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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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难

    话说苏寒那日从药王谷翻墙而出,向东走了整整一天,直到确定已经离开药王谷的势力范围后,方才放慢脚步。

    如今苏寒的力气尚未恢复,行动便如常人一般,幸好走的时候带了足够的银两和干粮,所以这一天倒也顺利。眼看天色已晚,苏寒决定先找一家客栈住下。

    此地荒凉,没几户人家,走了好半天,方才在一个小山坡上看到一幢二层小楼,店门两边,各挂一盏“气死风灯”,门上的招牌上写着:“清风客栈”四个大字,客店的幌子在空中呼呼啦啦地飘荡着。

    刚一推门,小二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是吃饭还是住店”

    苏寒生平第一次住店,难免新鲜,一边四下打量一边道:“住店,也吃饭。给我一间普通的客房就行。”

    他光顾着看店内的摆设,完全没有注意到小二脸上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

    关上房门,苏寒一头扑上自己的床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走了一天的路,还时时担心后有追兵,他早已身心疲惫。

    内力全失的情况下,想要独自回镜阁估计还是有点难度的。所以他决定先找到城镇,只要联系到镜阁在各地的分会,回去就容易多了。

    这边迷迷糊糊地想着,那边小二已经在敲门了:“客官,您的饭菜。”

    苏寒起身开门,小二将饭菜一一摆上桌便退了出去。苏寒狼吞虎咽吃完晚饭,正想叫小二送点热水上来,眼前忽然一片昏黑,他暗叫一声不好,可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向前倒去。

    这人要是倒霉啊,连喝水都塞牙缝。可怜的苏寒少侠,第一次住店就是一家黑店。

    苏寒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耳听得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他勉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团锦簇,大红的长衫外罩着鲜绿的绣花外袍,晃得人眼花缭乱。来人梳着一个团花髻,画着大浓妆,行动之间香风扑鼻。那人见他醒了,不由一笑:“果然好货色,吩咐阿旺给钱吧。”

    苏寒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同时起立,这人,这人居然是个男的

    神哪,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难道

    正想着,那人已经笑眯眯地伸手摸上了他的脸:“啧啧,皮肤又滑又嫩,你叫什么名字”

    苏寒下意识地扭头躲避那只让他毛骨悚然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牢牢地拴在了床上。

    “哎哟,还有点小脾气。你不愿说也不要紧,因为从今天开始,过往的一切都要抛弃。让我想想,不如就叫若水吧。”

    苏寒再也沉不住气了:“这名字好恶心,我不喜欢。”某御冷汗:正常人这个时候都不是讨论名字吧。一rz

    那人愣了愣,随即笑道:“那就换个你喜欢的。”

    苏寒想了想,很认真地道:“你这样做,不怕王法吗”

    那人再次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王法等王法来找我的时候再说吧。”他伸手捏了捏苏寒的脸蛋,“我这个翠竹苑很久没有这么标致的货色了,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哥哥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苏寒心下一急,忙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猛然间,秋暮山的话在耳边响起:今天你落到本谷主手中,本谷主却动你不得。并不是因为你本身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也不是你真的人见人爱,而只是因为镜阁和苏湘。所以,苏寒,说到底,你所倚仗的,不过是命好而已。

    思及此,那镜阁两字便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口了。

    那人等了一会,见他不再说什么,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苏寒呆呆地望着俗艳的帐定,不由苦笑起来:自己果然是个离开镜阁就一无是处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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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翠竹苑的阁楼前点亮了六盏灯笼,粉红色的灯光之下几个穿着艳丽容貌清秀的少年正在卖力地招揽着客人。

    作为这姜临城中最大的男馆,翠竹苑从来不缺客人。但是由于最近几个头牌接二连三地离开,生意受到不小的影响。旧人已去,新人又姿色平平,不得已只好放下身段在门口招揽客人。

    阁楼上的雅间里,一人坐一人站。坐着的人全身裹在黑色的斗篷里,看不清面容,只是露出一双秀美修长的手,指尖轻轻抚着桌上的白瓷杯沉吟不语;一旁垂手恭敬站立的正是翠竹苑的老板柳文,此刻只见他面露忧色:“主上,再这样下去,此处恐怕难以维系。”

    那斗篷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回乡暂住一段时间吧。”柳文大吃一惊:“主上难道要关了翠竹苑”姜临城虽然地处偏远,却是塞外入关的必经之路,沟通南北的交通要道。想当初为了在此处站稳脚跟,柳文颇费了一番周折。十年的苦心经营,说关就关,柳文接受不了。

    那斗篷男子沉默了一会:“钱没了可以再赚,园子关了还能再开,可是命要是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你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命。”柳文正想在说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柳当家的,不好了,若水,若水他”

    柳文脸色一变,不由咬牙恨道:“又是他,这次我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斗篷男子笑了一下:“若水新的头牌”柳文见斗篷男子问起,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含含糊糊地道:“嗯,刚来没多久,还不懂规矩。主上,请容我去看一下。”斗篷男子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去吧。”柳文阻止不及,只得忐忑不安地跟了上去。

    翠竹苑的大厅里,往日里总是洋溢着妙音曼曲,今天却乱哄哄的一团糟。身着白色中衣的少年,仗着身法灵活在大厅的桌椅板凳间左躲右闪,四五个身强体壮的护院居然拿他不住。一个衣衫不整的胖子捂着鼻子站在楼梯上一边跳脚一边痛苦呻吟:“哎哟疼死我了他妈的小兔崽子居然敢咬我。给我抓住他,今晚上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大爷我要定你了哎哟”

    柳文刚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他不得不陪笑上前:“朱老板,您消消气。”那胖子叫朱三,是姜临城的富户,仗着家里有人在京城做官,成日里横行霸道。那朱三本就一肚子火气,看到柳文更是如同火上浇油,手一抬想也不想就一巴掌呼下去:“他妈的,都是一群贱人。”柳文被他打得一个踉跄,半边脸迅速的肿了起来,他若无其事地擦擦嘴角的鲜血,又笑嘻嘻地迎上去:“是是,您大人大量,何必跟我们一般见识。这样吧,待会抓住这小子,随您处置。您今晚出的钱,翠竹苑退您一半如何”

    朱三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这还差不多。”

    这边柳文在交涉,那边的少年却已经明显支撑不住,身形一个踉跄,被人瞅准机会一脚踹翻在地,几个护院一哄而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但凡妓院娼馆的打手,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下手又狠又准,专挑身体痛感最强的地方下手,一般人受一拳就基本丧失行动能力。那少年几下一挨,身体便疼得蜷缩起来,很快就瘫软在地,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任人摆布。

    朱三在一旁看着看着,眼睛渐渐红了起来。他生平最喜欢的,就是这类可爱清秀的男孩,每一次鞭打他们,他们,看着他们哭喊着求饶,他就会获得一种变态的快感。可是这个少年遭此毒打,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甚至哼都不哼一声,朱三的暴虐之心渐渐被撩拨了起来。他抽出皮鞭,推开众人,啪地一声,鞭子狠狠抽打在少年的背上,顷刻之间,鲜血便印了出来,朱三看着地上修长的身体,仿佛看到猎物一般,脸上浮现出嗜血残暴的笑容,下手却更加狠毒,一鞭接着一鞭,鞭鞭见血,他一边疯狂的抡着鞭子一边笑道:“叫呀,哭呀,你怎么不哭,乖宝贝,哭一声听听。”

    空气中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少年的身体已经皮开肉绽,白色的中衣全部被鲜血染红,若不是手脚依然会因为疼痛而反射性的微微颤抖蜷缩,人们可能会觉得他已经昏过去,或者已经被活活打死。

    柳文开始并没有打算插手,这个若水从来的第一天到现在已经半月有余,从来就没安分过,借着这个机会教训一下也是好的。可是眼看着朱三狂性大发,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到底是摇钱树,那也得有个限度。他刚想上前阻止,却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朱三一声惨叫,右手弯成了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手中的鞭子“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柳文大惊:“主上,您这是”

    斗篷男子没有回答柳文的话,他转向在地上哀号的朱三,声音温和如水:“你可以滚了。”

    朱三大怒:“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发号施令你可知道我叔父在京城”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在他的鼻子前不到三寸地方,赫然出现了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

    斗篷男子的声音越发温柔:“我数到三,如果你还在我面前,我就杀了你。一,二”

    还没数到三,朱三已经带着一种仿佛见鬼的惊恐表情,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翠竹苑。

    斗篷男子走到少年的身边,轻轻地将人半抱起,如玉的右手温柔地拂开少年脸上混合着血与汗的凌乱发丝,一张清秀的面容露了出来。他不由地苦笑一声:“真的是你。小寒寒呀,你怎么跑这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寒:你不觉得这个情节安排很俗气吗

    某御:确实有点。

    苏寒:我不喜欢

    某御:我喜欢就行了。关键是,终于把你送妓院去啦,灭哈哈哈

    苏寒:

    重逢

    苏寒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离开了水月山,离开了镜阁。

    没有人会包容他的错误,没有人会对他温柔的微笑。

    每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必须付出血泪的代价,每一句说错的话都可能招来冷酷的惩罚。

    他不停地给自己打气,总会逃出去的,总会离开的

    就算他没有力气,手脚酸软,力量与普通人一般;就算他没什么谋略,不像其他人那么善于藏匿自己的心思,想干什么都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就算他数次试图逃跑都以失败告终

    厄就算无论武力还是智力还是运气,看来都不大指望得上。

    但是,他还是会每一天对自己说:总会离开的,总会离开的

    因为如果连自己放弃了,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可是,那一天还是到来了。当自己被强灌下一种奇怪的药水,不到半个时辰就浑身发热的时候,一个胖子带着猥琐的笑容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反抗了,逃开了,被抓了,挨打了他全身脱力倒在冰冷的地上,不由对自己微微苦笑

    真希望是个梦

    可惜不是

    痛,很痛,全身上下都仿佛碎裂了一般痛不可当,苏寒忍不住咬紧嘴唇,不能喊痛,不能求饶这是最后的尊严

    有人掰开了自己的嘴,有什么被塞到了嘴里,好苦他妈的,又想骗小爷吃什么奇怪的药,苏寒愤愤地一口咬下去,“咔嚓”有什么断裂的声音

    “啧,小寒寒,你是故意的吗这都是第四把勺子了。”

    我就是故意的等等,这人叫我什么

    小寒寒这个称呼,这个声音

    苏寒奋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眉目清浅,肤光如玉,唇边似笑非笑,目光深不可测。苏寒呆呆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是在做梦吗”

    那人眸光微动,淡粉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可是发出的声音却十二万分的欠扁:“原来,小寒寒经常梦到人家。讨厌,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苏寒嘴角抽动,看来不是梦

    这家伙正是数月不见的柳原时。

    苏寒现在不仅身体痛,连带着头也痛起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他救了我或者,其实他才是害我至此的罪魁祸首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出现,搅得他心乱如麻。

    柳原时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笑容却随着他的脸色变幻而渐渐变淡,终于低垂下眼眸:“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不过眼下的状况,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我可警告你,不准再把勺子咬断。”

    苏寒下意识地点头,柳原时看着他一脸呆样,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情似乎又好一点了:“来,张嘴。”

    苏寒张嘴

    “喝药”

    苏寒喝药

    “你倒是吞呀。”

    咕嘟一声,吞下去

    柳原时脸上笑意更深,索性放下手中的药碗:“行了,有什么问题想问就问吧。”

    苏寒很纠结:“问题太多了,一下子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柳原时挑起秀眉:“那就不要问了。”说罢,作势拿起药碗。

    苏寒急忙道:“要问的要问的”

    柳原时瞥了他一眼:“问吧。”

    “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老板啊。”

    “啊你”苏寒愣了愣,转而恼火地道,“那家黑店也是你开的”

    “不是。”

    “肯定是的,不然我怎么会正好被卖到你的店里”

    “这个问题问得好,”柳原时眯起眼睛,如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姿势说不出的优雅好看,“可能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苏寒好想吐血,但是他决定先忍忍,等问完了问题再吐某御:其实想吐血的是我

    “是你救的我”

    柳原时想了想:“算是吧。”

    “为什么”

    柳原时带着一种深思的c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他笑:“我也不知道。”

    苏寒被那双泛着柔光的美丽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头闷闷地道:“你会逼我逼我”他的脸渐渐涨得通红,嘴里嘟囔着说出两个字。

    柳原时忍着笑,故作不解地问道:“逼你什么”

    苏寒的脸涨得更红了,挣扎半晌,终于大吼一声:“接客。”

    柳原时露出深思的表情:“这个我要考虑考虑。”

    苏寒急了:“不用考虑了,我我根本不是那块料。”

    柳原时的脸上有一瞬间怔然的表情,正常人的反应似乎应该是露出屈辱的表情,然后说一些诸如“士可杀不可辱”之类大义凌然的话吧

    苏寒见他不说话,更着急了:“我既不会弹琴也不会跳舞,也不知如何讨好客人,也不会”

    柳原时忽然冷声打断他:“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几顿鞭子打下来,就会了。”

    话一出口,柳原时便有些后悔,好像一面对这个有些呆呆的家伙,自己的情绪就很难做到收放自如。刚刚在大厅出手的时候是如此,现如今又是如此。他面上不动声色,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瞄了过去。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柳原时便愣在当场。

    苏寒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眼中含泪,表情惋惜,神态凄楚,一脸同情。最要命的是他居然伸手拉住柳原时的袖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哎,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柳原时眉头跳了两下,顿时觉得自己有掐人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冷冷扯回自己的衣袖,丢下一句:“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便转身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苏寒的神情渐渐淡了下来。

    鞭打呀他的手脚条件反射一般缩了缩,身上的刚刚处理好的伤口似乎又火辣辣地痛了起来。苏寒默默将脸埋到了被子里,不知道苏镜和湘是不是已经收到自己失踪的消息最好别让郁知道呀,他的伤还没好呢苏宝儿被派到宫里了,想必一时半会很难脱身吧。可能会派苏越和苏沛出来吧

    苏寒将自己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

    好想你们呀

    门外那抹白色的影子静静地看着房内的一切,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忽然不想离开

    合作

    苏寒在床上挺了两天,刚开始的时候,偶尔还会思考一下逃跑方案之类的,只不过每次想着想着就会睡着。唉,果然是不适合任何脑力活动的体质啊

    柳原时每天都会来,帮他换药,喂他吃饭,还会用热热的毛巾帮他擦脸,相当温柔

    苏寒每天也乖乖的,按时吃药,按时吃饭,擦脸的时候就算给人在脸蛋上捏两把也不恼,还会应景地傻笑两声,十分配合

    总体说来,这样的状况应该算是和谐吧

    但是无论是柳原时还是苏寒,都能感觉到有什么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柳原时眼里,苏寒再不会像之前那样喜怒皆形于色,无论他调笑也好,捉弄也罢,他再不会因他的言行而恼羞成怒,再不会用那种半是委屈半是郁闷的眼神看他。

    虽然还是看上去傻傻的,但是柳原时知道,这“傻气”中有一半是装的。

    这是一个不发脾气的苏寒,甚至可以说是乖巧可爱,常常微笑的苏寒,却是一个让柳原时有些不知所措的苏寒。

    他有的时候觉得这样才是对的,毕竟他与他本就是不同的人,是他利用苏寒在先,所以苏寒此时对他的戒备也是理所当然。

    他抬眼看他,苏寒冲着他傻笑,柳原时别过眼睛,他妈的,为毛还是觉得如此不爽

    而在苏寒这里,日子也并不顺心

    鉴于眼前此人有过不良前科,所以此刻他的话c他的表情c他的动作c他的一切在苏寒眼中都是别有用心,蕴含巨大阴谋,包藏深刻祸心,额总之就是坚决不能相信。

    可他向来性情中人,这装傻充愣,有的时候假得连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所以为了减少和“敌人”的交流,到后来他只要听到柳原时的声音就装睡,吃饭换药都装得半梦半醒,神思恍惚

    可是虽然他是闭着眼,但他是清醒的,他还没吃饱呢,别端走他的蛋羹55555

    还好这样表面和谐实则尴尬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第三天天刚蒙蒙亮,苏寒便被人唤醒。他睁着朦胧的睡眼模模糊糊向窗外望去,这还早着呢,颇有些不满地瞪了柳原时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没人性,虐待病人。”

    “你说什么”

    柳原时的声音低低的,却让苏寒彻底清醒,暗叫糟糕,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想什么就说什么。完了完了,不知道会不会惹怒他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去,却觉得眼前一黑,他条件反射手脚扑腾了两下,却听柳原时道:“别动,小心伤口裂开。”从一堆毛茸茸的东西里钻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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