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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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不能拒绝妈妈的好意,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在慕提岛再呆下去了,离开是她唯一的选择。
母女二人还没有讲完话,谈溦溦就听到朗朗在上面喊她:“妈妈,你在哪儿呀?妈妈!”
谈溦溦赶紧答应一声:“妈妈在给你拿好吃的东西,你再看一会儿动画片”
“你走吧,不要耽搁太久,我知道下面的慕提岛的人,不要引起他们的怀疑。”杨慧媛随手拿过一个盘子来,装了一些饼干和糖果,塞到谈溦溦的手里。
“妈”谈溦溦突然觉得有好多话想说。
杨慧媛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推她出去:“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必须听我的,你必须要离开慕提岛!我会按照计划行事的,如果当时候你不配合,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从此后你就跟着朗如焜过吧,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谈溦溦真有些佩服自己的妈妈了,简直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什么,妈妈全知道啊!
可她还是不甘心,哼哼唧唧道:“我当然想离开慕提岛啦,可是我为了要离开这里,认下一个黑道亲爹,这跟我呆在慕提岛有什么区别?刚离了狼窝,又进虎穴吗?你真觉得这样好吗?”
“你别给自己找借口!我可没说你一定认下陈天祈这个亲爹!我只要他救你出慕提岛!”
谈溦溦顿时就无话可说了。
她心里别扭着,端着盘子爬上舷梯,来到了休息室。
大概是她在下面厨房逗留太久了,朗朗有些心慌了,站在电视前面,也不看动画片了,眼巴巴地等着她出现。她赶紧走过去,把盘子递给他:“看看妈妈给你找来什么了?好吃的巧克力曲奇哦,还有糖果!”
朗朗这才笑了出来:“妈妈好厉害,在哪里找到的啊?”
“姥姥那个是一个好心的姥姥给的。”谈溦溦满怀心事,心不在焉,差一点儿说漏了嘴。
朗朗也听不对来了:“姥姥?我不是只有一个姥姥吗?”
“谁说的,年纪和姥姥差不多的,你都可以叫她们姥姥啊当然啦,叫奶奶更好一些”谈溦溦补救道。
朗朗也没有在意,巧克力曲奇和糖果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这些东西平时谈溦溦不许了随便吃的,今天她主动拿给他,他当然就不用客气了。
他吃着糖果,还想接着看动画片,可是这个时候,慕提岛的两个兄弟出现在了休息舱门口,对谈溦溦说:“大嫂小朗哥玩好了没有?还是下去吧,好吗?”
谈溦溦见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四处打量着,也害怕他们在这里认真搜起来,发现厨房里的杨慧媛。
于是她拉起朗朗:“宝贝儿,我们玩好了,该走啦。”
“这一集还没有完呢,让我再看一会儿嘛。”朗朗不愿意走,使劲地往后拖着屁股,央求着谈溦溦。
谈溦溦不顾他的反抗,把他抱起来,出了休息舱,下了游艇。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朗如焜陪着陈松基正往这边走过来,看来陈松基的请贴已经送到朗如焜的手中了,两个男人也不怎么熟,大概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于是这么快就出来了。
谈溦溦这次刻意回避了与陈松基见面,抱着朗朗走得远远的,看着陈松基带着他的人上了游艇,驶离了慕提岛,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万一她要是没有上陈松基的游艇,见不到妈妈,那么他们怎么把营救她的计划转达给她呢?
这个问题刚冒出来,她马上想起了陈松基送给朗朗的那块玉坠。她赶紧从兜里掏出那块玉坠来,通透碧绿,哪里藏得住秘密啊?
难道是她想多了,他们来这一趟根本就是在撞运气?不能啊!
翻来覆去地看,终于被谈溦溦看出门道儿来了,玉坠子上是没有什么门道的,但是拴坠子的那根绳子却有些不同。
一般拴玉坠的,都是几股拧起来的丝绳。可是陈松基送给朗朗这一块玉坠,却是用一种特殊材质的东西拧绞而成的,不仔细看,会以为是那种有弹力的软胶皮绳,用手摸一下,就会有一种摸到纸的感觉。
谈溦溦发现这个秘密后,心一惊,赶紧把玉坠从绳子上解下来,生怕一会儿朗如焜要坠子看,被他发现了绳子上的秘密。
朗如焜送走了陈松基,看到谈溦溦带着朗朗在不远处散步,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谈溦溦赶紧整理好情绪,等他走近的时候,她已经镇定了下来。
“看你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是昨天晚上摔东西摔得过瘾了吗?”朗如焜一走近了,开口就讥嘲了她一句。
谈溦溦只是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其实她的心情很复杂,如果朗如焜能够狠下心来逼她,她也可以狠下心来在他面前演一出戏。可是情况不是这样,朗如焜虽然仍记恨着她曾经的背叛,内心里却已经像当初一样的维护她宠让她了。
这令她不安,比当初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潜伏在他身边,一边坐他的女朋友,一边搜集着龙联帮的情报时更不安。
那个时候,她还有一个支撑下去的理由:她不能辜负同事们的努力,不能成为了一个变节的卧底,那将给她的人生打上一个深深的可耻的烙印。
现在,她没有这样的压力了,她没有任务在身,她和朗如焜之间的事,完全就是她的私事。
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沈遐,将原本不属于她的一个任务强行推给她。如果沈遐活着,她一定会拒绝。可是沈遐死了,她没有办法去向一个死人提出交涉。
于是这任务就砸在她的手里了,她想推出去,都找不到一个可以接手的人!
现在只要她一看到朗如焜,就会想起沈遐,想起沈遐留下来的那个东西。所以,如果有机会逃离慕提岛,逃离朗如焜,她还是赶紧逃吧。
朗如焜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被监控的事生气呢。
他说:“你也不用生气,我知道你在岛上闷得太久了,心情不好。过几天我带你和朗朗出去玩一趟,散散心。”
“哦?你会这么好心?带我们出去玩?”谈溦溦猜到他十有说的是去大宝岛。
果然,朗如焜指了指大宝岛的方向:“陈松基今天来,给我送一份请贴。他的父亲陈天祈下周出狱,要来大宝岛休养,到时候他要在大宝岛大排筵席,为他的父亲接风洗尘。本来我和天祈帮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还有一些过节的。不过他的宾客名单,有两个我感兴趣的人,所以我决定去一趟到时候我带上你和朗朗,让你们去凑一下热闹。”
听着他的话,谈溦溦的心就已经开始“呯呯”狂跳了!
可是她仍然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撇了撇嘴,说:“黑帮聚会?我没兴趣!我好奇的是,他的宾客名单上到底有谁是你感兴趣的,而且是你平时都见不到的?难道陈松基在道上的面子比你还大吗?”
“那倒不是,这件事说起来比较复杂,他请到了岛国的两位王子其中有一位正是把大宝岛卖给了陈松基的三王子,另一位是老国王属意的王位继续人大王子。老国王年纪大了,王宫内继位之争如火如荼,本来他们家谁当国王,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我与三王子从来都不和睦,如果他当上国王,可能会影响到慕提岛今后的生存,你看看他把大宝岛卖给陈松基,就知道他对我有多么忌惮和不满。最近有托人从中斡旋,想要见一见三王子,可是他都不肯见。既然他会出现在陈天祈的接风宴上,我就去那里会一会他。”
谈溦溦不知道陈松基是如何搭上岛国的三王子的,但是她知道,三王子的出现,一定是为了吸引朗如焜的注意力。因为下个星期的那一场接风宴,目的并不是真的为陈天祈接风,当然也不是为了招待那两位王子。那一场宴会的真正目的,是把她悄悄地接走。
“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去不去啊?要是你不肯去的话”
“我去!”谈溦溦的手心都冒出冷汗来了,但她还是斩钉截铁地答应下来一起去。
“其实我答应陈松基赴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总得他买下离我最近的大宝岛,是有什么目的,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也许我深入虎穴,能够触到虎须呢,你说是不是?”朗如焜说这话的时候,颇有深意地看着谈溦溦。
谈溦溦心里激灵一下,她眼珠转了转,说:“我只想带朗朗散散心,出去见多一些人。他在这个岛上,每天只看到这么几个人,他还以为世界就这么大呢。”
她这样说,朗如焜不禁低了头。一直想要逃跑,可是一直没有希望,谈溦溦为了能离开慕提岛,不停地与朗如焜斗争着。
现在,希望突然降临,她却有些迷茫了,心情无比复杂,甚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丝不舍。
她为自己的犹豫而感到羞耻,她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不管朗如焜现在对她有多好,她也是慕提岛的囚徒,她不是这里的主人,当然她也不想成为这个地方的主人。
所以还是要走的,不是吗?也许妈妈说得对,明知道是一个疮,痛也要挖掉它。
为了不让朗朗对自己房间的状况起疑心,朗如焜把他带去了周小玉好里,让他在老奶奶的红山崖小石屋里玩一天。
谈溦溦自己从海滩上溜达回到了城堡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躲进卫生间里,把陈松基送朗朗那块玉坠的拴绳拿出来,逆着原来拧股的方向,把它拧开展平,果然不出她所料,是一张纸条。
她又把藏在贴身内衣里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对比一下,两张纸条写的是一样的内容,是关于下周陈天祈的接风宴上,如何安排她逃走的计划。
她看完后,记在心里,然后把两张纸条揉成团,丢进马桶,按下了冲水按钮。
下周她又要逃了,这是她第三次逃离慕提岛。
第一次,她甚至没有游出慕提岛海域的范围,就被发现,并被抓了回来。第二次,虽然她成功逃了出去,甚至回到了家里,可最后也还是被朗如焜找到,并且再一次被带回慕提岛。
事不过三,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
她一边痛下决心,一边心如刀搅。这种滋味,简直就是被夹在第八层和第九层地狱之间,上去是冰山,下来是油锅,怎么也摆脱不了的痛苦。
这个时候,她又冒出那个念头来:算了!不要离开了!管他黑道白道,我就跟着他,他生我也生,他死我也死,将来他下地狱,我陪他去十八层地狱慢慢游,有什么大不了?反正离开也是难过,不离开也是难过,那倒不如不离开,其码可以和他伴在一起。
这个念头,就像一个鬼魅一样,最近一段时间随时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可是,她天生就是一个一身正气的人,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她总是没有办法容忍自己背叛信念。她静静地坐在马桶上,心里却天人交战。
一个小时后,当她从卫生间里走出去的时候,就像是打一场仗,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倒在床上,闭着眼睛,想要强迫自己睡一觉,不去想去留的事。
头刚挨着枕头,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她有气无力地说。
门被推了推,紧接着又传来敲门声。
她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顺手锁上了门。于是她在气无力地爬起来,走过去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金莎,她恨不能直接撞门!早知道是这个女人,她就直接装睡着,不来开门了啊!
“哎?你的脸色不太好啊。”金莎看了谈溦溦一眼,关切地说道。
“要是你在快睡着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你的脸色也不会好看的。”谈溦溦这话相当于逐客令。
金莎却像是没听懂,笑嘻嘻地走进屋里:“这不早不晚的,你睡的是哪一觉啊?倒不如出去晒晒太阳,人也精神呢。”
谈溦溦看见她手里提着一只保温桶,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她冷淡淡地回应道:“我刚晒完太阳回来,就不要再晒了吧,你来我这里有事吗?”
金莎把手里的保温桶往桌子上一放,打开盖子里:“我在屋里闷了一个月了,身上都快长出蘑菇来了。以前莫莉她们在,我闷了会找她们扯些闲篇儿,现在她们走了,这个岛上只剩下我们两个女人了,我只好来烦扰你了。”
谈溦溦听她这话,心里真的是极度厌烦的。听听她那语气,好像她现在是一个胜利者一样。
“哪天我也走了,到时候你闷了,可就找不到一个女人说话了,只能去找男人说话了呢。”谈溦溦讥讽道。
“你走?哈哈!”金莎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大笑两声,“那是不可能的!你是焜哥的宝贝,是他的命!他是不可能放你走的!我打一个比方,假如将来有一天,这个岛上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肯定是你!”
“你这样说,是在嘲笑我是朗如焜的囚徒,我永远也逃不掉吗?”谈溦溦心情不好,没有心思敷衍她,口气硬得很。
金莎却满不在乎,轻松地笑道:“嗨,谈溦溦小姐,你放松一点儿,我可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今天精神格外地好,一早就去厨房煲汤,这汤炖了一个上午,牛尾都快炖快了,稠稠的,鲜美得不得了”
金莎一边盛汤,一边自夸厨艺,一回头看到谈溦溦一脸嫌弃的表情,就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被这些东西弄怕了,是不是?这烫可是我炖给自己喝的,不小心炖多了,才想找个人分享。你不用怕这汤有猫腻,不信我喝给你看。”
说着话,金莎将已经盛好了的半碗汤吹了吹,试一下温度不烫了,一掀碗底,一口气把汤喝光了。
其实不管汤里有没有猫腻,谈溦溦对她的汤都没有兴趣。她耸了耸肩:“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我就不夺人之美了,你自己喝吧。”
“你不喝?那好吧,我自己喝。”金莎又盛了一碗,坐下来,慢慢地喝着。
谈溦溦已经表现出那么明确的逐客的意思了,金莎却根本不肯走。谈溦溦只好关上门,走进屋里,坐到金莎的对面:“你来找我,不仅仅是为了送汤给我喝吧?你是不是有事?”
“要说有事,也有一件,但那又不算是什么事”金莎把汤匙放进了汤碗中,看着谈溦溦。
谈溦溦很反感金莎这副看起来十分亲切和蔼人畜无害的样子,尽管金莎有一段时间照顾着朗朗,并且对朗朗还不错的样子,可是谈溦溦对这个女人的印象甚至不如莫莉。
“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你直说好吗?”谈溦溦可没有闲心陪着她兜圈子。
“是这样”金莎绕了半天,终于肯认真说话了,“我上个月中了一场毒,差点儿连命都丢了,治疗了一个月,总算是好一些了。焜哥体谅我这一个月受了罪,答应我好了以后,带我去欧洲度个假。我想你也在这个岛上好久了,也应该出去散散心,不如到时候你带上小朗哥,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吧,人多玩起来了热闹呢。”
她一脸真诚,好像是真心来邀请谈溦溦结伴出游。可是谈溦溦却看到她那张面皮下面的阴险狡诈来!什么炖了汤来喝,什么没有人说话解闷,归根结底,金莎只是来炫耀的!炫耀她就要和朗如焜一起共赴欧洲度假了!
谈溦溦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诫她: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爱和谁度假就和谁度假去吧!反正我要离开他了!他这个人马上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可是仍然有那么一股气,从她的心里升腾起来,顶得她心肝肺全在疼,脑子也被气得晕乎乎的。
她咬了牙,强行压下快要爆发的火气,努力用平静地声音说道:“欧洲?那个地方我都呆腻了!我可没有兴趣去玩。你大概已经忘了,在我把朗如焜送进监狱里后,我在丹麦住了四年多,我就一个人带着我儿子哦!所以欧洲那个地方,对我来说毫无新鲜感可言。你倒是可以去看一看的,听说你以前混在夜总会,也没有什么时间出去玩,后来到了慕提岛上,就更是难有机会出去见识一下了。”
谈溦溦尽管压抑了自己的怒火,但说话还是负着气。金莎却好像准备好了面对谈溦溦的嘲讽,她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摇了摇头,叹气道:“唉!看来你是误会了,以为我是来找你炫耀的,其实我是真心来邀请你的。你说得对,在认识焜哥以前,我就是混夜总会的,我是拉斯维加斯一家钻石夜总会的王牌驻唱歌女当然,那家夜总会也是焜哥的产业。我从那种地方出来,格外珍惜自己现在这种不用迎来送往,有吃有穿生活安稳的日子。我和你不同,你是有理解有信念的人,我没有那些东西。对我这样的人来说,生存是最重要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是焜哥心目中最重视的人,我要想保住现在这一份生活,就必须要和你处好关系,这是我的生存哲学你应该不会懂的”
金莎突然这样说,谈溦溦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金莎见她不言语,自己收拾了保温桶和汤碗,默默地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她又转回身来,对谈溦溦说:“也许有一天,我在这里真的呆不下去了,那一定是因为你不能容留我。我现在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那样的一天来得越晚越好。”
一个人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低到尘埃里去。她从尘埃里探出头来望着你,这个时候无论你有多么讨厌她,都没有办法再去贬低她伤害她。
所以,看着金莎卑微的微笑,谈溦溦只能无言。
直到金莎离开了她的房门,并且很贴心地关上了门,谈溦溦缓一口气,再一次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怒气才再一次升腾起来。
朗如焜啊朗如焜,我刚刚还对你有一丝留恋,舍不得离开你的身边呢。没想到你一边对我温柔相待,另一边已经许诺别的女人一起去欧洲度假!狗果然是改不了吃屎的!我还留恋你什么?!
金莎离开了谈溦溦的房间后,就搬一把躺椅,坐在大门前的草坪上,撑着一把阳伞,看起来像是在晒太阳。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朗如焜从外面回来了。
金莎一见走进大门,马上丢下阳伞,从躺椅上站起来,迎上朗如焜:“焜哥,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朗如焜也有一阵子没见到金莎走出大门了,乍一看她,怔了怔:“你好了?”
“是啊!我好多了呢,谢谢焜哥为我请来好医生,保住我一条性命。今天医生来给我复查了,体内的毒素已经清干净啦,我再也不是那个中了毒的小毒人儿啦,我很高兴呢,焜哥不为我高兴吗?”金莎站在朗如焜对面,和他保持的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靠前,只是笑兮兮地看着他。
“哦当然高兴,好了也要好好休息”朗如焜心不在焉,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休息得够了!我有一个好的建议,不知道焜哥能不能答应?”金莎依旧和气亲切地笑着,隔着朗如焜两步远,也不往前凑。
朗如焜疑惑地看着她:“建议?建议什么?”
“我觉得吧”金莎很认真地歪了歪头,“最近岛上发生了太多事,大家的神经崩得都挺紧张的。我刚才去谈小姐的房间坐了一会儿,我看得出来,她也挺憋屈郁闷的。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不如焜哥大方一些,带我们去欧洲散散心吧。”
“你们?”朗如焜又发出一声疑问。
“对啊!怎么了?焜哥不愿意带上我啊?我也想出去开心一下哦,我也是有用处的哦,我可以帮忙照顾小朗哥啊。”她笑着说道。
朗如焜想了想,随意点了点头:“是一个挺不错的主意,让我考虑一下,如果我有空闲时间,就安排一下”
当朗如焜说这一段话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等下周去大宝岛赴宴之后,也许我真应该带他们母子二人出去转一转了,否则的话,不光是谈溦溦郁闷,我也要抑郁了呢
他这样想着,抬脚往前走,却发现金莎根本没有让路的意思,还堵在他的前面。
“你还有事?”他问。
“是啊,为了感谢焜哥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今天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正好现在也是午饭时间,你想在你的房间里用餐呢?还是到我的房间去?”金莎盛情邀请道。
朗如焜也没有多想,一挥手:“摆在我的房间里吧,正好我也饿了。”
“好的。”金莎后退一步,转身进了屋,跑去了厨房。
朗如焜也没有多想,先上楼去了他的书房,打了几通电话。半个小时后,他下楼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用午餐。
一进门,他就看到阳台上支起了遮阳伞,伞下摆了一张白色方木桌,铺着白色绿碎花的桌布。他穿过房间,跨过阳台的门,看到桌子上摆着几道精致的菜品,旁边的酒筒中冰着一瓶香槟酒,还有两中精美的水晶酒杯。
“这不是随便做了几道菜吗?”朗如焜觉得眼前的场面有些隆重了,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当然啦,可不就是几道家常菜吗?这瓶酒是刚才龙叔拿过来的,他说你最近一直不太开心,送一瓶酒过来,让你轻松一下,也是他的一番好意。”金莎指着那瓶酒,特意解释了一下。
朗如焜本以为是金莎借题发挥,既然是龙叔送过来的酒,那就不能怪金莎了。
于是他坐下来,拿起酒瓶来看了一眼,然后往自己眼前的水晶杯里斟了酒:“没想到,龙叔还藏着这么好的酒啊,就这么被我喝掉了,是不是挺可惜?”
“酒助人兴嘛,只要焜哥喝得开心,龙叔也会高兴的,一瓶酒算什么。”金莎说着话,拿起筷子来,给朗如焜布菜。
朗如焜抿了一口酒,满口细腻醇厚的酒香,顿时心情大好。
他摇着头,晃着酒杯:“好酒!”
“我还没有喝过这种酒呢,有那么好吗?让我也尝尝。”金莎说着话,拿过酒瓶来,自己斟了一杯。
她朝着朗如焜举起酒杯来:“焜哥,为了你的幸福,为了小朗哥的健康,cheers!”
朗如焜并不觉得她这两句话有什么问题,他的幸福,他儿子的健康,这两件事都值得好好干一杯吧。何况酒中的确是难得的美酒,饮一口便欲罢不能。
于是他大方地伸出手臂来,和金莎碰了碰杯:“cheers!”
两个人在阳台上喝着美酒,品着美食,这一场景全部被楼上的谈溦溦看在了眼里。
谈溦溦因为心情不佳,没有下楼去吃午饭。于是就有一个女佣把她的午饭端上楼,送进她的房间。
她懒懒得,不肯起床,让女佣把午饭放到桌子上。女佣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说:“溦溦小姐,你这样窝着可不行啊!你看外面的阳光多美好,我把午饭给你摆到阳台上,你出来晒着太阳吃饭,还可以看一看大海,多好!”
女佣说完话,自顾推开阳台的门,把谈溦溦的午餐摆到阳台上去了。
阳台的门一开,一股清新微凉的风吹了进来,扑到了谈溦溦的脸上。谈溦溦闻到了阳光的味道,便坐了起来,拢了拢头发:“你说得也对,总这么窝着,被窝里都快长出蘑菇来了今天中午吃什么?有我爱吃的菜吗?”
“都是你爱吃的呀,不信你过来看。”女佣在阳台上诱惑着谈溦溦。
谈溦溦下了床,披了一件外套,随便将头发抓了一个髻,趿着拖鞋来到阳台上。
她刚刚走到桌子前面,正在打量今天午饭的菜式,就听到楼下传来朗如焜的一声赞叹:“好酒!”
她心想:好酒?他中午喝酒?
于是她走到阳台边上,扶着栏杆,往楼下望去。
谈溦溦的房间在三楼,朗如焜的房间在二楼,两个房间还不是正上下方,是斜错开的。况且,朗如焜的房间阳台很大,伸出去好长一大截。
谈溦溦只扶着栏杆往下一望,就看到了朗如焜和金莎二人正举杯对饮,谈笑风生。
只一眼,谈溦溦的心脏像是被脏了硫酸,火辣灼痛!她连看第二眼的勇气都没有,马上退回去,跌坐到椅子上。
他和金莎,这算是患难见真情吗?经历了这么多事,慕提岛上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到最后他发现金莎是一个好人,于是对金莎青眼有加吗?
那么她算什么?他最近对她宽容忍让,温柔体贴,难道都是假的?假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假的?有可能哦!他不是一直怀疑沈遐留下来的情报在她这里吗?他不是还在对她实施监控吗?那些令她感动心软的温柔体贴,说不定就是他的疑兵之计啊!他麻痹她的神经,转移她的注意力,说不定就是为了让她露出马脚来啊!
好险!差一点儿上了他的当了!
谈溦溦这样想着,恨不能把自己的午饭从楼下丢下去,砸在朗如焜那张讨人厌的笑脸上!
楼下还在把酒言欢,金莎欢快的笑声随风飘上来,飘进谈溦溦的耳朵里,像是细针扎着她的神经。
好你个朗如焜!你欺骗我的感情!然后又去和别的女人鬼混!你够狠!这算是你对我的报复吗?好吧!我承认这一招对我管用!我承认我忌妒伤心难过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就要逃走啦!以后你再也看不到我啦!你和你的女人开心去吧!反正我是看不到啦!看不到我就不难过啦!
她自我安慰着,为了显示自己的决心,也为了证明自己根本不在乎朗如焜和谁在一起,她端起饭碗来,把菜都扒拉进饭碗里,使劲地搅和了几下,来了一大碗菜肉拌饭,然后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得太急了,她噎到了自己,剧烈地咳了起来。结果米饭粒就在她咳嗽地的时候,呛进了她的气管里。
顿时,整个呼吸道如同被火烧了一般疼痛,米饭喷了一桌子,脸憋得通红,她捂着胸口,大声咳着,眼泪刷刷往下流。
楼下的朗如焜听到了楼上的咳嗽声,站起来,往上面望了一眼:“溦溦?是你吗?你怎么了?”
谈溦溦根本没有办法说话,就算她能说话,她也不会搭理朗如焜!
她一边咳着,一边踉跄着回到屋里,想要倒一杯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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