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26.万能疯了

    那一天晚上，石敢吃饱了饭，正要离开饭桌的时候，他父亲叫住了他。

    父亲石原对石敢说：“天黑了，你不要出门去！提防万能知道了你搞鬼他，暗中偷袭你。”

    石敢说：“爸爸，你不要担忧我了。”

    父亲问说：“为什么你不让我担忧？”

    石敢说：“万能已经发神经质了。”

    父亲说：“啊？他疯了？”

    石敢说：“嗯，真的！”

    父亲说：“你讲，他癫到了什么程度？”

    石敢说：“爸爸，最近我们村不是又要爆发鸡瘟吗？”

    石原说：“看来就要爆发鸡瘟了。现在很多户人家都有鸡鸭瘟死了。”

    作为队长的石原，他沉思着。村里每隔年就会发生一场鸡瘟。人们讲，天上的神仙来回巡逻各地，今年又到了我们村里。神仙来了就要大吃一顿鸡鸭肉。所以村里就陆陆续续的死鸡死鸭。

    其实不是神仙降临来吃鸡鸭，而是村民老是喂养一个品种的鸡鸭。那些鸡鸭总是近亲繁殖，它们的后代越来越免疫力下降，很容易得到温病，温病已发生就大批的死亡。

    鸡瘟结束后，村民就外出跟亲戚要来小母鸡或者要来了小鸭子。新来的鸡鸭是不同的品种，血缘相对很远，它们剩下的后代，抵抗力很强，很难得到病得。因此在鸡瘟发生过后的年之内，村里鸡鸭总是鸡丁兴旺，鸡口发达。

    目前村里已经出现了鸡瘟的迹象，瘟情可能要扩散很厉害的。

    石原说：“你讲鸡瘟跟万能发神经质有啥关系？”

    石敢说：“听人说，万能近来每天都去捡要别人丢去的死鸡死鸭。”

    石原说：“万能在竹林挨你一击以来，他脸色就一直苍白。他大伤了元气，家里有没有钱买猪肉来补身体，他逼不得已去见人家丢去的死鸡死鸭来补身体的。”

    本来村民是不轻易丢弃死鸡死鸭，他们平时很少吃上肉类的，家里死了鸡死了鸭，总是拔毛开膛，洗干净了，煮来吃的。只有那些老瘦的母鸡和老公鸡，或者病久了，死时已经是只剩下皮包骨，而且发出很难闻的气味，人们才把它丢弃。

    正经的人不回去捡别人丢弃的死鸡死鸭来吃的。现在万能这样年纪轻轻的青年人，既然不顾形象面子，丢人现眼的去捡要死鸡死鸭，拿回家来弄吃。不发了神经质的人，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神经质的人糊里糊涂，不懂得谁人是他的恩人，不懂得谁人是他的仇人。

    石原心里就为儿子高兴起来了。但是，是原有想到另一种情况。他对石敢说：“世上发疯的人，分成两类，一类是文疯，文疯的人见到人只是指手画脚的乱骂人，或者对人笑眯眯的。另一种就是武疯，武疯人见到别人，就要呲牙咧嘴，怒目瞪人，挥拳打人，甚至还会拿刀追杀人。现在万能成疯人，你今后可要多加小心，不要挨近他，提防他杀人。”

    石敢告诉爸爸讲，他现在不怕万能，万能碰见他，还笑着跟他打招呼，万能不会追杀他的。

    石原又问儿子。万能每天捡要多少死鸡死鸭？

    石敢讲他没有亲自跟踪去看万能捡要臭东西。

    石原就叫儿子明天早上去大众的鱼塘岸边等候观看万能一次捡要多少死鸡死鸭。并且问万能捡要死鸡死鸭那么多来干啥？

    石原心里还是怀疑万能这个小子，可能简要死鸡死鸭来另有作用的。

    石原至今还记得万能很小的时候，正逢上大灾荒荒年，村里有男人的家庭，由于有男子汉，夜里能出去偷要大众的粮食和鱼塘里的鱼来吃，因此有男子的家庭，很少发生饿死人，那些没有男子当家的家庭，就会是发生饿死人。当时石原曾经认为万能母子俩肯定要饿死的。

    后来万能母子俩却渡过了三年的灾荒，没有饿死。这得益于万能的机灵，他用弹弓去打鸟，经常打得很肥的斑鸠鸟来吃，还有万能还会利用学校带领学生去捉稻田的卷芯虫的机会，他带一个很大的竹筒，每次都是收集全班的同学捉到的虫子，拿来回来，母子俩就捏掉虫子肚子里的屎，没有油煎炒，他们母子两就用腌竹笋的酸水来煮炒虫子。这样炒出来的虫子就没有臭腥味了。

    万能还叫妈妈走路时见到小青玩也要捉来煮酸水吃。后来万能母亲度过了灾荒年后，她才把当年的经验讲出来。人们才知道他们母子两原来这样的度过三年的灾荒年。

    母子俩能够活下来，不是苍天有眼救了他们，而是万能机智想出很多办法来度荒年。

    如今万能大量的捡要村里人丢弃的死鸡死鸭，他可能又有新的绝招，新的用途。石原要弄清情况，再做处理。

    石敢出去打听到万能每天早上，都去大众鱼塘水里捞要浮在水面上的浮鸡浮鸭。

    次日早晨，石敢早早就到鱼塘岸边，躲在一处竹丛底下，等候万能来捞要死鸡死鸭。

    为什么万能要到鱼塘来捞死鸡死鸭？说来话长。

    以前村里的村民已有了死鸡死鸭不能吃，就随意的往门外一丢，任由猪狗拖去肯吃。

    有时猪狗吃不完死鸡死鸭的残余，或者死尸的碎片落在地上的，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很快就发臭。村里臭气冲天，苍蝇成群飞舞。

    后来镇长来检查生产情况，正碰上死鸡死鸭满地，臭气扑鼻。他捂着鼻子指示队长，一定尽快解决村子的卫生环境！若解决不了的，马上撤换队长！

    队长当场叫村里群众来把地上的死鸡死鸭扫起来，拿到鱼塘，丢下水里去喂鱼！此办法马上奏效，村里臭味立刻消除了。

    从那以后，村民家一有死鸡死鸭，或者刚刚出生的小猪仔死了，就把它扔下鱼塘里去。

    鱼塘成了死鸡死鸭归宿处。这是无成文的规定！

    近几天，鱼塘水面上，每个早上都有七八只死鸡死鸭浮在水上。石敢听万能每天早晨就来鱼塘捞要死鸡死鸭。他要亲眼看一看万能是怎样捞取死鸡死鸭，又捞要多少。

    万能来了，他下脱下长裤子，又脱下外衣，只穿一件短裤子，站在鱼塘岸边准备下水。

    石敢心里说，这个家伙真的不顾名声了，竟然光赤身子下鱼塘去捞取死鸡死鸭，不怕人们的论议嘲笑。

    万能左手拿着一只谷箕，右手拿一根竹棍，一步一步的走下鱼塘里去了。

    石敢心说，这个家伙发神经还没有完全癫痴，还会拿竹棍下去，远远就勾捞东西，也懂得拿一只谷箕下去多装死鸡死鸭。

    鱼塘岸边没有死鸡死鸭，人们扔它们的时候，都是奋力的往外扔，再加上起风，把靠近岸边的死鸡死鸭吹到很远的水面去了。

    石敢心里暗高兴，今天就让这个神经质走出去远远，才能捞到东西。可有精彩场面的看哟。

    万能很快就被水淹到下巴了。但是他还是往外走去。

    往外走去，水就很深，往往淹没到人的头顶。这情况，石敢非常熟悉。

    每次大众捉鱼来过节过年，石敢都有资参与。因为凡是下水捉鱼的人都能多分到一条鱼。他是队长的儿子，他没有资格下水，谁还有资格？

    石敢深知鱼塘底下的情况，靠近岸边的水位很浅，越往外水位就越深。水底下的烂泥也很深，有的地方深到人的下档。到哪地方，谁就能淹没人的头顶。

    今天万能可能走到淹没人头顶的地方。

    正在石敢猜想水有多深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万能一下子被水淹没了。

    万能双手举起竹棍和谷箕，不会扔掉手中物游浮起来。真的他玛的神经质骨髓了。没救了！

    石敢心里喊道，好哟，神经质被淹没了。

    石敢见到万能沉下水里去了，就觉得来了好机会，万能已经沉下水里去了，他若是再用石头投下水里去，就能把万能打死了。

    机不再失，失了不再来！石敢连忙钻出竹丛阴下，转身去找石头。

    石敢还在找石头，他后背突然挨了一击。他心里一惊，玛德，谁偷袭我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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