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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蓝颜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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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雄又来了酒楼。

    夏侯媛叫小妹儿给雄哥泡上一杯铁观音,很关心地问他:“雄哥,秀英姐的事处理好了没有?”

    司马雄长叹一声:“超儿还在中间作怪,不过情况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停了停他反问道:“王哥的事你知道不?”

    夏侯媛本想策略地问司马雄关于王云卿的情况,他却主动提起,夏候媛求之不得,但她仍然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我不知道啊,他能有什么事?”

    司马雄说:“晋级的事可能搁下来了。”

    虽然是坏消息,但毕竟知道了他的消息,夏侯媛明白了并不是王云卿绝情,从心底原谅了他。而此时,她又无力去帮助他,只好在心中默默地祷告,希望他早日脱困,出现新的转机。她忍不住问司马雄:“雄哥,你知道王哥不顺是什么原因吗?”

    “他的手下有一个副主任叫冉丛,代表他去县里检查工作,与那个县里的办公室主任c农商银行行长等几个人一起喝酒,在酒桌上你敬我劝,结果一场酒喝没有喝完,那个银行的成姓副行长就昏倒了,随后送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那个叫冉丛的副主任撤职了,还受牵连赔了一笔钱。这还不要紧,原先确定的市委秘书长王鹤立要提拔为市委副书记,秘书长的位置由王哥接替,醉酒事件以后,这个安排就暂时搁下来了,我也是最近一两天才听说的。”司马雄神神秘秘地说。

    接到夏侯媛的两条短信过后,大约过了一个钟头,王云卿打来电话,他十分关切地问:“为啥凄凄惨惨戚戚?为啥那么愁?眼中经常流泪不好,人活在世间一定要知足常乐,千万不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见王云卿的电话是用座机打过来的,夏侯媛敞开心扉地说:“王哥,你还在单位加班吗?好久没有听到你的消息了,好惦记你哟!我今天晚上觉得特别孤独难耐,好想伏在你的肩上哭一场啊!”

    王云卿以为夏侯媛在和老公怄气,人家两口子闹内部矛盾,床尾打架床头和,晚上一觉睡了便和好如初,这个时候掺和进去,容易引起夏侯媛的误解,也会让自己背上第三者的恶名。他温和地说:“都老大不小的了,还这么任性发小脾气,不值啊。其实呢,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要是哭鼻子抹眼泪能解决问题,我早就去当哭娘了。想开些,看远些,凑合着过吧,现在多数家庭都是维持会,有啥子奇怪的?”

    听王云卿这么一说,夏侯媛知道他是明显地误会了,她十分委屈地抱怨说:“王哥,我明白你的好意,也非常感谢你。但是你把我想到哪里去了?如果是家务事,人家何苦给你添麻烦?我家里那位,已经调西都去工作了,陈雅丽也请假外出,我一个人呆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人家想你了嘛,你倒是装得像,难道你就不想出来陪陪我吗?我在金龙咖啡馆等你,你可别拒绝我哈!”

    王云卿这段时间心里有些烦,乱事屁事接连缠身,总觉得事事不如意,听到夏侯媛如诉如泣的艾怨,心里更是一团乱麻。夏侯媛一约他,从他心里激起了一股怜香惜玉的英雄豪气,他爽快地说:“媛媛,是王哥不开窍,没有设身处地站在你的角度去想,,我给你赔罪。好,今天晚上我无论如何也要来陪你,让你开开心心地过,我现在马上收拾一下,咱们金龙咖啡馆见。”

    夏侯媛提前到达玉龙咖啡馆,她打着王云卿的旗号定了包厢。她静静地坐在包厢里,一副呆呆傻傻的摸样。

    她要了两杯咖啡,并先把自己那一杯冲好,十分优雅地品尝,表情完全恢复到淑女状态,双峰随着胸中小鹿突突乱跳而颤颤巍巍。她十分清楚,她只不过是王云卿的镜中花水中月,有缘无分。心里虽然隐隐约约抱着一丝希望,但如同溪云炊烟,飘渺虚无,一遇山风,便会烟消云散,实在经不起考验和折腾。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短暂的c若即若离的。

    她理解王云卿的处境。在松山他也是官场上数的着的人物。官场上的人物有官场上的做派,一招一式讲究分寸,绝不能像在海南初次相遇时那样肆无忌惮。如果分寸把握不好,容易被人家抓小辫子。就说这次酒醉死人的事件,本来与王云卿没有直接关系,但还是有人捕风捉影,借机阻碍他的进步。所以在和他交往的过程中,一定要顾及对他的影响,不能够授人以柄。

    王云卿如期而至。他们这次相见,没有以往的那种排山倒海的冲动,王云卿表情很淡定,一进门就直接到了他应该坐的位置上坐好,夏侯媛给他冲上咖啡,它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随意地问道:“酒楼的经营情况还好吧?服务行业的管理要辛苦一点儿,你可千万不要当甩手老板啰!”

    虽然王云卿自从喝了开业酒后,就再也没有登过天然居的门槛,其实在他的推荐下,办公室的几位副主任和科长已经多次光顾,并且把酒楼里的信息情报船递给了他,他知道酒楼自开张以来,无论是餐饮还是住宿,生意一直都很好,经营形势非常乐观,他心里是很高兴的。他之所以明知故问,主要是为了打破夏侯媛的心结,以为他对酒楼漠不关心,也是没话找话。

    夏侯媛期待着王云卿的激情,至少也应该流露点儿多日不见情思切切的热乎。王云卿的镇静自若,多多少少使夏侯媛受到了一些打击,她心里那股热气腾腾的劲头,只好靠稳定情绪来进行冷处理。她故意漫不经心地说:“难得王哥你还惦记着小妹,我以为你在玩隐身术呢,十天半月不见人,连个消息也没有。酒楼的生意再好再赚钱,可是我心里老觉得空落落的,忒黑暗。”

    王云卿满脑子想着晋升受阻,一肚子不愉快。他低声叹息道:“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我也是外强中干不如意,人生最苦恼的还不是不如意,而是不如意的事没有地方去诉说,在外人面前还装作很得意,让一肚子的不如意慢慢发酵,变成酸水c苦水,最后成了伤害身体的毒素。”

    夏侯媛以理解万岁的口气说:“我隐隐约约听到过王哥的零星信息,满以为王哥正在无限风光呢,哪知无限风光在险峰?王哥也是不如意事缠身,看来呀,相逢未必相识,相识未必相知,因为我们并不经常相见,所以就互不了解对方的处境。这样吧,干脆我们来一瓶张裕解百纳,我陪王哥喝几杯,听一听王哥的倾诉。”

    王云卿说:“这样最好,可是会不会又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查岗?亏就亏在啥事也没做我就把黑锅背上了。”

    夏侯媛微微一笑:“王哥也不是仅背黑锅舍,也有背金锅的时候。”

    “我是说,万一程咬金查号,既给你添了麻烦,我当然也难为情,那我们们就亏大发了。王云卿把两手一摊。”

    夏侯媛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嗔怒道:“王哥你真坏,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妹今晚叫你出来,本身就有赔罪的意思,那天的事太突然,我根本买有料到,今晚你就不要再旧事重提了,此时他远在西都,还不知道在和谁喝茶谈心呢,这几天我整天都在反思,我和他这个婚姻还有没有承续的必要呢,这本身就是一场在错误的时间结下的错误的婚姻,强行维持了这么久,很快就要维持不下去了。”夏侯媛愁肠百结,越讲声音越低,眼睛里似乎有泪花在飘零。

    王云卿赶紧把话题打住,说话的口气又恢复到以往那种风趣幽默的风格,为了稳定夏侯媛的情绪,防止她的伤感继续下滑,他说:“你说好笑不好笑?老公调西都了,这是好事啊,没准三下五除二你也成西都人了,到时候王哥想见见你,恐怕还得提前预约呢。”

    夏侯媛破涕为笑,她娇滴滴地说:“王哥,你别哄人开心了,自己的婚姻自己清楚,他从不敢把我怎么样,但是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根本缺乏交流,照你说的,现在是维持会,是个形式,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再前进也只有碰转拐墙的厚壁了。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重新去过孤独但充满自由的生活了。”

    王云卿说:“我现在就是过的这种孤独的生活,但是虽然自由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幸福。”

    夏侯媛擦干眼泪,脸上恢复了一片明媚的阳光,她接过王云卿的话说:“我太自私了,只顾抒发自己的感受,让你的情绪跟着受累,我想知道你最近在干些啥,快说说近况,秘书长的副字没有去掉,下一步该怎么走啊?”

    王云卿正在结痂的伤疤又被重新揭开,自然有隐隐作痛的感觉。他本想拒绝回答,把伤痛里给自己,但这些伤痛不轻不重刚好对自己构成伤害,想要忘记,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完全靠堵着掖着,也只能治标难以治本。或许倾诉给红颜知己,才是解决伤痛的最佳疗法。所以,在夏侯媛的催问下,他要倾诉,只有倾诉,才有可能减轻伤痛。

    他斟满两杯张裕解百纳,夏侯媛轻描淡写地沾沾唇,王云卿却像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般,极其豪放地一饮而尽。

    王鹤立确定提拔为市委副书记人选以后,王云卿的老战友c在省委分管组织人事的副书记吴谦门下任秘书的赵德林发来短信,告诉王云卿,明天省委组织部派员到松山市,推荐考察继任市委秘书长,王云卿是内定人选。赵德林是王云卿的铁哥们,一再嘱咐他在绝对保密的前提下,适当地在几个常委中间做做工作,拉拉选票,涉及到王云卿从正处上升到副厅,是人生非常关键的一步。所以应该认真对待。

    王云卿接到短信之后,顿时精神焕发。回想这几年在仕途上走过的路,他觉得还是比较顺利的,从省厅的括号副处调到松山,成了去掉括号的正处,来到松山不久又提拔为副秘书长,虽然级别仍停留在正处的线上,但毕竟职务权限在上升,现在又遇上了升副厅的机会。情场上虽然不怎么样,而官场却捷报频传。他不禁大喜过望。

    王云卿等待提拔的心情十分迫切,已经没有精力和闲心再与夏侯媛缠绵悱恻。考虑到夏侯媛也是有夫之妇,一味地死缠烂打没有什么结果,如果把第三者的头衔搞在自己的脑壳上,将会是松山的一大丑闻,自己的仕途无疑会受但很大的影响。

    得知省委组织部要来考察的消息,王云卿本应运筹帷幄,抓紧时间立即行动。可是当他正要有所动作时,却好像老革命遇到新问题,市委常委九个人,他自己又是空降下来的,一时间犹如狗咬大象,不知从何处下口,他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作,况且,这种事情难以见光,他宁可把它烂在肚子里,也绝不会和靠不住的人去讨论。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烙烧饼砸床垫一晚闹到大天亮。好就好在他是单身汉,把床碰的乒乒乓乓稀里哗啦影响不到其他人。

    上班以后,副主任冉丛推开他的办公室,低声地问他:“副秘书长,去镇山县检查政务工作的人已经到齐了,车子就在外面,现在走吗?”

    王云卿这才想起今天按安排该去镇山县。秘书长王鹤立是市委常委,又兼管宣传部的工作,市委办公室这边他只管一些大的c原则性的事情,日常工作都是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的王云卿在管。前几天王秘书长根据市委常委会的决议,要求王云卿带队,组织相关人员对市辖各区县的政务工作做一次全面检查,结束后把情况汇总报告市委,镇山县是这次检查的第一站。

    冉丛是办公室常务副主任。王云卿因一夜没睡,头有点儿发晕,眼睛也是涩巴巴的,担心坐车颠簸坚持不下来。他对冉丛说:“王秘书长交代的检查目的和内容你也是很清楚的,我今天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你能不能先带他们下去检查,工作做细一点儿,我带身体好转后马上来与你们会和。”

    冉丛点了点头正准备下去,王云卿忽然。才感觉不妥,又补充说:“冉主任,既然是检查政务工作,重点应放在政府部门的服务方面,当前当然也包括金融c质监c工商等部门的服务工作,常委会上也有明确的要求。你们下去以后是代表市委和市委办公室,作风要深入一些,尽量少表态,工作要认真,作风要正派,当然随和一点也是应该的,不能板着个面孔,当吃的吃,该喝的喝,但绝不能做出格的事。”

    冉丛走后,王云卿仰靠在高靠背真皮沙发转椅里,思维随着转椅转动,但始终无法集中起来,省里信息来得有些突然,他缺乏必要的思想准备,对于九个常委,他平时没有烧过香,现在临时抱佛脚,这么多的大佛,该先去抱那一尊的脚?

    他陷入了将要晋升而又拉票无门事情十分不确定的碰撞思维之中。

    他感到一丝丝疲倦。

    最后他做出决定,佛脚一定要抱,不管先抱那一尊佛的脚,只要是佛,抱上谁的都算数,当然,最好是挑最粗的佛脚抱。</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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