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 奔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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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高兴地从清阳院拿回一小瓮玫瑰膏, 不说里面的东西有多金贵, 就只这小玉坛看着也价值不菲。她想着待会要好好跟二少爷道谢，只是她刚回来就碰见姨娘送人出门。
赵婉娘看着回头等她讲话笑容俊朗的青年，笑着指了指刚到屋门的春草说：“我这丫鬟到年纪该许配人了。”
春草莫名听到这么一句, 顿时羞红了脸；“姨娘！奴婢愿意伺候姨娘一辈子。”
赵婉娘笑笑：“就是你愿意，我也舍不得你大好青春付水流。”
对春草说完又转头对钱智清说：“本来这事应该去请示夫人，不过最近夫人为了大小姐实在太忙。烦请二公子在外走动时帮我留意一下, 有没有眉目灵动活泼俏丽的丫头。”
赵婉娘边说边自觉得好笑：“莹儿上学去了，总觉得院子里有些冷清。刚好春草许人，到时候空出位子, 找个活泼爱笑的丫头也让我这里热闹些。”
“姨娘所托定当用心。”钱智清郑重的拱手承诺。
赵婉娘侧身微微福了福。
晚照院诸人屈膝，送走了钱智清和陈青。春草把手里小玉坛呈给赵婉娘：“姨娘请看可是不少呢，这玉坛也精致的很。”
赵婉娘笑着接过去打开红封，里边的膏子香味浓郁颜色纯正：“不错。”
春草见赵婉娘也喜欢建议说：“不如奴婢去冲些给姨娘尝尝。”
赵婉娘笑着点头，春草接过玉坛去了耳房冲泡。
桐叶奇怪的围着赵婉娘转了一圈, 狐疑的上下打量：不一样c不一样了，不知道刚才钱智清和姑姑说了什么。
赵婉娘伸出食指, 把围着自己奇怪的桐叶戳着额头, 戳到一边斜睨她一眼：“没见过么美人么。”说完转身去了内室。
这一定不是真的姑姑桐叶捂着自己的额头发呆。
春草端着茶盘进来，看见捂着脑袋发呆的桐叶奇道：“你怎么了？”
“春草姐姐我没怎么”桐叶回过神“我帮你端进去吧。”说完她伸手去接。
春草避过桐叶的手：“搞得我都不像姨娘的贴身丫鬟了。”说完径自进了内室。
桐叶也不在意，她回自己屋里端着自己做活计的蒲篮, 重来到正屋。她有一种感觉，姑姑有了决定，而这决定姑姑一定会告诉她。
内屋里赵婉娘一个人坐着收拾东西, 见桐叶进来随手指了地方：“坐。”
桐叶呆了呆：猜错了？她有些疑惑的坐下，赵婉娘还自顾自的忙碌。
“姨娘？”
“嗯。”
桐叶疑惑的眨眨眼，有这么忙么？连和自己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姑姑？”桐叶试探的叫道。
‘扑哧’一声赵婉娘笑出声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用食指点点桐叶的额头笑着说：“傻丫头。”
美人就是美人，桐叶虽然已经看了两年多，还是被赵婉娘笑中带嗔的脸庞给迷住了，好美。
看着桐叶痴迷的眼光，赵婉娘轻盈的笑着，轻轻地伸出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桐叶的两腮，往两边一扯。
“古古”桐叶话都说不清了她使劲把转头把自己的脸颊救出来“干嘛？”
“你来是为了干嘛？”
“哦，姑姑你”桐叶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出来。
“我想通了。”赵婉娘转身坐回椅子上“你去告诉阿阳如果他愿意的话，就再等等。”
桐叶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愿意，愿意的。”
赵婉娘无奈，这丫头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愿意。”
我当然知道，上次吴军来找我。你让我捎话说‘此生无缘不必再等’你知道他当时的神情有多让人心痛吗？
当时郑子纯听完脸色灰白一片，身子摇摇欲坠。多亏吴军在旁边扶住。过了半响他才能正常喘气惨笑说出‘是我失约在先辜负了阿婉，你跟她说“即便生不同寝，也愿死能同穴”就算墓碑上刻着‘夫郑子纯，妻赵婉娘’也是圆满的。’
郑子纯说话的时候正是暮秋时节，满院北风卷落叶，他悲凉憔悴的靠着吴军支撑。桐叶在那一刻真为他们心痛。
这句话传回晚照院，赵婉娘就连往日的伪装，也装不下去直接在炕上躺了两天才好点。
不过这会气氛正好，桐叶不想再提起那伤人心的事。
“嘻嘻，我代表他了“桐叶笑着说完，放下手里的蒲篮“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转身就要走。
“回来。”赵婉娘眼疾手快的抓住桐叶的丫髻
“干嘛！”桐叶发现想通了的姑姑蛮讨人厌！
“不服气啊，急什么急。”
桐叶摸着自己的丫髻瞪赵婉娘。
“好啦，是姑姑不好，我来给你梳个双垂髻，多大姑娘了还整天丫髻。”赵婉娘把桐叶拉到自己的梳妆台，灵巧的拆了头发，给桐叶梳双垂髻。
“你跟阿阳说‘我会让莹儿十六岁出嫁，等莹儿出嫁后就去找他’”
“嗯。”
赵婉娘又沉默下来，如玉般的手在桐叶已经变得黑亮的发间穿梭。
“你跟他说我避孕有可能此生都”
桐叶拉住赵婉娘的手转过头看着她：“姑姑我会说清的。”
赵婉娘眼圈微红，她抽了下鼻子说：“好。”
桐叶心酸，任是再怎样聪明理智的女人，也会有不得已，会为情痛苦。
“还有在我离开钱府前，不会和他有任何往来，也不想在鄠县任何地方‘偶遇’他。”
‘啊？’桐叶想起了宝林寺
“你记得：跟阿阳说清后，让他不要表现的太高兴。不然到时候大家更要坐实阿阳喜欢你的事了。”
“嗯”
只是赵婉娘虽然想的周全，桐叶去传话的时候却出了意外。
那一日桐叶找去的时候，吴军恰好搬了椅子让郑子纯在屋外晒太阳。桐叶刚说完‘你要是愿意再等等，莹儿嫁人了姑姑就来找你。”
惊喜不已的郑子纯就从椅子里跳起，拉住桐叶的手激动地声音都变了：“真的吗，真的会来找我？”
“低声啊！”桐叶跺脚。
不巧不妙刘师爷和县丞，带着几个衙役来知县住的院子，请示几件公务。刚到门口看到的就是：知县满脸惊喜的拉着桐叶，而桐叶‘娇羞’的跺脚。
离得远听不清说了什么，不过貌似是‘找我？’吴军见了连忙过去：“几位大人有事，里边请。”
这样子的情形谁还有事啊，一个个连忙揖手告辞直说：待会再来，不急不急。
桐叶
从这一天开始鄠县人，都知道郑知县喜欢钱府的小丫鬟桐叶了，以前只是流言，这下有人证了。
桐叶瞪了一眼郑子纯，这下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没好气的说：“姑姑说她离开钱府前，不会和你有任何往来。”
“好c好c好。”郑子纯笑着点头。
桐叶冷着脸：“姑姑说她不想在鄠县任何地方和你‘偶遇’。”
郑子纯脸悄悄的红了，有些尴尬的说：“嗯。”
还有一件事，桐叶的气愤没有了，她有些难过的咬唇。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只要阿婉愿意找我，我什么都没问题。”郑子纯见桐叶难过的神情，有些紧张的直直盯着她“还有什么你说我都能答应”
桐叶勉强笑了下转头对吴军说：“吴叔麻烦你回避，这是姑姑的私事。”
吴军看了眼郑子纯沉默的走出院子。
桐叶看着郑子纯紧张惶恐的神色，很想笑着安慰他一下，只是笑容还没有绽开就变成苦涩：“姑姑为了和你的三年之约，一直用麝香避孕。”
郑子纯脸色变得惨白。
桐叶吸了一口气接着低声说：“现在还在用，将来”
“没关系，我不在乎。”郑子纯抢着说道“我家里大哥已经有三个孩子，我父母一切随我。”
郑子纯心里虽然难过，可是这个现实，早在阿婉进入华阴县衙那一刻，便注定了临走前阿婉笑着对自己说：“我注定不能守身如玉了，咱们两个总要有一个如玉无暇，那你来吧。”
笑靥旁的泪珠烫的郑子纯的心好像被油泼过，他擦掉阿婉的泪珠只说了一个字：“嗯。”
桐叶走在县衙的院子里，没想到衙门里的人也这样八卦，一个个俏摸摸的打量她，在她身后议论。
‘看到没就是她，咱们大人喜欢的丫鬟’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刘师爷亲眼看到的’
幸亏桐叶和几年前变得大不一样，否则被刘师爷认出，她是当年拦官轿的小姑娘只怕更热闹。
赵婉娘叹气：“这下可是坐实在了，都是姑姑害得你，将来论起婚嫁只怕要出波折。”
桐叶笑的不以为意：“那有什么，将来论起婚嫁，我可是县太爷都看得上的姑娘。”桐叶得意的斜视赵婉娘“县太爷都能看中的姑娘还会有差？”
“你呀什么事到你那里都能找到好处来。”赵婉娘虽然笑着说，心里却着实有些担忧。自然桐叶那样说也不算错，只是前提是知县走了。可是按着阿阳的性子，定要等到自己才肯离开。莹儿才七岁半再过□□年桐叶都多大了。一个不肯跟知县的人，鄠县里谁敢娶？
赵婉娘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盼着时间久了，这议论过去烟消云散。只是她心里明白只要阿阳不婚娶，这事就总会被人提起来。到时候桐叶不嫁，知县苦等赵婉娘看着低头做活计的桐叶心里苦笑：叶儿你可知道，将来你婚事难。
赵无垢听了云娘的话，一点也不奇怪：“你也听人说子纯喜欢桐叶的事了。”
“你早听说了？”
赵无垢放下茶杯苦笑：“这风声最早从钱府传出来。说是子纯在宝林寺，把桐叶错认成往日的心上人。”
云娘自然知道这不可能，只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赵无垢看了眼拧眉思索的云娘，苦笑道：“不必想了，定是子纯和妹妹在宝林寺碰到，然后桐叶替他们遮掩。”
“那桐叶一次次去县衙”
“定是替他们中间传话。”
呜呜咽咽云娘软软的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嘴哭起来：“都是我害的妹妹，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用和子纯分开”
赵无垢起身把云娘抱在怀里：“是我没本事借不来银子不怪你，就算不为明俊当时只为爹娘她也会去的。”经过风雨的男人依然红了眼眶。
李有福照着日子来鄠县南祥布店，送纺好的线这一次结账后，掌柜的却拉着他说闲话：“我记得你说过你家闺女在钱府做丫鬟？”
提起自家闺女李有福总是高兴的：“那是，我闺女是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呢。”
“那就大半就是了。”掌柜的羡慕的看着李有福。
“什么？”李有福疑惑。
“二小姐是赵姨娘所生，一直跟着住在晚照院，你闺女自然跟你姓李。”
李有福听得满头雾水。
“咱们知县大人，喜欢钱府晚照院的一个丫鬟叫李桐叶。是你闺女吧？”
“什么！”李有福吃惊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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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娘看着回头等她讲话笑容俊朗的青年，笑着指了指刚到屋门的春草说：“我这丫鬟到年纪该许配人了。”
春草莫名听到这么一句, 顿时羞红了脸；“姨娘！奴婢愿意伺候姨娘一辈子。”
赵婉娘笑笑：“就是你愿意，我也舍不得你大好青春付水流。”
对春草说完又转头对钱智清说：“本来这事应该去请示夫人，不过最近夫人为了大小姐实在太忙。烦请二公子在外走动时帮我留意一下, 有没有眉目灵动活泼俏丽的丫头。”
赵婉娘边说边自觉得好笑：“莹儿上学去了，总觉得院子里有些冷清。刚好春草许人，到时候空出位子, 找个活泼爱笑的丫头也让我这里热闹些。”
“姨娘所托定当用心。”钱智清郑重的拱手承诺。
赵婉娘侧身微微福了福。
晚照院诸人屈膝，送走了钱智清和陈青。春草把手里小玉坛呈给赵婉娘：“姨娘请看可是不少呢，这玉坛也精致的很。”
赵婉娘笑着接过去打开红封，里边的膏子香味浓郁颜色纯正：“不错。”
春草见赵婉娘也喜欢建议说：“不如奴婢去冲些给姨娘尝尝。”
赵婉娘笑着点头，春草接过玉坛去了耳房冲泡。
桐叶奇怪的围着赵婉娘转了一圈, 狐疑的上下打量：不一样c不一样了，不知道刚才钱智清和姑姑说了什么。
赵婉娘伸出食指, 把围着自己奇怪的桐叶戳着额头, 戳到一边斜睨她一眼：“没见过么美人么。”说完转身去了内室。
这一定不是真的姑姑桐叶捂着自己的额头发呆。
春草端着茶盘进来，看见捂着脑袋发呆的桐叶奇道：“你怎么了？”
“春草姐姐我没怎么”桐叶回过神“我帮你端进去吧。”说完她伸手去接。
春草避过桐叶的手：“搞得我都不像姨娘的贴身丫鬟了。”说完径自进了内室。
桐叶也不在意，她回自己屋里端着自己做活计的蒲篮, 重来到正屋。她有一种感觉，姑姑有了决定，而这决定姑姑一定会告诉她。
内屋里赵婉娘一个人坐着收拾东西, 见桐叶进来随手指了地方：“坐。”
桐叶呆了呆：猜错了？她有些疑惑的坐下，赵婉娘还自顾自的忙碌。
“姨娘？”
“嗯。”
桐叶疑惑的眨眨眼，有这么忙么？连和自己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姑姑？”桐叶试探的叫道。
‘扑哧’一声赵婉娘笑出声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用食指点点桐叶的额头笑着说：“傻丫头。”
美人就是美人，桐叶虽然已经看了两年多，还是被赵婉娘笑中带嗔的脸庞给迷住了，好美。
看着桐叶痴迷的眼光，赵婉娘轻盈的笑着，轻轻地伸出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桐叶的两腮，往两边一扯。
“古古”桐叶话都说不清了她使劲把转头把自己的脸颊救出来“干嘛？”
“你来是为了干嘛？”
“哦，姑姑你”桐叶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出来。
“我想通了。”赵婉娘转身坐回椅子上“你去告诉阿阳如果他愿意的话，就再等等。”
桐叶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愿意，愿意的。”
赵婉娘无奈，这丫头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愿意。”
我当然知道，上次吴军来找我。你让我捎话说‘此生无缘不必再等’你知道他当时的神情有多让人心痛吗？
当时郑子纯听完脸色灰白一片，身子摇摇欲坠。多亏吴军在旁边扶住。过了半响他才能正常喘气惨笑说出‘是我失约在先辜负了阿婉，你跟她说“即便生不同寝，也愿死能同穴”就算墓碑上刻着‘夫郑子纯，妻赵婉娘’也是圆满的。’
郑子纯说话的时候正是暮秋时节，满院北风卷落叶，他悲凉憔悴的靠着吴军支撑。桐叶在那一刻真为他们心痛。
这句话传回晚照院，赵婉娘就连往日的伪装，也装不下去直接在炕上躺了两天才好点。
不过这会气氛正好，桐叶不想再提起那伤人心的事。
“嘻嘻，我代表他了“桐叶笑着说完，放下手里的蒲篮“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转身就要走。
“回来。”赵婉娘眼疾手快的抓住桐叶的丫髻
“干嘛！”桐叶发现想通了的姑姑蛮讨人厌！
“不服气啊，急什么急。”
桐叶摸着自己的丫髻瞪赵婉娘。
“好啦，是姑姑不好，我来给你梳个双垂髻，多大姑娘了还整天丫髻。”赵婉娘把桐叶拉到自己的梳妆台，灵巧的拆了头发，给桐叶梳双垂髻。
“你跟阿阳说‘我会让莹儿十六岁出嫁，等莹儿出嫁后就去找他’”
“嗯。”
赵婉娘又沉默下来，如玉般的手在桐叶已经变得黑亮的发间穿梭。
“你跟他说我避孕有可能此生都”
桐叶拉住赵婉娘的手转过头看着她：“姑姑我会说清的。”
赵婉娘眼圈微红，她抽了下鼻子说：“好。”
桐叶心酸，任是再怎样聪明理智的女人，也会有不得已，会为情痛苦。
“还有在我离开钱府前，不会和他有任何往来，也不想在鄠县任何地方‘偶遇’他。”
‘啊？’桐叶想起了宝林寺
“你记得：跟阿阳说清后，让他不要表现的太高兴。不然到时候大家更要坐实阿阳喜欢你的事了。”
“嗯”
只是赵婉娘虽然想的周全，桐叶去传话的时候却出了意外。
那一日桐叶找去的时候，吴军恰好搬了椅子让郑子纯在屋外晒太阳。桐叶刚说完‘你要是愿意再等等，莹儿嫁人了姑姑就来找你。”
惊喜不已的郑子纯就从椅子里跳起，拉住桐叶的手激动地声音都变了：“真的吗，真的会来找我？”
“低声啊！”桐叶跺脚。
不巧不妙刘师爷和县丞，带着几个衙役来知县住的院子，请示几件公务。刚到门口看到的就是：知县满脸惊喜的拉着桐叶，而桐叶‘娇羞’的跺脚。
离得远听不清说了什么，不过貌似是‘找我？’吴军见了连忙过去：“几位大人有事，里边请。”
这样子的情形谁还有事啊，一个个连忙揖手告辞直说：待会再来，不急不急。
桐叶
从这一天开始鄠县人，都知道郑知县喜欢钱府的小丫鬟桐叶了，以前只是流言，这下有人证了。
桐叶瞪了一眼郑子纯，这下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没好气的说：“姑姑说她离开钱府前，不会和你有任何往来。”
“好c好c好。”郑子纯笑着点头。
桐叶冷着脸：“姑姑说她不想在鄠县任何地方和你‘偶遇’。”
郑子纯脸悄悄的红了，有些尴尬的说：“嗯。”
还有一件事，桐叶的气愤没有了，她有些难过的咬唇。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只要阿婉愿意找我，我什么都没问题。”郑子纯见桐叶难过的神情，有些紧张的直直盯着她“还有什么你说我都能答应”
桐叶勉强笑了下转头对吴军说：“吴叔麻烦你回避，这是姑姑的私事。”
吴军看了眼郑子纯沉默的走出院子。
桐叶看着郑子纯紧张惶恐的神色，很想笑着安慰他一下，只是笑容还没有绽开就变成苦涩：“姑姑为了和你的三年之约，一直用麝香避孕。”
郑子纯脸色变得惨白。
桐叶吸了一口气接着低声说：“现在还在用，将来”
“没关系，我不在乎。”郑子纯抢着说道“我家里大哥已经有三个孩子，我父母一切随我。”
郑子纯心里虽然难过，可是这个现实，早在阿婉进入华阴县衙那一刻，便注定了临走前阿婉笑着对自己说：“我注定不能守身如玉了，咱们两个总要有一个如玉无暇，那你来吧。”
笑靥旁的泪珠烫的郑子纯的心好像被油泼过，他擦掉阿婉的泪珠只说了一个字：“嗯。”
桐叶走在县衙的院子里，没想到衙门里的人也这样八卦，一个个俏摸摸的打量她，在她身后议论。
‘看到没就是她，咱们大人喜欢的丫鬟’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刘师爷亲眼看到的’
幸亏桐叶和几年前变得大不一样，否则被刘师爷认出，她是当年拦官轿的小姑娘只怕更热闹。
赵婉娘叹气：“这下可是坐实在了，都是姑姑害得你，将来论起婚嫁只怕要出波折。”
桐叶笑的不以为意：“那有什么，将来论起婚嫁，我可是县太爷都看得上的姑娘。”桐叶得意的斜视赵婉娘“县太爷都能看中的姑娘还会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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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娘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盼着时间久了，这议论过去烟消云散。只是她心里明白只要阿阳不婚娶，这事就总会被人提起来。到时候桐叶不嫁，知县苦等赵婉娘看着低头做活计的桐叶心里苦笑：叶儿你可知道，将来你婚事难。
赵无垢听了云娘的话，一点也不奇怪：“你也听人说子纯喜欢桐叶的事了。”
“你早听说了？”
赵无垢放下茶杯苦笑：“这风声最早从钱府传出来。说是子纯在宝林寺，把桐叶错认成往日的心上人。”
云娘自然知道这不可能，只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赵无垢看了眼拧眉思索的云娘，苦笑道：“不必想了，定是子纯和妹妹在宝林寺碰到，然后桐叶替他们遮掩。”
“那桐叶一次次去县衙”
“定是替他们中间传话。”
呜呜咽咽云娘软软的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嘴哭起来：“都是我害的妹妹，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用和子纯分开”
赵无垢起身把云娘抱在怀里：“是我没本事借不来银子不怪你，就算不为明俊当时只为爹娘她也会去的。”经过风雨的男人依然红了眼眶。
李有福照着日子来鄠县南祥布店，送纺好的线这一次结账后，掌柜的却拉着他说闲话：“我记得你说过你家闺女在钱府做丫鬟？”
提起自家闺女李有福总是高兴的：“那是，我闺女是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呢。”
“那就大半就是了。”掌柜的羡慕的看着李有福。
“什么？”李有福疑惑。
“二小姐是赵姨娘所生，一直跟着住在晚照院，你闺女自然跟你姓李。”
李有福听得满头雾水。
“咱们知县大人，喜欢钱府晚照院的一个丫鬟叫李桐叶。是你闺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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