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大神，让我了解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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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从卧室出来，戚歌翻了一下手里的稿子，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也不是戚歌多疑，而是浠水老师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加上编辑部的那些人跟他说了浠水老师的稿子有多难要到，再加上浠水老师自己承认他稿子才写十分之一
所以就算手里拿到了稿子，他还是觉得悬。
果然，认真看了几页他就发现问题在哪里了，这稿子的水准只在基准线的位置，谈不上差但是绝对不算好。如果浠水老师就这水平，那就真的是名过其实了。
但是，如果这稿子不是浠水老师的，会是谁的？看浠水老师这德行估计也没朋友，他也不可能特意去弄个稿子来糊弄自己吧！
戚歌没看过浠水老师的小说，自己也没办法做出判断，也许他走运就是红了，而文字功底真的就只有这个水准呢？
不敢擅自做判断，万一真是浠水老师写的，他跑过去问浠水老师，这不是啪啪啪的自己打人脸吗？浠水老师那个人这么小气记仇，他要是再惹他一次，估计明天进门裤子都会被扒掉。
谨慎起见，戚歌带着稿子回去了。
回到编辑部，把稿子拿给同事一看，同事们都断定这稿子绝对不是浠水老师的，浠水老师要是就这水准，再是那种态度，总编还能把他当神一样供着？
戚歌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果然又被耍了。
但是仔细想想，实际上浠水老师从来都没说过这个是稿子吧！
戚歌顿时觉得自己吃进去的苍蝇里有毒。
不过就算浠水老师没有说这个稿子是他的，他也绝对是故意的，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暗示戚歌这是他的稿子。
戚歌这个哑巴亏吃的，有点心烦意乱。
同事们也帮不上忙，很显然，在知道戚歌在见到浠水老师第一面的时候就毫不顾忌的踩人死穴后，大家都感觉他可能要经过很长一段被折磨的时间，才能和浠水老师和平相处。
戚歌愤愤的把稿子丢在来，一脸的茄子色，在公司坐了一天。自己邮箱里的稿子也没几个入眼的，一整天都没办法进入状态。
不由得开始反思这两天的成果，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在和浠水老师的相处的时候太处于下风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所以戚歌上网搜了浠水老师，网上关于他个人信息少得可怜，大部分都是说他的作品的，哪本书拍了电视或者电影，口碑如何，成绩如何。剩下的就全是夸他多厉害的新闻了。全是些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信息，戚歌想要高的关于浠水老师的生活习惯和个人爱好这些统统都没有。
他自己也没接受过什么采访，透露的讯息少得可怜，简直是个谜了。戚歌一无所获，最后他开始搜浠水老师的粉丝群，准备打入群众内部去，更进一步的通过最了解浠水老师的粉丝来了解浠水老师这个人。
浠水老师自己有个加v的微博，发过的微博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宣传自己新书的内容，私人生活一点都没有。但是在介绍栏里有几个群号。戚歌挑了一个就申请了。
申请发出去的时候马上就被拒绝了，他正懵逼来着，然后有人加了他。
戚歌一开始还以为是有写手加自己，一通过申请对方说是浠水老师粉丝群的管理，告诉他进群要通过审核才行。戚歌一脸迷茫，这年头加个群还有这么多花样？
在戚歌一脸迷茫的时候，对方发了个问卷过来了，顺便还告诉他，“浠水老师就在群里哦，所以审核比较难，亲，加油哦！”
这麻烦的审核规定，戚歌打开文档一看，复杂的堪比考题了，他一个都看不懂。什么关于浠水老师某本书里的某某和某某的关系是什么？杀死某某的是什么武器？某某的工作是什么？某某的父母姓什么？
戚歌一个头两个大，全是些偏门的问题，就算去网上搜索都搜不出答案。
不过好在部门全是浠水老师的粉丝，戚歌求助了小耳，小耳只花了几分钟就把审核表给填完了，果然是铁粉。戚歌给管理发过去，对方很满意，然后给了他了一些群里注意事项。等他看完又问了一些问题后才邀请他进群。
整个过程花了快一个小时，对方说：因为考虑到浠水老师就在群里，有时候也会和大家讨论情节，所以大家都希望群里的粉丝都是真爱粉，这样才不会影响到浠水老师的创作。
当然进群还要发照片，这件事没有写在注意事项里。
戚歌觉得粉丝们真的好神奇，怎么会愿意花时间来为浠水老师做这种事？他自己的群不能他自己来维护？
小耳鄙视他，“这是爱好不好？如果浠水老师愿意让我帮他做这些，我一定是义不容辞。”
戚歌好奇，“那你为什么不加群？”
小耳脸一红，“离自己的偶像远一点，离他的作品近一点，是我最能表达我的爱意的方式。”
戚歌不是很了解现在的女人。
进群后戚歌享受到了非一般的热情，在一群热络的招呼过后，喊着让戚歌发照片的消息越来越多，刷的戚歌眼花缭乱了都。
戚歌从来都没有给陌生人发照片的习惯，特别是在陌生的群里。他除了工作需要的几个群之外，私底下就加过一个球迷群，那还是大学时候的事情，到现在大家早就在现实中成了朋友，所以偶尔才会自恋的发上几张照片和人怼怼。
在浠水老师的粉丝群里，一看大家年纪都不是很大，他不知道看照片的意义在哪里。但是起哄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左右为难的有点不知所措，刚想借口说自己没照片。
那边管理就说，进群发照片是规定。
还有人说：不发照片，会被踢的哟！
戚歌是过来打探敌情的，好不容易混进来，因为这破事被踢出去，那可不行。
他虽然不爱拍照，但是照片还是有的，以前在地理杂志部门的时候，关系不错的同事是摄影师，天天在公司里练手，他们这些同事每个人收到的照片都能出好几本相册了。
无奈中的无奈，戚歌随便选了张发了出去。
群里炸了一片，都再喊：帅哥！帅哥，求交往。
还有求包养的。
还有人说：居然出现了质量这么高的男粉。
戚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热情的气氛，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他所不知道的事，群里跳的这么厉害，惊到了电脑那头的某人。
浠水老师一般是不会看群的，但是偶尔在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跟读者们聊聊，说起来这个群的读者真的是质量比较高的读者，很多人是从一开始就追着他过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里面有些人自己都开始写小说了，他有时候也会给出一些建议。像那种一看到他就说不出话的读者在这里几乎没有，所以他一直都留着这个群。管理们为了维持这种氛围，入群审核也是越来越难，已经很久都没有新人过来了。
群里闹腾的厉害的时候，浠水老师原本是看不到的，但是那多事的管理居然来私聊他，说群里来了个帅哥。
浠水老师心想，能有多帅？
但是还是上去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那种蠢兮兮的脸。
先是愣了一下，转而一丝笑意爬上嘴角，他对戚歌的印象不算太好，但是也谈不上讨厌，只是觉得他太莽撞了。见面第一眼招呼都不打，就夸自己漂亮。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讨厌别人说自己漂亮，只是每一个说他漂亮的人眼神都是冒犯的，他骨子里的傲气自然是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他。
所以对待戚歌他也不例外。
不过，现在这货是想干嘛？
戚歌什么都没干，发完照片后，群里没一会就静下来了，他就在旁边窥屏，听到大家讨论浠水老师的小说，讨论角色，讨论情节，偶尔也会说说浠水这个人。
在说到浠水老师这个人的时候，他冒出来了。
七哥：浠水老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呀？
戚歌特意换了自己私人账号来加群，显得真实，也不暴露他的身份。只是名字没有改过，估计浠水老师那样日理万机的人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说起浠水老师的爱好，大家的反应都是不知道。毕竟浠水老师除了在这里和大家讨论剧情之外，私事从来都不说的。
戚歌套不到话，心里也挺郁闷的。
忽然有人在群里说道：你这么明晃晃的套我们老大的私人信息，你想干嘛？
戚歌吓了一跳，他清楚的记得，群规好像有说不能扒浠水老师的真身。他这进群才一天，不会就要被踢吧！
正担心着。
有人在群里开玩笑的问他：你不会是想泡老大吧！
呃
无语的人除了戚歌还有在电脑这头的浠水老师。
浠水老师虽然偶尔会跟读者聊天，也知道这年头卖腐都成了噱头了，至今网络上还有人把他和另外一个畅销男作者拉郎配，还有人写他们的同人文。起因就是因为对方出书的时候，他在微博夸了两句，两个人稍微互动了一下。
他跟那个作者根本就不认识，当时会夸，也是真心觉得对方写好而已。
没想到就埋下了祸根，从此以后在网上，他有了官配。
群里的有人开了头，打趣戚歌人越来越多了，戚歌被调戏的话都说不出了。
浠水老师在这头看戏一般看着群里不停刷过的信息。
有人对戚歌说：快招了吧！你要是承认，我们给你浠水老师的私房照。
戚歌额头都要冒汗了，谁要那个变态的私房照，我天天能见到本人。他只是有点担心，管理说过，浠水老师偶尔会在群里说话，要是再闹下去，浠水老师出来了怎么办？
又有人说了：哎呀，小七七你就不要害羞啦！我们都喜欢浠水老师呀！你喜欢他就要大声说出来呀！
戚歌无言以对，干脆不出现了。
其实很多时候当事人出不出现已经不重要了，大家脑洞已开，根本不需要当事人的存在了。手速快的小伙伴已经开始写文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个戚歌努力告白浠水老师的微小说跃然纸上。
太神奇了。戚歌真心佩服这些人。
群里人太多，刷着刷着话题就换了，戚歌深深的松了口气，真怕忽然浠水老师就跳出来了。
戚歌在群里蹲守了大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还被调戏了一番，但是这一天下来他对浠水老师的小说居然有点兴趣了，光是看人讨论情节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浠水老师的书公司是有全套的，下班的时候，戚歌就带了本走了，打算晚上补补功课。
走之前看到丢在桌上的稿子，想了想，也带走了。
回到家，洗完澡没事情做，他原本想看浠水老师的书的，但是心里总是有点抗拒，大概就像不喜欢某个明星，以至于连他演的电视剧都不太想看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戚歌打开了带回家的稿子。
他有点好奇，如果这稿子真的无法入眼，浠水老师又怎么会打印出来。
这么想着，他还是静下心看下去了。
花了几个小时看完后，他给出的评价是，稿子确实写的很一般，但是构思还凑合，情节有很多漏洞，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而且如果改改的话，也不失为一个还不错的稿子。
戚歌作为一个专业的编辑，看完后是也没办法就这样放着不管，打开电脑给写了一份详细的改稿意见。他看的很仔细，因为没有电子稿他没办法直接在文章上面标出问题在那里，所以直接在稿子上标注了问题，写写画画的花了不少时间。等到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了，他直接把改稿意见发给了浠水老师，并告诉他明天他会把稿子带给他。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自己认定这稿子不是浠水老师的。他一方面认栽还有点希望能通过这件事和浠水老师和解。浠水老师不是还在记仇嘛！他就栽进去一次，让对方发泄发泄，以后应该能好好相处了吧！
改稿意见发过去后，浠水老师那边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戚歌从到新部门一来就没这么有过干劲，他作为部门的新人，收到的稿子是在太糟，连给修改意见都给不了，今晚折腾完这一切，成就感还是有的，虽然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去看这种类型的稿子，但是也是尽全力的在做。他进部门这些日子范本都看了很多，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个衡定稿子的标准。
意见发过去，戚歌洗刷刷准备睡觉了，睡觉前摸出手机准备打两盘游戏，就看到群里有消息跳出来。
有个叫小狐狸的人在群里狂刷屏，说浠水老师看了她的稿子，还给出了非常详细的修改意见。各种表达爱意的表情刷了一路。
小狐狸：浠水老师，太感谢你了，这么忙还给我写这么详细的改稿意见。
别人也是羡慕不已。
戚歌明白了，这个人才是这稿子的主人了。毫无疑问的，果然是被浠水老师耍了。
正想着，忽然群里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浠水：修改意见不是我给的。
小狐狸：诶？
浠水：我的新编辑给的。
小狐狸：哇！请浠水老师帮我跟他说谢谢，太感激了，这么详细的修改意见，一定是花了很多心思，实在是麻烦了。
浠水：不麻烦。
说完这个三个字，浠水老师就消失了。
戚歌腹诽，你当然不麻烦，麻烦的是我。
不过小狐狸的谢意，他还是默默的收下了。
隔天戚歌带着稿子去了浠水老师家，把标红过的稿子还给浠水老师。他还以为浠水老师会跟他转达小狐狸昨天说的话，结果浠水老师居然什么都没说。
要不是自己在群里，他肯定要怀疑浠水老师要把这个人情给占了。
两个人依然无话可说，但是戚歌还是要问浠水老师稿子的情况。浠水老师的回答依然是十分之一。
戚歌无奈，“你要是不交稿子，我可能真的要长住你这里了。”
浠水老师看了他一眼，忽然嘴角微微上扬，说：“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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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卧室出来，戚歌翻了一下手里的稿子，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也不是戚歌多疑，而是浠水老师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加上编辑部的那些人跟他说了浠水老师的稿子有多难要到，再加上浠水老师自己承认他稿子才写十分之一
所以就算手里拿到了稿子，他还是觉得悬。
果然，认真看了几页他就发现问题在哪里了，这稿子的水准只在基准线的位置，谈不上差但是绝对不算好。如果浠水老师就这水平，那就真的是名过其实了。
但是，如果这稿子不是浠水老师的，会是谁的？看浠水老师这德行估计也没朋友，他也不可能特意去弄个稿子来糊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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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编辑部，把稿子拿给同事一看，同事们都断定这稿子绝对不是浠水老师的，浠水老师要是就这水准，再是那种态度，总编还能把他当神一样供着？
戚歌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果然又被耍了。
但是仔细想想，实际上浠水老师从来都没说过这个是稿子吧！
戚歌顿时觉得自己吃进去的苍蝇里有毒。
不过就算浠水老师没有说这个稿子是他的，他也绝对是故意的，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暗示戚歌这是他的稿子。
戚歌这个哑巴亏吃的，有点心烦意乱。
同事们也帮不上忙，很显然，在知道戚歌在见到浠水老师第一面的时候就毫不顾忌的踩人死穴后，大家都感觉他可能要经过很长一段被折磨的时间，才能和浠水老师和平相处。
戚歌愤愤的把稿子丢在来，一脸的茄子色，在公司坐了一天。自己邮箱里的稿子也没几个入眼的，一整天都没办法进入状态。
不由得开始反思这两天的成果，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在和浠水老师的相处的时候太处于下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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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戚歌上网搜了浠水老师，网上关于他个人信息少得可怜，大部分都是说他的作品的，哪本书拍了电视或者电影，口碑如何，成绩如何。剩下的就全是夸他多厉害的新闻了。全是些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信息，戚歌想要高的关于浠水老师的生活习惯和个人爱好这些统统都没有。
他自己也没接受过什么采访，透露的讯息少得可怜，简直是个谜了。戚歌一无所获，最后他开始搜浠水老师的粉丝群，准备打入群众内部去，更进一步的通过最了解浠水老师的粉丝来了解浠水老师这个人。
浠水老师自己有个加v的微博，发过的微博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宣传自己新书的内容，私人生活一点都没有。但是在介绍栏里有几个群号。戚歌挑了一个就申请了。
申请发出去的时候马上就被拒绝了，他正懵逼来着，然后有人加了他。
戚歌一开始还以为是有写手加自己，一通过申请对方说是浠水老师粉丝群的管理，告诉他进群要通过审核才行。戚歌一脸迷茫，这年头加个群还有这么多花样？
在戚歌一脸迷茫的时候，对方发了个问卷过来了，顺便还告诉他，“浠水老师就在群里哦，所以审核比较难，亲，加油哦！”
这麻烦的审核规定，戚歌打开文档一看，复杂的堪比考题了，他一个都看不懂。什么关于浠水老师某本书里的某某和某某的关系是什么？杀死某某的是什么武器？某某的工作是什么？某某的父母姓什么？
戚歌一个头两个大，全是些偏门的问题，就算去网上搜索都搜不出答案。
不过好在部门全是浠水老师的粉丝，戚歌求助了小耳，小耳只花了几分钟就把审核表给填完了，果然是铁粉。戚歌给管理发过去，对方很满意，然后给了他了一些群里注意事项。等他看完又问了一些问题后才邀请他进群。
整个过程花了快一个小时，对方说：因为考虑到浠水老师就在群里，有时候也会和大家讨论情节，所以大家都希望群里的粉丝都是真爱粉，这样才不会影响到浠水老师的创作。
当然进群还要发照片，这件事没有写在注意事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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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脸一红，“离自己的偶像远一点，离他的作品近一点，是我最能表达我的爱意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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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歌从来都没有给陌生人发照片的习惯，特别是在陌生的群里。他除了工作需要的几个群之外，私底下就加过一个球迷群，那还是大学时候的事情，到现在大家早就在现实中成了朋友，所以偶尔才会自恋的发上几张照片和人怼怼。
在浠水老师的粉丝群里，一看大家年纪都不是很大，他不知道看照片的意义在哪里。但是起哄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左右为难的有点不知所措，刚想借口说自己没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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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说：不发照片，会被踢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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浠水老师一般是不会看群的，但是偶尔在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跟读者们聊聊，说起来这个群的读者真的是质量比较高的读者，很多人是从一开始就追着他过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里面有些人自己都开始写小说了，他有时候也会给出一些建议。像那种一看到他就说不出话的读者在这里几乎没有，所以他一直都留着这个群。管理们为了维持这种氛围，入群审核也是越来越难，已经很久都没有新人过来了。
群里闹腾的厉害的时候，浠水老师原本是看不到的，但是那多事的管理居然来私聊他，说群里来了个帅哥。
浠水老师心想，能有多帅？
但是还是上去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那种蠢兮兮的脸。
先是愣了一下，转而一丝笑意爬上嘴角，他对戚歌的印象不算太好，但是也谈不上讨厌，只是觉得他太莽撞了。见面第一眼招呼都不打，就夸自己漂亮。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讨厌别人说自己漂亮，只是每一个说他漂亮的人眼神都是冒犯的，他骨子里的傲气自然是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他。
所以对待戚歌他也不例外。
不过，现在这货是想干嘛？
戚歌什么都没干，发完照片后，群里没一会就静下来了，他就在旁边窥屏，听到大家讨论浠水老师的小说，讨论角色，讨论情节，偶尔也会说说浠水这个人。
在说到浠水老师这个人的时候，他冒出来了。
七哥：浠水老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呀？
戚歌特意换了自己私人账号来加群，显得真实，也不暴露他的身份。只是名字没有改过，估计浠水老师那样日理万机的人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说起浠水老师的爱好，大家的反应都是不知道。毕竟浠水老师除了在这里和大家讨论剧情之外，私事从来都不说的。
戚歌套不到话，心里也挺郁闷的。
忽然有人在群里说道：你这么明晃晃的套我们老大的私人信息，你想干嘛？
戚歌吓了一跳，他清楚的记得，群规好像有说不能扒浠水老师的真身。他这进群才一天，不会就要被踢吧！
正担心着。
有人在群里开玩笑的问他：你不会是想泡老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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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的人除了戚歌还有在电脑这头的浠水老师。
浠水老师虽然偶尔会跟读者聊天，也知道这年头卖腐都成了噱头了，至今网络上还有人把他和另外一个畅销男作者拉郎配，还有人写他们的同人文。起因就是因为对方出书的时候，他在微博夸了两句，两个人稍微互动了一下。
他跟那个作者根本就不认识，当时会夸，也是真心觉得对方写好而已。
没想到就埋下了祸根，从此以后在网上，他有了官配。
群里的有人开了头，打趣戚歌人越来越多了，戚歌被调戏的话都说不出了。
浠水老师在这头看戏一般看着群里不停刷过的信息。
有人对戚歌说：快招了吧！你要是承认，我们给你浠水老师的私房照。
戚歌额头都要冒汗了，谁要那个变态的私房照，我天天能见到本人。他只是有点担心，管理说过，浠水老师偶尔会在群里说话，要是再闹下去，浠水老师出来了怎么办？
又有人说了：哎呀，小七七你就不要害羞啦！我们都喜欢浠水老师呀！你喜欢他就要大声说出来呀！
戚歌无言以对，干脆不出现了。
其实很多时候当事人出不出现已经不重要了，大家脑洞已开，根本不需要当事人的存在了。手速快的小伙伴已经开始写文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个戚歌努力告白浠水老师的微小说跃然纸上。
太神奇了。戚歌真心佩服这些人。
群里人太多，刷着刷着话题就换了，戚歌深深的松了口气，真怕忽然浠水老师就跳出来了。
戚歌在群里蹲守了大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还被调戏了一番，但是这一天下来他对浠水老师的小说居然有点兴趣了，光是看人讨论情节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浠水老师的书公司是有全套的，下班的时候，戚歌就带了本走了，打算晚上补补功课。
走之前看到丢在桌上的稿子，想了想，也带走了。
回到家，洗完澡没事情做，他原本想看浠水老师的书的，但是心里总是有点抗拒，大概就像不喜欢某个明星，以至于连他演的电视剧都不太想看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戚歌打开了带回家的稿子。
他有点好奇，如果这稿子真的无法入眼，浠水老师又怎么会打印出来。
这么想着，他还是静下心看下去了。
花了几个小时看完后，他给出的评价是，稿子确实写的很一般，但是构思还凑合，情节有很多漏洞，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而且如果改改的话，也不失为一个还不错的稿子。
戚歌作为一个专业的编辑，看完后是也没办法就这样放着不管，打开电脑给写了一份详细的改稿意见。他看的很仔细，因为没有电子稿他没办法直接在文章上面标出问题在那里，所以直接在稿子上标注了问题，写写画画的花了不少时间。等到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了，他直接把改稿意见发给了浠水老师，并告诉他明天他会把稿子带给他。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自己认定这稿子不是浠水老师的。他一方面认栽还有点希望能通过这件事和浠水老师和解。浠水老师不是还在记仇嘛！他就栽进去一次，让对方发泄发泄，以后应该能好好相处了吧！
改稿意见发过去后，浠水老师那边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戚歌从到新部门一来就没这么有过干劲，他作为部门的新人，收到的稿子是在太糟，连给修改意见都给不了，今晚折腾完这一切，成就感还是有的，虽然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去看这种类型的稿子，但是也是尽全力的在做。他进部门这些日子范本都看了很多，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个衡定稿子的标准。
意见发过去，戚歌洗刷刷准备睡觉了，睡觉前摸出手机准备打两盘游戏，就看到群里有消息跳出来。
有个叫小狐狸的人在群里狂刷屏，说浠水老师看了她的稿子，还给出了非常详细的修改意见。各种表达爱意的表情刷了一路。
小狐狸：浠水老师，太感谢你了，这么忙还给我写这么详细的改稿意见。
别人也是羡慕不已。
戚歌明白了，这个人才是这稿子的主人了。毫无疑问的，果然是被浠水老师耍了。
正想着，忽然群里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浠水：修改意见不是我给的。
小狐狸：诶？
浠水：我的新编辑给的。
小狐狸：哇！请浠水老师帮我跟他说谢谢，太感激了，这么详细的修改意见，一定是花了很多心思，实在是麻烦了。
浠水：不麻烦。
说完这个三个字，浠水老师就消失了。
戚歌腹诽，你当然不麻烦，麻烦的是我。
不过小狐狸的谢意，他还是默默的收下了。
隔天戚歌带着稿子去了浠水老师家，把标红过的稿子还给浠水老师。他还以为浠水老师会跟他转达小狐狸昨天说的话，结果浠水老师居然什么都没说。
要不是自己在群里，他肯定要怀疑浠水老师要把这个人情给占了。
两个人依然无话可说，但是戚歌还是要问浠水老师稿子的情况。浠水老师的回答依然是十分之一。
戚歌无奈，“你要是不交稿子，我可能真的要长住你这里了。”
浠水老师看了他一眼，忽然嘴角微微上扬，说：“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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