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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雄哥喝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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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媛说:“既然谭市长有指示,每个朋友都要跟我喝,说明谭市长很英明——”

    谭晨说:“话不能这样说,今天我是作为朋友来的,你不要谭市长谭市长的,更没有什么指示不指示的,酒场之上,人人平等,谁指示谁?你千万注意,下不为例,再这样说要罚酒哦!”

    夏侯媛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改口了。谭哥你说,敬酒的人总不能光是打点射嘛,而且目标都对准那一点,这样不公平嘛!我认为只要你愿意提酒壶当司令,要嘛打批发,要嘛打圈梁,无论在哪个的轮子上,该敬的都要敬,该喝的都要喝,大家喝个痛快,喝个高兴。谭哥,你打一发点射就把权力交给王哥,有点儿说不过去哟!”

    谭晨说:“既然这样,我打一次批发。今天,我们难得相聚在一起,我借花献佛,敬各位到天然居来的神仙,请大家举杯,我祝大家开心,幸福!干杯!”说完,自己一饮而尽。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感谢谭市长的美意。”全都把酒喝了。

    王鹤立接过酒壶,如谭晨之法炮制,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轮到王云卿当司令,他也打算像谭晨和王鹤立那样打批发,杨俊来却开了腔。

    杨俊来说:“并不是谭市长和王秘书长那样做了,我们下面都整齐划一地走方步,工作可以这样,喝酒却不尽然,现代社会追求多样化,前面两位领导打了批发,难道老同学你也要学样啊?”

    王云卿眼睛盯着杨俊来:“我绝不能破了领导的规矩,你不要乱说。”

    赵飞雪和柏田娥齐声说:“谭市长已经说了,今天是朋友聚会,不涉及领导与被领导的概念,当然也就没有领导定的规矩。如果硬要说领导或规矩的话,今天在酒场中媛媛才是最高领导,她的喝法才是规矩,王哥,你说对不对?”

    见有人跟进,杨俊来更加来了兴趣,他说:“对对对,夏侯妹妹今天是主人,她打的是圈梁,老同学,你不可能在美女面前丢我们男士的面子吧?”

    师贤君和那几个企业的老板也跟着说,杨局说得对,你照夏侯老板的样子喝一圈就行了。

    王云卿看是推不脱,他说:“那我先带个头,我先从今天的主人家敬起。来,夏侯老板,我祝你生意兴隆,万事顺心!干杯!”

    夏侯媛没有多说,只是深情地扫了一眼王云卿,并用只有王云卿一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我有酒精免疫功能。”

    王云卿轻轻“哦”了一声:“下面我就从谭市长这里开始,满打满算地走一圈,老同学,你要和我保持一致啊!”他回过头对杨俊来笑了笑。

    杨俊成说:“这还差不多,你把头带好了,我们效法就是了。”

    这顿酒从上午十一点一直喝到下午三点。最早是大餐厅的客人逐渐散去,大概在两点钟左右,小宴会厅的客人也差不多走完了,以后是其他雅室的客人先后离去。

    到了三点,谭晨说,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下午还有事要先离开。

    见谭晨要走,王鹤立c李先知c杨俊来也说要走,其余的人又喝高了的,都顺势说走,司马雄走路有点儿晃,欧阳文扶着他钻进了小车。

    第二天,酒楼出现食客爆满,大餐厅c小宴会厅和三间雅室永和楼c文和台c御河桥被一个煤老板包了,其余五间雅室也满满当当,全被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用来尝新。还有好几拨客人因为接到开业的消息较晚或者是临时动议,都没有提前预定席位,高高兴兴地前来赶时髦却因客满而扑了空。这些客人不但没有感到失落,而且个个抱着下次再来的希望,觉得夏侯美女老板的天然居酒楼真是名不虚传,下次一定提前早早定席,只要我包包里有钱,我就不相信吃不到你天然居的酒席。

    松山市有头有脸经常出没在酒楼的人,大多数都有喜新厌旧的心结。只要得知哪里有新开张的酒楼饭馆,无论规模大小档次高低,都爱去凑凑热闹捧捧场。其实这当中,多数食客与酒店老板并不熟悉,纯粹为了好玩。这样一来,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怪现象,酒楼酒店新开张,准能够红红火火两个月。如果第四c第五个月继续红火,说明你这个酒楼酒店已经在松山市站稳了脚跟。然而,几乎是大多数新开的酒楼酒馆,好不过三,标准的红火期过后,到第三个月时进入常态,有的勉强维持经营,有的慢慢悠着,有的则半死不活等着关门。那些爱赶浪潮的食客们,渐渐吃腻了嘴,又吆五喝六,寻找新的刺激,到处打听哪里有新开的,成群结伙向着新的酒楼酒馆进军。

    夏侯媛在宾馆茶楼独有经验,她很清楚客人们喜新厌旧的心理活动。不然的话她就不会十分重视客房部的经营。开业之初她坚守着第一线。她趁着餐饮这一块正在开业红火期,把她每天的工作重点分成两个阶段,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和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二点,而重中之重有安排在下午五点至晚上十二点,因为客房部对于她来说还比较生疏,这班子人也是新组织起来的。

    她接受了原来天然居茶楼老本当甩手掌柜的教训,决定小事由部门经理处理后到办公室给她汇报,大事亲自出马摆平。其实,要说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事,所谓大事,无非是特别熟悉的朋友来喝酒,夏侯媛到场象征性地敬杯酒,或者干脆坐下来陪几杯,给足客人的面子,同时也为酒楼积攒人气,扩大一些气场。再就是她亲自坐镇,不但自己放心一些,员工们也有个精神支柱,因此,夏侯媛总显得忙忙碌碌,当然,她也就乐得很少有时间去想谭云爽和王云卿的事。

    司马雄算得上是捧场热情最高的一个,他不但把和他有业务关系的客人,包括本市的,外地的乃至全国各地的,介绍到客房部住宿打尖,而且天天变着法子领人混在酒楼,雅室御河桥几乎被他包了,他说御和桥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安逸,有个“桥”字沾点霸气,做生意的人一来离不开桥,二要霸气一点儿好。他嘴上这样说,行动上则表现为专点高价位的菜,喝酒则非五粮液茅台不上,一直喝得一塌糊涂方才罢休,好像在用酒菜做道具,表演节目给人看。

    司马雄的心理活动,夏侯媛已经看出了七八分,她于心不忍。这天她趁着司马雄提前到场其他兄弟伙还没来的时候,关切地询问他:“雄哥,你最近怎么啦?好像心事重重以酒浇愁的样子,以后还是悠着点儿喝,别拿身体不当数,如果你再穷喝猛喝的玩命,妹妹可要抢你的杯子啰!”

    夏侯媛的几句贴心温柔关照话,让司马雄十分感动,他说:“夏侯妹儿这样关照我,雄哥真是感激涕零。你知道,雄哥虽然在生意上还了得,可是书读得太少了,看事情就没有读书人看得透,导致最近一段时间一件事情把我搞得鼻塌嘴歪,完了我又找不出解决的办法,只好整天喝酒混心焦。”

    夏侯媛说:“啥子事情把雄哥难倒了,说出来听听。”

    司马雄长叹一声:“夏侯老板也不是外人,而且过去你也非常关心宫秀英,我也就不怕你笑话了,你想听,我就给你说说。”

    原来司马雄出道之前,日子过得很悲惨。他的老家住在高远乡高峰村,兄弟姐妹一共有六个,他排行老二。一家八口人全靠父母挣工分养活,加上高峰村属高寒地带,农作物品种单一,除马铃薯以外,收成最好的就算野鸡啄包谷,这野鸡啄包谷一种适合高寒地带生长的玉米,植株矮,结穗离地三十公分左右,刚好是雉鸡站立啄食的高度。一年下来,父母的工分不能抵消一家八口分得的c人平折合细粮两百来斤马铃薯和玉米款,成了当地远近闻名的补钱户。一家人艰难度日,更不用说子女读书认字受教育这样的奢侈事了。据司马雄自己后来统计,六个姊妹中,大哥司马星初级小学四年级,大妹司马菊小学一年级c二妹司马梅不识字c弟弟司马太初识字,小妹司马云文化程度最高小学五年级,而司马雄自己却和二妹一样,从没进过学堂门。司马雄从四岁起开始放牛,八岁时从大哥司马星那里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

    在这样的环境和条件下成长的司马雄像野人一样,整天吃糠咽菜半饥半饱,重复着打柴放牛割猪草的固定程序。

    可屋漏遭雨,船破遇飏风。就在司马雄十岁的时候,一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母亲正在伙房做饭,六岁的二妹端着用蓝墨水瓶制作的煤油灯照明,四岁的弟弟顽皮学孙悟空翻筋斗云,重重地撞在二妹的身上打翻了煤油灯,一瓶媒油一大半泼在母亲身上,其余的洒在正熊熊燃烧的柴火上,一场灾难就此发生。

    伙房本来就十分简陋,四壁用箭竹编制而成,空间窄小,通风性能很好。柴火里泼入煤油,火舌“轰”的一声舔着了母亲那溅满煤油的衣服,母亲顿时成了一个火人,二妹和弟弟吓得拼命往伙房外面跑,母亲身上的火引燃了伙房四壁的箭竹,呼呼呼,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顷刻之间把火房烧得干干净净,等到全家人找来盆盆桶桶去坡下的溪沟里打水赶到现场时,那间伙房已经不存在了,母亲也被归天了。好在伙房与住房隔了一定的距离,而且住房又是黄泥筑成,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坏。

    送母归山之后,一家七口才回过神来。六个儿女围着父亲大哭,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看着一群哭哭啼啼c抽抽搭搭的儿女,父亲急得六神无主。情急之下,他做出了被迫无奈的决定,将大妹和二妹送给人家当女儿,名义上是当女儿,实际是给人做童养媳。大哥司马星开始跟着父亲下地挣工分,趁休息的时候,父子二人又从山上扛回箭竹,将伙房修复。父亲还与乡供销社主任刘文怀联系,在新修复的伙房里开了一个小卖部,司马雄也不再放牛割草了,专门经营小卖部。

    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十多岁的司马雄在刘文怀的指导下很快就熟悉了小卖部的业务,针头麻线水果糖c火柴盐巴农田鞋c铁瓢土碗塑料桶,各种货物商品的规格型号c尺寸大小c功能功用c价格利润,都在小司马雄的掌握之中,虽然利润不大,却把小卖部搞得井井有条,刘文怀对小司马雄很满意,两年之后,在司马雄的要求下,刘文怀同意扩大小卖部的规模,改成推销店,业务也扩大到经营布匹c农药c化肥和一些当地必须的农业生产资料。

    小卖部改成推销店,这不仅仅是改了个名字,商品品种增加了,规模扩大了,刘文怀还从供销社拿出一千元钱将原先的箭竹结构店铺改成了木板装饰,并装成前后里外间,外面一间做店面,里面一件做库房,司马雄还在库房里安了一架床,晚上用不着再回老屋那土墙房子里去接受老鼠的折磨了。

    推销店一天一天红火,司马雄也一天一天长大。转眼间四五年过去了,司马雄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了。随着年龄身子的日渐增大,司马雄体内的荷尔蒙也在逐步扩张,他慢慢地对异性产生了兴趣。

    本生产队有一个叫周梅香的妇人,三十来岁,丈夫刘昌福是一个怂人,管不了周梅香。这周梅香成天往推销店跑,买点儿什么针头麻线啦c饼干啦c花生粘啦,没人在场的时候主动和司马雄挨挨擦擦,摸摸搞搞的,一来二去,年轻的司马雄把持不住了,两人就偷起情来。周梅香和司马雄有了那种关系后,拿包盐啦,火柴呀,棒棒糖啊,打一斤两斤煤油哇,穿一双胶鞋呀,都不给钱了,当然,司马雄也主动不要她的钱。久而久之,他那个推销店不但没赚到钱,反而黄瓜打大锣——一大截没见了。半年盘点,司马雄的推销店亏空一千一百二十元,那年月一千多元绝对是个大数目,亏空了,报不出帐,只能算是贪污,要知道,时代贪污犯是没有市场的,贪污上了一百元,要判一年劳动改造,现在叫有期徒刑,司马雄贪污了一千一百二十元,你虽然没读过书,做不来算术题,斗婆娘账你总会吗?一百元一年,十百元十年,你那十一个一百元还多二十元,该多少年?十一年零两个月。刘文怀也帮不了他的忙了,还跟着受牵连写了检讨挨了批斗,最后好说歹说,给减少了四年多的刑期,司马雄就到大卢沟劳改煤矿去当了七年不拿工资的采煤工。</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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