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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飞龙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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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科长小田推门进办公室的时候,温晨军和刘明远正跟市发改局c工信局c商务局的几个负责人商谈工作。看小田的神色,便知道有重要的事情,温晨军微微点了点头。

    小田凑到温晨军跟前去,附耳低语,急促神秘。

    温晨军怔了怔,然后对那几个负责人说:“你们先回去,什么时候再研究,我叫小田给你们打电话。”

    几个人起身离去,屋里只剩下刘明远c小田和他一共三人,刘明远也说要走,温晨军说:“你不用走,坐下来听听。”

    温晨军沉默片刻,他问小田:“你看怎么办?”

    这个时候,主要领导者反而问秘书怎么办,其中就有了不言自明的味道,通晓近臣之道的小田却不置可否地说:“人都到传达室了,两口子的两口子,还带了一个年轻女子,一共五个人??????,您说,让他们进来吗?”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年轻女子是老邓的女儿吧?”温晨军迟迟疑疑地说,眼睛却看着刘明远。

    “是说的邓庆林和闫怀燕吧?”刘明远不敢肯定地说:“如果是他们的话,叫他们进来舍。”

    邓庆林带着他的妻子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颜怀彦夫妇和外甥女胡晓燕。

    邓庆林一进办公室看到刘明远也在这里,立即以十分诚恳谦恭的态度说:“真是太好了,书记市长都在,庆林工作没有做好,这次在松山出了洋相,确实给领导添了乱,现在来给领导当面作检讨,请求处分来了。”

    邓庆林话音刚落,温晨军和刘明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闫怀燕立马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对着温晨军和刘明远连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感情冲动,忘记了一个干部的最起码的行为准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给邓局长的身心造成伤害,我现在真的感到自己错了,这件事我要负完全责任。”闫怀燕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捶打脑袋右手捶打胸口。闫怀燕的女人杨锋笔,一个双眼有些红肿,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站在他的背后不断地抹眼泪。

    胡晓燕上前下给温晨军又给刘明远深深地鞠了一躬:“温叔叔,刘叔叔,我叫胡晓燕,闫怀燕是我的舅舅,我唯一的亲人,我的爸爸妈妈早就去世了,我舅舅就像我的妈妈一样,妈妈犯了错,当女儿的有义务为她说情,我舅舅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你们就原谅他吧,他对我说了,为了我他一定改,你们可千万别处分他哟!我求求你们了。”胡晓燕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向温晨军和刘明远磕头。

    温晨军和刘明远几乎同时说道:“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而且两人同时一左一右把胡晓燕搀扶起来:“坐下慢慢说,坐下慢慢说。”哄劝着让胡晓燕在沙发上坐下了。一直站在闫怀燕身后的杨锋笔几乎哭出声来,不停地抹眼泪,邓庆林的妻子把杨锋笔也牵在沙发上坐好了。

    看着这个场面,邓庆林说:“为了避免进一步给领导增添麻烦,我和怀燕商量好了,我俩自行和解,不再纠缠,以后工作上相互支持,哪怕是在一起工作一天也要一定搞好团结,不再搞相互折台的事。首先在领导面前,我们三人对六面,我表个态,第一c组织上怎么决定我管不着,但是我个人不再追究不再计较这件事。第二c这次在医院总共花去医疗费用一千九百八十五元,既不要公家报销,也不要怀燕给付,由我自己出了,第三c怀燕给的两万元补偿费,我坚决不要,请组织上退还怀燕。”

    闫怀燕说:“我自己的错,应该长点记性,两万元补偿费我已经给出来了,难道我还好意思收回去?邓局花的医药费,公家报销不合法,邓局巴了不合理,只有我闫怀燕支付才合理合法,邓局就不要再推了。”

    两家人又在那里推了一会,温晨军见火候已到,问刘明远:“刘市长,你说呢?”

    刘明远说:“我看啦,批评教育你俩是必要的,一个局长,一个副局长居然在办公室动粗,这在松山的公务员史上恐怕是空前绝后的了。特别是你老闫,你看都老大不小了的了,还那么大的火气干啥?刚才听你外甥女说了,我过去对你也了解一些,一个孤儿,吃过糠咽过菜人,受苦受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能够走到今天很不容易了,一定要珍惜呀,老兄,一旦这两巴掌把你啥子都拍脱了,我看你咋个想?犯得上吗?不就是票少了点吗?票多票少要从主观上找原因。我们这个社会要逐渐成为选举社会是大势所趋,今后的选举活动年年有月月有天天有,都像你这样那不是天天都有架打吗?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电视上天天报道,哪个国家哪个地区为了选举大打出手,今天我绑架你,明天你甩几个炸弹,连台湾那些中国人也跟到学,冷不防给你搞个3?19枪击案,又把连胜文的脸部给击穿了。这些都是负面的东西,未必我们也要跟到学,要学就学好的,为什么偏偏去学这些下三滥呢?这不是我想批评你,我觉得你这样做太荒唐了,太不应该了。”

    闫怀燕频频点头,连声说:“是,是,是??????”

    刘明远接着说:“当然,庆林姿态高,你怀燕也认识到了错误,而且态度很诚恳,你俩都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就我个人来说表示欢迎。同时,我也被你那外甥女的行为感动了,你想啊,怀燕,我们的一言一行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呀,处理得好不好,亲人子女后代都是要受到影响的哟!”

    温晨军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赞成刘市长的意见,你们愿意和解,这是好的苗头,我们支持。现在流行一句话:‘要合作不要对抗’,和台湾对抗了五六十年,搞得双方神经兮兮的,现在改变一下心态和做法,话往拢处说,不是对大家都有利吗?人与人之间应该是理解多一点合作多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横眉冷对,弄得大家都不好受。建立和谐社会不是一句空话,是要通过所有的人共同努力才能够达到的。我们的国家这么大都要讲和谐,何况我们一个科室,一个社区,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局呢?我觉得中央要我们建设和谐社会应该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吧。”

    温晨军意犹未尽,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小田走到他面前,轻轻地说:“霍老板和戴主任来了。说有要事找您和刘市长,现在在传达室等着呢。”

    温晨军看着刘明远:“明远,这事儿今天就谈到这里吗?”

    刘明远说:“只有这样嘛,今天能谈到这个地步也是一个好的开端嘛!”他回头看着邓庆林和闫怀燕:“庆林,你们最好开个全局员工会会议,把这些情况讲给他们听一听,把人心稳定下来,我看如果有必要,你们开会时让纪委老侯也参加一下。”他看着温晨军,意思是,这样行吗?

    温晨军说:“你们定好了,老侯这边我给他说。目前,公务员局任务很重,你俩千万不要因此影响了工作,你们先回去吧。”

    于是,俩家五口人走出了办公室。

    闫怀燕心里还是不踏实。狗日的戴大年和霍明尚早不来迟不来,看到温晨军就要说个上安下落的时候,撅起他妈个屁股跑来了,害的老子没吃成定心汤丸,这心啦始终是悬吊吊的。

    回到家里,杨锋笔还在擦泪,两个眼睛红肿得更厉害,唉声叹气的。闫怀燕说:“你哭,哭个球哇!老子又没死!”

    杨锋笔抽抽嗒嗒地说:“那姓温的和姓刘的都讲些大道理,也没说咋个处理你,我的心一直放不下来,我又帮不了你忙,我除了伤心,除了担心,不哭,我还能做啥子嘛。”说完又开始抹泪。

    在一旁的胡晓燕给杨锋笔递去一张卫生湿巾:“舅妈,你就别哭了嘛,舅舅心情不好,你一哭他就更难受,我们何不找点开心的话来说,让舅舅调节一下心情呢?”

    闫怀燕说:“燕子啊,你舅舅这心情啷个调节吗?闷得慌啊!”

    胡小燕说:“舅舅舅妈,我看这样,我在广州打工时就听见人家说,松山森林公园顶上有个姓汤的抓抓儿,从小得了小儿麻痹症,手脚都伸不直,可看相算命忒准,反正没事,不如把郝山叫上,我们去找汤抓抓儿算一命,既可以游游山,分散一下注意力,又可以预示一下未来,指点迷津,免得整天闷闷不乐的,至少嘛,也可以给心灵一些安慰舍,舅舅舅妈,你们说行不行?如果行我叫郝山去租辆车子。”

    郝山开着租来的海马车来到松山森林公园,一进大门,看见双龙吐水的那个坝子里坐着一个老者,头发和双眉以及胡子全是银白色,鼻子下面的胡须修剪得很整齐,像一把厚厚的粉笔刷稳稳地粘在上嘴皮上,下巴上挂着七八寸长的白须,像从鼻子山下那个山洞里涌出的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闫怀燕说:“郝山,停一下,我看这个老家伙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有仙风道骨,恐怕是个高人,我下去问问他。”

    郝山找了个宽敞处停下海马,两男两女两老两少一起向白须老头儿的摊子走去。当闫怀燕走到摊子前,那老头儿也把头抬起来看他,四目相对,都发了怔,原来他们是熟人。这老头儿以前是市党史办的编辑,名叫汤应急,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闫怀燕在广电局搞新闻照相的时候,曾经和他一起搞过史料照片,虽然年纪有悬殊,但二人还比较合得来。

    看着汤应急面前摆着《周易》c《麻衣相术》和一些纸牌c竹签等玩意儿,闫怀燕忍不住说:“嘢,你老人家也赶起时髦来了嗦?现在而今眼目下,看相算命风靡松山,你收入不小吧?”

    汤应急以右手食指加于鼻子底下:“嘘??????小声点。”他压低声音说:“老弟,我退休后前几年我把汤氏家族的谱书续好了,现在闲着没事,在家里也是整天和老伴儿打嘴仗,出来摆个摊设个点混个心焦,再说了,好多大字不识一篓的人,不都在那里神吹鬼吹给人看相算命,而且生意还好得很,何况我过去也是个笔杆子舍,读过四书五经,是个懂得点之乎者也矣焉哉的人舍,你老弟是知道的嘛。”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时候你好不风光啊,周围几个县市的志c史写手都要向你求教,威望高得很啊!”闫怀燕不无奉承地说。

    “开玩笑,开玩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这些人现在都过时了,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咦,你老弟不是来找人算命的吧?不过,我先说好,我是不会给熟悉我的人算这些的!”汤应急捻了捻胡须笑着说。

    “那是为什么呢?”闫怀燕问。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你要帮别人问一问,老朽还是乐意帮忙的,谁让我俩是老伙计呢?”汤应急不自然地捋捋他的长胡须。

    “帮别人问,问什么?”闫怀燕很感兴趣。

    “问命问财婚姻问前途,什么都可以,有求必应。”汤应急笑呵呵地说。

    “咋个问法呢?”闫怀燕有点儿发急。

    “别慌嘛,你听我说,你只要把与你要帮的人相关的字写一个给我,我就可以推断出来他命运如何。”

    “有这么神吗?”闫怀燕拿起一张纸片,信手在上面写了一个温晨军的“晨”字,很神秘地双手递给汤应急。

    汤应急接过纸片看了看,取出一张4打字纸,在上面东画西画,画出几幅周易卦象,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卦象不错,卦象不错,这个‘晨’字,顶上一个日子,日子三横联通,卦经上叫上三联,厂字下面又有三横,卦经上称为下三联,一个上三联一个下三联,合成八大卦六十四分卦中的第一卦乾卦,长卦正值九五之爻,九五爻辞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象辞曰:飞龙在天,大人造也。因此,你要问的人在九五爻象上表明,尊贵的君子大有所为,大有造化,九五之爻居阳位,又处于上卦中位,可谓性相结合,所处得当,暗喻君子处世得当,事业如日中天。”

    闫怀燕听得个似懂非懂,他对汤应急说:“你能不能给我说通俗一点,或者用简单的几个字概括一下。”

    汤应急说:“‘飞龙在天,事业如日中天’,这十个字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我说老弟呀,这个人如果是你的亲戚朋友的话,你一定要和他处好关系哟,他会带携你的。”

    闫怀燕半信半疑,觉得这老家伙说的有些名堂,他要求汤老头儿破例给他算一卦。

    “我有言在先,我是不会破规矩的,你实在要算,请上去。”唐应急用手指了指山顶,然后两手过肩,十指弯曲做爪子状:“他是我的本家弟弟,算得准。”

    闫怀燕无奈,对郝山说:“既然汤先生谦虚,我们只好告辞,上山顶去吧。”

    告别了汤应急,四个人钻进海马,闫怀燕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置,杨锋笔和胡晓燕坐后排。汽车发动以后,闫怀燕转过身去,看见杨锋笔的眼睛已经不大红了,晓燕正在为她揉捏双肩,在为她舅妈捏肩的同时,晓燕说:“舅舅,现在谁都会算命,你看那汤老头儿,过去一个有声望的机关干部,现在居然搞起封建迷信活动来了,他给你那个朋友算得准不准?”

    “看样子准得很咯,要不,在山顶上叫汤抓抓儿给你俩算一命好不好,我只希望我这唯一的外甥女一辈子平安幸福。”闫怀燕深情地说。

    “要得,我们都算一卦。”晓燕娇声地说。

    转眼间,车子就到了山顶。</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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