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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白莲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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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刚过,天气依旧寒冷,一场雪后,气温又下降了几度,整个城市被白雪覆盖,仿若冰封。

    刚刚从拘留所里放出来徐年,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原本圆润光滑脸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瘦削颧骨,显得异常古怪,再配上额头到下巴那一条丑陋疤痕,怎么看都有些骇人,至于那双原本水汪汪带着笑意眼睛,也迅速黯淡下去,如今浑浊透着死鱼一般黄色,简直像个行将就木废人。

    他已经三十岁了,也不年轻了,以前风光时候还能靠保养维持一张鲜嫩脸,可现没了徐家这课大叔,又毁了容断了腿,他再也没了嚣张跋扈资本,灰头土脸走出拘留所时候,还受到一众人嗤笑。

    “瞧瞧,那就是徐家小少爷,怎么穷酸成这个样子,徐家难不成倒闭了?”

    “可不就是嘛,有钱人就是变态多,听说他是个gay呢,以前我还看过他床照。啧啧,当时那身段简直就是个狐狸精,现老成这熊样,八成是没男人ca,吸不到精气了。”

    “哈哈哈摇屁股给男人gan下|贱胚子!要不是他现恶心成这个样子,我他妈还真像试试,男人屁股真比女人舒服吗?”

    拘留所里一群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冲着徐年跛脚身影奸笑着,对他吐口水,“屁c精儿你别走啊,让兄弟们痛痛再说啊,让我等丝也尝尝高富帅滋味儿。”

    所有人哄堂大笑,徐年气脸色苍白,全身颤抖,攥紧拳头回过头来,死死地瞪着他们,眼神阴狠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场几个人都知道他闹出来丑事,压根不怕他,其中一个抬手对他就是一记耳光,“啪”一声抽响亮。

    “槽你妈!你看什么看,嗯?打就是你,怎么着你不服气啊?死瘸子!”

    这一巴掌打太狠,徐年踉跄着没站住,旁边一个人紧接着上来一脚踹他膝盖窝,他痛尖叫一声摔地上,仅剩一条腿痛不停地打哆嗦,那张破了相脸恨得彻底扭曲了。

    这些人渣!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翻身把这些敢羞辱他人通通弄死!一个也不留!

    兴许是他眼神太恶毒了,周围几个老爷们都有点发憷,其中一个带头伸手又是“啪”一记耳光,“闭上你母|狗眼!你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啊?哈,全拘留所都知道你被关进来之后,徐家连个屁都没放过,该赚钱继续赚钱,压根不记得你是谁了,你个死瘸子他妈现还跟谁横啊?!”

    这一记耳光打又重又狠,说出来话是像一把利刃直接捅进徐年心窝。

    他不想承认这些人说都是实话,但是从他被截肢,到被送进拘留所,徐建国确没露过一面,甚至过年时候都没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被关拘留所里,这老不死需要时候就伸手哄哄他,不需要了就把他一脚踹开,他命徐建国眼里甚至连条狗都不如!

    对徐辞年憎恨和对徐建国厌恶已经彻底累积到了极点,徐年死死地咬住嘴唇,口腔里血腥味弥漫,就像是他此刻心情。

    老天开眼,留了他一命,只要还活着,他发誓一定要害过自己人血债血偿!

    他拄着双拐,挣扎着站起来,嘴唇鲜血淋漓,眼神疯狂骇人,拿起拐杖就要往这几个人脑袋上砸,这时候远处警察听到动静跑过来,严厉呵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都被关进来了还想闹事!?”

    徐年听到动静,立刻放下手里拐杖,眼睛里迅速积攒起眼泪,原本狰狞表情瞬间变得楚楚可怜。

    这转换速度让旁边几个人咋舌,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警察已经走到了跟前,徐年咬着嘴唇,眼眶通红冲着他摇了摇头,“对不起啊警察大哥,是我不好,跟几位大哥起了点冲突,现已经没事儿了。”

    警察看他一眼,瞥到通红脸颊和嘴角血痕,一下子皱起眉头问旁边几个,“421c424,你们打人了?”

    “没有没有,这是我自己弄伤,警察大哥您别处罚他们。”徐年看了几个人一眼,害怕往警察身后躲了躲,一副怕闹出事再被这些人殴打可怜样。

    几个人都被他翻脸速度搞懵了,其中一个憋不住大骂道,“卧槽!你他妈是男人吗?我就他妈就打你了怎么着了,你耍阴算什么玩意儿!”

    本来拘留所里闹事就犯了大忌,现这么一说,那警察直接冷下脸来,“行啊,你们还真动手了,这里是你们撒泼地方吗?你们几个跟我走,这地方你们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

    他冷着脸押着这帮闹事人走,回头看了一眼拄着双拐眼睛通红徐年,终放他一马,没有把他一起押着走。

    徐年啜泣着说了声谢谢,直到几个人身影身影冤屈,脸上表情才瞬间冷下来。

    这种借刀杀人把戏他玩太熟练了,对于害过他人,就是不能给他们一丁点可乘之机。就像唾手可得徐家,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手,至于背后给他捅刀子人,他也一个不会放过,就算徐辞年化成一捧灰,他也要撬了他坟头,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徐年冷冷哼了一声,擦干脸上眼泪,拿着办好手续,踉跄着慢慢走出拘留所,拳头死死地攥一起,指甲都掐破了皮肉。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徐建国躺床上咳嗽越来越厉害,旁边管家倒了杯温水帮他顺气,可是仍然架不住周围几个股东唧唧喳喳喧闹声。

    “徐先生,这个月公司业绩又掉了一大截,股票直接跌了几百万,再这样下去城东几家分店就要关门大吉了。”

    “是啊董事长,公司现群龙无首,各种事情乱成一团,您要回来主持大局啊。”

    “董事长,我们投资几家五星级饭店这几天已经到了收尾关键时期,以前这些事情都是小少爷来处理,他不许我们这些人搀和,谁也不知道还怎么进行下去,您看是不是先停掉这几个项目,回笼资金?”

    “放屁!”

    一直没有说话徐建国,听到这话突然大骂一声,接着又是剧烈一阵咳嗽,气喘吁吁躺床上,脸色煞白,“这几个项目投进去几百万,你说停就咳咳咳,就停吗!公司损失谁来负责!?”

    几个股东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为难神色,“可是徐氏声誉这次受到了重创,好几家银行都停止给我们放款了,公司内部资金周转不灵,除了停掉这几个项目也别无选择了。”

    徐建国狠狠地一拍桌子,剧烈动作让他又开始咳嗽,“你们这帮废物!我不难不成公司就要关门了?!停掉项目我们要付好几倍违约金不说,前期投入也拿不回来,这跟拆东墙补西墙有什么分别?总之项目绝对不能停,让人家知道徐家连楼都盖好了却开不了张,这个脸你们丢起吗!?”

    “但是不停掉我们实筹不到多钱了,而且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小少爷拉来,我们不知道细节,怎么跟对方交涉,又怎么进行下去?”

    提到徐年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这哪儿是徐家儿子,简直是个灾星,不仅不断地给徐氏招灾不说,当初还不顾劝阻非要投资建那么多五星级酒店,现他自己进拘留所了,倒是让这些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不知道是谁叹了一口气,嘟哝了一句“要是大少爷还就好了以前大少爷掌管徐家时候,生意不知道多好。”

    接着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跟着点了点头,一下子让徐建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一边咳一边盯着窗外,神色是说不出复杂。

    提到徐辞年,就会让他忍不住想起过世父亲,当年老头子宁愿把整个徐家留给孙子,也没想过留给自己这个亲生儿子,这种被儿子压一头感觉让他对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徐辞年加厌恶,再想起他那个不男不女身体,哪怕徐辞年再优秀,他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可是,他现竟然也跟这些人一样,隐隐期待徐辞年如果没有死,兴许就能重回来辅佐自己,重振徐家。

    众人见徐建国不过话,以为他又思念起了儿子,沉吟了片刻,其中一个人开口,“董事长,您也别伤心,养好身体为重,我们都盼着您赶回来主持大局呢。”

    徐建国嗤笑一声,没说话。

    他何尝不想赶回公司,可是他身体自己很清楚,根本不再适合去上班,只能每天躺床上静养,这样能不能保住命还是未知数。

    呵,偌大一个公司,如今竟然连个接班人也没有了,公司里乱成一团,大儿子死了不能指望,小儿子又丑事做,如何能够托付?

    “罢了,你们不用说这么多,我心里有数,项目事情先放放,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徐建国头疼得厉害,心口也一阵阵绞痛,重躺进被子里,挥手打发掉一众股东。

    场人面面相觑,谁也提不出好意见,只能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走后一个人,犹豫了一会儿,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才走过来开口,“董事长,我还有一件事儿要说,是关于小少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徐建国疲惫连眼皮都没睁开,咳嗽了几声说道,“他事我不想听,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可是现外面舆论闹得很厉害,好几家媒体都跟风报道,说徐家冷血无情,连亲生儿子都利用,我觉得这事关徐氏声誉,所以才不敢不告诉您。”

    听了这话,徐建国倏地睁开眼睛,挣扎着要坐起来,结果咳得一张老脸都紫了,“那些媒体胡说八道什么!徐家又没有电影明星,为什么会被盯上?”

    那股东也一脸费解,“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听说是有人主动跟媒体爆料,媒体觉得有炒作价值这才对我们穷追猛打。”

    “那些媒体也不知道怎么就统一了口径,都说小少爷虽然醉驾做错了事,但是已经断了一条腿毁了容,又进了拘留所改造,已经得到了惩罚,徐家作为至亲,从始至终不出面,甚至让儿子流落街头讨饭吃,实是没有人性,还说有钱了之后心也跟着冷了,亲生儿子都能扔,给灾区捐钱做样子时候能有几分真心。”

    徐建国一向乎面子,平时经常出席个慈善活动,资助个留守儿童之类,要就是给自己长点脸面,如今被人指着鼻子骂,气手都哆嗦了。

    “放屁!我徐建国怎么对待儿子,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你去查查是谁抖出来消息,又是哪个媒体背后嚼舌根,给我拿钱封住他们嘴!”

    骨头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来不及了,现这话已经传得街知巷闻,好多人都说看到小少爷路边乞讨。董事长,公司声誉已经受损了,这时候要是再不做出点表示,我们很难再挽回形象了。”

    徐建国深吸一口气,手指都颤抖,旁边管家赶忙给他拿了一片参片,喝了一杯热水才缓过劲儿来。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记得管好自己嘴。”

    股东一脸担忧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徐建国躺床上,疲惫像是被人抽空了全部力气。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辈子风光无限,如今却落到这样进退两难地步。外部,媒体重重施压,逼得他不得不把徐年领回来,内部,公司群龙无首,急需要一个人出面力挽狂澜。

    如果他身体稍微好一点,或是徐辞年还,事情也还有转机,但是现他只有徐年一个儿子,也没有孙子可以培养,难不成真要把老爷子一手创办大把家业毁自己手里?

    喝过药之后,徐建国躺床上辗转反侧,连续打击让他刚到六十年纪就已经白发苍苍,老态龙钟,孤零零躺床上,难以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家突然急匆匆敲门进来,“老爷,出事了。”

    “怎么了?不知道我睡觉时候不能随便进来吗?”徐建国不耐烦皱起眉头,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对不起老爷,我不是有意,实是”管家支支吾吾,眼睛使劲往窗外瞟,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徐建国心情十分烦躁,顺着他视线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白色身影跪厚厚积雪里,冻浑身瑟瑟发抖。

    “他”徐建国陡然皱起了眉头,旁边管家见他看到了,忍不住开口,“小少爷已经外面跪了一个小时了,我之前劝他走,他死活不动地方,一定要见您一面,我这才”

    徐建国冷哼一声,“丢光了徐家脸,还好意思回来了?让他外面跪着,不用理他。”

    说完这话他又埋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完全不把窗外徐年当回事。

    管家心疼徐年身体,还想要再劝说几句,可是转念一想到他当时医院里疯疯癫癫,对谁都说大少爷要害他样子,就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徐年跪冰天雪地里,冻全身都打哆嗦,他刚出了车祸不久,又拘留所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瘦成一幅骷髅,那条仅剩腿被雪水浸透,骨头疼得钻心,但是他仍然一动不动。

    离开拘留所之后,徐家果然没有派人来接他回家,他一个人孤零零街边流浪,受了白眼,那种滋味比现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了解徐建国,这老不死把面子看比所有东西都重,所以之前他故意找到几家媒体,向他们透露自己身份,还哭诉自己这段时间遭遇,为就是给徐建国施压。

    现事情闹得人皆知,他不信徐建国会无动于衷,所以他来了,就跪徐家大门口,让徐家人和周围所有人都看看,他徐年才是受害者。

    人心都是肉长,会哭孩子才有糖吃,这个道理他从刚重生到徐家时候就懂了,他能用这个招数逼走徐辞年,也能用同样方法让自己重回徐家。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会一直跪到徐建国出现,就算仅剩这条腿也会废掉也无所谓,因为一旦回到徐家,他就还是徐建国唯一继承人,到时候上亿资产到手,他还怕装不上两条假肢吗?

    大门打开,风雪灌入门里,管家从屋里从出来,撑着一把走到徐年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怜悯,“小少爷算了吧,老爷还气头上,您就算跪到第二天早上也没用,到时候身体再被冻坏了怎么办?”

    徐年眼圈泛红,大大眼睛带着一层水光,他狼狈吸了吸鼻涕,咬着牙开口,“张伯您别劝我,没见到爸爸之前,我咳咳咳是不会走。”

    他跪时间太久,嗓子已经嘶哑了,整个人不自觉地颤抖,显然是冻坏了。

    管家看着心疼,给他披上一件衣服,“老爷身体不好,这会儿睡觉呢,你跪着也没用,就算是真心认错等他醒了之后再跪也不晚啊。”

    徐年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凄惨笑容,一说话一滴眼泪就砸了眼前雪地里,“我又不是故意演给谁看,只是心里难受不能饶恕自己。是我糊涂做出这样丑事,我已经不求爸爸能原谅我了,只要他还愿意见我一面就好。”

    说着他打了个喷嚏,冻嘴唇惨白,单腿一晃一下子栽倒雪地里。

    “小少爷!您别吓我啊!你都这样了,不能跪了,张伯带你去我房间躺一会儿啊。”管家一把岁数人,见不得小辈这样受苦,赶紧冲上来扶住他。

    徐年浑浑噩噩抬起头,挣扎着直起身子,两只手撑着地面继续跪着,脸上伤疤落上了雪,碰到体温化成一缕水流过下巴,像是他留下眼泪。

    “您别劝我了张伯我求求您让我跪着吧我知道您是心疼我,可是我这么一走,爸爸又要误会我了,我今天就是想看看他,只要爸爸身体好好,我看一眼马上就走。”

    毁掉一张脸和残废一条腿,让徐年看起来太过凄惨,张伯于心不忍,长叹一口气,“算了,我再去找老爷说说,小少爷您等一会儿。”

    他把雨伞留给徐年,转身走进了屋里,此时徐建国还躺床上睡觉,屋里暖气烧得很足,跟外面冰天雪地简直是两个世界。

    “老爷,您去看看小少爷吧,他瘦都没有人形了,腿也废掉了一根,您忍心他因为您再废掉一条腿,彻底瘫痪吗?”

    徐建国本来就没有睡着,听到张伯话,慢慢掀开了眼皮,神色加阴沉。

    “他残废也是自己作,怪得了谁?他要是有辞年一分稳重,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管家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想反问:您现口口声声都是大少爷,可是他还徐家时候您又是怎么对待他呢?

    “老爷,大少爷监狱里生死不明时候,是您自己放弃,现还提他干什么呢?难道您真想再死一个儿子吗?”

    “砰!”一个花瓶冲着张伯砸了过来,一下子摔地上四分五裂。

    “放肆!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张伯吓了一哆嗦,马上噤声了。

    仅仅是砸花瓶这个动作就让徐建国咳几乎把肺吐出来,撑坐床头,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张伯赶紧上前给他端了一杯水。

    徐建国喝下水才舒服一点,胸口剧烈起伏,往窗外又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徐年一下子歪倒地,右边空荡荡裤腿被溅起厚雪压扁了。

    “你不用废话,他想跪就让他继续跪好了,等到他什么时候两条腿都没了,我再考虑见他一面。”

    说完这话他又钻进被子,这次直接吩咐张伯把窗帘拉上,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两个小时过去,徐年冻一条腿彻底麻木了,像是坏死一般一点知觉也没有,两只手上青紫一片,配上惨白肤色,简直像是从坟墓里跳出来恶鬼。

    他嘴唇不停地发抖,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大门,恨得咬牙切齿。

    徐建国你狠,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早晚有一天我会像弄死徐老头那样把你也推下楼梯,让你和徐辞年那爷孙俩阎王殿团聚!

    他哆哆嗦嗦拿出事先准备好手机,按下早就存好一个号码。

    没过一会儿接到通知几家媒体就扛着长枪短炮来了,一看到徐家大院里,徐年正跪冰天雪地里面场景,那双八卦眼睛瞬间就亮了,对着徐家大门就是一通狂拍,这年头没有闻就要制造闻,就算不是电影明星,好歹也得是豪门望族狗血恩怨。

    这不,堂堂徐家接连闹出这么热闹事情,还是有人故意爆料,大独家不抢白不抢,明天社会版头条就有八卦可写了!

    闪光灯闪成一片,徐年装作惊吓惊叫一声,赶忙用手捂住自己脸,可是记者还是纷纷凑上来对他就是一通狂轰乱炸。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来干什么!?有什么好拍,点滚!滚啊!”

    他生气推搡着记者,努力扮演好受害者角色,反正成败此一举,他向来豁出去。

    吵闹声音原本清冷院子里响起,徐建国本来就浅眠,好不容易要睡着,又被院子里吵闹声弄醒,忍不住皱起眉头冲着门外喊,“外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

    一个女佣慌慌张张跑进来,“老爷,不知道哪里来了好多记者,现围着小少爷不放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那些保安都是j□j吗?这些人也能放进来?”

    徐建国大骂一声,捂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气拍桌子,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徐年已经被记者推搡摔地上,冻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叫保全,把这些人都从门口轰走!”

    徐建国气脸色都变了,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愤恨穿上衣服。若是刚才他还能对徐年冷言冷语,但是现记者都来了,本来事情就闹得人皆知了,这会儿他要是再不出面,徐家脸面就彻底丢了!

    保全很就到了,把闹哄哄记者全都拦大门外,空荡荡院子一下子只剩下徐年一个人,他仍然咬着牙跪地上一动不动。

    张伯扶着徐建国走出大门,风雪袭来,他捂紧领口,沉闷咳嗽几声,看见徐年凄惨样子,一下子又有点恍惚。

    印象里那个青春贴心小儿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徐年看到他瞬间,眼泪当即再也忍不住了,踉跄着要站起来,却忘了自己只剩下一条腿,一下子狠狠摔地上,“爸爸您终于肯见我一面了。”

    他冻全身麻木,站不起来,只能用唯一一条腿雪地里往前一点点爬,瘦弱身体雪中留下一条蜿蜒痕迹,等到他爬到徐建国脚边,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爸爸对不起,我好冷啊站不起来了,您不要怪我。”

    他说着眼泪就往下掉,嘴角带着笑可是眼眶却通红,旁边看见人都心酸了,一时间都没有人去想他做了什么错事,只想赶把他扶起来别再受罪。

    毕竟是仅剩一个儿子,徐建国就算是再铁石心肠,也有些松动了,再看到远处不停拍照记者,让张伯把他扶起来,揉着额头说,“你还回来干什么?徐家没有你这种儿子。”

    徐年冻了太久,下面已经全麻了,两个人架都架不住,他一下子又跌倒地上,伸手去抓徐建国衣角,“我不是求您原谅我我早就没脸见您了,可是作为儿子,过年我还没有给您磕过头,我心里难受,今天来看看您一会儿我马上走。”

    他努力稳住身体,跪下对着徐建国慢慢磕了一个响头,气若游丝挤出一点笑意,“爸爸过年好,儿子不孝您就当没生过我”

    动情处,他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围佣人和管家全都被感动流了眼泪,转念一想都觉得徐建国做过分了,自己亲生儿子,不过就是醉驾出了事故,怎么就到了不可饶恕地步?

    人心肉长,一句“爸爸过年好”一下子让徐建国动容了,他没忘记孤独凄冷大年夜里自己是如何度过,那时候他就盼着有人能陪陪他,如今徐年也算是还有良心。

    再联想如今公司局面和媒体对徐家大肆报道,他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外面太冷。”

    徐年死咬着牙等就是这句话,如今亲耳听到,用力点了点头哽咽说不出话来,抬手擦眼泪瞬间,没人看到他勾起一丝如愿以偿笑容。

    这一次再踏入徐家,他一定要把还未得到和曾经失去通通攥进手心,谁挡杀神,佛挡杀佛!

    合上报纸,徐辞年嗤笑一声,抬头看着车窗外,笑而不语。

    开着车瞿城听见动静回过头来,“怎么着了?莫名其妙笑什么?”

    徐辞年勾起嘴角,倚靠背上伸了个懒腰,“没什么,只是感叹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也。”

    瞿城闷笑,一转方向盘车子转入小道,“你别给我扯古文,不知道我大老粗没文化嘛,又是哪个祸害惹着你了?”

    “徐年呗,我觉得十二生肖里应该再加一个小强属相,专属于我那亲爱好弟弟。”

    徐辞年勾着嘴角笑着开口,显然根本没把对方放眼里,“他命可真够好,死了能钻进个壳子里重生,出了这么严重车祸人家轻也得是个植物人,他倒好,残废了一条腿还四处蹦跶,现糊弄那些小报记者又把他炒成了无辜白莲花,糊弄着老头子把他重接回徐家,这手腕我自叹不如。”

    这时正巧赶上红灯,瞿城把车子停下,拿起报纸扫了一眼当即笑出了声,“哟呵,这苦肉计演可真是声情并茂啊,难怪当年能拐走董锋那个二五眼,不过说起来,当初能看上董锋,你这眼神也好不到哪儿去嘛。”

    徐辞年气笑了,把手伸到驾驶座上薅瞿城耳朵,“没错,我是眼瞎,否则也看不上你。”

    “喂喂!别拽了,开车呢!万一撞树上,咱们可是一车三命!”

    “嗯?不就俩人吗?”徐辞年疑惑挑眉。

    瞿城奸笑,后视镜里瞄了徐辞年肚子一眼,“这不肚子里还有一个嘛。”

    “滚!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

    两口子路上一边开车一边斗嘴,谁也没把徐年归来当回事儿,不就是个祸害嘛,他敢再使阴招,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邪不胜正,谁又怕谁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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