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以身试药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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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的猛了些一直咳嗽，程橙橙赶忙为她顺起呼吸，“咳咳咳，谢谢你。”顾纤吟抬头就只看见她的后脑勺。

    这会药效见效，顾纤吟眼皮直打架，头一碰枕头就睡了过去，辜敏和程橙橙在桌子边再聊了会天，看了看外面已经变黑的夜幕。

    程橙橙向辜敏告辞，她拿起挂在衣架子的衣服和包包，“有些事不说别人永远不知道，你以前可不会如此磨叽。”

    程橙橙拿包的手停顿了一下，点点头。

    辜敏目送着她远去，转身走到了案台，把一些试管拿出来，手脚极其快速的把他们按记忆中的模样组装好。

    又抽出一些书籍，在空白的本子上写写画画，她拿着木制的人偶，把针灸用具摊开放在桌子上，取出一根银针按照古书上的方法对木偶进行针扎。

    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把木偶一丢“还是真人来的好，起码能知道哪里不足。”这会外面又响起了报晨时的声音。

    “已经四点了啊！算了算了反正这种情况让我睡也睡不着。还是连夜赶制解毒方案吧！”辜敏随手在桌上拿了一个包子往嘴里塞。

    然后时间推移，她时而站在顾纤吟的身边端详她的睡姿，时而跑到试管前面，叮叮当当的配着什么药方。

    她也感到了疲惫，不知何时靠在墙角就睡了过去。

    ‘叩叩’敲门声响起，辜敏刚浮起的美梦瞬间破碎，她带着起床气，抓了抓有点泛油的头发，抄起最近的书砸向竹门。

    ‘啪嗒’竹门安静了下来，“敲敲敲，要是没什么事，我定要把你扔去喂毒虫！哪个讨债鬼？”她碎碎念走到门边。

    双手一拉房面，看着越殇楼冷如冰霜的脸，‘啪’的一声又把房门关上了，知道越殇楼是来干嘛的。

    “你把资料放门口！我睡醒会看的！”辜敏把床让给了顾纤吟，走到书房的贵妃椅上，刚躺下，门‘碰’的一声踹开了，辜敏在床上吓了一大跳。

    踢到了桌角，一堆书和写写画画的纸张在房间飘散开来，踹门的人似乎在门口愣了一会，辜敏拿下盖在脸上的书，抬手往那人身上砸去。

    “你是不是有病，老娘都说下午！下午！你还给我踹门！把我这竹屋踹塌了！你盖个给我！我熬了一夜制定解毒方案！你当我铁打的啊！不用睡觉了？”

    辜敏把随手摸到的东西通通往越殇楼身上招呼着，越殇楼一声不吭的承受了。

    “对不起，我以为”

    顾纤吟被这么大阵仗吵醒了，看见泼妇一样的辜敏对着越殇楼一顿打砸，笑出了声，然后辜敏也一个反手朝她脸砸了一本书。

    “笑什么？还让不让我治病了，算了，被你们两个合起伙来讨债的，既然你醒了，我也精神了来讨论一下吧！”

    辜敏看到椅子上也是书，抬起光着的脚丫，往椅面上一扫。

    眉一挑，语气微扬“我警告你们，要是踩到我一本书，立马把你们两个人扔出去！”

    然后掰起橘子，一片一片吃了吃起来。

    剩下的两个人艰难的避免踩到书，踮起脚尖走了过去，顾纤吟离得近一两步就到了，可怜了越殇楼黑着脸避开书籍。

    顾纤吟憋笑别的双肩一抽一抽的，辜敏也难得没说什么，吃完橘子随手往裤子上一擦，把头发顺到耳后之后，拿起脚边最近的书。

    “你，帮我把那边书桌上的针袋拿来。”

    头都没回一个，就直接把人家当下人使，越殇楼也难得脾气的又踮着脚尖的走向了另一边。

    顾纤吟在想他的脚会不会抽筋，辜敏拿到针袋之后，就对顾纤吟比划着，想扎下去，又急忙收住。

    “怎么了？”越殇楼看着辜敏一脸哀怨，出于好奇的问道。

    “这方法是古法，还没在人的身上试验过，可靠率多少我都不敢打包票。”辜敏叹了一口气，又把针放回原位。

    把越殇楼拿来的检验报告，翻开了，习惯性的念了出来：“血液里的血小板经检验都被不明病毒包括，生命力极其顽强

    汇往身体的重要器官，能够暂时性的大幅度提升人体的五感，这种病毒可以说是医药界最失败的成功型感染病毒？你这个是感染性的？有趣了。”

    辜敏从袖中抖落一把小刀，牵起她的手，划破食指，用茶杯接住，又赶紧跑到试管堆那里，倒进去。

    拿着试管在桌子上摆弄了一会，越殇楼为顾纤吟把了一会脉，走到辜敏身边帮忙了起来，那副画面顾纤吟至今不能忘。

    两个人明明见面就吵那种，但是一碰到相同的事情或者工作上的事，两个人配合起来就十分默契。

    辜敏本来不喜欢别人插手她做的事情，但难得有人跟得上她做事速度和状态，往后的几日辜敏不再针对越殇楼了。

    第n次测试，病毒一没有血液支撑就死亡，根本没有办法对其深入研究，辜敏气的咬着小竹板条，在房间里踱步。

    踩的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我真佩服做这个神经毒素的人手法这么刁钻。”她拿出竹板条在空中挥舞。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越殇楼靠着竹墙话语有点沉重。

    “有是有。不过”辜敏用竹板条一头敲着桌面，她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顾纤吟。

    她这几天和顾纤吟相处的不错，难得在这深山野林里有一个女生和自己聊的怎么开，看法处事，对极了她的交友规则。

    看着她那么被病毒摧残是在于心不忍，作为医者不能救死扶伤本就十分难过，另一方面自己都自诩这方面专家怎么可以这样就罢手？

    “不过怎样？”辜敏转过身，倚靠着桌沿，话音难得正经起来。

    “活人试药，制造有效血清。”越殇楼低下头，轻笑了一下。

    “没事，我来就成。”看着越殇楼眼中坚定的神色，她又说出了另一句话“你不行，你记得我前几天不小心划破你的手吗？那是我为了测试，你不行我也不行。”

    二人都沉默了，门这时被人推开，程橙橙今日穿了件粉红色的蕾丝连衣长裙，很显她的肤色，俏皮可爱，在金黄色的阳光中走了进来，辜敏看清来人，脸色沉下。

    “我来吧！”越殇楼看见她，眼色亮光闪过，辜敏挡在她前头，瞪着越殇楼“橙子，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程橙橙深呼吸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敏哥，你知道我的身体素质的，我会没事的。”辜敏把竹板条扔向她，划过她的耳旁，砸在了后面的竹墙上。

    ‘咚咚’两声，辜敏提高了音量吼过去。

    “程橙橙！你是百毒不侵但你当真你以为不会死？”辜敏脸色接近阴霾，她知道她这个死党现在脑里在想什么，她这些天治病都尽量支开她！

    没想到她今天站在门外偷听，她当真为了一个男的连自己性命都不要了？问题是她做这些有谁知道？当自己活菩萨了？

    越殇楼觉得这件事似乎还有别的隐情，他看得出来这个程橙橙的女生对顾纤吟不是一般的照顾，每次顾纤吟犯病她都是第一个上去帮忙。

    辜敏每次都把她吼走，赶走，还吩咐他自己不能把顾纤吟的情况告诉给她知道，今天听到辜敏说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可以帮到顾纤吟。

    后来一想，她与他们毫不相识，根本没必要做到如此地步，他也开口相劝：“程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此事事关性命，不能儿戏。”

    程橙橙泪水此刻崩了堤，“不，我可以的，她对那个人很重要，我不可以见死不救。”

    可能是三个人的声响太大，顾纤吟醒了过来，“程小姐，你口中的那个他是不是与我相识？”

    辜敏转头瞪向顾纤吟“顾纤吟！我救你是医者本性，但这件事你要是让橙子参与，我会让你们即刻下山。”程橙橙拉住辜敏的手臂，摇摇头。

    “你让我试试，敏哥！你知道那个人对我多重要，我之前没跟你说实话，不是因为他不不知道我一气走了，而是我怕，所以我逃了。”

    程橙橙几乎是哭着喊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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