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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章 出宫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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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边关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缓地向前驶着。

    车帘从里面掀开来,一张清秀的脸露了出来,“大叔啊!你能不能快点?这速度要多久才能到前面的镇子上?”

    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微微回头看了那打扮成书生模样的俊脸,慢悠悠地说:“急啥呢,天黑前肯定能到。”

    “我们在那里吃点东西还要赶路的,大叔你还是快些吧!”书生皱皱眉头。

    “还要赶路?”车夫一拉缰绳,车速变得更慢了,“这条道最近都不太平,我可不敢拉着你们走夜路。”

    马车里又钻出一个脑袋,是个书童,他满脸都是忧色,对书生说:“公子,我们还是在镇子上住下吧,那样安全些,万一真有山贼就麻烦了。”

    “可是这样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到边关啊?”书生的脸色更难看了,简直要哭了。

    “公子稍安勿躁,以后我们白日里走快些就是了。”书童拍拍书生的手,把车帘放下了。

    这书生和书童就是乔璎珞和冬儿装扮的。她们走出宫后就找了家客栈换了太监的衣裳,然后扮成现在这个样子,好方便赶路。

    原本双双要跟着乔璎珞去,可是冬儿说她从未出过远门没有经验,怕照顾不好乔璎珞,加上双双是乔璎珞娘家陪嫁过来的,留在皇宫可以掩人耳目,不会那么快被人发现乔璎珞出宫的事。

    乔璎珞听冬儿说的有理,就要双双留下,带冬儿出来了。

    果然,一路上打尖住店,雇佣马车都是冬儿出面与人商议,根本不用乔璎珞操心,乔璎珞暗暗庆幸带了一个好帮手出来。

    就这样走了十多天,冬儿担心乔璎珞的身体,不敢要马车跑太快,而乔璎珞心里惦念的南宫瑜,恨不能插翅飞到边关,就总是去催车夫,弄得车夫也不知听谁的好。

    车子晃悠悠进了镇子,在一处客栈前面停下了。

    冬儿扶着乔璎珞下来,走进客栈。

    小二迎了上来,满脸堆笑说道:“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冬儿答道。

    “住店这边请。”小二指了指柜台。

    柜台后面站着一名四十上下的矮胖男子,应该是客栈的掌柜。

    “给我们一间上房。”冬儿摸出一锭碎银。

    “好咧!”掌柜打量了一下站在冬儿身边的乔璎珞,然后对小二说:“带客人上去。”

    小二笑着在前面带路,“随我来吧!”

    跟着小二上楼,乔璎珞问道:“小二,这里离锦州还有多远?”

    “锦州?”小二狐疑地看她一眼,“还有很远呢,坐马车也要五六天。那边正打仗呢?客官跑去做什么?”

    “这个我兄长在那里驻守,家母心中牵挂,要我带些衣物去探望他。”乔璎珞胡乱编个理由。

    “这样啊!那是应该去看看,这仗也打了好几个月了,听说皇上都去了,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乔璎珞心里一咯噔,“你们开客栈的消息不是最灵通的吗?这里离边关也不远了,应该会听见很多那边传来的事吧?”

    “哦,有时住店的客人下来吃饭会议论一下,今儿住店的人多,有两个就是从锦州来的,一会儿吃饭你下来问问吧,他们可能知道。”小二答道,然后打开一间上房给她们住下就下去准备茶水了。

    坐下来喝了杯水,又洗了把脸,也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乔璎珞站起身就想下楼去,被冬儿拦住了,“公子,辛苦了一天了,还是要小二把饭送上来在屋里吃吧!”

    “不,我要下去吃,你刚才没听见小二说的有锦州来的客人吗?我想问问边关的情况,看看皇上有没有消息了。”

    “我们这一路过来都没听说皇上失踪的事,想来边关那边已经封锁了消息,他们未必会知道。”

    “那我们打听一下战事也好啊!”乔璎珞依然坚持。

    “我是担心下面人多,万一被人看出公子的身份就不好了。”刚才那掌柜就一直盯着乔璎珞看,冬儿心里就有些警觉,她们虽然都戴着海棠的人皮面具,但是面具只可以改变人的相貌,却遮掩不住一个人自然流露的神韵,乔璎珞那双流光四溢的双眸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乔璎珞淡淡一笑,“没事,我们坐在角落里,先看看情况再说。”

    冬儿无奈,只好随她下去。

    走到楼下,大堂里已经坐了许多人。放眼望过去,几乎是清一色的男人,一个个都在高谈阔论,只有靠近门口坐着的两名劲装打扮的男子静静的吃着东西没有说话。

    乔璎珞和冬儿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随意点了两个小菜,就静静地坐着细听旁人的谈话。

    这时,楼上又下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汉子一坐下来就冲着小二喊道:“小二,赶紧来一坛好酒,切五斤牛肉整一碟花生米加二十个肉包子再炒两个小菜过来,老子快饿死了。”

    另一个年轻点的汉子笑道:“老王,点那么多东西你吃得完吗?”

    “怎么吃不完?前些日子在锦州那破地方什么好吃的都没有,有钱都买不到一块肉,都快把老子饿死了,现在还不好好填填肚子?”老王眼睛一瞪,拍了拍肚子。

    “那倒是,以后再也不去那鬼地方了。”年轻汉子点点头,端起小二送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乔璎珞和冬儿互望一眼,脸上都露出担忧的神色。听他们这么说,边关那边的情形不妙,肯定是缺衣少食,百姓生活很艰难。

    周围的人都纷纷议论开来,个个都在感叹这场战事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才能结束。

    坐在老王他们桌子旁的一个长须老者对老王说:“你们是从锦州过来的?”

    “是啊!”老王答道。

    长须老者又问:“那边战事如何?”

    乔璎珞心中一喜,这正是她想问的。

    老王长叹一声,“唉!还不是整天打败仗,我看再这样下去,我们中阳国只怕就完了。”

    “喂,老王,这话别乱说。”坐在他对面的年轻汉子向他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小心官府的人听了抓了你去。”

    “切,老子怕啥,这仗打的无论输赢苦的都是老百姓,难道还不准我们发发牢骚?”老王伸长脖子,不但不压低嗓子,反而扯起喉咙喊了起来。

    年轻汉子白了他一眼,无奈摇头,拿起筷子夹着桌上的花生米吃了起来,不再理他。

    长须老者皱起眉头,“早些日子听说皇上亲征,好像打了两场胜仗,我还以为就能把西元那帮蛮子赶走,没想到如今又开始吃败仗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皇上生病了,一直在锦州城里养病,好久没上过战场了。本来皇上来了将士们都士气高昂,很有希望把西元军队一举歼灭,谁知皇上身子那么弱,居然会水土不服,一下子就病倒了,我们走的时候还没好呢!”

    “原来是这样,唉,太可惜了!”长须老者摇头叹息,对着锦州的方向拱了拱手,“希望皇上龙体早日康复,赶快把那帮强盗赶回老家去。”

    “难啊!”另一张桌上的一名身穿青色夹袄的汉子插嘴道:“这战事打了那么久,我们中阳就快弹尽粮绝了,你们没看见到处山贼流窜,饥民乞讨,老百姓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哪里还有粮草供应给前线将士?皇上就算没事,也只能鼓舞士气,不能填饱将士们的肚子,他们哪里有气力杀敌?”

    众人纷纷附和,整个大堂一片唏嘘。

    乔璎珞的心情渐渐沉重,看来,边关的形势是越来越严峻了。

    和冬儿一路走来,沿途经常看见百姓拖家带口向京城方向逃亡,有时还会看见僵卧在路边的死尸。她多想战争快点结束,她的夫君,还有千千万万人的夫君c父亲c儿子和兄第都能早日回家和家人团聚。

    回到屋里,乔璎珞斜倚在床上暗自垂泪,冬儿知道她心里难受,轻声劝道:“公子,你不要太担心,虽说还没找到皇上,但是也不能证明皇上就说不定他们掉下去的地方太荒凉,一时找不到上来的路。”

    “你不必劝我这天寒地冻,山谷里没吃没穿的,他们就算没有受伤,也是熬不住了。”乔璎珞哽咽着,“不然都那么久了,再怎样也该有个信啊!”

    “公子,说不定我们去到锦州皇上他们就回到军营了。”冬儿的眼圈也红了,她何尝不知道南宫瑜和连子城凶多吉少,可是心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就像当初她以为乔璎珞他们死了,到头来他们还不是活生生的出现了。

    “嗯。”乔璎珞抽抽鼻子,“明天开始我们要加快速度,不要再住店了,累了就在马车上歇歇,一定要尽快赶到锦州。”

    “不行,公子,那样你会受不了的。”冬儿大惊,如今乔璎珞已是四个月的身孕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冬天穿的衣服多,就能看见肚子了。那样日夜赶路,肯定会影响胎儿。

    乔璎珞摸摸肚子,脸上浮起一丝笑容,“这孩子那么乖,一定会好好在我肚子里呆着,不会给我添麻烦。就这样决定了。”

    从怀孕到现在,她一直没出现过呕吐头晕的现象,身体还不错,就是容易疲劳想睡觉,这也是正常现象。现在已经过了最容易流产的前三个月,她更加不怕了。

    夜静悄悄的,乔璎珞翻来覆去睡不着。身子已经很累了,可头脑还是一片清明。

    旁边床上冬儿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鼻息声。

    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乔璎珞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么多,要赶紧睡觉,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会很辛苦。

    闭上眼睛,刚刚定下心来,她就听见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撬门。

    心一跳,她坐了起来。

    “咔咔”声音很小,但很明显是有人在拨动门栓。

    乔璎珞飞快地掀起帐子,借着窗纸透进来微弱的光看了一眼依然紧闭的房门,然后披上外衣轻手轻脚下床去摇醒冬儿。

    冬儿睁开双眼,看见乔璎珞神色紧张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向门口。

    一个激灵,冬儿坐了起来,她很快清醒过来,明白了她们现在的处境。

    冬儿抓起一张凳子走到门边,乔璎珞也跟过去拿起墙角的扫把。

    刚刚在门后站定,门就被撬开了。乔璎珞屏住呼吸紧张地等着门从外面推开来。

    “唔”一声闷哼,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有什么东西被拖行着渐渐远去。

    门外一下子静了下来,乔璎珞和冬儿惊异地互望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冬儿举起凳子,鼓起勇气把门拉开了。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冬儿抬脚走出去,向两边走廊看了看,也没有人。

    乔璎珞也走了出来,两人呆呆地愣在门口,有点弄不清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冬儿小声问道。

    乔璎珞探头看看楼下大堂,下面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影。她皱皱眉,“先进去再说。”

    两人走进屋子,乔璎珞吩咐冬儿点燃烛火,细细看了一下门栓,木制的门栓上面的划痕提示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她们的幻觉,只是撬门的人呢?怎么不见了?

    关好门,两人走到桌前坐下。

    “冬儿,你刚才有没有听清楚,我觉得好像是那人被其他人打倒在地了。”回想刚才门外的声音,乔璎珞隐隐猜到了一些情况。

    “嗯,我也觉得像。”冬儿点头,“公子,你说是不是有人在帮我们?”

    乔璎珞沉吟道:“很有可能。”

    这一路走了十多天,她们都没遇过什么事,就算是经过人烟罕迹的山林也没遇见过山贼。乔璎珞还在庆幸路上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危险。如今看来,根本是有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们。

    “公子,如果真是有人保护我们,一定也是住在这个客栈里,只是不知是哪些人。”冬儿又说。

    听她这么说,乔璎珞想起吃晚饭时大堂里人人在议论边关的战事,只有那两名劲装男子自始自终没有插过嘴,只是坐在那里吃饭。吃完后也没有回房,要小二上了壶茶慢慢喝着听众人说话。当时乔璎珞细细打量过他们,不过是长相平常的两个人,身上的装束却像是会武功,大概是江湖上什么帮派中的人。如今看来,那两个人很可疑。

    “我们以后多注意就是了。”乔璎珞暗暗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留意一下,看看那两名劲装男子会不会跟在她们身后。

    第二天,天刚亮乔璎珞就起来了,吩咐冬儿早早收拾好东西就下楼去。

    结账的时候,掌柜笑眯眯地对冬儿说着欢迎下次再来,又有意无意地瞟了乔璎珞几眼,这回乔璎珞也发觉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联想昨晚发生的事,她开始怀疑这个客栈有问题。

    “掌柜的,最近你们这里有没有山贼跑来打家劫舍?”紧盯着掌柜的眼睛,乔璎珞想要试探他。

    掌柜愣了一下,然后敛去脸上的笑容,轻叹一声,“前段日子试过有人故意来投宿,然后半夜把客人的财物都偷了,还差点弄出人命来。”

    “有这种事?”乔璎珞心中一动,昨晚那人会不会也是想偷她们的东西?

    “是啊,所以客官一路上都要多注意,不要在人前露财。”掌柜说道。

    “多谢掌柜提醒,告辞了。”乔璎珞有些明白了,昨晚她们来投宿时连房价也没问就要了间上房,冬儿又顺手赏了几个铜板给小二,表现得很大方,肯定是引起那盗贼的注意,猜到她们是有钱人,才会半夜三更来撬门。

    走出客栈,她们雇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等她们坐好,就向镇外驶去。

    冬儿问乔璎珞,“公子,你觉不觉得这个掌柜好奇怪?他好像是知道了昨晚的事。”

    “我也觉得他有问题。”乔璎珞点头道:“如果不是急着赶路,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事。”

    “以后我们还是要多注意。”冬儿最担心乔璎珞的身份被人知道,那就会有很大的危险。

    “嗯,说话行事低调点。”

    因为乔璎珞心急,马车开始加快速度了。冬儿一直留意乔璎珞的神色,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好在她现在身子还算好,并没有出现问题。

    一路上,只要马车停下来休息,乔璎珞都会注意周围的情况,沿途也经常掀起窗帘往外看有没有什么人一路跟着。

    不知是她们猜错了,还是跟踪她们的人技术高明,这样又走了几日,她们都没有看见那两名劲装男子,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而锦州,离她们已经不远了,再走一日,就到了。

    乔璎珞的心情越来越激动,她多么希望走进锦州城就能听见南宫瑜和连子城平安归来的消息,他们冬儿站在军营前迎接她到来。

    这个时候,整个锦州城已经戒严,任何人都不能出入,因为西元大军就要攻进城了,严将军率领剩下的不到十万大军正在拼死抵抗敌军的入侵,乔昊楠则带领着一队人马日日在南宫瑜和连子城坠落的山谷周围寻找他们的踪影。

    南宫瑜和连子城失踪已经一个多月了,恒王也派人过来协助乔昊楠他们四处寻找。因为要封锁消息,不敢在锦州城里大张旗鼓找人,怕被其他士兵知道皇帝失踪的消息而影响士气。他们只能带着干粮和帐篷出去找人,天黑了就支起帐篷就地住下,天亮后继续寻找。

    南宫瑜他们掉下去的谷底正好是一条江,这样寒冷的天气,江水本应结冰,可是不知为何这山谷中的气温却较高,江水并没有结冰,而是一路奔腾向前流着。乔昊楠带着人马跳下水去,却发现江水深不见底,水流很急,且有很多暗流,根本无法打捞。于是他们又顺着江水一路寻找,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日子久了,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知道南宫瑜他们生还的可能已经是很渺茫。

    他哪里知道,就在这一片白茫茫的江水中,有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天地。

    “滴答c滴答”

    水滴的声音有节奏地在空旷的洞中回响,南宫瑜翻了个身,睁开了双眼。

    “皇上,你醒了。”连子城坐在他旁边,正用匕首剖着一条鱼,他身边的地上还堆着几条奄奄一息的鱼。

    南宫瑜坐起身,微笑地说:“你那么早就起来了?”

    “嗯,习惯了。”连子城把鱼的内脏挖出来,弯下身子在面前的水池里洗干净。

    “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了吧?”南宫瑜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另一个水池边,蹲下身子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脸。

    连子城又拿起地上的一条鱼,用匕首刮去鱼鳞,“算上今天就四十天了。”

    “唉,也不知现在的战事如何。”南宫瑜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也拿起一条鱼挖着鱼鳃。

    “皇上,你坐着吧,等臣来弄。”连子城急忙伸手过去想把南宫瑜手上的鱼拿过来。

    “行了,朕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这点小活都做不了吗?”南宫瑜闪过一边,继续手里的活。

    “不是,你是皇上,这些事还是臣来做吧!”

    “呵呵,在这里你就不要和朕客气,你已经照顾了朕那么久,朕都不好意思了。”南宫瑜笑道。

    “那是臣应该做的。”

    “那日你奋不顾身救朕,朕此生都会记在心里。”敛起笑脸,南宫瑜正色道。

    连子城淡淡一笑,“皇上如此说臣真是汗颜,都是臣没有拉住皇上,才害得皇上受伤,又困在这里出不去,皇上不怪罪臣就心满意足了。”

    那天南宫瑜从马背掉下来,连子城扑过来想抓住他,谁知没抓住,还跟着他掉了下去。回想当时的情景,连子城还心有余悸。他们掉进大江里,被一股暗流卷入这个洞里面,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等连子城醒来后,才发觉这是水下的另一个天地,也不知是怎么形成的。他们被流水冲进来,都受了伤。他的伤势较轻,只是皮肉伤,可是南宫瑜的头和脚都撞到石头上,伤势较重,当时躺在洞中的水池里昏迷不醒,还好连子城先醒过来把他拖出水面,帮他止血包扎了伤口,不然他一定会没命。

    然后连子城试着游到洞口,想看看能不能出去。谁知洞口处水流是个大漩涡,只能把东西吸进来,想出去很难。就算他自己能出去找人来相救,可能回过头也不一定找得到这个洞口,他只能等南宫瑜养好伤能够走动了,再想办法带着他出去。

    好在洞中的温度并不低,每日里都有些鱼被卷进来供他们充饥。虽然没有火只能吃生的,但是为了不被饿死,两人也只能将就了。

    南宫瑜的伤势渐渐好转,除了左脚还有些疼痛,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

    两人把鱼都洗干净,连子城用匕首把鱼肉和鱼骨分开,再切成细条,这样方便入口。

    南宫瑜拿起一小条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吃了一个多月这种腥味十足的东西,他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不知呕吐了多少次。这一点连子城就比他容易适应,第一次吃的时候只是皱了皱眉就咽了下去。

    吃完鱼,两人稍稍坐了一会儿,南宫瑜就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连子城看看他的左脚,有些担忧,“皇上,你的脚还没完全好,真的不怕吗?”

    “没事,在水里又不必用力,只要朕屏住呼吸拉着你就行了。”南宫瑜笑笑,向连子城伸出手。

    连子城勾起嘴角,伸手拉住他。

    他们决定今天离开这里,南宫瑜不识水性,只能由连子城拉着一起游出去。虽然知道很危险,但是这是唯一逃生的办法。好在他们都会武功,只要南宫瑜一直屏住呼吸,使身子能够浮起,就可以减轻连子城的负担。

    “皇上,准备了。”连子城面色变得凝重,今日他们能否逃出这里,全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南宫瑜鼓励地向他笑着,“准备好了,朕相信你,我们一定能够逃出去。”

    “好,走!”连子城握紧南宫瑜的手,拉着他一起跳进水里。

    站在锦州城下,乔璎珞仰望着高高的城墙,一脸的迷茫。

    她们终于来到了锦州,却进不了城。从前日开始,锦州的前后城门都关闭了,没有官府的通行证,任何人都不能进出。

    冬儿摸了摸包袱里的出宫令牌,对乔璎珞说:“公子,要不我们把令牌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说不定他们就会放我们进去。”

    “只能这样了。”乔璎珞原本想悄悄进城去,到军营打听一下南宫瑜的消息,如果南宫瑜还是没回来,她就去找他。如今拿出令牌,就等于告诉守门的官兵她的身份,他们必定会跑去告诉乔昊楠,那样她就不能去找南宫瑜了。

    冬儿拿出令牌,走到城墙下,冲着上面站岗的士兵喊道:“那位大哥,请开一下城门,我们是从京城过来的。”

    一名士兵低下头看着她问道:“有没有通行证?”

    “有,这个。”冬儿举起令牌晃了晃。

    士兵盯着令牌看了一会儿,和身边另一个士兵嘀咕了几句,然后就不见了,看情形是下来开门了。

    城门打开了两指宽,士兵的声音传出来,“把通行证递进来。”

    冬儿兴奋地走过去,把令牌塞了进去。

    乔璎珞走到她身后,紧张地等着士兵验证。

    门又打开了一些,士兵的脑袋露了出来,“你们这令牌哪来的?”

    冬儿看看乔璎珞,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

    “哦,这是恒王给的出宫令牌,我们是他的手下,奉命来找乔昊楠大人。”乔璎珞急忙回答,她还是不想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士兵上下打量了她们几眼,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恒王派你们来找乔大人,那一定有公文了,拿来看看。”

    乔璎珞一愣,怎么这么麻烦,居然还要公文。

    “这个恒王只要我们带口信,没有公文。”

    士兵皱起眉头,“那你怎么能证明你是恒王的手下?”

    “这个令牌还不能证明吗?”冬儿急了,这个士兵真难缠。

    士兵冷笑一声,“哼!谁知你这令牌是不是真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拿去给乔大人看了再说。”

    说完,他缩回脑袋,就想关门。

    乔璎珞急忙抵住大门,“等等,你先让我们进去再找乔大人好吗?”

    “不行,没验出真假决不能进来,等着吧!”士兵摔下这句话,用力把门关上。

    “哎你这人怎么那么麻烦。”冬儿用力拍着门,急得脸都红了。

    “算了,等等吧!”乔璎珞拽住她的手,“他们也是执行公务,这也怪不得他们。”

    冬儿撅起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乔璎珞叹口气,她的心里也很着急,辛苦了那么多天,都到了城门下了,还不能顺利进去。

    不知等了多久,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冬儿看看满脸倦容的乔璎珞,怜惜地说:“公子,不如你上马车坐着,我在这里等。”

    摸摸肚子,乔璎珞无奈地点点走,转身走向马车。

    连日来日夜赶路,她是真的好累了,肚子里的孩子由不得她逞强。

    冬儿扶着她爬上马车,把包袱递给她,又走到城门前等着。

    乔璎珞斜倚在座椅上掀起窗帘看着紧闭的城门。车夫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这位公子,这样等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你给我结了帐,我先回去吧!”

    因为没有马车愿意跑太远的路,她们这一路已经换了七八辆马车了,这辆是前两日雇的,说好进了锦州城后还要驶到军营前再结账,这会子等得太久,车夫不愿意了。

    “再等等好吗?”实在是太累了,乔璎珞不想进了城后还要走那么远。

    “不等了,我还想早点赶回家去,这锦州不太平,我不想呆太久。”车夫坚持着,这一路太多难民了,乞讨的,甚至抢劫的都有,他真担心他的马车也被他们给抢走。

    乔璎珞皱皱眉,知道再说也无用,只好从包袱里摸出钱袋,数了银子给他,然后小心下马车。

    车夫一扬鞭子,驾车离去。

    乔璎珞向冬儿走去,刚刚抬脚,身后就冲过来一个人,一把拽下她背上的包袱就跑。

    乔璎珞一下子懵了,待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跑得老远。

    她大叫一声抓强盗就追了过去。

    那包袱里有她们的全部盘缠,那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还有南宫瑜送给她的玉镯,因为扮成男人不方便带在手上,她一直放在包袱里,每晚临睡前都要拿出来看看,用来解解对南宫瑜的思念。

    冬儿远远地看着也慌忙追了过去。

    “公子,你别追了。”看见乔璎珞跑得那么快,冬儿真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乔璎珞哪里肯听,步子一点也没放慢,一路追着一路喊:“站住,抓强盗!”

    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没人敢去阻拦,乔璎珞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转了一个弯就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她身后窜出来,飞快地向那强盗跑走的方向跑去。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回来了,手里提着她的包袱,笑盈盈地走到她面前。

    “给你,拿好了。”是个十三四岁的大男孩,壮实的身板,憨厚的笑容,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乔璎珞接过包袱,感激地笑道:“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是这里人吗?”

    “呵呵,不用谢。”男孩挠挠头,有些羞涩地说:“我叫铁牛,不是这里人,是从江南来的。”

    “公子,你没事吧?”这时冬儿跑了过来,担忧地说。

    “没事,多亏这位小哥帮忙,不然东西就被抢走了。”

    “你怎么让车夫走了?一会儿我们进城还要坐呢!”她刚才只顾着盯着城门,听见乔璎珞的喊声才回过头来,见马车已经走远了。

    乔璎珞苦笑,“车夫不愿意等,我只好由他去了。”

    “你们要进城?”铁牛一直站在旁边听她们说话,“这锦州城已经不准人进出了,你们怎么进去?”

    “哦,我兄长在军营当个小官,我来探望他。”乔璎珞忙说。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们看上去不像本地人,原来也是别处来的。”铁牛打量着乔璎珞和冬儿,还想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向她们拱拱手,飞快地说了句“告辞了”转身就走。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乔璎珞她们身后响起。

    铁牛身子一震,脚步忽然加快,飞也似地往前跑。

    乔璎珞刚想转身去看,一个人影飞快地从她身边掠过,一下子追到铁牛身后拽住了他。

    “想跑?你跑得了吗?”来人是个老者,白衣白发白眉,看上去很有点神仙的味道。他一手揪住铁牛的耳朵,一手使劲敲了几下他的脑袋。

    “哎呀!爷爷,你不要那么用力行吗?痛死我了!”铁牛呲牙咧嘴地叫着,却不敢挣扎。

    “知道痛了?那你还敢不听我的话?”白衣老者不但不松手,又照着铁牛的屁股使劲打了几下,好像把他当成了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

    铁牛叫得更惨了,乔璎珞忍不住走上前去劝道:“这位老伯,您不要再打他了,有什么事好好说行吗?”

    白衣老者松开铁牛,瞪了乔璎珞一眼,“我教训我的孙子,与你何干?”

    “不知他做错了什么?您老要这样打他?”乔璎珞觉得奇怪,哪有做爷爷的这么舍得打孙子的?

    “哼!你说你做错了什么?”白衣老者又敲了一下铁牛,冲着他怒吼。

    铁牛揉揉脑袋,撅起嘴巴小声说:“我不该多管闲事,帮这位大哥拿回包袱。”

    “什么?”乔璎珞和冬儿异口同声说道:“你怪他多管闲事?”

    “没错,所以该打。”白衣老者叉起腰,“没听说过好人不得好报吗?你个臭小子,吃了那么多次亏还没学聪明,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小命都会赔上。”

    “老伯,这就是您的不对了,铁牛刚才是做好事,您应该支持他,赞扬他,而不是打骂他。”乔璎珞总算明白铁牛挨打的原因了,没想到这位老人这么偏激。

    “行了,他帮了你的忙,你当然高兴。”白衣老者讥讽道:“这世道人心险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乔璎珞语塞,知道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和他讲那些见义勇为的大道理。

    “走,要你办的事赶紧去办了,我在客栈等你的消息。”白衣老者不再看乔璎珞,对着铁牛挥挥手。

    铁牛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乔璎珞就匆匆离去。

    白衣长者转身就走,似乎对乔璎珞很大意见,根本不想和她多说。

    乔璎珞暗暗摇头,和冬儿走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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