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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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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

    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她就像一颗陀螺,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旋转不停。然后自欺欺人的忽略一切问题,一切后果。

    直到此刻,站在这里。

    她不敢去想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只是逃也似的离开,以为那就是解脱。

    是自私的离开。

    尽管她知道他在她家楼下,一夜未走。她仍然选择了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c勿忘心安

    突然觉得有些热起来。在飞机上的时候,开了空调盖了毛毯还觉得冷,此刻阳光并不强烈但还是觉得热。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手机一直没有开机,握在手里的时候,她常常觉得是震动的,可明明没有,她觉得自己是紧张到幻听了。

    犹豫了很久,终于按下了开机键,并长长呼了一口气,仿佛是做了很大的决定,熟悉的画面亮起,跳转,恢复果然,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时间之前,一连串的短信提示接踵而来,震动震的她手都发麻了。

    安欣然收起手机,牵起嘴角努力想笑,却只剩下苦涩。最终也没去看那些短信,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会是谁。

    像她这样突然的逃离,如此狠心,再也没有别人了吧。

    可是,她最后还是没能做到彻底的逃离。

    坐在肯德基里的时候,她的心情还迟迟没有恢复过来。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随意点了一杯奶茶,氤氲开来的奶香气,温热,甜腻,一点也不像她此刻的心情。

    过了没多久,眼看着出租车在街边停下,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浅驼色风衣下的身躯一如既往的挺拔,俊逸,但冷峻的表情下,周身散发的寒意,让人望而却步。

    安欣然想起刚才的那个电话

    说清楚吧。闭了闭眼,她告诉自己,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黯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传来,“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喘息,又仿佛被他故意压制,最后只剩下略微粗重的呼吸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c大。”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半晌才说道。

    不知为何,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有种心虚的感觉生长出来,使得她不得不停顿了很久,勉强平复了心情,才敢开口说话。

    “具体位置”他简洁问道。

    安欣然不想在校园里谈论那些问题,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抗拒,或许是害怕在过往的环境里很容易被窥探,最后约定到了这里。

    玻璃窗外的身影渐渐走近,她似乎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仿佛要挣脱着跳出喉咙,哪怕曾经的考试,曾经的面试,后来的许多,种种场景,都没有如此紧张过。

    是真的要来了吗

    手指不自觉收紧,缓缓呼出一口气,该来的总要来。

    春节第一天,客人自然很少。言晟轻而易举的就看到角落里的那个身影,单薄,忧郁,就这样看着,电石火光之间,仿佛穿越了几千年。

    仅仅只是一夕之间,一切来得如此快,他第一次感到措手不及。两千多公里的距离,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行走在悬崖的边缘,怕一不小心,就会失足错过。

    走过去,在她对面落座。

    即使已经感觉到他的到来,真正坐下来的时候,安欣然明显感觉到一阵森冷的寒意,明显感觉到他极大的怒气。强忍住内心的翻涌,她尽力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又移开目光,看向手中的杯子,温热的气息氤氲在下颌上,鼻尖萦绕着香甜的气息,心底却莫名泛起一阵涩意。

    双手随意交叠放在桌上,言晟看向她的眼神冰冷,透亮深邃的眼眸没有了往日的温度,不再和暖,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言晟。

    心一点点冷却,“我”半晌,她迟疑着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她最怕这样的时候,尤其是他这样坐在她对面,阴着脸,她所有的表情动作都会在他眼前暴露无遗。一看到他脑子里就混乱起来,先前想好要说的,一下子就不知从何说起。

    “为什么”他终于出声,依旧清冽,但只是三个字,像一阵冷风刮过,一阵森森然。

    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而别还是为什么提分手

    安欣然依旧低着头,从言晟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眼神飘忽,紧紧咬着嘴唇,却是沉默不语。

    说什么呢说什么合适呢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显得无力了吧。可还是要说清楚的,最后,抿了抿唇,她无奈道:“我带你去看看吧。”说完率先起身,推门而出。

    穿过一条街道就是c大北门,刚刚她才从这里出来,此刻再次踏入,却不是一个人。

    从门口进去,左边是宽阔的篮球场和排球场,若是以往,肯定有很多矫健的身影在此处跳跃,右边是塑胶运动场,安欣然指了指那块空旷的地方,悠悠说着,“大概是从大二开始吧,我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跑步,起初只能跑三圈,身上还酸痛了好几天,后来,我已经可以跑上十几圈了。”

    言晟以为她只是在追忆往事,侧头看了看她,并未发一言。

    她勾起嘴角无力的笑了笑,然后才继续说:“身体的痛才能缓解心里的痛,只是后来,似乎不起作用了。”

    那一抹笑生生刺痛了他的眼,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脚步未停,跟着她继续往里走。

    穿过校园广场,往日的热闹不再,沿着昔日的银杏大道一路走下去,树叶落尽,斑驳树木间,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幸福的孩子,完整美满的家庭,安定的生活,那时候,真的以为那就是永远你知道么,平静的生活更加容易韬光养晦,也会让人变得单纯,以为幸福会是永远直到某一天,你发现之前所有的信念,所有的生活一下子颠覆坍塌在你眼前,一下子所有的丑陋c不堪统统袭来,整个人都像毁灭了一样。”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茫然笑了笑,“或许是我太脆弱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形容那样一种状态我曾拥有幸福的家庭,父亲经营着一家不算小的公司,事业有成,母亲是全职太太,温柔贤淑,可以算是衣食无忧,幸福美满。”

    言晟凝眸看她,她这么平静的讲着话,似乎相识以来,他从未听她这样子的平静讲述自己的人生,她的表情恬静,漆黑的眸专注的看着前方,毫不退却。

    “我一直以为那就是生活的全部在家人的陪伴下,自由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是你知道那种最亲近的人一下子变得陌生甚至恐怖的感觉吗”她不自然的顿了顿,他的目光也一刹那变得灼热,“就像唯一的信念最终坍塌,那种轰然倒塌的感觉,很混沌。”

    至今想起来,心都隐隐抽痛。

    她说的隐晦,甚至有些含糊不清,但他清楚了听出了其中的故事。言晟没有打断她,慢慢的伸出手去,轻轻握上她的手她的手总是冰凉,她的语气带着凉凉的悲哀,仿佛一点也暖和不起来。

    安欣然愣了一会,那双手温暖而干燥,正试图将温度一点点传给她。

    你可能永远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吧。她在心里默默的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脆弱瞬间暴露出来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爱哭之人,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常常走着走着就会落下泪来,可又害怕别人的目光,所以那段时间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坐上半天,待一切平复后,再重新回到人群中。”

    说话间已经来到湖边,人工湖表面平静无波,早不见了夏日荷花盛开的盛状,枯枝败叶偏在一隅,两边是大片的草地,青黄青黄的颜色,也是萧索。走到这里,安欣然的脚步顿住,“记得一天早上,我逃课来到这里,”她环顾一圈,“就坐在这里,那天早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第一次听到母亲在电话那端哭泣”说到这里,她不得不停住,顿了顿,仿佛积蓄了很久的力量,然后才继续说道:“我很难受。”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担忧,无奈,彷徨

    她的眸光不知何时已经染上湿润,但还在倔强的说着,“然后来到这里,原本只想坐一坐就走,没想到一个姑娘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今天礼拜天,我想告诉你,上帝保佑你,祝你幸福。”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浮现出短暂的笑容,仿佛刚刚一闪而过的阳光,转瞬即逝。

    那个时候,她的脸上还挂有明显的泪痕,错愕半晌,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撞破的尴尬,她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常,轻声说了句感谢,就不想再说话,那种拒人千里的疏离姿态,大概也是从那时开始的吧。

    安欣然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每一句话都是一次痛苦的回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状态,却又无能为力,曾经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患上了抑郁症,可我连去看医生的勇气都没有,我想倾诉,却又害怕被别人看穿”

    “我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的对你好,并不是怀疑她\他有目的,只是那样的好太过沉重,我怕自己,还不起。”

    泪水早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像是从他的心尖上淌过,带来一阵抽痛。言晟不管其他,伸出手臂坚定的将她拥入怀中,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

    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脸颊,润湿,沁凉入心言晟突然觉得自己从没有好好了解她的心意他曾想,以自己的耐心和所有,总是可以让她打开心防。

    突然联想到她一再的回避,之后的闪烁其词,想到翁玉的话,他总是从容不迫,觉得有足够时间来化解,他甚至坚信她一定会信赖他,告诉他,却不想是以这样的方式。

    其实他早该知道,她向来的淡然疏离,并不是恶俗的欲擒故纵。只是当他想要接近她的时候,她手足无措,像只受惊的小兔一样忍不住闪躲。却不想,她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不敢向前。

    良久,她终于似乎哭够了,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眼神还不够清明,但语气足够坚决,“就如你看到的这样,我压抑c胆小c冷漠,这样的答案,你还要吗”

    原来这许多的事情,带给她的不仅仅是伤痛,还有自卑。他此刻才真正明白那是怎样一种情绪,是的,是自卑,揭开她淡然的表面,其实是害怕被人看穿的恍然,让她将所有关心一并拒之门外。。

    看来她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意这些

    扶正她的肩膀,言晟完全望进她的眼睛,郑重地说:“为什么不要压抑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多了;胆小,谁不是呢冷漠,人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候以这种姿态来保护自己,无可厚非。这些都不是问题,为什么不要呢”

    他的眼神清澈,望向她的目光柔和,似一汪清泉,汩汩的往外淌着,流至她的心底,柔软,温和。

    “欣然,其实你很坚强。”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喊过他的名字,心跳竟然也微微加速,“敢于放弃原有的生活,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这本身就是一种勇气不是吗”

    安欣然抬眸,难掩讶异,“你怎么知道”她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些事情。

    言晟微笑,没有回答,转而指了指前面的路,沉声说:“从这里一直向前走是明德路,转过去是教学楼,对面是图书馆。”

    安欣然愣了很久,待反应过来时,只能讷讷重复着那一句话“你怎么知道”

    他笑起来和煦,淡声说:“遇上了一个人,忍不住去关心她的一切,想去她去过的地方,体验她走过的路,关心她的一喜一怒。”

    哪怕已经错过了最好的陪伴,却不想错过后来的追忆。当他对照着地图查看这所大学的一切时,他遗憾不能亲自陪她走,但庆幸可以和她一起回忆这里的路途。

    “c大我已经来过了,还有一个地方,”言晟顿了顿,语气无波的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他的眼神太过直接,安欣然突然就明白了他所指,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愕然,只是笑着答应:“好”

    言晟也微笑起来,似是一阵春风吹过,“那么现在,请你当向导,带我在c市走走”

    两人牵手出了校园,宽阔的马路上车辆稀少,来时是一个人,满腹心绪,连带着关注周围景物的心思都没有,如今多了一个人陪在身边,无论去到那里,都觉得很好。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介绍的,许多想去的地方都关门歇业了,最后只能牵手走过彼时常去的街道,公园,平静的说起那个时候的心情和想法。

    原本以为那些尘封在记忆里的往事会继续封存下去,最后落满尘埃,直至淡漠到消失不见,却不想如今可以如此坦然的打开那个潘多拉魔盒,释放过后,却是另一种解脱。

    只因有那么一个人,他愿意陪你,聆听你的故事,走过彼时的路。仅仅只是陪伴,就让人莫名觉得心安。

    是谁说的,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是么是的吧。

    安欣然这样想着,嘴角微微翘起。他看着她微笑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满足。

    他说过要陪她去走原来的路,她下定决心真的要那样去做的时候,不曾想到意外来的如此突然。

    作者有话要说:

    c最怕是意外

    回到a市,春假接近尾声,安欣然和翁玉还在餐厅里吃着饭,聊着过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接到安景然打来的电话时,安欣然的笑顿时僵硬在脸上,脑袋嗡嗡作响,“乳腺癌”三个字在脑海里徘徊不去。

    安景然在电话里说,母亲曾婉柔突然晕倒,送到医院后初步检查结果是乳腺癌。

    接下来安景然说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到后来电话是翁玉帮她接的,她已经颤抖的握不住手机。

    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心头,思绪纷至沓来,许多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里翻涌,“轰隆”一声,似闪电划破天际,心惊肉跳。

    言晟赶到机场的时候,翁玉正在办登机手续,眼睛随意一扫,在座椅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身影,正对着他的安欣然茫然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侧身交代了随行的助理几句,言晟抬步快速向着那个身影走去。

    真正揽上肩膀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感受到他的触碰,她惊惶的抬起眼睛,对上关切的眼神,他看到她的眼里饱含泪光。

    安欣然隐忍已久的情绪在看到他的时候终于爆发出来,在他的怀里呜咽出声,“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回去。”他心疼的顺着她的背,告诉她说。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坐在飞机场的安欣然坐立不安,手里握紧了关机的手机,心里一阵着急。

    言晟握上她的手,无声的拍了拍的她的手背,安慰之意不言自明。他深知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

    到达k市的时候,他们上了早已等待在那里的车,一路疾驰往清县开去。

    车窗外的景物飞逝,地处南方,到处可见早春的气息。距离上次回来也才几个月的时间,此时她却全然没有欣赏景物的心思。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准确的停在了清县人民医院门口。

    刚一踏出电梯,陌生的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安欣然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第一次体会到很多人所说的双腿像灌了铅的那种滋味,每靠近一点,心跳就加快一拍,要不是有言晟一路扶着,她真的害怕自己就这样摔下去。

    新修的医院楼道里一片光明,行走之间,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阴影,往来的人群络绎不绝,病房里却没有多余的声音,透过玻璃看到护士扎针的背影,刚好挡住了病床上的人的脸,只看到蓝色条纹的裤脚和被子,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垂在两边的手握紧又松开,安欣然我在门把上的手,苍白,颤抖。偏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刚好对上言晟鼓励的眸光,嘴角挂着清淡的笑,安心不少。手指稍微用力,拧紧,旋转,不想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护士推着车从里面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微微一笑。言晟揽着安欣然主动退开让出了路,对着护士略微点头。

    眼看着门在眼前又要合上,安欣然已然顾不得许多,伸手一挡,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多人病房里安静,床铺都有住人的痕迹,但此时都空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弱化,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翼翼。

    最外面的那一张床上,曾婉柔侧身背对着门躺着,露在外面的手背上插着针,透明的液体正顺着塑料针管缓缓流入她的身体。

    许是听到声音,她微微睁开眼睛,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小景”虚弱c无力的声音,安欣然的脚步生生顿在原地。

    半天都没有人应,曾婉柔强撑着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眼前站着的并不是安景然,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百感交集,半晌,她才嗫嚅着呼了一声:“然然”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

    眼前几年未见的女儿,早已褪去读书时的青涩,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沉静,只是似乎瘦了不少。

    安欣然的身体一下子绷紧,掀了掀嘴皮,终于出声,“妈妈”上齿咬住下唇,强忍着不让眼睛中的液体落下。

    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见过许多别人的重逢,看过许多的悲欢离合,却是第一次真正自己经历。

    曾经设想过很多相见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

    总是以为自己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消耗得起,却从没有想过母亲盛年早已不在,韶华已去,岁月无情的碾压在她脸上划下褶皱,平添了她鬓边的许多白发。原来不知何时,母亲已然老去强撑起的精神根本掩盖不了病容。

    没有电视剧里的抱头痛哭的夸张,太多的情绪最终都无法说出口,安欣然竟然傻傻愣在原地,眼看着病中憔悴的母亲,嗫嚅着,却发不出一言。

    几个小时的奔波,焦虑,并没有划上句点。

    错愕过后,转而归为平静,曾婉柔撑起手臂想要坐起,安欣然立马上前扶住她,言晟主动将床头支起,两人扶着她靠坐在床上。“回来就好。”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然后目光从安欣然的脸上移开,最终停在了女儿身边俊朗的年轻人身上,她在病中的微笑,苍白却不敷衍。

    安欣然突然明白过来,“妈妈,这是言晟”她有些不太自然的介绍,然后侧头去看言晟,习惯性的咬了咬嘴唇,勾起嘴角笑了笑有几分歉然,几分紧张,几分无所适从。

    言晟无声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相视一笑。

    曾婉柔看向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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