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脸,你特么以前是不是故意假装和我实力不相上下的。不然,你怎么和我解释这种情况?” 不是百里风想要和他吵架,实在是除此之外,百里风完全想不到有别的原因可以导致如此,此人的武功前段时间还和他在一个水平线上,可是今之后,这个人的武功竟然在短短几日之间,竟比自己高出了那么许多,这两次的切磋中,自己回回都被吊打。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他再也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北承风因为瑶瑶的关系,心情一直不太好,听见他这样样不禁微微扬起了下巴,用一种睥睨下的语气,十分不屑地嘲讽他道,“明明是自己固步不前,可是你却怪我进步太快了?你这个人果真是有追求,有追求的紧!” 百里风听了这句话之后心塞不已,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或许是自己之前欺负陈进斐太多的现世报,实在是怨不得别人。 所以,虽然好奇,却只能隐忍下来。可一看见他这种心比高的样子,他的气也忍不住串了上来,牛哄哄的了一句,“你他妈别得意,老子总有一会打败你的!你就等着看好了。” 丢下这么一句之后,百里风狂奔而去。 不过,百里风才刚奔出演武场,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并且被此人撞了个底朝。他怒不可遏,爬起来一看,只见撞翻他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游滚滚! 这个事情让百里风的脸色十分不好看,连他都能把自己撞翻,自己果然是太弱了么?要不然怎么竟能被游不平这厮撞飞。 尽管此人是个球一样的胖子,身体要比自己重不知道多少倍,可自己好歹是师承名家,学艺多年,并且行走江湖多年,虽然是个玉树临风的少侠!可是,现在他竟然连个胖子都不能撞飞,还算什么少侠啊! 而见百里风如此一副悲痛的样子,被撞的不轻的游滚滚,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揉着胸口就过来扶他,边扶边道,“大兄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雪白雪白的,你又被揍了吗?如果是的话你伤哪儿了?要不要给你来贴膏药?” 他最近从另外一个在甄府做客的大夫手中买断了一个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听有奇效。所以,近来一听北承风找百里风切磋,他就能很巧地路过此地,进行兜售。 毕竟不是什么假药,虽然还不知道疗效,但好歹也是从一个大家的手里买来的,所以,效果应该不差才对。 百里风闻言脸色更是青了,恨恨的瞪着游滚滚,不言一句。 而游滚滚见百里风不为所动,还道是他在怪自己,不由得心中有愧,道,“实在抱歉,本来想从你这抠点钱的,可是因为是为兄撞坏了你,所以就半价卖给你把!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好” 百里风闻言却很不爽地怒吼,道,“滚你的犊子,老子不差钱!你怎么都碰巧路过,老子和你有仇么?” 尽管游滚滚不太明白自己路过怎么就和跟他有仇有了严密的逻辑关系,但是,他必须严正地解释一下,“百里老弟,以前为兄得罪是经常碰巧路过,可为兄今日不是碰巧路过的,而是刻意过来的!” “刻意?你来干嘛?是不是又来看我笑话?!”百里风这个时候脑子倒是意外的灵光,游滚滚每次过来都是卖膏药与他,那这次甚至都不是碰巧了,而是直接过来,可见是十分相信自己会输,那就等于是刻意来看自己笑话的。 这样想着,心中的怒气也就更深了,这个死胖子真是找你,要不是他修为也算不错,早就一早把他踢死了。 游不平浑身肥肉一颤,连忙赔笑,道,“百里老弟你笑了。为兄怎么能看你笑话呢!而且,你有什么笑话好看,出来让为兄知道知道。” “你看你这个贱样吧!”百里风嘴上还是气呼呼地,但他的心里却比之前好受多了。游不平能如此犯贱,可见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可笑的,于是继续问道,“话你到底来干嘛的?” “哦!你看我这个脑袋,怎么这么糊涂,关顾着和你话了,都把正经事情给忘记了。”游滚滚一拍大脑袋,那可爱的模样确实把百里风给逗笑了。 只见他接着又道,“苏老弟啊,这里没外人那我就直接告诉你了,其实我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告诉你苏姑娘醒了。” “什么?”百里风闻言愣了。 苏挽月自打那日重伤昏迷之后,就没有醒过来。百里风心中也是焦急,可奈何他不通医理,不像游滚滚般可以给陈进斐打个下手,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会儿听苏挽月醒了,他简直有种恍若隔世,再世为人的感觉。 百里风叹了口气,本不想告诉那个死人的,可是到底还是好心发作了,转头朝着演武场大喊,道,“死人脸,老子的师妹醒了” 可是当他回身过来的时候,原本站在场上的人却不见了,他不由得好奇道,“诶?人呢?” “早八百年前就飞走了,难道你以为他还会等你!”游不平哼了一声,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而后好心的提醒百里风道,“我大兄弟,你怎么还在这傻站着,我劝你还是快点去吧。照着魔王那尿性,你若是去的晚了,他反应过来铁定不让你靠近,不准还要霸着你师妹好多!” 百里风对此深以为然,因为他对那子太了解了,顾不上和他告别,当即点足飞身,将游滚滚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可饶是如此,百里风还是去得晚了。 才到院子里。就正好看见北承风进了屋,并顺手带上了门,那架势,完全就是谁进谁死的意思。 百里风犹豫了一下本想破门而入的,可是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了破门而入的冲动,转而迎上了面无表情往另一个院子去的陈进斐。 屋子里,北承风冲到了床前,就看见苏挽月半靠在床头,正低头打量自己手中的一枚簪子。神色虚弱的让人心疼。 而北承风认了出来,她手上的那个东西就是几个月前,他从陈进斐手中拿来的那根海魂簪。 叹了口气,北承风走过去,将人揽入怀中,轻轻的道,“不是很惜命么,不是很懂得审时度势么!那套法子就只对本王才敢用?” 除了怪陈进斐和百里风,他也是怪她的。明明那么一个不肯吃亏,十分惜命的人,怎么就忽然愿意留在那儿,和那群不长眼的东西死磕了。 北承风不敢想象自己若是稍微晚到了一点的后果。 苏挽月这会儿正虚弱呢,抬手推了推北承风,却没有推动。只能无奈等着他自主自发地松开自己。 可是这厮大概是抱上瘾了,不仅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这苏挽月就觉得有些接受能了。因为整张脸埋在他胸膛,完全没有办法呼吸。 挣扎之余,北承风还以为是她抗拒自己,十分郁闷,越发不肯放。 苏挽月心中将他草翻了几万遍,最终在“被王爷闷死”和“因为行刺王爷被砍头”之间选择了后者,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后面的稍微可以活的久一点而已。 北承风手臂吃痛终于松开苏挽月,转头看了看直挺挺插在手臂上的银簪,心中估摸着苏挽月应该是无碍了,想来就算好好惩罚一下也不要紧。 但是一转头就看见苏挽月脸苍白,喘地上气不接下气,结果脱口而出的是,“你怎么了?” 苏挽月有气无力道,“怎么了?你被人按在胸前憋个半分钟试试你就知道老子怎么了!” 她这语气倒是气势汹汹的,但是声音很轻很弱,所以听起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抱歉。”北承风在床沿坐下,而后抬手揉揉她的头发,“我我只是看见你醒来,太高兴了。” 苏挽月抬手拂开他的手,却有些提不上劲,最后只好放弃了。“你要是知道我大概半年内都不可能帮你去赢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幻彩大赛,你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北承风微微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苏挽月低着头,“我昨晚救人用力过猛,情况好的话半年恢复,情况不好一年的都不可能出什么大型的催眠了。听那幻彩大会定在了今年冬至,那会儿我却未必能恢复。我觉得。你还是另外在找个变戏法的作为双重保障吧,毕竟,那是你母亲的遗物,还是” 北承风眉头越锁越紧,“陈进斐都告诉你了?” “嗯,他那彩头本来是你母亲的,可惜被你那不靠谱的爹随便拿来奖励给了那个大师。”苏挽月淡淡道,“那东西对你来很重要吧,不然”不然你也不至于要这么南地北地找我。 北承风点点头,“嗯,很重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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