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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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

    或许吧。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车子绕了很久都没有到达饭店,眼看就又要回到原点,安欣然终于忍不住出声,“我们要去哪里”许是侧头看窗外发呆的太久,意识还有些滞留,她转头有些迷茫,无辜的看着他。

    那种不带任何防备的眸光似乎带着慑人的魔力,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有那么几秒的怔忪,待他反应过来,脸上又挂上清清浅浅的笑意。“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两边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他双手叠起趴在方向盘上,闷闷地吐出一句话。已经脱了外套,他只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小臂,说不上精壮,却很好看。他就这样侧过脸看着她,风从半开的车窗外吹进来,撩起他的头发,有一缕垂落下来,半搭在眼睛上,卷翘的睫毛一闪一闪,在偏白皙脸庞的映衬下,越发显得浓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车去了盛远,怎么就遇上了她,怎么就邀请她吃饭,一切就像已经安排好的,如果忽略他一时提议,此刻找不到合适的饭店。他不知道自己也会为找一个合适的饭店而纠结,合适他想合适什么

    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看她看了许久,而她也这样观察了很久,跟着或明或暗的光线一点点描摹,细致到她反应过来都被自己吓了一跳,立马别过脸去,带着显而易见的掩饰和慌乱。

    第二次坐他的车,她再次后悔了。

    “就这家吧。”正好路边有一家餐厅,她逃也似地下了车。

    却是不知,他在背后笑出了声,笑声很短,却很愉悦。

    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餐厅里只有零星几位客人,装修的不算高档,却也精致。他进来一眼就看到她已经坐在靠近窗边的位子上了,只有手里捧着一杯水。

    她似乎很喜欢靠窗的位子那次在咖啡馆,也是这样坐在窗边,沐浴在阳光中,安静地看着书。

    看到他来,她也不看他,依旧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像是在赌气

    他笑着摇摇头,在她对面坐下,服务员过来点菜,没有刷刷刷地迅速点几个了事,他低声询问着,服务员一一作出回答。

    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他问有哪些是较为清淡的,服务员推荐了不少,他细致地低头看着,似是在比对,沉吟片刻才点了几个,又特意交代上一碗粥。

    她把一切听在耳里,却只做不觉。

    胃部的不适感早在车上就隐隐有些发作,想是早餐吃得少,午饭又没按时,旧疾发作罢了。她坐下来的时候一边喝着温水,一只手轻捂住胃部,在他进来时不动声色地放开,没想到,他注意到了。

    突然觉得烦乱,她有些恼怒于自己敏锐的听力。

    不听不想,那是不放在心上,听了去想,那是放在心上的,明明听见却又回避着不去想,这算什么她一直不想给自己徒增烦恼,可似乎有些东西正在一点点打破她的防线,直逼她自己,迫使她不得不面对。

    她再次退却。

    眼看点的差不多了,他合上菜单,服务员笑着接过离去。似乎心情很好,他一直带着温和的笑,不似之前淡淡的疏离,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暖暖的笑,春风化雨般,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安欣然早就注意到,远处正对着自己的地方,早有几个服务员聚在一起,眼睛从她对面的人身上瞟过,明明讨论地很明目张胆,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意的样子,隔得远,虽然听不清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但不离十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又转回来挑眉看着她,桃花眼的眼角稍向上翘,不似有些人的魅惑,却多少带着些醉人的迷离。稍不注意,就被它吸引了去。

    她其实是不喜欢这样的眼睛的,太过招摇,太过诱人,连带着拥有这样眼睛的人,她也有些抗拒。难道是抗拒它的生来多情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一男的,真真长得无可挑剔了些。

    背景,事业,能力,长相,完美到令人望而却步只能远远看着,不想走近一步。

    移开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水面冒着小泡泡,只是一会儿,又破开融入水中,仿佛从未有过。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未置一词。

    不一会儿服务员来上菜,还是之前那个,也是刚才聚在一起议论的那群人中的一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眼睛不时瞄向一旁的言晟,她首先端上粥,言晟接过直接放在了安欣然的面前,随口对服务员说了句“谢谢”,却不想惹来小姑娘羞涩一笑,险些掉了盘子。

    安欣然抱着手臂靠在座椅上看着,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大有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对面的人依旧不动声色,细细看来,才发现眉宇间已多了几丝不快,只是在上菜末了,才又开口说了句“谢谢”,清冷的声线,早没有之前的温和,多了几分凌厉。

    小姑娘意识到情况不对,这才收了笑,静静退了下去。

    他把粥往安欣然面前推了推,“快趁热喝吧。”声音却不似刚才冷凝,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安欣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本只是想看一场好戏的,据说桃花眼的男人大都多情,她就要看看。不曾想,给自己惹来无妄的烦恼。

    抛开那些有的没的,她也不客气,低头喝起粥来。清淡的小米粥,几粒大枣点缀其中,红红白白的,看起来很舒服,喝了一口,软软的,不是很甜,入口即化,很普通的粥,却很养胃。

    再看桌子上菜,菜数不多,清淡却不失精巧,难怪他选了这么久。抬眼瞟了一眼对面的人,正不疾不徐地吃着菜,吃相很斯文,不得不感叹,这人连吃饭都那么好看。

    呵,她竟开始关注起这些来了。

    她自嘲的抿唇笑笑,低头吃起饭来。

    却不知,眸光流转间,莫名的东西悄悄在时间里滋长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有什么意见建议的可以和我说啊,不要不说话啊 ̄3e ̄

    c明明说好不哭

    安景然从来没给她打过电话。她曾试图打过找他,却总在电话接通的前一秒迅速挂断,然后只能抱着手机,摇头苦笑。

    不知道究竟是出于愧疚还是害怕,这么多年来,她始终迈不开那一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归属地时,她的心没来由的紧了一下。响了很久,她愣了很久,才接起。

    对方只说了一句“喂”她立马就听出了声音是景然。

    “小景”她试探着问了一句。

    “嗯,是我,姐。”那边顿了顿,接着才说话。安景然还不满十八岁,但说话的声音却能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不似言晟的低沉有磁性,也不像习畅的活泼轻快,他的声音里,多是少年老成的沧桑感。

    就像小时候孩子总喜欢偷偷穿大人的衣服以显示自己的成熟,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强迫自己的冷静和淡然。

    淡然,妈妈就是一个淡然的人,真不知是遗传还是怎的。

    姐,她有几年没亲耳听到安景然这样喊她了,就像小时候,他总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转过来转过去,总是“姐姐c姐姐”的叫她。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嗯,小景,最近还好吗”收起思绪,她小心地问。

    安景然闷闷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又是可怕的沉默,她闭上眼,咬着嘴唇,笑得苦涩,该怎么说呢说什么呢她离开家,离开妈妈,离开弟弟,真的太久了,久到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该如何去当一个姐姐。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吧。”最后安景然开口,却是说的这样一句话。这几年来,他从来没这样要求过。

    仿佛是被定住了,她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有一种感觉一闪而过,却又不是很清晰,隐隐觉得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景,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紧接着问道。

    “没有,姐,我还有半年就毕业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能回来就回来吧。”安景然明明只有十八岁不到,却像长者一样,有些无奈,又有些语重心长地说着,一字一句,像针一样直直刺在在她的心上。

    没有谁生来就是懂事的,他今天如此,也不过是环境使然。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强忍住即将从眼中滑落的晶莹,硬生生将它逼了回去。

    大学那几年,她就告诉自己,不能哭。

    安景然又在电话里和她聊了会儿,安欣然问了他学习的情况,也告诉了他自己的一些情况,工作,生活,虽然还是会有停顿,不像原来的热络,但她已经知足。

    她没有问妈妈的情况,好几次话到了嘴边,最终都没有出口。安景然也不提,她就只能不问。她没有权利,再要求更多。

    转眼到了中秋,商场里老早就卖起了月饼,各种各样的,应有尽有。热闹,似乎却总是与她无缘。

    往年的中秋,都是在翁玉家里过的,翁爸翁妈心疼她一个人,翁玉也总是要求她过去一起过节,人多热闹。今年,她拒绝了。

    她说她想去旅游,除了刚上大学那会儿,偶会会出去逛逛,后来再没有了。这才趁着中秋国庆一起,算是出去走走。

    翁玉本来强烈要求她去家里一起过节的,听到她这个想法,想想还是挺赞同的。“去吧去吧,记得给姐带礼物。”故作轻松的赶她走。

    她认识安欣然以来,把她的一切看在眼里,难得她想出去走走,当是散散心也好。

    飞机从云层中穿出,缓缓降落,慢慢在跑道上滑行,直到最终停下。

    她没有带任何行李,只背了一个双肩包,站在机场大厅外时,已经是艳阳高照了,正午的太阳总是烈的很,哪怕已经进入深秋,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晴天。

    终于踏上了这片土地,没有打车,她特意去坐了公交,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任车子载着她从城市的东边穿梭到西边,她要去那边的客运站坐大巴。

    没有a市的繁华喧闹,这里的生活节奏,总是很慢,大概是不够发达的缘故。中午正热,但也有不少撑着太阳伞逛街的人,还穿着夏天的衣服,丝毫没有季节交替的压迫感。拔地而起的高楼,挡住了向高处看去的视线,以高楼为界,天空被分成了零碎的几块,,湛蓝的天空,澄澈的不见一丝云彩的踪迹。

    公车穿过两旁都是梧桐的街道,暖的天气,自然还没有完全落叶,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投下斑驳光影,透过车窗射进来,她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又放下来,歪头眯着眼睛看天,任光线洒在脸上,有些灼热,也不去管。

    印象中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大厦,真的很久过去了。

    除了时不时的红灯,一路并没有拥堵,到达西部客运站的时候,也才花了半个小时左右。

    大巴车票却高了许多,这是她至今发现的少有的变化之一。车票也正规漂亮了许多,不再是那种薄薄的一张纸,如果用更高的价钱换来这样一种纪念,倒也不赖,她想。

    车子很快出了城上了高速,车头上方的悬挂小电视正在放着老电影,是成龙的动作片,掺杂着搞笑场景,不时能听到从后面传来的笑声,她抬头瞄了几眼,牵起嘴角笑了笑,便不再去看。

    旁边的乘客已经斜靠着睡了过去,她坐在第一排,视线极好,此刻正盯着窗外看闪过的景物。

    感觉胃里有点空,许是饿了,上飞机前只吃了一个面包喝了点热水,包里还有面包,她出门总是习惯在包里装点,此刻却没有胃口,车厢太闷,吃了更难受。

    窗外多半是连成片的农田,多是种的小麦和玉米,一块挨着一块,显得十分齐整;也有种果树的,还挂着叶子,但早就没了果子,就这么有些光秃秃的在那儿,说不出来的落寞。

    在这片热忱的红土地上。

    三个小时后,就在她快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终于进站,快要到了。胸口有些闷闷的,头也有些晕,大概是晕车的缘故。下车后,她没有急着离去,而是沿着街道,慢慢走了很久才缓过劲来,稍微舒服了些。

    没有太大的变化。

    如果崛起的高楼算是变化的话,她想,是的,这里变了不少。但潜意识里,她不想将这种必然趋势列为变化,那根本不算。

    除却入眼的高楼和越发精致的店铺,她想,这里还是老样子。

    今天正好是中秋节,巨大的广告银屏上正在放着月饼广告,不少商家都将月饼摆在门外的摊位上卖,没有太过精致的包装让人眼花缭乱a市只有在超市里才有月饼卖,而且精致非常。

    终归是不一样的。

    还是那样的街道交错,红绿灯交错跳着,数字一闪一闪,仿佛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没有变。

    她想就算闭着眼睛,她都能找到路,太简单了,也太熟悉了,已经深深镌刻在了脑海里,慢慢融入骨血,此生难忘。

    她的脚步在街角停住。前面不远处有几家小店铺,有卖吃食的,也有零售店,有一家叫做”芬芳花店“的,外面简单搭起了遮阳伞,鲜花整齐的插在装着营养水的白色塑料大花盆里,依次摆在门口,五颜六色的花朵,隔了很远,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香气。

    一位年近五十的妇女正在门口搭起的半高台子上扎着花圈,早就编好的竹条外圈平放在高台上,上面绑了一圈花泥,她就这样佝偻着腰,将花一朵一朵插上。黄c白两色的菊花,伴有白色的百合做点缀,在她手下迅速摆出了花样,许是佝的太久,她有些艰难地直起身子,右手轻轻锤着左肩那里曾经受过伤。她的左前方还摆着些花束,包装的很漂亮。但安欣然知道,在这种小地方,光靠卖花束是赚不了多少钱的,因为除非过节,平常很少有人来买,只能靠扎这种丧礼用的花圈,虽然累,但价格高。

    那就是曾婉柔她的母亲。而她此刻,只能隐蔽在这个角落里,远远地看着。

    有人在店门口下车,似是来取花,只见曾婉柔冲屋里喊了一声,就见一个少年抱着一束从里面走出来,花束很大,几乎遮盖了他的大半张脸,把花小心翼翼地放进客人的后备箱,笑着接过钱,他才转身回来,从门口拿过一个高脚凳子,扶着曾婉柔小心坐下。

    安景然她的弟弟。

    应该是过节放假,他从学校里回来,帮母亲做些事情。

    三年没见,他长高了不少,依旧清瘦,带着几丝十几岁男生特有的青涩,但也只是隐隐透出来,多半时候,他是沉稳的。三年里,她只听过一次他的声音,就在前几天的电话里。那时他平静地说,姐,如果能回来就回来吧。

    能回来就回来吧。

    能回来,当然能回来,此刻她就在这里,却不敢上前一步。

    他代替她自己陪在母亲身边,三年了。久到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似乎从未发生,久到她快要忘了,她不是一个人,三年了。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站在角落里,使劲捂住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天依旧很蓝,阳光依旧正好,她抬起头,强烈的光线直直刺进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眩晕,她背靠着墙,慢慢滑落下去,蹲在地上。

    蹲了多久,她不记得了。起来时,腿有些酸软无力,似是抽筋,软绵绵的,只能扶墙站着。

    那个花圈不知何时已经扎好了,靠放在旁边的墙上,上面贴上了白色的挽联,只等着被取走。她暗自想,母亲手脚还是那么麻利,做什么都又快又好。

    此时曾婉柔正坐着和旁边的一位大婶聊天,安景然一个人进进出出摆放摆放东西,天很热,隐约可以看到他t恤衫上的汗湿。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安景然有些不自然地挠着头发笑笑,曾婉柔也看着儿子,眼里满是笑意。

    多么幸福的画面,如果忽略安欣然自己的身份,她想她会羡慕这样的生活。而她的确是羡慕的,心里羡慕地要死。

    掏出手机,终于还是拨出了号码,她亲眼看着母亲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妈妈”她已经收住哭意,只是开口时,还带着轻微的鼻音。

    “然然”曾婉柔听起来有些意外,安欣然从远处看到的,也是她对大婶做了个手势,拿着手机有些疑惑地开口,嘴巴张合间,她只看得到,声音却是从手机听筒里传过来。

    “妈妈,中秋了,记得要吃月饼。”她只说得出这么一句话。

    “嗯,小景也回来了,我买了一些,但小景一直不太爱吃这些东西。”曾婉柔淡淡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了”似乎听出了她声音的异样,曾婉柔问。

    “没事儿,可能是有点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她不敢大声出气,有些压抑着说,生怕母亲听出什么。

    安景然已经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此刻也站在曾婉柔旁边听她打电话,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很难想象这样一幅情景。

    “妈妈,我还有事,先挂了。”她毅然挂了电话,就怕忍不住,在电话里溃不成军。

    门外的人进去了,因为太阳已经晒过来,屋外太过燥热。

    犹豫了很久,她终究还是想过去看看的。拿出包里的鸭舌帽戴上,她小心地顺着街边向前走。

    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次,直到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她匆匆从门口经过,只敢侧头向里看了一眼,之后便急切走开。

    “怎么了,小景”曾婉柔停下剪花的动作,问向外张望的安景然。

    “没怎么有个人的背影怎么这么像姐”他小声嘀咕,又向外张望了好几眼,根本没有什么人,这才悻悻收回目光,坐下来继续剪花。

    曾婉柔的叹息,久久都在屋里回荡。

    安欣然背靠在梧桐树背面,巨大的梧桐树干正好将她的身子遮住,从背后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人。她摘下头上的帽子捏在手里,手心早已汗湿一片。

    店面并不大,到处摆满了鲜花,只留中间一小片做通道,也是仅有的活动场所,最左边的墙上有一道门半开着,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景象,应该是住的地方。安欣然记得母亲说过,她搬了出来,就住在花店里。

    应该就是那儿了,她们都住在那里,那个不过几平米的房子里。

    默默闭上眼,任泪水撕扯着心口,一阵阵钝痛。

    明明说好不哭的,她再一次欺骗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念一清净

    她漫无目的地走上了街头。已经过了下午四点,太阳渐渐西偏,少了阳光的直射,不少地方恢复了阴翳,渐渐凉爽下来。

    街边的店铺里有不少人坐在外面大树底下乘凉,一边闲聊一边摘着手里的菜,为待会的晚饭做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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