所以苏安落没有丝毫犹豫地去了信州集团。
还没进到里面,就只是站在烈日下的信州门前,苏安落也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地安定。
刚进去经过前台,他就被一个长相很是甜美的小姐姐拦住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问话,苏安落脑子还一懵,没太反应过来,半晌他才想到这里是信州,不是自己家,不能任意乱闯,虽然这家总裁是他二哥,可不认识苏安落的人也多的是,出声拦他也只是尽了职责。
“哦”苏安落略显尴尬地侧过身,礼貌道,“我找二苏寄北苏总。”
前台人员看他一脸懵的样子,几乎成了呆萌状,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维持和善的语气继续问道,“那先生您有预约吗”
苏安落再次被问住,卡壳了,讪讪地跟着她的话走,“没有。”
“实在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是不能随意进入这里的。”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拦住,了解过情况苏安落连忙丢掉这一路的胡思乱想,很快恢复镇定,笑道,“那我去那边等他。”说着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区。
前台人员看他长的特别干净帅气,笑起来还非常有感染力,就想跟他多说几句,忍不住又道,“如果您真的有急事的话,我可以去通知苏总一声,不过目前苏总大概没时间,正在进行会议。”
苏安落连忙摇头,道,“不用了,我就去那边等就好了。”
坐在休息区百无聊赖,苏安落拿出手机打开、关掉,打开、关掉,始终没去打扰苏寄北,真的就安安静静的等着。
不过这里很凉爽,还算舒适,而且考完试刚过三点也没多久,不一会儿苏安落就有了困意。
也不知道坐在这里等了多长时间,一个穿着清洁工服的七旬老人从这里经过,不显得麻利,可也不会让人觉得吃力,很像是故意随便给他安排一个活,好让他有经济来源垫吧生活。
苏安落已彻底被周公拉了过去,他倚在椅背上,找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一手撑头寻起梦乡。
只露出一个侧颜就让人觉得这人长的是真好看,白白净净的,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着就很乖巧,是讨人喜欢的类型。
老人看见他,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乖巧的模样骗住了,略微蹒跚地步子不自觉停住,他轻轻的朝苏安落的方向走近了一点,像是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就见苏寄北气场强大的走出来,他余光一瞥,立马顿住步子,扭过头去,一看真是熟悉的人,眼睛里瞬时出现了一抹诧异和惊喜,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去。
见被人捷足先登,对方还是给了他工作的苏总,老人立马眼含感激的低下头走了,没有任何言语。
不过在不远处听到苏寄北喊阿落,他就知道了那孩子是苏家小少爷,刚刚还带着点希冀的表情立马暗淡下来,似乎在责怪自己的莽撞。
所有的期待都转化为一声轻叹和沉重的压抑呼吸,解脱不得。
“阿落。”苏寄北弯下腰,不顾这里存在的目光,语气温柔的去喊他。
这名字一出,不大不小的响彻,刚好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他们立马惊的屏住呼吸,眼神贪婪的打量着苏安落。
特别是前台那个小姐姐,当场石化,还不可置信地拧了自己一下,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她把苏家小少爷给拦住了。
有空调吹自然是凉快,可睡着之后没盖的东西,就不只凉快不凉快的问题了,思绪一清晰,苏安落胳膊上当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给自己回暖。
他睁开眼睛,抬头对上苏寄北的眼睛,呆愣了两秒,才赫然清醒道,“二哥你忙好了。”不过话刚脱口,他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公寓,当即尴尬地立马转头去看周围,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苏寄北微一皱眉抓住他胳膊给他搓了搓,道,“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在这睡着了”
话音刚落,前台小姐姐就把头低到胸口了,表情可怜加自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苏安落看了她一眼,抓了抓头发,随意道,“哦,我忘了。”
看见他眼神苏寄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可见他有意揭过,也没在意,只宠溺的笑了笑,道,“下次来直接告诉我。”
苏安落眯眼笑,道,“知道了。”
走的时候为了安抚小姐姐,苏安落扭过头悄悄的对着她笑了笑,被苏寄北当场抓住按住头扭过来,不悦道,“看什么。”
苏安落悻悻地瞥他一眼,没在踩雷。
刚打开房门,显然被憋了一天的猫三哥听见动静,耳朵猛然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来,扒住苏安落的裤腿,仰脸可怜巴巴地,“喵 喵呜 喵呜”
苏安落低头和它对视,心里一软,弯腰把它抱了起来,步子轻快的朝里走,而猫三哥就像夺宠成功,透过苏安落的肩头藐视着另一个人类,还舔了舔猫爪。
苏寄北:“”
因为苏安落去找他而得到的好心情在公司女人和这只气死猫身上,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把这个跟他争宠,还不知道知恩图报地小畜生拎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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