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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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卸掉所有人的兵器,一番游走,手中还握有佩剑的人也只剩萧逸之和月星汐,萧逸之还好,手中的佩剑纹丝不动,月星汐却只是勉强能握住。众人见此,立刻躬身拜服:“属下拜见王妃。”

    萧逸之的目光落在他前方的地面上,如每一个最普通的绝影门人,浅晗尘低头看着躬身低头的熟悉身影,心里涌上一丝苦涩。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爱喝酒的潇洒男儿,对比眼前这个一脸刚毅,严肃冷静的绝影门首领,她实在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萧逸之。

    c第七十七章责任二字重如山

    当晚,浅晗尘在她曾住过的房里摆上一桌酒席,席上放了府中珍藏多年的桃花醉,随后驱散仆从,一个人在房中等了很久。萧逸之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执了银针慢挑灯芯。

    萧逸之坐下后大喝了三杯,酒过三巡之后,他才说了第一句话:“晗尘,这才是我。”萧逸之从来都是懂她的,知道她此刻最想问的问题,所以不等她问出来,他已经先回答了。

    “为什么入绝影门”萧逸之曾说过,他厌恶官场的黑暗,不愿踏入波澜诡谲的官场,那又是为什么,他甘愿入绝影门成为一个杀手,终日生活在黑暗里

    “唔,”萧逸之喝了口酒,歪头看着她,漂亮的狐狸眼里露出星星点点的光,“我进了绝影门,就有理由不呆在伊歌城里了,我爹也就不用逼着我参加科举了,这不是很好嘛”

    浅晗尘看着男子吊儿郎当的模样,气愤的夺了他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萧逸之,到底哪样才是你”

    萧逸之见她生气,渐渐坐正身子,从桌上重新拿过酒杯倒了酒,握在手里细细摩挲,说:“晗尘,哪样才是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抬头看着女子笼在烛火下眉眼,静静说道:“人活一生,不就希望能过得逍遥自在吗为什么一定要把一个人分得清楚明白今天跪在你面前的人是我,现在陪你喝酒的人也是我,这不就够了吗”

    浅晗尘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话太出尘绝世,话里的冷淡却让她觉得心痛,她不自觉软了口气,倒了杯酒放在面前,一口饮尽,苦涩无比。

    “逸之,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莲华避世不出,逸之却投入最黑暗的阴影里,两个她最交心的朋友都在一步步远去,会不会终有一天,他们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当中

    “晗尘,你不必感慨。”萧逸之放下酒杯,一本正经的解释:“加入绝影门是我的选择,也是我对现实的屈服。你知道,我不愿入官场,但眼下争储的局面让我们丞相府不可能置身事外,既然如此,我就选择一条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选择一方阵地。我入绝影门,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全丞相府,全的不过是我的私心。”

    “可是,你的私心难道只是这个吗”浅晗尘不傻,在她还是浔王妃的时候,萧逸之满身酒气的问了她一个问题,“皇位相争你站在哪边”那时她的回答是“慕颜清”,萧逸之告诉她,他会如他所愿。今时今日,萧逸之甘愿拜入绝影门,纵然是为了保全丞相府,也难保他不是因为不愿与她成为敌对的一方。

    莲华曾说,她不愿入浔王府,因为她无法在那样的处境下面对她,若是萧逸之也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委屈自己,那她的罪过可真就大了。

    萧逸之笑了,笑容里带了丝了然:“晗尘,你总是活得那么清楚,所以你背负了太多你不该背负的东西,紫颜宫的分散,莲华姑娘的遭遇,甚至于我加入绝影门,你都觉得是因为你。你把这些都扛在身上,然后试图用你的力量去解决这些问题,可是晗尘,这些跟你没有关系,不过是每个人的责任不同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位置,站在那个位置就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背负自己应该有的责任。莲华是你的朋友,虽然因为帮你而受了莫大的屈辱,但她避世灵医谷却并非因为你。楚镜语是临岚国公主,即使将来有一日她死于你手,你也不必自责,这是她身为一国公主的信仰为社稷而亡。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终的归宿,就算我加入绝影门是因为你,那也不过是我身为你的朋友的责任而已,与你本身并没有多大关系。”

    浅晗尘看着那个在烛火下侃侃而谈的男子,她知道这番话不是安慰,只是萧逸之对于人生最好的注解罢了。这一刻,她终于承认,当初的感觉是对的,萧逸之太过出尘,他把一切都看的透彻明白,站在尘世之上俯瞰众生,虽不是高高在上,但骨子里却自有一股清高自傲。

    此刻,她才终于认识了这个相识多年的男人,他潇洒不羁,不过是看破红尘,所有的俗世陈规不过是限制人的条条框框,所以他跳出这些束缚,用最恣意的姿态来成就他自己的人生。加入绝影门,如他所言是对现实的屈服,他屈从于现实的残酷,所以用另一种面目来选择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所以人前,他仍是那个放荡不羁c风流潇洒的丞相公子,人后,他甘愿做黑暗里的一抹影子,用自己的力量守护他的人生。

    浅晗尘意味深长的看了萧逸之良久,执手为两人各添了一杯酒,她端起酒杯诚挚一笑:“逸之,谢谢你,此生能得你为友,是我浅晗尘平生之幸。”

    萧逸之笑着喝下酒,知道她终已释怀,笑着说:“夜已深了,你回房休息吧,王爷应该等你很久了。”他目送浅晗尘离开,嘴角的笑容终于化为一抹苦涩。

    晗尘,你这一句话,是要伤我伤到心坎上啊你之幸是得我为友,我之幸却不仅仅如此,你终究,还是太不聪明

    浅晗尘回到寝殿,慕颜清果真在等她,见她进房立刻递上一杯热茶,袅袅的热气在指尖流转。“你有孕,不该喝那么多酒。”

    “我就喝了一杯,以后不会了。”

    慕颜清拉着她到床边坐下,给她披了件外衫后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兵书,“逸之走了”

    “没有,他让我先回房休息。”

    慕颜清看了眼身边的女子,眉眼间难掩失落,他放下兵书,替她脱了外衣后轻身揽过她缓缓倒在床铺上,“那就睡吧,我陪你。”

    浅晗尘窝在慕颜清怀里,想起萧逸之的一番话仍觉得一阵难过,她攥紧慕颜清胸前的衣服,低声问:“阿清,人的一生,真的只为责任而活吗”

    “若要这么说,也没错。”

    “怎么说”她抬头看着男子的俊颜,急急的想要他解释更多。

    慕颜清抿了抿唇,拂过她额前挑起的头发,说:“人的一生,从出生开始,每一时期都有他自身的责任。幼年时期,孝顺父母c光宗耀祖是他的责任;娶妻之后,疼爱妻儿c封妻荫子是他的责任;人到中年,抚养后人是他的责任。将军上战场,凯旋而归和将士的性命就是他最重要的责任。但责任也有轻重之分,就像现在,我娶了你,有了我们的孩儿,你和孩子的安全就是我的责任,但若我上了战场,几十万人的生命就是我的责任,那时,他们在我心中的重量,甚至远远要超过你和孩子,你可明白”

    “我知道,真要有那么一日,我会支持你的。”她知道他的意思,她和孩子再重要,却重不过他身为将军保护千万将士的责任,他说了这么多,她怎会不懂

    “不会有那么一日的。”慕颜清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说着肯定的话,他绝不会让场面到那样一种境地。“逸之入绝影门,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他那样的人,若是不愿,谁也强迫不了。”

    浅晗尘倚在慕颜清怀里,静静的闭上了眼。今晚,萧逸之和慕颜清给她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堂课,要她明白,责任二字于人的重要。

    自十三岁出入江湖,如今已愈五年,她素来活得恣意,从来没有想过她身上的责任,即使她身为苗族族长,却也从未主动为祖民们做过一件尽职尽责的事。

    她总以为,成为苗族族长非她所愿,所以她总想把自己排除在苗族之外,唯一为苗族做的那件事也是因为苗族受幻鸣楼嫁祸,她不愿苗族受此不白之冤才出手。后来苗族被灭,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灭了幻鸣楼,就连苗族重建的事情也一直是慕颜清在处理。相比起来,她甚至不如慕颜清为苗族做的多。仔细想想,对于苏家,她又何尝不是抱的这种心态呢唯一能让她感受到肩上重担的,只有身边这个男人,她时刻记得,她是这个男人的妻子,尽己所能的帮助他成就大业,是她的责任,可是,她身上的责任,又何止这些呢

    这一晚,浅晗尘无心睡眠,脑海里回想的都是责任二字,她想,或许她真的该换一种人生态度,直面她身上背负的责任了。

    隔壁的院子里,萧逸之一人自斟自饮许久,直到天将明他才抽身离去。慕颜清抱着怀里的女子,一夜未眠,他突然发觉,萧逸之对她的影响,远比他想象中要深远的多,他不知是该为这个对手的存在而难过,还是该为浅晗尘有这么一个朋友而高兴,应该是高兴的吧,毕竟,她的幸福,才是他永久的追求。

    c第七十八章此生不负卿情意

    午后,天香阁。

    段知易推门进来时,浅晗尘刚好从窗前转过目光,浅茶色的眸子落在他身上时,他怔愣了一下:“清王妃”复又立刻否定:“不是,你是靖柔郡主。”

    她看着站在门前的藏蓝色衣衫男子,柔柔的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伊歌城中竟还有人记得我,只是可惜,靖柔让浔王爷蒙羞了。”完全是曾经靖柔郡主苏晗尘的语调。

    “郡主不必自责。”段知易客气的回复浅晗尘,心里却在骂着让他来赴这场约会的罪魁祸首。“只是下官不知,郡主通过萧公子邀在下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靖柔郡主苏晗尘,为颖州苏氏长女,在一年前的秀选中被皇后收为义女,封靖柔郡主,赐为浔王正妃,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现任清王妃而休了浔王,之后消失在伊歌城之中,无人再得其踪迹。皇家不知因何原因不治靖柔郡主的罪责,反倒是任她离开,就连她靖柔郡主的名号也依旧保留,让人不知其中缘由。眼下,这靖柔郡主却通过萧逸之找到他段知易,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浅晗尘手中的医书转了两个圈,慢慢放回到桌上,“段大人想必知道,靖柔在这伊歌城中身份尴尬,不得已才求了萧公子邀你一见,至于请你来此的原因,却是为了令妹。”

    “郡主这话怎么说”

    “我和令妹是同期入宫的秀女,她被赐为浈王妃,而我则被赐给了浔王,只是在入宫之前,我父亲送了块玉佩给我特意保平安,被令妹看到了,她便要了去。段大人,能不能麻烦你,请浈王妃把那块玉佩还给我”浅晗尘的样子很为难,“本来我不该来要的,只是我父亲很是看重这块玉佩,还望大人见谅。”

    段知易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浅晗尘的脸上,似是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破绽,但想想自家妹妹那泼辣娇惯的性子,夺人玉佩的事也并不是做不出来。片刻后,他礼貌的回答:“郡主,这件事下官恐怕要问问家妹,可否给下官几日时间,下官必然会给郡主一个答复。”

    “自然是要好好问问,段大人,我不便在城中久留,三日后的这个时辰,我依旧在这个房间等大人,希望大人能帮我取回玉佩。”

    “知易遵命。”

    段知易走后,锦岚从窗外跳了进来,“主子。”

    “去跟着他,看看段知薇有什么异常。”浅晗尘的声音瞬间冷了几个调,脸上的柔软也卸了下来,冷淡的气质重新回到她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玉佩,她只是要确定段知薇是否真的中了傀儡蛊,若她料想当真,锦瑟的意图就绝不仅仅是重夺恩宠这么简单了。

    伊歌四公子,除了萧逸之和段知易,还有越国公府的柳氏兄弟,越国公府近来安分守己,似乎看不出什么异常,可从苏晗雅嫁入越国公府来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看来,她有必要去见见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妹妹了。

    浅晗尘是在第二日的午后摸进越国公府的,依旧是苏晗尘的身份,当她出现在苏晗雅面前的,她脸上一瞬间的不敢置信表现的是那样明显,但她很快的掩饰了自己的惊讶,驱散从人,等她现身。

    浅晗尘从屏风后走出来,苏晗雅喜不自禁的扑上前来,泣不成声:“姐姐,你还活着,真好,二哥他们找你好久,你为什么都不和我们联系呢”

    苏晗雅挽着妇人的飞云髻,一袭水绿色襦裙衬得她人比花娇,看样子,她在这越国公府过的不错。浅晗尘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有一种浓厚的违和感,是了,她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是苏晗雅的姐姐,理所当然的,她也无法和这个妹妹培养出什么真正的姐妹情。

    浅晗尘拿过苏晗雅握在手里的帕子,轻拭了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或许苏家对不起她,但她真的不想把这份仇恨背在身上一辈子,再怎么说,苏晗雅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无论这些眼泪是否真是为她而流,作为她名义上的姐姐,浅晗尘也说不出什么狠戾的话,此刻,姑且当苏晗雅是真的担心她吧。

    “姐姐,”苏晗雅语带哽咽,“那次事情之后,我们都以为你被皇上秘密处死了,二哥找了浔王爷很多次,求浔王爷救你,可浔王爷只说你还活着,却不告诉二哥你去了哪里,呜呜姐姐,我们找的你好苦,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父亲很是想念你啊”

    浅晗尘静静听着苏晗雅的话,轻笑了起来,安慰道:“我没事。”

    几番劝说才让苏晗雅止了哭意,她终究只是个孩子,不懂她和苏家的纠葛。浅晗尘走到桌边坐下,打量着房间的格局。“你在这越国公府,还好吗”

    苏晗雅擦了眼泪,涩笑着坐到她身边,答:“好不好就这样过吧,嫁都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柳宜宣对你不好吗”

    “算是好的吧,毕竟,他还是会时常回来看我,虽然留在我房里的时间不多,但对我也算照顾。”苏晗雅给两人倒了茶水,递了一杯倒浅晗尘面前。

    她看着面前不慎熟悉的女子,记忆中那个把表情显露在脸上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古代妇人,为丈夫的一丁点恩宠而感恩戴德,生活在禁锢的圈子里。

    “晗雅,当初,你为什么会和柳宜宣结下婚约”

    苏晗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十二岁那年,父亲说为我订了门亲事,二哥原本不同意,但家里人都说好,也就这么定下来了。去年及笄之后,父亲就张罗我嫁了过来,新婚之夜,是我第一次见到夫君。”

    浅晗尘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只要听从父母之命就好,即使是跟一个从未蒙面的人成亲,自己也没有反对的权利。她伸手握了苏晗雅的手,第一次真心为这个妹妹感到心忧,她真的就要这样过一生吗

    “晗雅,若是过的不快活,就去和父亲说吧,犯不着为了他们的事业牺牲了自己,像我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这一刻,浅晗尘把自己当成了苏晗尘,诚心劝着她,若是过的不好,不如舍了这一身束缚,做回原来的自己。

    “姐姐,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这样在这越国公府,其实也不错。”苏晗雅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她:“姐姐,虽说你被浔王爷休了,但要再嫁也不是难事,二哥会帮你的。”

    浅晗尘哭笑不得,这苏晗雅倒是会为她担忧,虽然这担忧来的莫名其妙。

    “我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告诉苏渐离,浔王爷的谋划,他最好不要参与。”

    “姐姐,”苏晗雅被浅晗尘脸上的严肃吓到,略带惊慌的问:“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告诉苏渐离就好,还有,”浅晗尘顿了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们不要在找我了,此生,就当没我这个人吧。”话音刚落,浅晗尘飞身离开了越国公府,只剩苏晗雅木讷的在房间里看着空荡的房间惊魂未定。

    浅晗尘回到王府时,风影正守在书房门口,表情很是严肃,一见她来躬身见礼:“王妃。”她点了点头,迈步推开了书房的门。“出什么事儿了”

    慕颜清头也没抬,看着桌上的奏折低回了一句:“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浅晗尘莞尔,看来锦瑟还是用上了这一招。

    “锦瑟怀孕了”

    “嗯,太医院刚刚确诊。”

    浅晗尘调侃的拿过他面前的奏折翻了两翻,笑问:“你不用做些什么吗”

    慕颜清侧转头,顺手捞过女人的身子放在膝上,“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你就这么确定我都安排好了”他就这么相信她

    “原本是不确定的,看你如今的表情,我确定了。”慕颜清拿过一旁的大氅披在浅晗尘身上,连人带衣一并笼在怀里。“见过苏晗雅了”

    “嗯,以苏晗尘的身份见过,从此,世上再无苏晗尘。”

    “想清楚了”慕颜清问,“真的愿意放开关于苏家的一切”

    “放不开又怎样我尽不到为人女儿的责任,就只能让自己从他们的生活里消失。”浅晗尘歪头靠在慕颜清的肩头,“再多的苏家也比不上一个你,我能做的,就只是守住你而已。”

    慕颜清无声的笑,嘴角的笑容优雅出尘,他紧了紧环在她身上的手,在她额头轻印一吻。“我一直都在。”

    浅晗尘轻侧了头,“阿清,等这一切结束,你陪我去灵医谷吧”

    “好”待这尘埃落定,我定陪你阅尽千山,踏遍万水,此生此世,我定不负你一片深情。

    c第七十九章面见太后探知薇

    这一日,慕颜澈午时刚过便跑到了清王府,凑到浅晗尘面前一副邀功的样子,“五嫂,你吩咐我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嗯。”彼时浅晗尘正在安静的喝粥,对于慕颜澈的讨好没有丝毫反应。这点小事,他当然能做得到。慕颜清坐在一旁不动声色,似乎对他们的话没有任何兴趣。

    “五哥,你就不好奇我们在谋划些什么”慕颜澈在浅晗尘这里得不到表扬,立刻把话题中心转移到慕颜清身上。

    慕颜清伸手给浅晗尘夹了块鱼,平静的回:“总归是翻不了天的。”在这玄靖国,没什么事是他慕颜清担不下来的,只要不是把这天给捅破,任何事情他慕颜清都能扛着。

    “五哥,这可是你说的”慕颜澈笑容灿烂,复又带了丝委屈,“到时父皇生气的话,我可要在你府上多住两天,你可别赶我出府。”父皇生气可是很恐怖的,他可不敢惹,这世上能够对父皇的怒气面色如常的人不多,除了皇祖母,也就只有五哥了。

    “貌似你每次来,我们也都没轰你出门啊”浅晗尘放下碗筷,转头看向慕颜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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