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一听就乐了。“那感情好啊,你先出去吧,这个人就交给我了。” 那个黑衣裹身的男人怔了一下,“这” “这等负心汉,哪里能这么容易就让他死呢,你且出去,我有话要和他。”北墨轩和秦落雪的事情,基本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眼下她拿出来事儿,倒也的过去。 男人一听之后,沉吟了一下,到底还是退了出去。 该支走的支走了,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正事。 “你怎么来的?”她冷面横眉,半点没了方才嬉笑的样子。 北墨轩,“唔,唔唔唔呜呜!” 苏挽月抬手取下了他口中的布条,于是就听见了一部洒满狗血的关于带着美人儿出游的心酸血泪史。 原来,北墨轩在带着新发现的美人儿出来后,因为美人儿嫌弃京郊的景色太寻常,于是就去了山间。然后,风流才子十分狗血地为了摘一朵悬崖上的迎春花来赠美人,失足落崖了。 而失足坠崖这事儿还不算是最狗血的,真正的俗不可耐的是,北墨轩这厮坠崖后竟然不偏不倚就砸进了暗夜门后院儿中一个厢房里,这间厢房,正好是苏挽月所睡的位置。 听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寝屋中,暗夜门的高层挤了一堆,山中唯一的一个赤脚医生正,满头是汗地坐在昏迷不醒的苏挽月床边把脉,战战兢兢地表示,这姑娘身中前所未见的奇毒,他解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的昏迷不醒,所以也不可能弄醒。 话音刚落,“咔哒c轰隆”两声响,这厢房就被砸出了个大窟窿出来。 然后风流才子就腿瘸手断地闪亮登场了。诚然,他能抓住大夫的那些重点,在敌人还没有弄清他身份的时候,他就喊出了对自己十分有利的那句“我是来解毒的!” 可见北墨轩其实在落下的途中,于屋顶上面声音可传递到的范围内还是被藤条挂了挂的。所以他第一时间弄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才有了后面的神反应。 苏挽月听了这番奇遇,好半都没有回过神儿来。良久之后,她眨眨眼,“朝廷大军围剿都搜不出来的暗夜门总部被草包皇子你一砸就砸出来了,感情你是属吉祥物的?” 北墨轩先生别的都没有听见,只听见了“草包皇子”四个字,“金凌你放肆!竟敢,竟敢如此污蔑本王!” 苏挽月抬手摸了摸,心中一紧。眼神变了几变之后,就冷笑道,“污蔑?十一王爷,我这是夸你金玉其外啊!总比你忘恩负义,有眼无珠,落井下石的好,你对不对?” “你你这个贱人!日后看本王怎么收拾” “啪!”苏挽月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眼波流转间,无一处不是凌厉,眼底更是极度浓烈的讽意,“收拾我?那也得看十一爷能不能持续这吉祥物一般的命了。” 北墨轩被打了这一巴掌,却忽然愣住了。他张大了眼睛看眼前的女人,精致淡雅的五官虽然的确是侍女金凌的模样,但是那双眼,那眼神,却是让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忘记的! “是你!”北墨轩用一种几乎是断定的语气道,“那日在太后赏花宴上的人是你!不不不后来丞相府中的人也是你!” 且不金凌如何,秦落雪其人他何等熟悉。那个软弱无能的女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势和眼神的。 苏挽月心中一紧,面上勉强维持平静,不屑道,“手脚跌坏了,脑子也不使了么?傻缺!” 言讫,她一个人走了出去,只留了五花大绑的北墨轩留在她的房间中,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幽幽道,“他们为什么叫你月姑娘,金凌,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挽月头也不回,只作没有听见。心中直呼自己大意,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下了。一开始端着秦落雪的身份话,想必是让这渣男察觉了。 在京城的时候,其实苏挽月就刻意十分回避这个曾和秦落雪亲密无间的人,方才还刻意多模仿了些秦落雪的动作。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挽月姑娘,你要去哪儿?”适才在屋里出现的那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苏挽月的身后,不动声色地吓她一跳。 苏挽月定了定心神,“没我就随便走走。” “门主回来了,本是要来探望姑娘的,但是听姑娘无碍,便在前厅候着姑娘过去。” 苏挽月一听此人话似乎并不是一般草莽之辈,应该是个念过书的。就多看了他两眼。想回忆一下是不是秦府中带出去的人。 那人被她看的奇怪,但是也明白苏挽月这眼神的意思,当即道,“在下凌风,是门主旧日好友。” “凌风大哥好。”一个迟到的见礼。总归不算太晚。 待到了前厅之后,苏挽月就看见那日自己救的那个面具男就背手而立,背对着自己站在一排的牌位前。 她视力不错,定睛一看,发现那些牌位竟然都是被灭门的秦家人的灵位。沉吟了一下之后,苏挽月上前两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试探着喊了一句,“大少爷?” 夜雪歌回过头来,也不话,只是递上了香。 苏挽月也不需要他交代,只上前去上香磕头。一番动作倒是行云流水,不卑不亢,但行的却是客人祭奠友人的礼,不是亲属,也非仆妇。 夜雪歌看在眼中,不置可否。待苏挽月上香完毕之后,这才淡淡道,“你是何时扮作落雪的模样的?” “约莫是四五个月前的事儿了。”苏挽月也是不隐瞒,“姐有恩于我,我自当竭尽全力救她性命,可顶着丫鬟的身份总归不便,只能出此下策。” 夜雪歌却,“这已经不是下策了,你比很多人都想的要好,做的也好,就是我手底下的谋士,恐也未必能相处这等偷梁换柱的法子来,这些是时日,落雪真是多亏你照顾了。” 苏挽月不大爱这种谦来谦去的话,只是笑了笑,然后将鬓边的发约到耳后,“也是应当的。只是不知道现如今我在此处,府中的姐如何了。”在这次醒来之前,遇上夜雪歌之后,她其实清醒的时间不多,当然不知道具体的状况。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会周旋。起来,我还欠你一条命,日后你就留在门中吧,我自能护你安好。” 苏挽月心思一转,就浅笑道,“那日不过是顺手的事儿,且你也算是救我一次,我们这就扯平了!北承风性子捉摸不定,如今我失踪了,恐留在府中的大姐受委屈,少爷,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夜雪歌一听,就惊讶道,“难道没有人和你过,北承风来过的事儿么?” 苏挽月挑眉,“什么?” 旋即,夜雪歌就将他们在另一个据点停留,而后北承风杀到。救走了秦落雪,却将她留在了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了一遍。 苏挽月闻言之后,好半都没有缓过来,“你你是,他其实已经来过了,并且将恢复易容的秦大姐救了回去?!” 夜雪歌点点头。 苏挽月无语了,这特么都什么和什么啊!多救一个会死么?她晃了晃脑袋,将自己脑海中的这个可怕想法甩出去。怎么能这么想呢,不是随时都想着能离开那个地方么。 “那少爷你有什么计划么?”她问道。 夜雪歌勾了勾唇角,“既然你是挽月而不是金凌,其实也不用叫我少爷,秦昊已经死了,我是夜雪歌。” 苏挽月心中默默哀叹了一声:得,又是个得了中二病的可怜孩子。 “总之,夜雪歌你有什么救出姐的计划么?还有后面那位草包皇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北墨轩就等着落雪回来后自己处理。”夜雪歌端起手边的茶水温柔道,“至于怎么救出落雪,挽月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在这将养身体吧,以后,你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他的语速很慢,声音也很轻,语气十分温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挽月却怎么也对他亲近不起来。 干坐了一会儿之后,苏挽月就回了房间,那里,北墨轩已经被挪走了。她问了问跟在一边伺候的一个妇人,听是送到隔壁的房间去了。 而彼时的前厅中,凌风坐在夜雪歌的对面,将一张纸条递给夜雪歌,“门主,这是北承风的飞鸽传书,他要约见你,在今晚子时,我们分坛处。还要你带上金凌。也就是挽月姑娘。咱去么?” “去,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不去。”夜雪歌眼中射出凌厉的寒光。 凌风却蹙眉道,“门主,这对我们来是机会,对他们来是又何尝不是呢?万一这是鸿门宴,就等着抓你可怎么办。那日我们在分坛被他们的虚张声势吓到,的确是错过了机会,但这一次” 夜雪歌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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