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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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衡恭顺回答:“鄙人姓韩,讳禹衡。”

    萧老太太心里一惊,是韩侯爷的长子,韩世子,怪不得如此镇定,即使是他所为,恐怕也很难为四丫头讨回公道,若不是他所为,这岂不是结下仇怨。

    她思之至此,缓下音调,端着和蔼可亲的面容:“原来是韩世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敢问韩世子为何会出现在我家四丫头的旁边,而且当时她还是仪容不整”

    “回萧老太太的话,我也只是路过,至于她为何如此,我真心不知,不过,我倒是看到了那俩个丫头与我到时分毫不差,不如您问问她们”韩禹衡嘴角扬起,似是想笑。

    萧老太太吩咐邱嬷嬷带音儿和红秀上来。两人恭谨跪下,低头回话,一致都说她们是先看到这一陌生公子,才大声呼喊,期间并未看到除公子以外的人。

    萧明珰认真倾听她们的回话,并没有借机参合一脚,她怕被韩禹衡捉住把柄,因此被拖下水,那就前功尽弃了,这计策是她自己琢磨了萧明珚和韩禹衡的心理而想出来的,虽说不能杀敌一千,但至少能让他们自损八百。

    她稳坐其中,微笑聆听,偶尔喝口茶。她这一悠闲状态早已经被韩禹衡看在眼中,只是他苦于没有突破口能够与她沾上关系,他自己很清楚,是自己利用了萧明珚的一见钟情而要求她帮忙把她引过来的,没想到被她逃脱了不说,竟然还把自己搭上去了。萧家老太太看着也不是个吃素的,他暗自揣摩着对方心理,想着如何脱身再谋求他法,毕竟是自己太过于冒进了。

    萧老太太似笑非笑地瞅着韩禹衡:“看来韩公子必须得给个说法了。”她逼迫着韩禹衡给说法,与其说是为了萧明珚倒不如说是为了萧家的名誉,若是他能一力担起倒也罢了,若是不能,那就不怪她不客气了,即使是侯爷府,也不能无法无天。

    屋内一片沉寂,有一婆子冲冲来报,说是任国公府的任老太君和韩候府的韩老太太来了,萧老太太堆着笑脸,一步一颤地由文氏扶着前去迎接,萧明珰亦步亦趋跟着到厢房门口就望见萧老太太右手握着韩老太太,左手握着任老太君,三人谈笑自若地相伴而来。

    萧明珰若有所思,静心深思两位老太君到来可能引起的变化与应对之策。

    萧老太太c韩老太太和任老太君相互谦让了一番,终究是由任老太君坐上首,其他两位在一旁陪坐。

    此事关系到萧家与韩家的名誉,为了显示公允,三家商量,此事由任老太君定夺。萧老太太唤邱嬷嬷前来说明事情由来,邱嬷嬷垂手而立,细细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道来,不曾有一点夸大。

    后又唤来两位丫鬟再次陈说,与之前萧老太太亲自讯问也相差无几。韩老太太笑而不语,任老太君思量良久,转身问韩老太太:“贵公子出门可曾带随从”

    韩禹衡上前作揖道:“不曾。”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条丝帕,呈现给任老太君道:“这是我在那里所捡,不知是否为萧家四小姐所有”

    任老太君的贴身嬷嬷上前接过丝帕,任老太君伸手撩起丝帕,仔细查看,韩老太太也细细看了一番,倒是萧老太太瞧见手帕,脸色微变,“珰儿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的丝帕么”

    絮柳接过邱嬷嬷递过来的丝帕,萧明珰几次翻看,韩禹衡再次说明自己到达时的情景,还有这条丝帕的所得之时周边只有自己和还未看清的萧家四小姐,他顺势引导此事起因为萧家姐妹相互构陷,自己则是不慎卷入其中,百口莫辩。

    萧明珰感受到周围几道冰冷的目光,心中泛起一丝寒意,她冷笑着,扬声道:“今早出门,我只带了两条丝帕,其中一条在我手中,另外一条由絮柳保管,絮柳,把丝帕呈给几位老太太过目。”

    几位老太太看过两条丝帕后,面露疑狐,不知是否应该相信她所说的话,她手轻轻拨了拨自己的发髻,摊开自己的丝帕,“再者,我的每条丝帕确实都绣有铃兰,只是请细看我手中这两条丝帕铃兰的绣线颜色质地,与之韩公子所给的丝帕上所绣有的颜色质地迥然不同。”

    邱嬷嬷把三条丝帕拿到老太太面前加以辨认,她们点点头。任老太君慈爱地说:“孩子,是我们错怪你了。”

    萧明珰回之一笑,“只是这种错怪,解释清楚自然也就没事了,只是韩公子不分青红皂白,毁我四妹妹清誉在前,污我声誉在后,韩公子拾得丝帕却未曾归还给原主,还私自藏于衣袖当中,此种行为,不禁让人深思。”

    任老太君眉头一皱,嘴微微一抿,似是不耻其所为。韩老太太面色淡然,仿若刚才受指责之人不是自己的亲孙子一般,泰然处之。

    萧老太太则在一旁赔笑,暗地里对着萧明珰使眼色,让其适可而止。萧明珰迫于萧老太太的压力,终止住话,退到一边。

    任老太君这才开口:“此事既然已全部查明,那么韩老太太与韩公子是否要给萧家四小姐一个公道。”

    韩老太太慢慢绽开淡薄笑意:“即使如此,那么我代表韩家给萧老太太一个承诺,禹衡早已和他人定亲,此事断断不可更改,若是萧家不嫌弃,他愿意迎娶萧家四小姐为妾,若是萧家不乐意,我韩府愿尽所能,维护萧家四小姐的名誉,以后萧四小姐姻缘方面若有困难,韩府愿当一媒人。”

    萧老太太听完韩老太太的话,沉吟片刻,想表达感激之情时,红秀扶着醒来的萧明珚走了进来,萧明珚跪在地上,恳请萧老太太:“祖母,此事若传出去,我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人世。”萧明珚种种磕头,眼泪滴湿了双手之间的地面。

    萧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就请韩府留个信物吧,待四丫头成年之时再订婚期。”

    韩老太太在离去前留了一块羊脂玉佩以作信物,萧老太太嘱咐文氏收拾东西回府。与萧老太太的抑郁心情所不同,韩老太太并未太在意。此事终圆满解决,双方各得所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啦啦啦~~真抱歉~~~嘤嘤~

    唔~~作者问萧明珰:萧明珚这么快就有归宿了,萧明珰你不急么

    萧明珰斜睨作者一眼:那还是我成全她的好么

    c联手

    马车泠泠地驶出山下,萧家第一辆马车里一片寂静。萧老太太双眼闪着精光,法令线往下拉,嘴角微垂,她直勾勾地盯着萧明珰,“那丝帕真的不是你的”

    萧明珰面露委屈,跪在她面前,拉着她的双腿:“祖母要相信我,难道祖母认为我会是这样的人”萧明珰确实是冤枉的,她暗自揣测,估计是萧明珚找人偷她的手帕不成,就让人仿着绣了一个来搪塞,却不料她自己的丝帕是用特殊的绣线绣成,可祖母却因此也怀疑上了她,要如何打消祖母的怀疑呢

    萧明珰挤出几滴泪水,抬头看着文氏,想起前世文氏的早逝和自己经历过的折磨,泪水刷一下犹如洪水决堤一般,哭得哀哀凄凄,整个人趴在萧老太太的膝盖上,眼泪浸湿了她的下裙,萧老太太见她哭成那样,示意文氏拿丝帕过来,扶起她的头,仔细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叹口气道:“瞧这小脸哭的,祖母就是问问,祖母相信你。”

    萧老太太叫身边的嬷嬷服侍她稍微整理下,文氏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萧老太太边望着嬷嬷整理萧明珰的仪表,边叮嘱文氏:“你回去后对其他三个女儿要严加教育,特别是四丫头,今儿这事,丢了她自己的脸面不说,还丢了我们萧府的脸,有哪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上赶着给人家做小妾的郝姨娘也给我好好敲打敲打,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吧从明儿晚上起,让她过来值夜。”

    文氏温顺回答:“是。”

    一回到院子,文氏就让邱嬷嬷去请郝姨娘。

    邱嬷嬷来到郝姨娘的院子里,现是被她的贴身丫鬟秋寒给请了进去,郝姨娘正在绣着肚兜给萧明珚,是一幅色彩艳丽的芍药花,绣工很是精湛,邱嬷嬷看着她乌黑的云鬓c头俯下时细长嫩白的颈子,消瘦的身形和抚媚多姿的腰身,如此尤物,怪不得能迷得老爷团团转。邱嬷嬷端庄的笑容道:“郝姨娘,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郝姨娘眉眼一笑,温婉地说:“那我这就过去。”她把绣图往桌上一放,到铜镜面前捋了捋头发,就跟着邱嬷嬷走去云容院。

    路上,郝姨娘低声下气询问邱嬷嬷:“不知太太找我有何事”郝姨娘心里打鼓,太太轻易不见她,怎今儿出门回来就要见她,是要嘱咐什么事么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呢

    邱嬷嬷观察着郝姨娘百变多思的脸色,皮笑肉不笑地说:“郝姨娘,我一个下人,怎么懂得太太的心思呢”

    郝姨娘眼睛里闪过一道光,面上却露出尬尴地笑:“哦,这样啊,那嬷嬷我们快些走吧。”

    邱嬷嬷态度变得更为诚恳道:“那姨娘您当心脚下。”邱嬷嬷一路赔笑着领着她去云容院。

    文氏此时正在看账本。邱嬷嬷带着郝姨娘进来,恭敬地回:“太太,郝姨娘来了。”文氏头也不抬一下,伸手示意郝姨娘坐,郝姨娘半坐在文氏的下首,身子微屈,以表尊敬。文氏把最后一页账看完,端着茶喝了一口,手拿丝帕拭了拭被茶水浸湿的嘴角,幽幽地开口道:“郝姨娘,你以后可是要享福气了。”

    郝姨娘忙站起身,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

    文氏淡淡地笑着:“你有什么不敢的四丫头有福气了,到庙里求个姻缘,这不,姻缘就来了,韩侯爷府韩世子已经答应纳她为妾了。”

    郝姨娘呆住了,扑通一下跪倒在文氏面前,拉着文氏的裤腿哭道:“太太啊,我自从进门之后就对您毕恭毕敬,只为老爷生下了这个女儿,您不能这么对我啊,太太”

    文氏看着痛哭流涕的她,冷冷地笑着,“这可不是我求来的,是四丫头自己求来的,我是阻止也阻止不了啊。”她吩咐邱嬷嬷:“你跟郝姨娘好好讲讲我们四小姐是如何选夫婿的,一字不落,不要夸张。省得说我容不下她们。我都容你们那么多年了,还差这几年么”文氏说完,就挥袖走进內房休息。

    须臾,只听外面响起了郝姨娘的痛喊声和一阵脚步声。邱嬷嬷进来回禀:“郝姨娘去四小姐院子里了。”文氏抚了抚太阳穴,轻声回了句:“知道了,下去吧。”

    郝姨娘一路飞奔至萧明珚的院子,不顾他人的目光,直接推门而入,一进里屋,见萧明珚躺在床上,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巴掌,萧明珚的左脸马上印出五指印,她愣愣地看着郝姨娘,没有反应过来,郝姨娘扑倒在床沿上哭:“你怎么会去做妾呀你看着姨娘的处境还想跟姨娘一样么”

    萧明珚瞧着她头发蓬松,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不敢再刺激她跟她说是自己自愿的,而是改口说:“那我要怎么办呀即使韩家答应帮忙遮掩,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谁能保证不说出去呢娘我没有办法呀”她顺势扑在郝姨娘身上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之举。

    郝姨娘哭够了以后,慢慢直起身子,搂着萧明珚道:“没事,有姨娘呢,姨娘一定不会让萧明珰和文氏那贱人好过连同萧老太太也不能放过”她的眸子闪过一道寒光。

    萧明珚脸埋在她怀里,听着她的话,嘴角勾起微笑。萧明珰,看你以后如何应对

    郝姨娘回到院子里,沉思片刻,从压箱底里拿出一小包东西,出了院子门,往客房走去。在客房往左数的倒数第二间门口停下。她左右看了看,敲了敲门,衣着淡雅的王云楚开了门,对着她微微点头,她一闪而进。

    两人相对而坐,茶香弥漫,双方各自凝视片刻,相视而笑,毕竟她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王云楚押了口茶,浅笑道:“郝姐姐,许久不见了,你还是如此的年轻貌美,四小姐也格外动人。”

    郝姨娘捂嘴偷笑道:“你才是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当年的模样。”

    王云楚上前为她倒了杯茶,开门见山说:“郝姐姐今日来见我所为何事”

    郝姨娘面露哀容,把萧明珚做妾之事说了一遍。王云楚宽慰她道:“姐姐只是在意名分,却忘了韩侯爷的小妾可不比平常官员的小妾,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

    郝姨娘扯出一丝笑,哀叹道:“自己做妾,才不愿自己骨肉做妾呀。我宁愿她跟你一样也好啊。”

    王云楚涩笑,抚了抚自己的面容,“和我一样有什么好的,退婚后再也没有人家上门提亲,如今还要自己当教书先生,何苦来着,要我倒想向她那样,保不成,当个普通官员家的妾也好过自己孤零零一生。”

    郝姨娘走近她,拉着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紧紧拽着说:“你的想法难道还不容易实现么眼前就有一个机会,就看你要不要,懂不懂得把握了。”

    王云楚盯着她,脸儿绯红,抽出自己的手说:“我可不明白郝姐姐在说些什么”

    郝姨娘转到她面前,笑着说:“好妹妹,你那么聪明伶俐的人,又如何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呢”

    王云楚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走到窗边,看着窗边合欢树飘落的枝叶,“郝姐姐,一切都过去了。”

    郝姨娘看着她清丽的背影,以退为进道:“既然妹妹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了,只是妹妹终究也要为自己着想,我虽无子,但有一女,妹妹你呢,等过几年教完四小姐,那时再嫁人,可就来不及了,不过,妹妹想得开也好,都好,都好。只要妹妹称心就好。”郝姨娘说着往门口走去,轻声又叹了口气,“可惜了,老爷他”

    王云楚转过身来,怀着担忧的眼神问:“老爷他怎么了”

    郝姨娘强扯出一丝笑意,幽怨地语气:“老爷连在睡梦中都经常喊你的名字,连我都听到了,先是为老爷的痴情所感动,后又担心妹妹你,孤苦无依,哪里比得上太太呢,太太若真想和你过不去,你跟老爷又毫无名分,你说你想孑然一身怕也是困难的。”

    她听完郝姨娘的话,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陷入沉思中,犹豫着是否要再续前缘,毕竟他心里还想着她不是

    郝姨娘瞧着她陷入两难之地,推了她一把道:“不要犹豫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道理你我不都懂么我虽是老爷的妾,可也是我嫡母做的媒,身不由己,老爷自然对我也不怎么上心,你如今身子不差,过个一年半载怀个儿子,什么都不用愁了,连老太甜都得供着你呢。”

    王云楚想象着郝姨娘给她规划的美好未来,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道:“你说我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以后我们两一起对付文氏。”

    郝姨娘内心充满雀跃,拿起带来的包袱,打开给王云楚看,并让她附耳过来,告诉她如何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儿催婚萧明珰大小姐,结果今儿我倒是被母上大人变相催婚了,﹏b

    阿拙采访萧明珰:“大小姐,你对于王郝联盟如何看”

    萧明珰轻蔑地说:“来一双我就灭一双”

    阿拙擦汗,您气场真强呐

    又更晚啦抱歉啦

    c分歧

    郝姨娘一出王云楚的院子舒了口气,脸上真真切切露出了笑容,眉眼里还隐隐暗含着得意。郝姨娘悠闲地走回萧明珚的院子里,萧明珚脸色已经是白里透红,恢复得很好,她放下心来,“你放心,姨娘已经有对策来对付她们娘俩了,过不了多久,你会有更好的姻缘。”

    萧明珚瞧着郝姨娘自说自话c神采飞扬的样子,很是不耐烦,但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抵抗情绪,装作欣喜的样子道:“真的么娘真是太好了。”

    郝姨娘并没有仔细观察萧明珚眼神里显现出的厌恶与不甘,欢天喜地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待在郝姨娘的院子里是邹嬷嬷,邹嬷嬷眼峰带着凌厉,冰冷吐出话语:“老太太让姨娘从今儿晚上开始去值夜。”邹嬷嬷说完这句话,微微屈膝,大步离去。

    郝姨娘深知萧老太太今晚让她值夜绝对没有好事,在屋子里揪着帕子走来走去,她走到梳妆台时,手一拍,露出神秘的笑容,从梳妆台最底层的夹层里找出一包纸包,贴身藏在身上。

    夜渐深,郝姨娘食过午饭,走进萧老太太院中,只见一只黄鹂轻巧飞过,低婉鸣叫,月光朦胧,笼罩着正房的纱窗,下人们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时不时的低头密谈,此情景正是老太太睡前的景象。

    萧老太太独自抚养萧老爷长大,很是操劳,年老了多享清福,为了保养更是早早就歇息了,老太太睡中基本上是不需要人值夜的,今儿这一法子就是为了折腾她的。

    郝姨娘脸上端着恭敬,屈着身体,低着头进去向其请安,萧老太太淡淡道:“起来吧。”她扶着萧老太太到床上就寝,邹嬷嬷拿了床被子铺在萧老太太床边,郝姨娘知道这就是今晚她睡的地方。还好如今是初夏,里屋更是过于温暖,郝姨娘二话不说,帮着邹嬷嬷拉下床帘就躺在地上也准备歇息。邹嬷嬷吹灭了蜡烛。

    过了片刻,萧老太太翻了翻身子,用手拍了拍床沿,郝姨娘轻声询问:“老太太有何吩咐”

    萧老太太用干枯的手指了指茶水的方向,郝姨娘骨溜爬起来,轻手轻脚倒茶,顺势从衣服内里把下午藏的贴身药包拿了出来,抖了抖半包粉末,轻轻把药粉与茶水摇匀,再递给萧老太太,见她喝尽,再把茶杯放回茶桌时,瞥见桌上一香炉,她轻轻抱起小香炉,放置在离萧老太太最近的柜子上,偷偷往里面又添了剩下的半包药粉。一切天衣无缝。她站在里屋门口,等着小丫头前来接替她。

    小丫头穿着和郝姨娘相似的衣裳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郝姨娘与小丫头一起灭了香炉,把它放回原位,萧老太太早已经熟睡,小丫头睡在她的位子,由于小丫头进来时早已经买通了看门的婆子,婆子们见着郝姨娘以为是小丫头,就放她出去了。

    这厢郝姨娘得逞回自己的院子等待萧老爷归来。

    那厢文氏的云容院中,烛火通明,邱嬷嬷和飘雪忙着核对今日府里的事务c飘雾则忙着整理屋子,文氏坐在榻上核对着这月的总支出和田庄里的庄稼受益。

    外面一阵喧哗声,文氏把册子放在一旁,飘雾赶过来整理文氏衣容,扶着文氏到房门口,萧老爷风尘仆仆跨着大步进来,文氏屈膝行礼,伸手把萧老爷的披风递给飘雾挂起来,萧老爷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他走向文氏刚才坐的地方坐下,淡淡的目光盯着文氏,刻意掩藏自己目光中的愤怒,“听说四丫头跟着你出一趟门就有婆家了你还真是好手段。”

    文氏冷哼一声:“老爷这是听谁说的”

    萧老爷眼睛瞪圆c脸色变红c脖子微粗,“我今儿一下朝,就听到有人恭喜我说我家四丫头有婆家了,还做了妾,真不知道你把四丫头许给哪个人家”萧老爷一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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