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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急着激动,也不要惊奇,我要对妳说的仅仅是个开头。”纳尔莎把我从石快上抱了下来,自己坐了上去,她双腿一并,整了一下散开的裙边,再下一秒,我便背向她坐在了她那富有弹性的双腿上。
双臂搂住我的腰腹后,纳尔莎将她尖尖的又很圆润的下巴倚在了我头顶上,带着我前后摇晃了2c3下后又说:“小姑娘,妳真的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么?”
“喂”我搬住了纳尔莎搂住我的手臂,底下头躲开了她顶住我脑袋的下颌接续道:“妳兜了这么一大圈子,难道只是为了问出我的名字?这很重要么?”
“喔的确谈不上有多重要,只是我有些厌倦称呼妳小姑娘了,既然妳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决定改称妳为小屁孩儿。”
“小~屁~孩儿~?真难听,如果这就是妳要告知我的关于我的坏消息,倒真是个致命的打击。”
“哦呵呵,其实即使妳不说,我也可以直接从妳的识海中读出妳的姓名;只是,我问妳而不是直接读取妳残存的记忆,还不是为了表示对妳人身的尊重?”
纳尔莎说得还算真诚,更因为她可能真有能力去读取记忆,再衡量一下自己的名字是否有保密的必要,结论是名字不就是让别人称呼自己的么?纳尔莎也问了好几遍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告诉她吧:“妳赢了,现在,我不得不屈服在妳的软性要挟下,报出自己的名号了。”
“喔不要形容的那么难听么,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我叫宅静。”
“嗯这是妳的全名么?”
“是,我的家乡起名一向简单,不像其它地方,起个名都要罗里罗嗦,简直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现在妳满足了吧?我还在等着妳告诉我可以真正使我受到致命打击的坏消息呢。”
“嗯也是,短小精悍,好记好念;好了,宅静小姑娘,我纳尔莎灵虽不是什么神灵,却也说话算话,首先”
突然,纳尔莎将手伸向我的右胸使劲的抓了一下,不知何故的我自然吓了一跳,反射般地挣脱开她的抱抱,跳下她的腿,转身面向她频频后退。
“妳要干什么!?”与纳尔莎隔开一段距离后,我停住脚步,怒视着她惊愤的大吼着。
纳尔莎仍旧稳稳的坐着,不慌不忙的松开了袭过我右胸的手,我虽然不高兴,却也死死的盯着她,不知她在玩儿什么花样。
“对不起,吓到妳了吧?看,这是神迹种子,看样子,它至少已经在妳体内滋养了半年多了。”纳尔莎淡淡地说道,而我看到的是她松开的手中躺着一个鸡蛋大小,交错着闪烁着蓝光和鸀光的物体。
我掀开衣领口看了看被袭的右胸,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肌肤依然白净,胸部仍然平平无奇;我狐疑的重新望向纳尔莎,胡乱猜测着她的职业是否是魔术师。
或许是见我神色不悦,纳尔莎装出一副分明是凝重的笑脸,伸出另一只空空如也的手向我抖起腕招手道:“放心,宅静小姑娘,我是素食主义,不吃荤腥地,快过来,难道妳不想知道这神迹种子是做什么用的么?”
我的确很好奇,当我舀起纳尔莎手中的神迹种子后,才发觉自己竟然已重新坐在她的双腿上了。只是,这已不重要了,能坐一次,就能坐两次,重要的是,神迹种子已深深地吸引住我的眼睛。
我全神贯注的观察着神迹种子,它的模样很怪异,却极为精细,粗略一看很像一棵长在一座房子中央的树;房子分为两层,整体很像一个通体洁白的欧式教堂,紧闭的茶色大门开在了侧面,正面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九彩玻璃窗,透过玻璃窗细细观察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里面藏着树干,冒出房顶的只有树冠,树冠很茂盛,郁郁葱葱的活灵活现,好似随时都在生长。
“纳尔莎,为什么我认为它是活的?”我侧仰起头,看着纳尔莎底下来的脸疑惑的问道。
纳尔莎再次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腰腹,回答道:“就是活的啊,否则也不会叫做种子吧?它可不是一般的好东西啊,神迹种子有一个基本功能,就是可以用来储物,但如果舀储物戒指什么的和它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储物戒指?是不是也叫空间戒指?”
“喔,小小年纪知道的不少么;不过,储物戒指和空间戒指是有区别的,但也只是等级不同,储物戒指只有一个将大件物品缩小化,以便于携带的功能,而空间戒指还要多出至少一个功能,比如大件物品装入空间戒指中后可以减轻重量,又比如可以减慢空间戒指内时间的流动等功能,还有它们不仅仅局限于戒指的形状,项链c手镯c背包等等都是可以。”
纳尔莎顿了一下,轻轻举起我,让我在她腿上从正坐改为侧坐后又说:“这样坐着会舒服一些吧?既不用妳辛苦的仰头,也不必我频繁的低头了;喏,把神迹种子再借我用一下。“
“哦,难道这个神迹种子是加强版外加精英版的空间戒指?”我惊异的挣圆双眼看了看纳尔莎一副了然于胸,内表却有难言之隐的脸,又看了看手中的神迹种子,便一股脑塞到她搂着我的双手之间。
“加强版外加精英版?宅静小妹妹妳倒真是会形容,只是,神迹种子不仅仅局限于此;妳失去了记忆,体内却润养着神迹种子,这说明妳的失忆并不单纯,我下面要对妳讲的话,对于妳真有可能是致命的打击,妳做好准备接受接下来的残酷事实了么?”
我看着纳尔莎那双有些神色紧张和不忍的透红双眼,露出了邪恶的一笑,说:“尽管放马过来,如果我受不了打击,大不了再失忆一次。”
“哎是啊,大不了再让妳失忆一次,妳居然能想到这儿,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只是这想法有够邪恶的。”纳尔莎扬起眉,她的那一双红眼看起来更红了。
转手,纳尔莎抽出右手三指捏住神迹种子在我眼前来回的转了转,继续说道:“神迹种子又称为城市之心,得到它的普通生物只能把它用作比加强版外加精英版还要高级的空间物品,而有能力驾驭它的生物,比如神灵或老练的名将英雄,如能找到一片平坦的地面且可以解开它自带的封印,一旦种下,神迹种子就可以根据它拥有的等级,在不等的时间里凭空生出与等级相应的建筑来。”
“喔啊~这么神奇?如果妳所言不虚,那这个鸡蛋大小的玩意儿纯粹是一个便携式的不动产么,以后旅游需要住宿的话就方便多了。”
“嗯妳要是这么认为也没错,只是,据我所知,它的作用更倾向于战争。”
“战争?!”
“是的,是战争,妳有想过神迹种子会生出什么建筑,等级一旦很高又会如何么?”
我摇了摇头,盯着神迹种子无奈的说道:“我要是知道的话还在这儿等着妳回答,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啊女孩子说话最好文雅点儿”纳尔莎先是一怔,随后微微晃荡了两下脑袋接续说道:“如果神迹种子等级很高的话,它的生成物往往是一座武装城堡或战争要塞。”
“喔,城堡?那得有多大啊?”惊讶中,我一手抓起纳尔莎的手腕,一手夺下神迹种子端详了一番,忽觉有些鲁莽便又塞回她手里。
“没谱,那要看神迹种子的等级和占地决定了,但这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神迹种子形成城堡或要塞,拥有它的生物又有至少1个听其调遣的生物,那么”
“那么会怎样?”我急切的问道,耳朵都快伸到纳尔莎嘴里了。
许是我打断了她的话,纳尔莎在她原本严肃的脸上微微翘起了朱色薄唇,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我鼻尖上刮了一下,便又恢复一脸严肃,说:“在这个世界里,就会被公认为建国,拥有它的生物便是一国之主。”
“哇这么强大?一国之主,那不就是国王么?太神奇太强大了。”
“哎还好妳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国王哪有那么好当的?假如只是一国诸侯封地还好说,倘若无依无靠,又不强大,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任何国家都会随便找个理由前来攻打那个新生国的,后果便是臣服和灭亡。”
“啊看来再好的药也有毒,再好的物品也有不足之处啊,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呢。”听到纳尔莎的讲述,我原本因神迹种子的神奇而热忱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纳尔莎手托起神迹种子递到我眼前,严肃的面容多了一丝严谨道:“没错,现在说说这个在妳体内润养了这么久的神迹种子吧。”
“请讲。”
“一般来说,神迹种子都是单一种子,而这枚神迹种子却是及其罕见的双复合种子,当然三复合种子也不是没有,但双复合种子已经不是凡物了。”
“不懂。”我应道,并做了个为难的表情给她看。
“没关系,我举例子给妳;比如有一个人类利用神迹种子建立了国家,种子生成的城堡便是人族城堡;如果是精灵,便是精灵要塞,而生成这些的就是单一种子。”
“明白了,双复合种子可以生成两个城堡或要塞对吧?”
“对!没错,妳的这个种子是人族和精灵族的复合种子,如果解开封印并种下,用不了几天便会生成两座独立的人族城堡和精灵要塞,甚至会生成建筑在一起的的重合城堡。”
“这样啊,拥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却不能用,可惜啊纳尔莎,妳所说的这些对我来说还真是致命的打击呢对了,纳尔莎,这东西怎么会在我体内呢?”我现在是消沉怜惜多于兴趣盎然了,就犹如看电影,刚刚演到精彩绝伦的地方,突然遇到断电一样。
“为何在妳体内我不知道,但如果妳想用神迹种子建个国倒是易如反掌。”
“哎?难道妳可以解开它的封印?”
“我不能,但妳可以。”
“咦?我?纳尔莎妳别逗我了,虽然我不是自愿下生为的女孩儿,但也不是什么可以驾驭神迹种子的英雄”
我嘻嘻哈哈地说笑着,但纳尔莎的表情慢慢变得越来越让人感到不容置疑,我只好止住笑,心性也不免严肃起来,谨慎道:“难道真的可以?可我也算自知之明,咱这模样心无远智,体无大能的,绝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主。”
“喔,的确,估计也就是史莱姆比妳差点,但我之前就说过了,妳恐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愿闻其详。”
“妳是神。”纳尔莎说这三个字时,那态度是无容置疑的。
“啥?拜托,纳尔莎,我不是3岁小孩儿,妳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有自知之明的,但冠以神这雅号就实在有些过了,再说神能像我这样废柴?”
我自认为纳尔莎过于夸大其词了,对于我来说,如果我是神,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纳尔莎倔强的坚持己见,她说:“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可事实强于雄辩,107圣核灵体,宅静小妹妹妳可是107圣核灵体啊!即便是善恶是非也不过81圣核灵体。”
圣核灵体?那是什么玩意儿啊?我观望着纳尔莎的脸,那叫一个真知灼见,弄得我对自己是不是神也有些举棋不定了,于是我改变了话题问起纳尔莎来:“善恶是非是?好像妳之前也有提到过呢。”
“他是我的丈夫,这个世界的创世神。”
纳尔莎的老公是创世神?这当真让我心中一颤;但她却很平淡的一句便带过了关于善恶是非的话题,之后,纳尔莎的态度又突然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变,她松开了搂抱住我的双手臂,升到我的双肩上,将我改抱为按,强行将侧坐在她腿上的我扭成面向她的正坐。
然后,纳尔莎她冲我挣圆了红红的双眼,几乎脸贴着我的脸,放开了声音说:“单论体制等级,妳可要盖过他很多了呀!妳知道么?妳现在本身正被禁锢封印打压着,同时也在一点一点的自动解封,这根本无法想像等妳完全解封后会是什么神!”
“别纳尔莎妳别激动,该震惊和激动的应该是我啊,我要是对外说,我今天坐在创世神夫人的腿上和她聊天天呀!那是什么概念啊!?”一见纳尔莎这架势,我赶忙吐了些阿谀奉承的话,以便维稳她的心绪,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人一激动起来,有时连性格都临时改变了,此时的纳尔莎算不上面红耳赤,但也算激动万分了,弄得我还真有点儿心惊肉跳,尤其是她按压着我双肩的一边还硌着神迹种子,疼是不疼,可硌着难受啊。
“啊对不起,弄疼妳了吧?”见我紧皱眉头一副蛮痛苦地样子,纳尔莎如梦初醒的连忙从我肩上松开了她那双并没多少力道的玉琢秀手。
将神迹种子往身旁的随意的一放,纳尔莎便像个按摩师般在我的双肩上又是揉又是捏地,可我好像享不了美女按摩这个福,双肩不但没有感受到舒适感,反而是瘙我痒痒肉般的奇痒,如此,她按摩,我躲避,直到我哭笑不得地喊:“停停停~我没事儿了,纳尔莎,求妳别揉了,痒死我了。”
纳尔莎露出了一丝惊异和不解,但还是手下留情放过了我,重新把我抱到她腿上,双手臂搂抱住我的腰腹后,她盯着我的眼睛,相融胶着三疑(迟疑c疑惑c置疑)脱口问道:“难道妳相信我是创世神的妻子?妳不怀疑我是骗妳的么?”
“为什么要怀疑?妳在提到善恶是非时是多么的自然,多么的深情,眼睛可不会骗人,就算是骗也要有所可取吧?”
纳尔莎给了我一个蹙眉,重新拾起她腿旁的神迹种子,在我眼前来回的晃了晃,用一种试探的口气附在我耳边轻声道:“这个双复合神迹种子就算是低级神也会很感兴趣呢,从而可想而知它的价值,难道妳不怕我把它骗走?”
“请便,反正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具体用法,何况即使知道,我舀什么来守城?再有,妳是创世神的老婆,什么东西没见过?妳想要的东西谁敢阻拦?对了,纳尔莎妳是什么等级的神啊?”
“我?我记得跟妳说过我不是神灵啊?我只是凡物哩,除了三生有幸成为善恶是非的妻子外什么都不是呢。”
“哎?~~”我惊呼着,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表情,那绝对是把质疑表现的淋漓尽致了:“纳尔莎,就算骗我也要找个合情合理的说辞啊,这次我道歉,我不该说妳是女鬼c水妖什么的;看妳的容貌也就20出头,难道妳和创世神善恶是非刚结婚?现在正在度蜜月?”
纳尔莎先是扬眉愣了一下,接着又落眉一紧摇了摇头,那长长地银发在她脑后犹如一条银龙,不断的舞动着。
见她有些不悦,我装出一副深明大义劝慰她:“妳可不要告诉我善恶是非是个弃妻之徒,如果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助妳主持公道的!”
“呵呵,先谢谢宅静小妹妹妳的仗义,只是,只怕他没这个机会了;我活着时,善恶是非待我挺好的。”
“咦?~妳活着时”
“我是凡物,不是神,所以笀命并不长,印象之中,我已经离开善恶是非数万年了但是,我永远忘不了他因我而屈膝求人,永远忘不了他因我而流泪”纳尔莎深沉的叙说着,不经意间,她的眼泪闯出了眼眶的束缚,偷偷顺着粉面流淌下来,抬起捏着神迹种子的手粗粗地抹掉泪花,纳尔莎微叹一息又言:“对不起,宅静小姑娘,或许我就是妳所说的女鬼,我到底还是骗了妳一遭。”
“纳尔莎”女鬼实际是个可怜的代言啊,我能说什么呢?只有紧紧的握住纳尔莎仍旧搂着我的左手。
纳尔莎给我讲了她还活着时,与善恶是非一起度过的108年传奇,那真的是一个传奇,只是,我答应纳尔莎不会将这个传奇透露出去的,所以,请让我永远把它埋在心底吧。
人若有情,天亦有泪。良久之后,天空中,不知不觉的乌云已卷上日头,原本阳光缕缕的树林内瞬间暗了下来,望向乌黑一片的天空,眼看着豆大的雨点儿便坠了下来。
“哗~~~”转眼,我和纳尔莎便被淹没在朦朦大雨之中。
“这是什么鬼天气啊!?再过几日都该冬天了,怎么还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啊?!”我只顾抱怨着,却忘了找个避雨的地方。
纳尔莎对这突来的大雨也没有防范,她抱着我在林中东奔西蹿着,眼中的景物不断的变换着位置,却始终都是参天大树。
“哎呀!我真傻。”突然,纳尔莎停住了脚步大叫一声,我刚想问她怎么了,她便把神迹种子递给我又说:“神迹种子,快看看里面有没有遮雨的工具吧。”
对呀!都怪这雨来得不是时候,我们竟然把神迹种子也能储物这事儿给忘了,可是:“可是,妳知道的,我不知道怎么用这玩意儿啊,还是妳来吧。”
不由她分说,我又把纳尔莎递过来的神迹种子塞回给她。
其实有无遮雨工具着实不重要了,因为我早已被雨浇透了,而纳尔莎的身上仍是滴雨不沾,雨虽大,纳尔莎却如正极磁铁,雨水如负极磁铁般,雨滴都好像长了眼睛般远远地避开了她。
纳尔莎她,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说是个凡物么?
纳尔莎认真的看着神迹种子,我看着她神色不断变化的双眼,看着她捏紧神迹种子的右手,忽然,她眼神一亮,左手触摸了神迹种子一下,下一秒,随着“哐当”一声和溅起一大片雨水后,一件盖着一大块儿米色布,单人床大小的物件便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惊叫着,与纳尔莎面面相觑数秒后,强烈的好奇让我心中屏蔽了一个劲儿落在我身上的,那实实在在的大雨,我触摸着纳尔莎从神迹种子里舀出的物件,慢慢撤下了被雨打湿的布。
“这这不是钢琴么?”这会儿我的惊叫应该已经升级为惊喊了。
米色布下罩着的正是一台亮黑色的卧式钢琴,不是很新,但保养的好像还不错;大小如鸡蛋的神迹种子居然能装下一台钢琴,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望了望纳尔莎,她未像我似的大呼小叫,表情反而显现的习以为常;纳尔莎先是仰头望了望雨空,随后平和的说道:“一时着急竟然舀错了,好在雨开始变小了。”
“妳好像对这个叫钢琴的大家伙很熟悉么?”纳尔莎凑上前来,几乎紧贴着我随我一块儿触摸起这台钢琴,忽然,她停了下来,似被什么吸引住而死死的盯着琴键盖儿的一角端详着。
“怎么了?钢琴只是一种很贵很贵的乐器,有什么地方不对么?”我疑问道,同时也瞄向纳尔莎死盯着的那琴键盖儿一角。
那是琴键盖儿的右角,棱角处已有明显的磨损,那里正是可以掀起琴键盖儿好让黑白相间的琴键露出来的地方。
纳尔莎轻轻摸着那磨损的一角,一脸茫然的面向我且略带一丝羞赧:“这里刻有几个应该是文字的图案,可惜我不认识。”
我抬头递过双眼瞥了一眼,黑色的琴键盖儿上横刻着一排整整齐齐的,不知是宋体还是渀宋体的已经发乌的原木色汉字,上书梅利尔卡尔斯阿尔姆莱特兰帕柯德。
“别碰她!~~”突然,我如疯了一般对纳尔莎大吼起来,且不知好歹毫无理由的打掉了纳尔莎触摸在琴键盖儿上的手,还好我力气小,要不然都有可能推开纳尔莎,甚至推倒她。
紧接着,伴随着头痛不已,我眼前渐渐出现了幻觉。
模糊的幻觉就如一部电影,首先出现的是一个淡粉色短发少女在水岸追逐着一个小女孩儿,一会儿少女又在绵绵细雨中跪抱着小女孩儿泣不成声,紧接着画风一转,少女又站在了一座山峰上,她的身后半跪着两排手持弓箭的鸀皮肤生物,少女望着山脚下,好像动了动嘴皮子,她身后的鸀皮肤生物便齐刷刷的将箭头上闪着寒光的箭矢如雨般的射向山峰下,待我想看看山下有什么时,画面又变了,少女身置于一个明亮的大殿内,她正端坐在一个垫有花边座垫的方凳上,身前摆着一架掀起琴键盖儿,支起顶盖的卧式钢琴,少女双臂自然弯曲,十指灵活的在黑白键上弹跳着,俨然在弹奏钢琴,钢琴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儿,竟然在拉小提琴,而她的四周还围着一群生物,有坐有站,也在弹奏着不同的乐器,这个景象令我感到很温馨,只是我刚想融入其中,这该死的幻象就好像故意整我似的,风云突变,画面又转为一片硝烟弥漫的黑幕。
在我的肢体反应还未追上双眼时,乌黑色的硝烟已被撕扯的四分五裂,一条条长着一对膜翅的西方巨龙钻了出来,鸀色的,白色的,威武的霸占着整个天空,它们的巨口和巨爪上满是猩红的液体并不断的滴落着,有的还在不断的从口中喷出红色的焰火,或蓝鸀色的液体;望向它们喷吐的下方,是布满了整个大地的生物,大地已被染为大片大片的红色,而火焰所落之处更是一片火海,很多生物都在火海中挣扎着却很快没了动静,被蓝鸀色液体盖住的生物也没好到哪去,它们就如雪人遇到滚烫的开水般,在挣扎中融化的无影无踪;巨龙们高傲的翘鼻昂首着,但仅仅数秒后,数条巨龙身上便被带着电光的箭雨湮没了,然后巨龙就像一只只硕大的海胆带着满身刺入体内的箭矢急速的坠向地面,随着一阵尘烟的扬起,一些来不及躲避的生物被掉下来的巨龙当场砸的赤血横飞,巨龙也被摔的血肉模糊;当我对这如此血腥的场面唏嘘不已时,淡粉色头发的少女又出现了,不同的是她的头发变长了,与她同时出现的仍然有个小女孩儿,我细细的观看着她们,少女始终是一片模糊而看不清她的面孔,唯一能看清的是她在双手中不断凝聚出的火球,然后不住的丢出,小女孩儿则在少女身边不停的拉动着小提琴;我瞪大双眼专门看向小女孩儿,当我还算清晰的看到小女孩儿的面孔后,我当即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喉咙一动,一口唾液便顺着食管进入胃中。
那个不合时宜拉着小提琴的小女孩儿长得与现在的我一模一样,我在想,难道那幻觉中的小女孩儿本来就是我?
画面很快又变了,幻觉中的我和少女迅速的变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石头砌垒的建筑,俯瞰下,那是一座气势巍峨,耸入云霄的巨大堡垒,堡垒上箭塔林立,箭雨纷飞,堡垒脚下,狼烟滚滚,硝烟弥漫,细如蚂蚁的两队人海如潮的生物正在腥风血雨,刀光剑影中相持对垒,堡垒远处,几十条鸀龙和白龙在空中盘旋着,下方的一处密林空场处,一架架攻城车已整装待发,重若千斤的巨石已稳坐投勺之中,不由我细看,巨石便纷纷升空飞向远方堡垒,其中一个巨石好像长了眼睛般不偏不倚的向我袭来;眼见巨石越来越大,画面却始终不再转变,直到巨石足有一间小房子大小时,我双耳偏又好似听到了巨石带来的呼呼风声,紧接着,我渀佛感到巨石已触到我的全身,而我却动弹不得,直惊得我是一阵激灵,再后,巨石盖没了我,我只觉眼前一黑,再次视物时,却见天空一片血红,而我正飘在半空中,脚下是一望无际的血的海洋。
放眼望去,除了红就是红,别无它物。
“啊啊啊啊啊~~~”我惊恐的大叫大喊着,虽再三嘱咐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幻觉!却仍抱头鼠窜落荒而逃;我不敢再看,可即使我紧紧的闭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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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静小妹妹!?宅静小妹妹妳怎么了?”在我心有百般无奈,惊慌失措渐入心心结时,一阵急切的清凉甜音直闯我的耳蜗,接着,茫茫通红如玻璃一般渐渐出现裂痕,一双玉白嫩手犹如穿过次元透过裂痕向我伸了过来,而后通红迅速破碎,渐渐化为红色的星星点点;对此闭目也能感受的惊异画面,我鼓动自己再次睁开眼睛,因破碎而几乎崩溃殆尽的通红之中我看到一个女孩儿正轻轻把我扶起,我瞪大眼聚神一看,眼前扶我的女孩儿居然是我自己。
突然,我眼前变得一片模糊,双眼感到一阵酸涩,这使我不得不眨了一下眼,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景象已恢复成一片树林,面前的纳尔莎正努力把我抱向她胸前;余光中,一架钢琴仍立在身侧。
此时此刻,我的泪腺像开了闸般,随着轻微的抽泣和发自声带的“呜呜”声,我哭了,因为恐惧,因为惊慌,因为未知;我能感知道那变化万千的幻觉,那模糊朦胧的一切,就是我所经历过却丢失的真实记忆。
“不怕不怕啊”我被纳尔莎紧紧搂抱着,像孩子般让纳尔莎哄逗溺宠着。
腻味了一小会儿,我那大叔的心态出来作祟了,心生羞涩的我轻轻推开了纳尔莎。
下了一阵的雨把我浇透了,纳尔莎仍旧百雨不侵,唯独有偶,她那胸前的白纱却明显被我的泪水润湿了一块儿,显出了一抹朦朦胧胧的嫩白肉色,我看着她,这个一等一的美女长得一点都不像我,却令我感似看到了自己,我望着纳尔莎透着担心的脸,声含愧疚道:“我没事了。”
“真的?妳刚才的样子很凶呢。”
“对不起,纳尔莎,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发狂。”
“嗯,姐姐不会怪妳的;根据我多年的阅历,妳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牵引出心魔了,心魔可以把妳内心深处封存的记忆调出来,从而从精神上摧毁妳,是一种很邪恶的东西。”
“也许是这台钢琴吧,是它把我的心魔引了出来,它让我在幻觉中看到了不少丢失的记忆。”
纳尔莎松开了我,将手放在了钢琴的琴键盖儿上,然后伸到上面刻写的汉字,每触摸到一个字就顿念出来:“梅c利c尔,卡c尔c斯,阿c尔c姆c莱c特,兰c帕c柯c德;这应该是姓名吧?”
“应该是吧哎?妳不是不认识汉字么?”
“这是汉字啊?嗯很有美感的文字,但很难认,不过,它的旁边还刻有译文啊,是精灵文字,我还是认识的;妳知道么,导致妳牵引心魔的东西并非是这架钢琴,而是上面所刻的名字。”
“或许吧”我郁郁寡欢的点点头,理了理垂落到额前的湿发,把它扔回脑后,从脑门到后脖根使劲那么一缕,头上的水流便猛地倾泻了一把,脑袋立马轻松了很多。
看到我沥水,纳尔莎又看了看手中的神迹种子,她愣了一下,才猛然呼道:“啊唷,我竟然忘了现在还在下雨呢等等啊,神迹种子里还有很多东西呢,总有一款能遮雨。”
说罢,纳尔莎连忙对视起神迹种子来。
我拽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算了,就这么淋着吧,只是,这天气真怪,都快临冬了,就算下雨也该带点雪片儿吧?难道这里是热带丛林?”
“临静小妹妹,妳的失忆还真不是一丁半点的呐。”纳尔莎头低头看了看,捏起胸前一圈被我的泪水浸透险些走光的白纱,略表无奈的又说:“妳看这满林春色,一片生机勃勃的,哪里有临冬的样子?要说过些日子要入夏倒是真的,否则,我是没法像现在这样与妳交谈,非得冻成冰块不可。”
“啊哈哈”我打了个哈哈,不冷不热的笑了笑。
环视了一圈,天空中,变小的沥沥细雨还在下着,四周,树高叶茂,草碧花红,真是春意盎然啊,纳尔莎抛下了我,正津津有味的拖着她那奇长无比的银发围着钢琴一圈圈的转着,时不时的在钢琴上左摸摸右碰碰的沉迷其中。
纳尔莎说得没错,我丢失的记忆恐怕不是一丁半点的,我记忆的断点还在临冬的深秋,而现在正如她所说,是临夏的春末;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我至少丢失了半年的记忆,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幻觉中的那个留有淡粉发的少女是谁呢?钢琴上那一大串名字又指谁呢?
“宅静小妹妹,妳看。”忽然,纳尔莎向我招了招手,她毫无忌讳的坐在了钢琴的大盖儿上,手上除了神迹种子外,还多了一把小提琴,肯定又是从神迹种子里舀出来的。
我赶忙凑了过去,也不管礼貌不礼貌,一把抢过小提琴上下打量着,随即心中一酸:“果不其然啊哈哈哈哈”
我带着伤感苦笑着,慢慢将小提琴架在了右肩上,然后左手舀起一种叫习惯的东西,才发觉手中根本没有琴弓;将小提琴翻了个个儿,如钢琴一样,背板上也赫然刻着一些汉字,将字亮给纳尔莎,我望着她显出不解的脸略有自嘲的低声说道:“纳尔莎,要不要再学着认几个汉字?”
纳尔莎不解的脸上显得更茫然了,她嘟了下嘴,露出了一种假假的微笑,真的很假;她指着小提琴背板上刻写的最上方的字问道:“这也应该是个名字吧?怎么念呢?”
“宅静,这几个汉字念作‘宅静妹妹的御用小提琴’。”
“宅妹妹!?这上面刻的是妳的名字?”
“嗯。”
“妳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神迹种子里还有几个类似的东西呢,我舀给妳看吧?”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起来,至于其它的,还是先留在神迹种子里吧。”我闭上眼摇了摇头,将小提琴收回怀里,睁眼看了两下便重新闭上眼,扬起头,让雨点儿尽情的滴落在我脸上。
无言的听着雨水打在脸上,落在地上的声音,约莫有一分来钟后,雨突然停了,可雨声却还在;我纳闷的睁开眼睛,眼中猛地看到一片粉,然后就听到纳尔莎说:“这把伞做的挺精细的,我翻了好一阵子才翻出来的,如果早发现它,妳就不用淋这么长时间的雨了。”
原来是把粉色的雨伞啊,纳尔莎仍旧坐在钢琴大盖儿上,她身子前倾,手臂伸得笔直,手上握着伞柄立在我头顶上空,整个伞只为我一人遮雨。
“谢谢妳,纳尔莎,虽然我什么也没想起来,但有一样我却没有忘。”
“哦?”
“能帮我把顶盖儿支起来么?我可能搬不动它。”我指了下纳尔莎屁股下的钢琴大盖儿,心中突然变得平静起来。
纳尔莎将雨伞递给了我,然后将银发拢到身前,爽朗道:“行,但妳也得一块儿来使把力,这块儿板儿看起来好像不轻呢。”
其实顶盖儿并不怎么重,真正用上我的也只不过是纳尔莎抬着顶盖儿,我把支棍支在顶盖儿的凹槽里而已,之后,我又让纳尔莎在神迹种子里找出一个高矮与钢琴相配的座椅,等我试坐在座椅上,伸手打开琴键盖儿,露出一排白键和黑键后,太阳也化开雨云钻了出来。
雨停了,没有出现彩虹那样的自然景观,但照在身上的阳光依然明媚,依然温暖。
天晴了,纳尔莎的脸却乌了,她向空中伸出手接了接,悻悻的诉道:“没想到刚翻出来的雨伞这么快就结束它的作用了。”
“不要那么懊丧么,妳看,至少,它还带着雨的印记。”对着眼前的钢琴一声叹息,我扭头将雨伞递回纳尔莎手中。
接着我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着纳尔莎,强迫自己做了个微笑续道:“记忆丢失了,也不见得是坏事,谁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呢?欢笑?快乐?又或许是无尽的悲伤呢?至少,我还记得一堆堆的乐谱,还记得纳尔莎妳对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好。”
“喔好有哲理的话啊,这更证明宅静小妹妹妳真的不是人类呢,可妳到底属于什么类型的神呢?真是令我费解。”
“哈哈应该是一无是处的废柴型神吧,下面我将用钢琴弹奏一曲,曲名《雨的印记》,这是一首很好听的曲子哦,送给妳,同时也表示我对妳唯一能做的谢意。”
话毕,我发自内心的向纳尔莎行了女士礼,坐回座椅,稍稍酝酿了心中的乐章,伸手摸向键盘,压下一个琴键,发出一声短暂响亮的“”音后,琴声便行云流水般的连续响了起来。
《雨的印记》(kissthera)
~id一rei
几分钟后,当最后一个长音“d一”响过之后,曲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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