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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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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

    我抱紧双膝,沉入到一个又一个梦魇中。

    我一向起得比较早,但筱玲是凌晨走的,所以我起来只看到了她放在客厅桌上的一沓钱,旁边还留了张纸条,

    “傻姑娘,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不在吃好点穿好点,别亏待自己,更不要再原谅苏子阳那个混蛋。”

    我放下纸条,看着筱玲留下的钱发呆,这一刻我才深深地明白我是多么幸福的一个人。

    纵然在爱情上我摔得这样惨,但我还有亲情,还有友情,人在逆境中总是能够爬得更快,为了爱我的这些人,无论如何我也该坚强起来。

    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如今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坚定不移地跟苏子阳离婚,但是我不会傻到自己一个人去找他。我太了解苏子阳了,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同意离婚。

    我找到自己摔烂的手机,把电话卡插到江远墨给的手机里,给爸妈打电话报了个平安,决定和苏子阳离婚以后就回家看看,跟爸爸妈妈道个歉,希望他们可以原谅我这个不懂事的女儿。

    然后就是给公公送早饭,公公吃完饭塞给我一张卡,我知道那是他卖掉老宅子的四十万,便如何也不肯收。

    “爸,这钱是您的,您好好收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不管您的。”我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公公却不肯,怎么也要让我收下,“你一个年轻闺女,这离了婚,想再找个好人家可就难了,这钱你拿着,最起码能先让你度过这个坎,爸还指望着你来养呢。”

    公公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发虚,明显一点底气也没有,他或许觉得我不要这钱,以后我想跟他撇清关系他就没有筹码了。但我不过是觉得这钱是公公最后的依靠,我拿了总是不好。可是看如今这个境况,我不要公公肯定会越发忐忑。

    如今他住院确实需要一大笔钱,自然不能指望苏子阳,我虽然稿费足够生活,但要支付这庞大的医药费,确实有些捉襟见肘。若是有了这四十万,我也能轻松点,还能让公公吃好点住好点。

    于是我便笑笑收下了,“谢谢爸。”

    公公眼里终于有了安心的情绪,我鼻头忍不住一酸,同时又越发痛恨苏子阳这般狼心狗肺行径。

    c018我就是那个脑子有泡的人

    情理之中,预料之外地,我又在医院门口碰到了似乎是专门在等我的江远墨,依旧是黑色皮衣配上修长的牛仔裤,跨坐在他的重机车上抽烟。

    烟雾缭绕中,我很纠结地走了过去,江远墨狠狠地吸了口烟,非常讨厌地把眼圈吐在我的脸上。

    我被呛得咳了几声,瞪着始作俑者的江远墨,每次见到他总没好事,正要开口问他是干什么来的,他却先开口了,“为什么关机”

    被他这样颐指气使地一顿质问我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你是我什么人我关不关机需要告诉你么”

    江远墨淡淡地挑眉看了我一眼,完全不理睬我的蔑视,“你是不是没有充电器给,我给你拿来了,以后不要关机了,我想找到你的时候必须接到我的电话。”

    说着江远墨抓起我的右手,理所当然地塞给我一个充电器,然后眨巴着他亮亮的大眼睛,像是在邀功一般看着我。

    我于是就只能“呵呵”了,不怒反笑地回望着江远墨,“江远墨同学,谁给你的自信凡是你硬塞给别人的东西人家一定不会拒绝呢”

    江远墨又吐了口眼圈,“凡是脑子没有泡的人都不会拒绝吧。”

    我默然,不得不承认我就是那个脑子有泡的人。

    不想再跟江远墨这个逻辑思维与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再纠缠下去,“你到底来干嘛,就是来送个充电器”

    江远墨点头,“不然你觉得我是被你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吸引从而恶向胆边生打算把你拖到小巷里先奸后杀所以才找过来的么”

    我瞠目结舌,然后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果然对得起流氓这两个字。”

    江远墨扯着唇角,“谬赞。”

    我彻底风中凌乱,这江远墨的脸皮厚度,我想要打击到他似乎还有修炼好几年。

    “你伤好多了吧我撞了人自然要负责到底,免得你说我道德沦丧。”江远墨坐直身子,将头盔递给我。

    别说,江远墨给他自己安得这个形容词倒还是十分贴切,我瞥了他一眼却没有接他的头盔,“去哪儿”

    “先带你去医院,然后陪我去见小薇。”江远墨又将头盔往我怀里推了推,似乎认定了我会接下一般,而事实上,我确实是没出息地接过来了。

    昨晚答应过江远墨,要是小薇不肯原谅他我就会帮他当面澄清,既然他找来了,我自然要履行我的承诺。

    抓着江远墨坐稳,带好头盔,我讥讽地笑了笑,“大少爷您终于记起小薇是谁啦,真不容易啊。”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江远墨似乎是相当邪魅地笑了一下,顿时一股寒意席卷了我,敏锐地感觉到江远墨似乎是要使坏了。

    果然,前几次他发动机车时总是要轰鸣着预热一下,可这次,他是直接窜出去的,前所未有的强烈惯性瞬间将我摔在江远墨的肩膀上。

    我早该知道,江远墨是一个用生命在骑车的男子。

    “我说你还是够倔的,抱着我不就好了。”江远墨停下车子,侧眼看着我低着头揉眼睛,我眼睛是风眼,江远墨的头盔却偏偏没有挡风镜,是以我站在他旁边眼泪流得简直就像是被他始乱终弃的怨妇一般。

    擦干了眼泪,我愤怒地抬头,发狠地道,“我再坐你的车我就不姓程。”

    江远墨跳下车,自恋地甩了甩他的刘海,“跟我姓江那可不行,我没有你这么蠢的妹妹。”

    江远墨说完,便理也不理我,头也不回地走进面前这家咖啡店。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医院,估计江远墨是带我见那个小薇来的,想到这里我整了整衣服,连忙追了上去,“江远墨,你说谁蠢了”

    江远墨没有回答,只是骤然停了下来,我一个趔趄撞在他的后背上,江远墨的背简直就像是石头雕的一般硬的要死,我怀疑我的鼻梁骨肯定被碰折了。

    “墨墨,她是谁”我还没说话,便感觉到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继而响起来的声音似乎很是熟悉。

    我抬起头,看着从沙发上站起身子的女子,二十三四的年纪,一头酒红的大波浪卷发,配上精致的五官,是个美女。

    我边揉着剧痛的鼻梁,一边打量着往下望了望,胸前波涛汹涌,经鉴定是个妹子。

    c019你还说你不是碰瓷的

    俗话说同性相斥,果然巨乳妹子对我的敌意明显得像我这么迟钝的人都感受得很深切,我几乎就能肯定这就是江远墨今天要带我来见的小薇了。

    原本以为江远墨会主动开口介绍一下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坐在了小薇对面的沙发上,腿一翘,慵懒地看着我和小薇,“你们不坐”

    小薇瞪了我一眼,然后顿时笑得灿若春花,起身绕过我坐到了江远墨身边,身子一歪整个人都贴到了江远墨身上,“墨墨,人家好想你。”

    剩下我一个人傻站着目瞪口呆,事情的发展状况似乎超过了我的认知,难道小薇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质问江远墨我是谁为什么会拿着他的电话么

    “愣着干什么坐吧。”江远墨抿着唇对我笑道。

    我“哦”了一声,便在小薇方才坐的地方坐下了,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小薇的波涛汹涌正好挤在江远墨的胳膊上,二人似乎已经化身连体人。哎,果真是如胶似漆啊,我这个电灯泡也实在是太不识趣了,于是我决定赶紧跟她解释一下然后闪人。

    “墨墨,她是谁啊我们约会你带她来干什么”

    哎哟,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存在。我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江远墨先开口了,“她非嚷着来跟你解释,我就给带来了。”说完眼神投向我,分明就是“你解释吧”的意思。

    我愣了,“什么叫我非嚷着来解释,我不是怕你们有误会么”

    江远墨示威似的将小薇一搂,小薇顿时像蛇一样紧紧贴在江远墨身上,一脸的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相。

    江远墨得意地冲我挑眉,“你看像有误会的样子么”

    说着还在小薇脸上故意亲了一口,小薇无比陶醉地又贴近了几分。

    我顿时彻底语塞,敢情他们两个情比金坚根本不需要我多管闲事,我果然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想到这里我直接站起身,没给江远墨好脸色,“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说罢便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心里将江远墨狠狠地诅咒了一番。

    在我的手触到咖啡店的门把时,我听见小薇焦急的声音,“墨墨你去哪里”

    我下意识地回头,正看到江远墨已经追了过来,手下先于大脑反应过来,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江远墨迅速挡在身前,就像罩在我眼前的一片乌云一般,“你去哪”

    我抬头看他,只见他脸上不复方才的戏谑,竟然隐隐有紧张的情绪,我怔了怔,想着或许是自己看错了,“你们不是和解了么我回家啊。”

    “回家你去找那个男人”江远墨显然忘记了昨晚上他提到苏子阳我就挂了电话的事请,又一次碰到了我的雷区。

    我偏着头看他,“江先生,你似乎管的太宽了吧”

    江远墨凝眉,“我撞了你,我自然要负责”

    “江先生难道连我的私人感情也要负责么”我打断道,对于江远墨这个牵强的只能哄小孩子的理由表示很不屑。

    江远墨眼神幽幽,颇为嫌弃地上下打量着我,“你还说你不是碰瓷的,啧啧啧。”

    我风中凌乱,又一次深刻地明白跟江远墨斗嘴是讨不到半分便宜这个真理。

    我刚要说话,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我回头望了望,果真是冷着脸追出来的小薇,她跑近了我才看到,她手里握的,似乎是一杯咖啡

    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铺面而来的温热就告诉我这确实是一杯咖啡。

    我睁开眼睛,镇定地抬起袖子擦着脸上正往下滴的液体,还好这咖啡虽然是热的,但还不烫,否则我这张脸怕是就破相了。

    江远墨似乎比我还要不淡定,好像这杯咖啡是浇在他脸上一般,他的声音透着寒气,仿佛能将人冻住一般,“小薇”

    小薇显然被江远墨森冷的气息给吓住了,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我,墨墨”

    支支吾吾了半天,索性上前抱住了江远墨的胳膊,一张小脸看起来楚楚可怜,“墨墨别走。”

    江远墨还没作出回应,我便顶着一头的咖啡默默地靠近他,在他二人不解的眼神中一把掀起小薇的上衣,自顾自地擦起我的头发来。

    c020要不我再证明给你看看

    小薇完全被我的剽悍给唬住了,半天都没有做出反应来,直到我擦得差不多了,她才猛地退了一步,抓着被咖啡渍浸染的衣服,恶狠狠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看来被我气得不轻。

    我冷笑,在她骂我之前抢先开口,“小薇小姐,你小学老师告诉你咖啡是用来泼人的么”

    小薇嘴巴张了一张,好像是要反驳我什么,但是我又怎么会给她任何机会,果断扬手,“啪”地一声脆响以后,小薇便捂着脸目瞪口呆地瞪着我。

    “你知不知道很多地方的人连水都喝不上,当然,我打你不只是因为你浪费,而是告诉你,我程妍初,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负的。”

    因为我答应过筱玲,我一定会强大起来,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所以,纵然我一开始戏弄小薇,对她有愧疚,但是在我已经当面解释并且主动离开以后,她还追出来给我泼这杯咖啡,我若是不反击,我自己都会鄙视我自己。

    江远墨饶有兴味地看着面目冷峻的我,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小薇终于从被我扇了一巴掌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美丽的脸变得狰狞,“你敢打我”

    我撇撇嘴,有意无意地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要不我再证明给你看看”

    小薇气得脸色通红,气势汹汹地扑上来要还手,我往旁边一闪,可是小薇的巴掌也依旧没有落下来,因为江远墨适时地抓住了她。

    小薇另一只手捂着脸,楚楚可怜地望着江远墨,“墨墨,她打我,你帮人家报仇。”

    小薇搬起救兵来我才想到江远墨是他男朋友这回事,于是我急中生智连忙接口道,“你少来吧,他要是想帮你,刚刚我打你的时候他明明就能拦下的。”

    此话一出,小薇俏脸一垮,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远墨,很显然的,我的话成功地挑起了他二人的矛盾。

    江远墨放开小薇,依旧用那玩味的眼神打量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没有看出半分他女朋友被打该有的愤怒和心疼。

    “墨墨,她说的是真的么”小薇的执着从打电话这件事上我就已经领略过了。

    江远墨慵懒地回头,没有正面回答小薇的问题,只用带着几丝责备的口吻道,“小薇,你也太任性了,回去换件衣服吧。”

    “墨墨,我”小薇急急反驳,但是只说了这么两句,江远墨就打断了她,“听话,回去换衣服,小心感冒。”

    江远墨的笑容对小薇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只见原本还满面怒容的小薇瞬间就笑得像朵花一样,羞涩地点点头,“墨墨你真关心人家,人家这就回去换衣服。”

    对于我已无力吐槽,三伏天里面衣服上沾点水就会感冒,她是纸糊的么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智商为零的,江远墨这么明显的敷衍的话她却甘之如饴。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自嘲,想当初我对苏子阳还不是一样盲目的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么,又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

    路过我身旁小薇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我对着她人畜无害地笑笑,然后狠命地甩头发,头发上的水渍全洒到了小薇身上,小薇又惊叫着往后躲,我叹口气,“你也太娇气了吧”

    小薇被我连番恶整已经是在暴走的边缘了,可这个时候江远墨却十分及时地笑出了声,小薇瞬间不悦地转头看他,“墨墨”

    江远墨眉眼都像在笑着,“快回去吧。”

    目送着小薇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了以后,我也准备回去整理一下,江远墨熟练地把我胳膊一拽,“你去哪”

    我不耐烦地扭头,“我去哪儿跟你有关系么”

    江远墨完全忽视我的敌意,“有,我说要带你看医生的。”

    “呵呵。”我咬牙切齿地笑了,“江先生真会开玩笑,看医生还给我免费看了杯咖啡”

    江远墨不置可否,“你不是打回去了么说到底是她比较吃亏吧。”

    对于江远墨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我觉得很心寒,方才我打小薇的时候他只在一边权当看戏一般,小薇要打我他却制止了。

    这样的薄情寡义又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苏子阳,当初他就是这样维护王悦,却眼睁睁看着我受委屈,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不是江远墨的小三罢了,“江远墨,她是你女朋友啊,你怎么能对她这么绝情呢”

    虽然是在质问江远墨,但那掩饰不住的恨和不甘却已然将我出卖。

    c021这个称呼简直就像是一个巴掌

    江远墨轻笑,“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我女朋友了”

    我愣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是么你们刚刚不是还”

    江远墨笑着逼近我,“还什么”

    我后退一步,嘴角一抽,“你还亲她来着”

    “亲她她就一定是我我女朋友么程小姐这么自以为是”江远墨继续扯着嘴角嘲讽地笑。

    他的嘲讽让我怒火“蹭蹭蹭”地烧了起来,似乎从遇上江远墨这个机车男以后,我本来就阴雨绵绵的人生越发雪上加霜。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将他的手机连同今天给我的充电器一起重重地砸到他手上,“你亲谁都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就是自己为是又怎样,也跟你没关系。你撞我一次,帮我解围一次,我们扯平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会。”

    说完我也不等江远墨说话,转身就走,好在这次他没有来拽我。

    我与江远墨这个不速之客的交集,我想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回到家清理完头发上的污渍我才骤然想到我的卡还在他手机里面,郁闷地抓抓头发我决定还是自己去营业厅补一个算了,跟江远墨那个扫把星我是不敢再有什么联系了,说不定下次泼到我脸上的就是浓硫酸了。

    我把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时才意识到我应该回家一趟拿东西了,纵然筱玲并不介意,可我也不能老是麻烦她,更何况,我和苏子阳的事情也不能不解决。

    坐在电脑前毫不犹豫地敲出“离婚协议”四个字,我的心就像缺了很大一块一样,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我突然心情格外地烦躁。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对苏子阳,依然还隐隐有着不舍。这个发现让我突然觉得很挫败,王悦一事以后我才深刻地明白原来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最痛苦了。她随随便便抢走你珍视的东西,将你羞辱完以后人家海阔天空去了,你还在这里揪着小心脏痛得死去活来。

    所以我不恨徐诗艺,她帮我带走了不爱我的人,救我出了火坑,我或许应该感谢她。

    我就这样自欺欺人地安慰着自己,将我的爱情彻底尘封于记忆,以后的我,将会竖起全身的刺,将苏子阳和徐诗艺伤我的,一点一点讨回来。

    给公公送午饭时,我考虑了半晌决定还是告诉公公我要跟苏子阳离婚的想法。我刚说完,我看到公公的手颤了一颤,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越发难过,强忍着心酸安慰公公,“爸,您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

    公公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估摸着苏子阳这会应该上班去了,于是拿着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钥匙轻轻一转,我扭开门,正要迈出去的步子却骤然顿住了。

    吸引我的是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宝贝,你总是这么美好,让我欲罢不能。”

    面对我的是苏子阳赤一的背,和一双勾在他腰间的修长美腿,床脚扔着紫色的蕾丝内衣裤。

    他身下的女人我看不到,但是听声音我能分辨出是那天在电话里面对我耀武扬威的徐诗艺。

    她的呻吟极是,动情地配合着苏子阳的律动,“亲爱的,你也很厉害呢,嗯,啊”

    我的左手好像是被紧紧地钉死在门把上一般,脚也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步子,似乎连呼吸都已经停止了,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沸腾,眼里只看得到正在苟且的二人,耳边只剩下他们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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