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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0章 ,辰辰是幕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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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聚然间停了下来,乔御辰先从马车上率先掀帘跃下了马车,紫色的身影玉树临风般站在一旁,伸手要来接古颜月。

    这男人是觉得昨晚对不起她吗?所以今天对她好象特别地温柔周到?他虽然只是薄唇轻抿,俊颜上没有笑容,但却显得不冷漠。

    所以,她轻轻地咬了咬樱唇,温驯地将小手交在他的大掌里。乔御辰突然伸出长臂象抱小女孩一般,将她从马车上抱下车。

    他温柔的眼神几乎是刹那间就让古颜月沉沦了!甚至,这让她以为,她就是他心中至爱的女人!

    男人非但很象一点也不恨她,还似对她宠爱有加,宠入骨髓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古颜月就是情不自禁地贪恋着他的怀抱,在他抱下她时,还不由自主地靠在他的怀抱里,让他搂着自己的小蛮腰,爱娇着,都不想挪开。

    乔御辰抱下古颜月时,也有些怀不自禁地嗅了嗅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清香,所以也搂着她的腰肢好一会儿不放。

    阳光明媚,光影照着一对相依相偎的情侣,一副唯美的剪影随风吹拂,成了碧月潭边最亮丽入画的风景。

    只是,这顷刻之间的美好就如一个幻觉。很快地,古颜月恋恋不舍地挪开了身子。

    因为他们的马车停在碧月潭边,所以古颜月望了一眼一平如镜的湖面道:“辰辰,我们要一只船游湖荡舟可好?”

    “好!”乔御辰声音温柔如水,今天是真的出奇地顺着古颜月,还招手叫来了船只。

    但是,当他们刚走到湖边时,突然就听得有个女人的声音十分紧张又害怕地大叫道:“哎哟!我肚子痛!我是不是要生了?啊!我要生了!明明还不到时侯呢,我怎么就要生了?”

    湖面一艘游船上,一个年轻的公子急得团团转道:“娘子,不是还没到产期吗?怎么就肚子疼了呢?这可怎么好?这里没有大夫和产婆,我们快!到湖边,我们赶回去?”

    “啊!我——怎么赶?不!不行!我,我就要—就要生了!”那个大肚婆突然就坐倒在船板上了。

    古颜月和乔御辰同时抬头循声望去。

    那对夫妇离他们不远,就在十米左右的湖面上。那个年纪轻轻的大肚婆突然捧着自己的肚子叫痛叫得如杀猪一般,似乎真的是马上就要生小孩子。

    而她的相公正束手无策,在那里被吓呆了,一直在急得团团转。

    生小孩可不是小事,搞不好就要一尸两命!古颜月对乔御辰道:“小辰,我过去给他们看看,你在这等我一下吧。”

    乔御辰点头道:“我陪你过去。”

    古颜月二话不说就跳上了面前的船,回头对乔御辰道:“你在这里等我吧!要是当真生孩子,你一个大男人过去看什么?如果不是,我马上就回来嘛。”

    “好吧!”乔御辰原本也不是很想过去,女人生孩子这种事,他一个大男人,看什么?总不能去帮手吧?

    看了看,那张船就在离岸边顶多十米远的湖面上,他站在岸上看着倒也没什么问题。

    古颜月很快就让一张小船将她划过去,靠近那张小船时,那女人更是叫得杀猪般震天介响着,她提高声音地问道:“我是大夫,你们要不要让我过来看看。”

    那年轻的男子一听,马上象遇到大救声般叫道:“啊!你是大夫?姑娘,那你快点过来给我娘子看看,她好象突然要生了!你过来给我娘子接生啊,求求你了!”

    “好!我马上过来,你们不用慌。”古颜月脚下一蹬,轻轻地一跃,跳了过去。

    那少年男子还扶着他的娘子坐在船板上,一筹莫展。

    古颜月蹲下去给她把了好一会儿的脉之后道:“你娘子是误吃了具有滑胎作用的五行草。幸好胎儿已经八个月,就算生下来也没问题了,只是在这里生有点儿”

    呵呵!在船上生孩子,最好是顺产。

    年轻男子立马“扑通”一声给古颜月跪下了道:“姑娘!原来你真是一个大夫。你给我娘子接生吧!求求姑娘了!”

    “你不用跪我,快点给我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吧。你娘子马上就要生产了。刚才你们在吃什么?这五行草应当是加在点心之类的食物上吧?”

    “啊!我刚才吃了一个烧饼。这烧饼!啊——好痛!”大肚子的女人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大叫。

    “好好好!要些什么东西,姑娘请说,我马上给准备去。”男子抹着额上的冷汗,慌到不得了。

    古颜月只得安抚他们道:“你也不用太急。孩子和大人都应刻没什么问题。虽然是吃了催生的药,但还不至于会损命。”

    乔御辰在古颜月上了那张船之后,一直就站在湖边望着古颜月那张船。原本自以为不在意的他,视线却随着古颜月而转移,根本就是目不转睛的。

    古颜月虽然在那张船上,这时却远远地回头对乔御辰高声说道:“你不要过来!她真要生孩子呢。你可能要等一会儿,这太阳那么晒,你到树荫那边去等我,树下会凉快一些。”

    “好!”乔御辰答了,因为太阳真的有些晒,所以他到树荫下去,倚树抱手,看似不经意间,眼睛却仍是一直望着古颜月那边。

    “快!将她抱回船舱里!”

    古颜月让男子将他的小夫人抱回船舱时,女人真的就要生了,阵痛叫得比一声比一声惨。任何事情都可以作假,但这女人生孩子却假不了。所以,这惨叫声是千真万确的。

    男子急得团团转,满头大汗,显是慌了手脚。古颜月吩咐他这样那样地去准备东西,笑着安慰他们道:“不用急,你们的孩子没事。还有你,你夫人也不会有事的。”

    男人将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看自己的夫人痛叫得那么厉害,也不避秽,走过去攥紧他夫人的手。

    这个时侯,男子才问道:“唉,瞧我都被吓傻了。我都忘记了问这位姑娘,您叫什么名字?要不是有您,我现在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我叫古颜月。这位大哥,你们这种时侯来游湖,也真是好兴趣啊。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古颜月并不急,因为刚刚检查过了,女人胎位正常,身体也健康,应当是能顺产的。

    “我叫李德,我夫人叫罗丽红。因为昨天我们才让大夫把过脉。大夫说,我夫人下个月才生产。所以这个月适合多走动走动。大夫还说,游湖没关系我们才来的。”

    他的夫人恨恨地说道:“我就说那践人怎地这么好心,突然给我做心来。刚才我嘴贱,怎么就吃了一个?原来她真的要害我!啊——”

    原来如此!想必这古代的男人家中还有别的女人吧?古颜月道:“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专心地将孩子生下来。”

    “是。啊——”女人一阵阵地大叫。

    可能是因为服吃了具有催产作用的药物,女人很快就将孩子生了下来。婴儿落地“哇哇”大叫,叫声宏亮地划破了湖面。

    正在树荫下抱着双手,倚着树干的乔御辰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眯眼眺望着平如镜面的碧月潭和远山景色。

    他长眉轻蹙,眼睛却不时地向那张船上频频看上一眼。

    他是不该上心的,他也告诉自己,那个走进船舱内的女人是死是活,或者遇到什么不测,他绝对不会放在心上。事实上,他之所以频频地看过去,是因为总觉得,好象哪里不对是的。

    但是,忽地听得一声婴儿的叫声传来,他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隐约间听到船中传来古颜月的声音道:“生了!顺产,是个小公主噢!”

    不觉间,他心中落下了一块石头般,这才终于确定,那对夫妻当真是生孩子,而非有些什么古怪。原来,他还是疑心了!他担心那对夫妻有什么不轨。

    那一声婴儿的叫声让乔御辰彻底地放下心中的疑虑。

    就在这时,他眼前突然红影一个闪动。

    眯眸看时,原来是一只红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从他面前闪电般窜过去,迅速地向右侧方向奔跑。

    再看,居然是一只罕见的红色小狐狸?这种狐狸可是极有药用价值的,听说它的血能让人起死回生。

    而,那丫头是个药精,对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红狐狸一定极为喜爱吧?

    闪念之间,乔御辰身形“咻”地电闪,如幻影移形般,迅速地去追那只小红狐。

    但是,小红狐的速度极快,简直就是快如闪电。纵使乔御辰的轻功极高,却也不容易捉到它。拐了几拐,他始终没能捉到它,这倒让乔御辰跟它聊上了。

    追了一会儿之后,乔御辰非但没有捉到那只小红狐,还被那只小红狐带入了一片密林中。

    乔御辰万万没想到,他追到一片树林中时,那只红狐就在他的眼前窜入了一个浓密的花丛中不见了踪影。

    然而,却在这时,乔御辰凤眸眯了眯,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两个人!确切地说,他不是看到两个人,而是看到了俩具伏在地面上的死尸!

    因为这俩个人虽然是伏在地面上,脸却朝下,一动也不动,就象死了一样。他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是,只一眼,他就“咻”地心中急剧一跳,怦怦乱响!

    仅仅是从衣著打扮上,乔御辰就认出了这俩个人,他们是古侯爷和古夫人!这俩个人怎么可能这般容易就死在这里?这不可能啊!jvvv。

    他下山后一直就在调查他们和他们所经营的所有生意。他调查过,他们的财产中,哪些是属于原来是乔家的,后来被他们占有了。

    他一直都没有机会杀他们,因为古侯爷和古夫人都是非常谨慎之人。无论是在侯爷府上还是他们出门时,他们的防卫都非常地周密,身边总是形影不离地带着一大班武功高强的护卫。

    乔御辰一直在想着,要如何拿回属于他乔家的东西。但是,他和北冥逸舟,以及小师妹三个人,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方法让这对夫妻出门在外,且不带护卫。

    乔御辰和北冥逸舟曾多次夜探古府。他们发现,古氏夫妇居然在自己的府上也是请了大批的护卫,日夜轮守,守得那个简直就比皇宫还要滴水不漏。

    就象,他们日夜害怕被人暗杀一样。

    此刻乔御辰迅速地向周围扫视了一眼,却不见他们带上任何一个护卫。难道是他们坏事做多了,被天收吗?他们为何伏在这里一动也不动?这是一个什么局面?死亡!

    血腥味!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的味道沁入鼻间,乔御辰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大步流星地上前,沉声叫道:“古侯爷,古夫人!”

    连连叫了几声,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乔御辰蹲下,伸手去翻古侯爷。但是,他才这么一翻,古侯爷立即就向下滑去,整个人滑入一个沼泽里。

    乔御辰迅速地改为揪住古侯爷的衣裳,但他还是向下滑落,而且,乔御辰已经看清楚,古侯爷好象已死?

    他大吃一惊地伸出一手探他鼻息,确定古侯爷真的死了,千真万确。可想而知,他的夫人呢?

    在此一刻,他心被揪了揪,因为他想到,这俩个人可是古颜月的父母!他们死得好啊!但是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七岁那一年,父母双亡的一刻,他的世界轰然如山崩地塌。虽然后来被紫霞上人收为入室弟子,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而后来,他查到,杀害他养父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此刻的一对夫妇。

    “古夫人!”乔御辰一手揪着古侯爷,一手去翻动古夫人。

    结果古夫人也是一翻就向下滑去,乔御辰迅速揪住她。于是,他一手一个,想将他们都拉上来。他们是他的仇人,他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们。

    他用力地拖拽着他们,打算将他们从泥沼里拖上来。

    这俩个人是他的仇人,却是古颜月的父母。她聚失双亲,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忽然之间,乔御辰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他想拉他们,其实也不是很想拉。

    甚至,他恨不能自己加他们每人一剑透心!

    正在这时,乔御辰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男子声音道:“啊!杀人了!杀人了!是乔统领!乔统领杀人了!”

    乔御辰回首,几个人向他围了过来,这些人中居然有一个是刑部侍郎周怀义的大公子周昌明。还有一个是户部尚书郑培森的二公子郑庭芳。其余的也是朝中大臣的纨绔子弟。

    乔御辰心下暗暗大吃一惊,手聚然一松,两具尸体向下滑去。他瞬间手上紧了一紧,猛地用力,又将他们揪了上来。

    只因为他们的下半身在泥沼里,所以乔御辰揪了几下,才将他们揪到了地上,让他们都双双躺在了地面上。

    “乔大统领,你为何要杀害他们?啊!这不是古侯爷和古夫人吗?这可是乔大统领的丈人和丈母娘。”周昌明尖嘴猴腮,非常夸张地嚷嚷起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杀了他们?我只是将他们拉上来!”乔御辰冷眸如电般掠过这几个人,总感觉有些大事不好。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又高叫道:“古郡主来了!乔统领,你好狠心!人家古郡主虽然算是逼婚,但你也不用杀了人家的亲爹亲娘吧?”

    “你胡说什么?!”乔御辰怒火而起,脸色却有些刷白。因为,古颜月正向这里急急地走来。

    古颜月帮那对夫妻接生完毕,匆匆赶来找乔御辰,万万没想到,她会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她听说乔御辰突然向这边走来,所以就跟过来找他。

    看到花容失色的古颜月,户部尚书郑培森的二公子。人头猪脑般的郑庭芳嘴角轻轻一勾,风凉地说道:“古郡主,我们来到时,就看到这里只有乔大统领一个人。”

    古颜月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地失去,目光都显得有些痴呆,久久没法相信。因为,她的脑袋迅速地回想起,那个破屋里,叶子晴说过的话

    好半晌之后,她才脚下一软,终于扑到古侯爷和古夫人的身边,犹自不相信地伸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

    古侯爷和古夫人都已经气绝身亡!

    “辰辰,这是怎么回事?我爹和我娘亲怎么会”古颜月穿越后,和古侯爷古夫人交谈不多,基本上,还没能建立起家人的感情。

    但是,聚然之间见到古家夫妇如此血腥惨死,她也是有些呆了!怎么说这也是本尊的父母,他们怎么就死在这里了?为何小辰会刚好就在他们的身边?

    她看着他们,心中蓦然间一阵悲痛莫名地袭上心间。她并不想哭,但眼泪却扑朔朔的落下来,心中隐隐作痛。

    因为,在看到爹娘死的那一刻,古颜月的脑海里响起了一幕情景。

    在那间破屋里,乔御辰的师妹说过,她的爹娘就是乔御辰不共戴天的杀父杀母之仇人。他们一直就在计划着报这个大仇。所以,这会不会是他们

    “爹!娘!”是谁杀了他们?古颜月轻轻地叫了两声,抬眸泪眼望着乔御辰。

    不是她想怀疑辰辰的,而是,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乔御辰,心中的悲痛刹那间就如排山倒海般巨浪打来。

    “是谁?辰辰,是谁杀了他们?”古颜月眼泪汪汪地看向乔御辰。她难过极了!因为,她心中忍不住地想着,就算不是辰辰杀了自己的爹娘,那也和辰辰有关吧?

    她脑海里浮想联篇的是乔御辰的师兄和他的小师妹。是他们吗?是他们杀了她的爹娘?虽然在古颜月的心中,她一直还没法当真将古家夫妇当是自己的亲爹娘,但在这个时空,她就是他们的女儿。

    古侯爷和古夫人只有她一个独生女。

    乔御辰见古颜月的目光向他望来,他抿紧了双唇,原本最不屑解释辩解的,却还是说了一句话:“不是我!”

    本来他不想解释,但看到古颜月的眼泪,他的心还是柔软了下来,薄唇嚅动,他加上一句:“我来到,他们已经这样。”

    古颜月含泪道:“我只是问你,你有看到是谁杀了我爹娘吗?”她没有怀疑是他亲手杀害了她的爹娘,但却怀疑这和他脱不了关系。

    所以,她的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停不下来。

    乔御辰看到她的眼泪和怀疑,他恼怒地再次辩解道:“我追一只红狐狸到此看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气绝身亡。”

    正在这时,在附近巡逻的一队京城衙门巡捕走过来道:“这里出现了杀人命案吗?我们是京城衙门巡捕房的人。”

    “他!我们到来时,只看到乔统领在这里。”周昌明再次指着乔御辰阴阳怪气地说道。

    乔御辰冷冷地眯眼看着几个纨绔子弟道:“我来到这里时,古侯爷和古夫人已经气绝身亡。请问,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周昌明道:“我们当然是来游湖的。”

    “游湖为何游到这里来?这里可是一片沼泽之地。”

    “那你又为何来这沼泽之地?”周昌明大声反问。周昌明是刑部侍郎的大公子,一直对大公主很有好感,但他听说,大公主喜欢的人是乔御辰。

    所以,看到乔御辰他就来气,恨不得能指正乔御辰就是杀人的凶手。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刚才他们来到这里时,确实只看到乔御辰,再无他人。

    其实,周昌明是听说大公主今天会来游碧月潭,所以才会邀约上几个纨绔子弟一起来游山玩水的。但是,来到碧月潭之后,却没看到大公主的影子。

    所以,他是到处走,想寻找大公主的芳踪。只是,大公主似乎没来。他们走着走着,好象看到一个穿着轻纱的美人经过。

    只是,那美人走进这个树林之后就晃眼之间不见了。

    乔御辰再次说道:“我是追一只红狐狸追到这里的。”

    “红狐狸呢?”周昌明咄咄逼人。

    “追到这里不见了。你想说什么?难道你们出现在这里就理所当然吗?”这个密林鲜少有人过来,因为这里是沼泽之地。

    可今天这里也未免太热闹了。

    “我们是追一只兔子来的。就许你追狐狸,我们不能追兔子吗?”郑庭芳也是喜欢大公主的,他也听说大公主要来游湖,却没见到公主的人影。

    所以,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对大公主的心思,就瞎编了一个追兔子的理由出来。

    “追狐狸的没有狐狸;追兔子的也不见兔子。”巡捕队长江淮问古颜月:“古郡主怎么看?他们指证乔统领是杀人的第一嫌疑。”

    古颜月道:“我夫君是和我一起来的,他刚才还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证明我夫君没有杀害我爹娘的时间。”

    江淮一听,十分为难了。乔统领是最近的红人,另外几个纨绔子弟也都大有来头。所以,江淮居然让古颜月拿主意,这事要如何处置。

    古颜月道:“我爹娘我带回去,查案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吧。“

    “好!”江淮重新蹲下,在古侯爷和古夫人的身上搜索了一遍,并检查了他们的伤口道,“他们死于利剑之下,而且死前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这个是一剑至命,将你们的刀剑都拿出来看看。”

    江淮让乔御辰和几个纨绔子弟都将刀剑交了出来检查一遍。看后,他却摇了摇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敢扣下任何人。

    如此,古颜月让人将古侯爷和古夫人的尸体运回古府。

    这一路上,古颜月一句话也没说。

    乔御辰眼神复杂,神思飘忽。

    古侯爷和古夫人是谁杀的?这个问题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心情同样地沉重得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乔御辰和古颜月的脑海里飘来飘去的,竟然都是乔御辰的师兄北冥逸舟和他的小师妹。但是,他们无法理解的是,古侯爷和古夫人为何会出现在那片树林里?

    古侯爷和古夫人在京城之所以能成为首富,人人都知道是因为他们有西宫太后的撑腰。

    所以,古侯爷和古夫人的死讯首先就以最快的速度传入了宫中。

    西宫。

    西太后正在自己的寝宫中,一个年约四十,身材伟岸,五官如刀削斧凿,穿着御林军统领服的英眉男子迈着矫健的步履走了进来。

    他叫尉迟柏,是御林军的正统领。可以说,西太后之所以能稍为凌驾于东太后之上,完全是因为有此人力挺。但是,此人之所以能做到御林军统领,也是因为西太后当年得宠时的安排。

    尉迟柏进来后,西太后挥退了宫女,嬷嬷,和太监,身边只留下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太监张卫轩;另一个是林嬷嬷。

    尉迟柏进来后直接就向西太后拱手道:“娘娘,古侯爷和古夫人在碧月潭被人刺杀身亡。被发现时,乔大统领在场,有刑部侍郎的大公子和户部尚书的二公子郑庭芳指证。巡视京郊一带的巡捕刚好经过,古郡主证明乔统领一直和她在一起。”

    西太后听了,脸上震惊之色明显。良久,她居然连身边两个极为信任的太监和林嬷嬷也挥了出去。

    待他们都出去之后,殿内只剩下西太后和尉迟柏时,西太后才终于说道:“柏,你说,会不会是皇上他?”

    尉迟柏蓦然抬头道:“怎么会是皇上?我以为是宫宝珍。别说皇上不知道他的身世,如果知道,他更不应该杀他们才对。”

    西太后冷哼一声道:“我们这位少年皇帝自认为翅膀该长硬了,对权力也开始有了强烈的。我早就怀疑,皇上不知从哪听到了自己的身世。又或者,就算不知道,宫宝珍也会杜撰出一个故事来,以此挑唆皇上。”

    尉迟柏鹰般的眼眸迸出一股冷光:“娘娘,他若如此的不知好歹,娘娘不如自己称帝。我早就说了,扶谁做皇帝,都不如娘娘自己来做更好。这些年,这个大汉朝的大小国事本就是娘娘在打理,这天下,还有谁比娘娘更适合称帝?”

    宁慈燕美眸闪闪,显然的,尉迟柏的提议她是有些心动的。但是,她只静静地说道:“朝中那般元老大臣哪容得了哀家一个女人坐拥大汉朝的江山?哪怕他们也看到所有的国事都由哀家定夺。”

    “但是,皇上怀疑娘娘,竟然靠向东宫,娘娘岂能容他如此放肆?”

    “现在先不管皇上的那点小心思,你到古府去看看。一定要查出,是谁杀了古侯爷和古夫人。还有,绝不能让人将乔御辰带走。”

    “娘娘,乔御辰会不会就是”

    “他是小月喜欢的人,小月刚失去她自以为是的爹娘,要是还让人带走乔统领,你觉得她不会倒下吗?”

    “乔统领是皇上的”

    西太后突然又道:“等等!乔统领必须是我们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赶到古府,刑部和巡案府的人必定也会赶到。这个案子你一定要想办法插手。无论凶手是谁,最终都要让所有的人知道,这是东宫太后宫宝珍在背后操纵。乔统领,你还是让他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是,明白。我听说,周将军让人传过乔统领。”

    “嗯,知道了,你去吧!”

    “是,娘娘。”尉迟柏退出西宫内殿。

    ·····

    古颜月一直沉默着,一点吃欲都没有。古氏夫妇突然双双暴毙,古府的管家,无论大小事务等,统统都来找她拿主意。

    此刻,就连管帐的帐房先生陆永财也来找她道:“郡主,这些帐目是老爷和夫人每日都要过过目的,郡主要过目吗?”

    古颜月要看个帐目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她此刻心中想到的仍然都是,乔御辰是杀她爹娘的幕后吗?她都嫁给他了,他还非要杀了她的爹娘,这仇恨究竟有多深?

    此刻他是怎么想的?杀了她的爹娘之后呢?他还有什么想要的?可是,她怎么就没法相信,小辰就是杀她爹娘的幕后凶手?

    不!不可能是他!一定是另有其人。她一定要相信他不是,不然,他不会一再地对她出手相救。

    突然,她指着乔御辰道:“你将帐本交给我夫君吧!以后这府上的事都交给我夫君就行。”虽然事实还没查清楚,但她选择了相信他。

    乔御辰听了,眼神凌厉地向古颜月看来,抿紧了双辰,冷眼睨着她说道:“这是你古家的帐本,为何要让我看?你不会看帐本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

    “你替我看替我管吧!你不是我夫君吗?我的就是你的了。”古颜月还真想看明白,眼前的男人要的是什么?她选择相信他是对的吗?她将帐本一股脑儿地塞进他的手里。

    乔御辰生气地拉起她的手,将帐本“啪”一声塞进她手里,眸含薄怒道:“古家的东西我不要,你自己要是不会看就请人看。”这丫头分明在怀疑他就是杀她父母的凶手,还要将古家的东西塞进他手中?

    “古家的东西你都不要吗?”古颜月一听这话,心瞬间沉重如坠冰窖。她姓古,她算不算是古家的东西?就算不是东西也是古家的人吧?那他要不要了?

    “是!”乔御辰强势地回答,一点也不含糊。

    “我知道了。”古颜月这一声知道了,心情好沉重。古家的东西他都不要,他肯定也是不要她了。

    他连她的父母都能杀了,她又要他有何意义?她还想相信他!说不定他就是个凶残的杀人恶魔。

    她将帐本拿到一张桌子上翻开来。这种古老的帐本她掠一眼就明白,自然不可能不会看。但是,此刻的她,账本里的字就象怪兽一样,她既无心看又哪里能看得入脑?

    正在这时,刑部侍郎周怀义带着七八个官差气势凶凶而来,进门就带剑拱手道:“请乔统领跟我们到刑部一趟。”

    乔御辰寒着脸问道:“乔某为何要跟你们到刑部?有什么话在这里问。”

    周怀义道:“我们怀疑古侯爷夫妇的死和乔统领有关。”

    “怀疑?没有证据单凭怀疑,你们刑部就要想拉人到刑部?有话不能在此问清楚,非要到刑部才能问吗?”

    周怀义道:“乔统领既然是清白的,走一趟刑部又何妨?我们刑部只是收到消息,必须按例按律办事。”

    正在这时,又有一帮人走了进来,他们是京城衙门的人,为首之人是在京城具有“天猫”之称的捕快徐长风。

    徐长风进来,看到刑部尚书周怀义,立马拱手道:“原来周尚书在此。这京城的命案一向是先交给我们衙门先审。难道此案刑部要顺序倒转?”

    周尚书老神在在道:“这件案子,我们刑部接了。你们衙门就去办些芝麻绿豆的小案去吧。”

    徐长风面部抽风道:“我们衙门办的是芝麻绿豆的案子吗?你们刑部,呵呵!不是都等我们衙门将案子查清楚了才来抢功的吗?”

    周尚书以强势地姿态睥睨着徐长风,冷沉着道:“徐长风,我们刑部办案,还需要抢你们那小小衙门的功劳?你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徐长风勾唇冷笑道:“是不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大家心知肚明。闲话少说,这件案子关系到古侯爷的死和乔统领的清白,我有皇上的钦命,负责将此案彻查到底。所以,你们刑部就等等吧,等到本案水落石出之日,你们想要这个大功,我们衙门也不敢得罪刑部。”

    周尚书一听徐长风居然是奉了皇上的钦命而来,不禁愕然。但是,他可也是奉了东宫太后的口懿而来的,自然也不用怕一个傀儡皇帝。

    “本官是奉东宫太后的口懿而来,务必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本宫今天是循例来请乔统领到刑部问案,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徐长风一来就象要拉人定罪的样子,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俩班人马也不过是因为人来了,不想因请不到人而丢脸罢了,竟然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了起来。因为争吵起来的原故,本来是可以相让的,却变成了水火不容。

    正在这时,却又来了一拔人马。这拔人马为首的人是御林军的正统领尉迟柏。

    尉迟柏不是管破案的,但他走进来时,无论是刑部尚书周怀义还是捕快徐长风,都自动自觉地退到了一边,向他低头。

    一本章完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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