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心如铁 意似钢

    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今日良乡夜晚圆月高挂，似乎并不适合杀人。

    然而杀人的人却顾不得那么多，三个人依次越过墙头，小心翼翼踏入院中。

    初一打头，大彘c小五次第跟在后头，三人都点着脚尖前进。

    夜已深，正房和厢房都没有灯火，初一深吸口气，压制狂跳的心。

    来到正方门前，把匕首刺入门缝中，用匕首尖插在门插上，慢慢向左移动门插。

    门插移动一毫米，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初一拔出匕首，再次刺入，向左移动。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每一次插入，只能让里面的门插移动一毫米左右，但初一有足够的耐心。

    “啪嗒。”

    门插落地声响起，初一停住动作，他能听到寒风中身后大彘和小五粗重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再无声响。

    缓了数秒，初一慢慢推动房门，依然是小心翼翼c缓慢推动，房门打开，发出一些吱呀的声响，不大，并且很短暂。

    进了室内便是灶台，可以闻到很重的酒水味道。

    “难怪没有任何警惕，原来宿醉了。”初一心中想到。

    “啪嗒。”

    一声脆响，初一回头，正见到小五诧异的低头望着地面。

    初一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地面，正见到一个葫芦瓢兀自躺在地上旋转着。

    “谁？”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声。

    “动手。”

    初一低喝一声，率先一步推开门进入室内。

    踏入房间，炕上躺着两个人，男子刚刚睁眼，正扭头望过来，眼神迷离。

    女子半起着身子，惊恐中带着疑惑望着当先进入的初一。

    “杀。”

    初一怒吼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手中匕首直接刺向扭头的苏头领。

    “啊呀。”

    苏头领大叫一声，本能的把脖子缩回被窝，但初一还是快了一步，受伤匕首划过苏头领头部，带起一道血色。

    “快来人啊。”

    苏头领在被窝中大吼，同时一扭身把身旁的女子推了出去。

    初一正准备再次向前，便看到那半躺着的惊恐女子突然撞向自己，匆忙间他调整匕首角度，直接递出手中匕首。

    进来前他便下了杀心，院中无论男女老幼，只要该杀的，一个都不放过。

    道德是底裤，穿着还则罢了，一旦拖了，下面嗖嗖冷风不会让人顾及廉耻，只会被冷风冻住那柔弱的女儿心，让男儿心如玄铁，意似精钢。

    “噗嗤。”

    一声闷响，是匕首刺入后鲜血喷出的声音。

    跟在初一身后的大彘c小五齐齐打个寒颤，纵然进来之前心中有无数想法，真的杀人，终究让人心头乱跳，鲜血倒流，冷热间颤栗不止。

    “来人啊，杀人了。”

    苏头领兀自大喊，他也听到那细微声响，吓得魂魄升天，慌乱中脑袋在被里出不来，带着被子在炕上乱爬。

    初一被女子扑在地上，女子口中鲜血直流，发出呜呜声响，正对着初一脸面，吐了他一脸的鲜血。

    屈膝顶走女子，初一拔出匕首起身，望了一眼拿着匕首不敢动弹的大彘c小五，脸上发出狞笑。

    笑罢，他一步跨在炕上，来到刚刚从被褥中爬出来的苏头领身前。

    苏头领本就慌乱，爬出被褥正见到一脸鲜血的初一如神兵天降一般落在自己脸前，一时间吓得肝胆俱裂，膀胱自动收缩，屎尿齐流。

    原本他想推开女子转身从窗户越出，到时候外面有自己人，让他们阻挡一番他便越墙逃跑。

    谁想见了初一这样落在面前，一时惊恐，屎尿齐流间双腿颤颤，哪还有力气越窗而出。

    “初老大，饶小弟一命。”

    逃不了，苏头领干脆把头磕在炕上，嘣嘣作响。

    此时苏老大那两个手下也已起来，急切间奔了进来，口中呼喝着，似是壮胆，又似是在恐吓敌人。

    听了外面的声音，苏老大似是被壮了胆魄，虽然磕头不断，却准备在初一应答间起身逃跑。

    他却低估了初一，既然抛了妇人心，下了龌龊手，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见苏老大磕头间背部露给自己，哪有心慈手软的道理，手中匕首举起，用力刺下。

    “噗嗤。”

    匕首从苏头领脖子刺入，直接从咽喉刺出，一刀下去，死的不能再死。

    此时那两个手下堪堪推开房门，便见到屋里站着两个人，伸手就要厮打。

    “你们还敢动手？”

    炕上突然传来声音，二人抬头，借着月光正见到初老大持着刀，那刀上还穿着苏头领的大号头颅。

    “呜呜咳咳”

    头颅兀自咳血，苏头领的双眼正在急速的涣散，变得无神。

    二人肝胆俱裂，只觉得眼前哪是初老大，简直是吃人厉鬼。

    双腿发软，二人齐齐坐在地上。

    初一保持着提刀动作没有动，刚刚剧烈争斗间他也是心跳加速，此时场面控制住，他有些乏力。

    微微调整身体，把匕首从苏老大脖子中拔出来，顺手又在苏老大脖子上抹了一刀，让他死的不能再死。

    “时间紧迫，我也不与你二人多说，苏老大和他的婆娘，都是我杀的，你们看到了么？”

    初一下地，拽起婆娘头发，匕首在婆娘脖子上抹过，让他死的不能再死。

    “噗嗤。”

    一股鲜血喷洒在二人面前，若不是二人双腿发软无力动弹，几乎要弹跳而起。

    “初老大，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对对，什么都没看见。”

    二人还算机灵，赶忙说道，怕说晚了，初一上前把他们也抹了。

    “不，你们看见了。”初一放下婆娘头颅，上前一步来到二人身前。

    二人吓得向后爬了一步，便又不敢动了。

    “记住，你们看到牙婆的人杀了苏老大，他们边杀边喊，要为周牙婆报仇，听见了么？”初一持着匕首问道。

    他敢杀人，便是因为可以嫁祸给牙婆的人，这二人正是最好的证人。

    “听听见了，听见了。”二人连连应答。

    “大彘，他们叫什么？”初一回头问道。

    大彘只觉得口干舌燥，直到此时才好一些，去依然觉得身体僵硬，浑身酸痛。

    “刘二，赵三。”小五哑着嗓子说道。

    “刘二c赵三，你们谁是谁我也分不清，不过我兄弟既然认出你了，自然知道你们住在那，一会我们回去，便去你们家中。”

    “若是你们能按照我说的跟官府交代，咱们什么都好说，吃肉喝酒少不得你们一口，若是你们乱说。”

    初一拿起匕首，甩了甩上面的血，斜着眼眯缝着看向二人。

    “反正老子杀的人够死刑的，到时候拖上你们两家人，老子死的不冤枉。”

    “啊刘二不敢，刘二都听初老大的，都听初老大的。”刘二年近三十，却只有一个独子，哪里受得了初一这等威胁，瑟瑟发抖的说道。

    赵三也赶忙认下，惊恐的望着初一的匕首。

    “走。”

    初一再不墨迹，直接起身，带着大彘c小五离开。

    三人翻出院墙，招手叫过小彘，借着月光急急忙忙消失在小道间。

    “老大，我们去哪里？”大彘咽下口水问道。

    小五也盯着初一，眼中有敬畏，亦有崇拜之色。

    然而最崇拜初一的，还是小彘，他见初一满脸鲜血的出来，不但不害怕，反而很兴奋。

    他见哥哥和小五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甚至皱皱眉，暗自鄙夷。

    “刘二c赵三是否可信，我们不知道，所以不能回家。”初一道。

    “那我们蹲他们家去，我知道他们家在哪，若是他们敢乱说，就杀他全家。”小五说道。

    小彘眼睛一亮，大彘暗自担心。

    初一怪异的盯着小五，直看得他心中发毛才开口。

    “蠢货，那是威胁之言，难道他供出我们，我们就真的杀他全家，纵然杀了，于我们有什么好处？”

    小五羞愧的低下头，本来还很兴奋的小彘则略带思索，认同的点点头。

    “找个靠得住的兄弟，去那里住一晚，若是我们暴露了，明日混出城区，外面世界大着呢，够我们闯荡。”

    “若是他们没供出我们，有刘二c赵三带头，苏头领的势力就是我们的，到时候整合张正的势力，就不是无根浮萍，一切都好谈了。”

    初一说完，便听到远处有纷杂的脚步声，赶忙拉着三人躲在小道的阴暗处。

    不多时，便有一队穿着甲胄的士兵从大道上走过去，这是晚上巡夜的，若是撞个对头，那就麻烦了。

    “我有个把兄弟，刎颈之交，不是跟着张正的人。”小五开口道。

    初一点点头，不是跟着张正的正好，即便搜查，也不会找到那里。

    “那就去那里等一夜。”初一决定到。

    四人便又匆匆上路，只是带路人从小彘换成了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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