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为人师表（上）

    我一闪身将赵敏挡在了我的后背和墙壁之间，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惊疑地朝左c右c前方看了又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你，你怎么啦？”赵敏拉了拉我的手臂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还是去食堂吃吧”说着就拉起赵敏的手快步朝校门口走去。

    “你抓疼我啦。”赵敏挣脱了我的手，一边跟着我的脚步往回走，一边接着问道，“你到底怎么啦？”

    “到学校里再告诉你。”我向身后瞟了一眼，说道。

    可能是见我神情过于紧张，赵敏也不再说话，只是快步进跟着我进了学校。来到篮球场以后我才停下脚步把我刚才的举动和之前在她们班里做梦梦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她说了一遍。

    “还记得《泰坦尼克号》吗？”我以为她会笑话我迷信，没想到赵敏在听完我的一番讲述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她一边向耳后捋着头发一边说道。

    “《泰坦尼克号》，记得啊，怎么了？”我皱了皱眉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当时我问你，‘你会像jack对r一se那样用生命来爱我吗。’你说你不知道，但今天我知道了。”赵敏深情地看着我说道。

    听到赵敏这么说，我的内心是温暖的，但须臾之后我不禁在心里自问——如果有思考的时间我会否还会像刚才那样奋不顾身地挡在她身前。当时之所以第一时间把她保护起来是因为我对梦应验到现实的恐惧，这种恐惧难道不是来源于一种害怕失去的私心吗？我的奋不顾身只不过是一种冲动，而这种冲动只是在抚慰那一刻内心深处对于失去的恐惧。奋不顾身来源于冲动，冲动的起因是害怕失去，失去的是心底的挚爱，爱的人是赵敏，赵敏恰是我的私心，那我更爱的岂不是我自己。人对自己至高无上的爱岂不就是生命。其实我只爱我？？？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对于生命和爱哪一个私心更令我恐惧，更需要冲动来抚慰。

    我只爱我？那如果我的脑子转的快一点，想到生命的重要没有去奋不顾身挡在赵敏身前，那此时在赵敏眼中的善岂不就变成了永藏在我心里的恶。又如果我的脑子转的再快一点，洞悉了这原本只是梦的假象，依然奋不顾身地挡在赵敏身前，那此时在赵敏眼中的善依然是永藏在我心里的恶。所以性本恶，性也本善；恶是对别体，善是对本体。我更觉得性本冲动，性的善恶其实来源于对突如其来恐惧的刹那冲动。

    虽然那一天的立冬实质上就像食堂的饭菜一样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我来说它却是注定要在记忆里烫下烙印的一餐。没有发生就是最好的发生。关于通缉犯的事后来就没了下文，日子久了大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习惯，除了我。因为每天晚自习后和赵敏一起放学已经成了我的一种生活习惯。

    说到通缉犯，当时的另一件事充分体现了人民警察的英勇与智谋。说是北方一座城市有一位交警在路口对一可疑车辆进行盘查的时候被其驾驶员驾车拖行数百米后致死，这位交警本可以躲过死神邀请的，但他却选择了紧紧抓住车门不松手，在他倒下后可疑车辆驾驶员逃之夭夭。对于这位因公殉职的交警许多同学都像我一样将其树为榜样，由衷地敬仰，但也有人觉得他太傻——干嘛不松手，非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呢？就在新闻里报出这一举国震惊一幕后的第三天，我们可歌可泣的人民警察就在云缅边境将肇事司机捉拿归案了。经审问，此肇事司机正是被通缉许久的偷车惯犯并早有命案在身

    “哎，大师!”我的同桌朱渺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轻声地说道。

    “干嘛？”我转过头轻声地问。

    “呶。”朱渺向侧前方努了努嘴。

    我沿着朱渺努嘴的方向看去，正瞧见政治老师李仁义轻笑着拉起陈露放在书桌上的左手说道：

    “陈露，你来回答一下什么是价值，好吧？”

    陈露红着左脸（我的位置只能看到陈露的左半边脸）站起身来，顺势将左手从李仁义的两掌之间拽了出来，回答道：

    “价值是指一事物所具有的能够满足主体人的需要的属性和功能。”

    李仁义并没有因为陈露的挣脱而表现出不悦，他只是推了推玻璃上尽是圈圈装着如酒瓶底般厚厚镜片的眼镜，脸上自始至终挂着专属于他的招牌式微笑，就连眼角的鱼尾纹也无不昭示着他的慈祥与和善。

    “很好，请坐!”他轻轻地拍了拍陈露的肩膀说道。

    “哎！猪，你有什么价值？”我戏谑道。

    “我c你，以及我们同类的价值对于李仁义来说需要买张机票飞趟韩国才能体现出来。”朱渺低着头盯着课本一本正经地小声说道。

    “那韩流中那些花样美男可千万别让李仁义遇到，他那厚厚的酒瓶底可不一定能分的清公母，被他辣手摧花那就悲剧了。”我抬头瞅了一眼李仁义，将竖起大拇指的右手伸到他的桌上接着说道，“牛逼!真不愧是本班第一流——氓段子手。”我对着面前高高一摞书本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流氓，你敢叫，我可不敢答应，拿过证书的真流氓在上面站着呢。”趁着李仁义写板书的空隙，朱渺趴在桌上侧着头哑声对我说道。

    “人家那叫斯文败类，您才是真流氓，您要是也想向人家看齐，那得先让自己有文化才行。不过你们倒是也有共同点。”我用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声音回道。

    “大师，您有文化啊，y一u赶紧up!”朱渺用佯装摸鼻子的手遮着嘴接着说道，“什么共同点啊？”

    因为这时李仁义已经写完了板书，我们只能坐直身体一边看着板书记笔记一边听着他满脸堆笑地讲着知识点。我将“颜色”二字写在纸上推给朱渺，但他很快又推回给我。我瞟了一眼，发现他仅在“颜色”的后面加了个问号。我轻笑了一声，提笔写下“黄!你们都很黄!”就在第二个感叹号刚下笔的时候朱渺用脚踢了我一下，低声说道：

    “败类过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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