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思变求变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自觉山穷水尽处，即使仅仅只是微弱的光源，说不定柳暗花明就在前方。

    在喉咙噪热的强烈刺激下，陈涛终于忍不住睁开睡眼，发现：自己并非身处“车库楼”，而是正躺在陌生空间内，周围乌漆嘛黑c不见半点光源。

    “不是正唱着k吗？人都去哪了？”陈涛暗自疑惑，立刻警觉地全身摸了摸。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伟大哲学家提炼出来的经典问题，此刻在陈涛脑海中不断盘旋。

    “呼”c“呼”c“呼”，此时，熟悉的鼾声，颇有节奏感地从旁边传出。

    “又是这小子”，听到这股鼾声，陈涛心里稍稍落定了些。

    随着晶状体的缓慢自我调节，昏暗空间的陌生样貌开始逐渐清晰了起来：两张床张书桌套两人沙发c窗帘紧闭，徐博正在另一张床上睡得正酣。

    “哦，原来是在酒店”，确定所处环境后，陈涛内心终于完全落定。

    “啊”，看到书桌上放着两瓶矿泉水，陈涛立马起身，身体一动弹，强烈头痛感立即提示宿醉的副作用。

    “咔”c“咕”c“咕”，陈涛摇摇晃晃着缓缓起身，慢慢走到书桌前，打开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

    “咔”c“咕”c“咕”，燥热的喉咙略微感觉舒适了些，陈涛继续拧开另一瓶矿泉水，继续一口气喝完。

    “嗝”，胃部瞬间的饱胀感，催发出一个长长的饱嗝，夹杂着浓浓的酒气。

    燥热的喉咙总算降了温，膀胱的饱胀又提示着尿点的到来。

    不想开灯打扰到同伴，陈涛循着酒店厕所的大致方位，在漆黑中轻手轻脚c慢慢行进摸索，甫一推开紧闭的厕所门，迎面而来的刺眼白光，晃得眼睛差点睁不开。

    “啦”，一泡长长的夜尿终于释放出来，浓浓的酒味弥漫着整个厕所。“真臭！”，陈涛心里不禁暗自说道。

    “先煮壶开水备着，估计徐博醒来也是渴得够呛”，走出厕所，陈涛继续摸索开水壶的所在，一通来回装水c煮水之后，重新又回到床上躺下。

    任凭头脑再怎么仔细回想，陈涛对于昨晚的最后记忆依旧只停留在“躺在ktv沙发，静静地听着歌”，最后得出结论，“昨晚肯定是‘断片’了”。

    对于意识，这个介乎于医学与哲学的领域，纵使人类对其研究已有非常悠久的历史，但仍有极大的待挖掘空间。就像发生“断片”这样的情况，大脑在强烈地酒精刺激作用下，记忆存储功能似乎停止运作，但身体仍能在某种意识的指挥下，完成一些特定行为c甚至是在正常情况下看来相当高难度的行为。

    而关于“断片”的“趣事”c“奇事”，陈涛在朋友c同事那里也曾听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例子，例如：在查处酒驾不像现在这么严格的时候，有个同事就曾在人早已伶仃大醉的情况，依旧能驾着车c回到居住的小区，稳稳当当地停在平时经常停放的车位上，还能打电话给朋友报平安，随后放着车窗c趴在方向盘上昏昏沉睡，第二天醒来则浑然不知前一晚发生的事情。

    又如，有个朋友居住的小区车位相当紧张，于是，为了尽量把空间都利用起来，车位的设计都比较紧凑c停放难度颇高，平时停放经常发生点小擦小碰，但正是这个朋友，在某晚经历完洋白啤“三种全汇”之后，人走路就有点脚步飘飘，车确实非常顺当地停好，没有发现半点磕碰，以至于他老婆下楼察看的时候，发出难以置信地惊讶，而这个朋友第二天醒来也是没有半点记忆留存。

    当确定自己昨晚发生“断片”后，陈涛心里开始翻江倒海，先是有些后怕，“‘断片’之后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后又觉得稍微宽心，“还好，在场几个都是老同学”，再往后就是自我立戒，“以后再不能这样喝了，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之间，在全屋漆黑c寂静无声的气氛感染下，酒精的余威开始继续发作，陈涛感觉眼皮又开始显得越来越沉，大脑的思维也开始逐渐减速下来，慢慢地又进入了沉睡状态。

    又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陈涛再次醒来，此时，整个房间已显得通亮无比，眼睛在强光的刺激下，挣扎好久才完成了自我调节，而徐博在背对着他c静静地站在窗前，手里端着水杯c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着。

    “喂，博，昨晚究竟是什么情况”，陈涛迫不及待地问道。

    “什么情况？就是你喝高了呗”，徐博转过头，一脸坏笑地回答道。

    “你小子，真的是醉得死沉死沉的”，徐博接着继续说道。

    “就从ktv直接到这？”，陈涛继续追问道。

    “哪有这么简单，你小子在ktv好像还挺精神的，最后还提议去沐足，去去酒气”，徐博顿了顿，喝了一口水。

    接着继续说道，“谁知道一到足浴馆，人家一大桶洗脚水刚端上来，你一低头就往桶里吐个不停，那场面啊，把洗脚的技师都惊呆了，哈哈，那真是相当震撼”，徐博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靠，别唬人，我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陈涛赶紧反驳道。

    “你没印象？你是断片了吧。后来，你直接就睡着了，我们一看，这脚也洗不成了，就在这酒店开了间房，你就是用行李车推着送到房间的”，徐博继续补充后续情况。

    “噢，真丢人”，陈涛双手捂着眼睛说道。

    “小事c小事，喝酒的人经常发生，多喝几次就习惯了”，徐博宽慰道。

    “别别别，坚决不要下次，只此一次c下不为例”，陈涛斩钉截铁地说道。

    “话说回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你这喝酒的样子，明显就是有心事啊”，徐博关心地问道。

    “唉，工作上，大环境不好，现在工资是有上限c无下限，生活上，看了快一年的房子，房价高高在上c距离越拉越大，真的是越来越感觉未来没有希望啊”，陈涛坐起身来，低着头苦恼地说道。

    听着老同学的心声，徐博若有所思了一会，随后认真地对陈涛说道，“其实，我觉得，你文笔这么好，去政府部门应该很吃香，而且你看，吴海就过得稳稳当当的c福利也可以，当然啦，要是能在咱们老家当上公务员，那就真的是‘钱多事少离家近’，一下子解决好几件事”。

    听完徐博的建议后，陈涛沉思了一会，回答道，“也算是一个选择吧，唉，现在的公务员都是要考试的，每年多少人考公务员啊”。

    “哎呀，考试对于你这高材生来说，小菜一碟嘛，就当是个机会，花点时间准备准备，也没什么损失，给自己定点方向，起码知道往哪里使劲，也不会整天情绪低落”，徐博继续鼓励道。

    这时，陈涛手机接收到一条推送信息，“百万考生报名国考热门职位千里挑一”。

    “真应景，你看，这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陈涛举着手机，对着徐博晃了晃。

    “管它呢，你这常山赵子龙，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就如探囊取物！就当试试呗”，徐博继续鼓励道。

    “嗯，那就全力试试”，陈涛坚定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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