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节

    拿了根银针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左手指甲，利用痛觉让自己短暂的清醒，走到殿中向慕皇行了一礼，她走到准备好的文房四宝面前，挥笔写下一首诗，内监拿起写好的诗交给慕皇。浅晗尘暗地里更加用力的把针刺进指缝，浅笑着对慕皇盈盈一拜，“云潇谨以此诗祝父皇在新的一年里龙体安康，松柏长青。”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不错”慕皇边念边点头，“你有这片心就好。”

    浅晗尘回到座位，微垂着头不说话，现在即使不睁开眼，她也觉得自己像是处在朦胧的幻境当中，分不清什么是幻象，什么是现实。再次运功，她几乎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动，慕颜清见她一片疲惫的样子，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累了就好好睡会儿。”

    等到楚镜月也跳完舞后，殿中的气氛也都和乐起来，兵部尚书前来向慕颜清敬酒，他碰碰浅晗尘想让她醒来，却一直没有反应。慕颜清皱眉扶过浅晗尘，她的唇在他的衣服上擦过，艳丽的蔻丹红在慕颜清身上留下浓厚的痕迹，抬头看向女子时，原本艳红的朱唇竟毫无血色，苍白似雪。他轻轻摇晃着浅晗尘，她原本笼在袖中的手也露了出来，当慕颜清看到她指甲上插着的银针，他的眼神瞬间阴冷起来。

    “小晗，你醒醒，”慕颜清的声音很大，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们这一处看来，兵部尚书段新城莫名的看着眼前的状况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就只是来敬杯酒而已，清王妃怎么就突然昏迷了

    浅晗尘一直没有醒来，慕颜清打横抱起她大步向殿外走，十一率先反应过来朝他喊了声：“五哥，送五嫂去母妃寝宫，我马上叫太医。”说完快步跑了出去，慕颜清没有回头，却是向着沈贤妃的宫殿走去。

    凌秋殿偏殿里，太医们仔细的查看了浅晗尘的脉象，又翻看了浅晗尘的眼睛，然后低着头怯懦的不敢说话，慕颜清一个眼神飘过去，几位太医全都跪到地上，却还是没人敢答话。

    十一恨恨的看着一干太医，着急的问：“五嫂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赶紧说啊”

    “十一殿下，不是我们不说，实在是我们不敢说啊，清王妃的脉象实在实在是”终是不敢说下去，太医们畏畏缩缩的躲到一旁，想要避开慕颜清射过来的冰冷目光。他冷冷的吐了一个字，声音冰寒刺骨，“说”

    几个太医相互对视，终于一个年老的医正颤抖的回答：“清王爷，微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王妃此刻毫无脉搏，全身冰冷，这么深的伤口却没有一丝血液沁出，”边说还边把浅晗尘的左手举给他看，“这分明是体内血液停止流动所致，但即使是一个真正的死人，身体也不会这么快变得冰冷，听十一殿下说，王妃一盏茶之前还如正常人，微臣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求王爷恕罪，微臣真的无能为力。”

    “给本王滚”慕颜清的声音带着极重的怒气，他抚摸着床上女子毫无生气的脸，心里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小晗不可能死，她刚刚还在对着他微笑，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昏迷不醒慕颜清的表情悲痛欲绝，慕颜湘从来没见过五皇兄露出过这种表情，双目赤红，那一脸的俊毅冷酷在此刻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失去心爱的女子时的悲痛。

    她看着一直叫着浅晗尘名字的慕颜清，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惊讶的叫出声：“不对，五嫂从一开始就不正常。”她再次回想了下之前两人的对话，跑到慕颜清面前说：“五哥，五嫂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在偏厅里她让我告诉你，晚宴以后带她去找长老。”

    慕颜清从悲痛中回过神来，想着晚宴上浅晗尘的所有举动，顿时觉得不正常，“她还说了什么”

    慕颜湘摇了摇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五嫂突然让我去找你，还找我要蔻丹。”

    蔻丹慕颜清看向女子的双唇，苍白的唇色与之前嫣红的双唇截然不同，他原本还奇怪小晗今日怎么会涂了这么重的唇红，原来竟是她用蔻丹画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他看出她的异常。这么说，小晗的昏迷是在她意料之中的，那么她让他带自己去找长老，是不是证明长老能够救醒她呢

    想到这一点，慕颜清欣喜若狂，他抱起浅晗尘就往外走，在路过等候着的皇后面前时，他对十一冷冷的下命令：“十一，把畅春园偏厅里所有的摆设维持原状，让太医去清查所有食物酒水。害云儿的人，本王一定不会放过。”

    出宫以后，慕颜清没有用马车，而是直接抱着浅晗尘用轻功一路飞回了清王府，将女子放在床上，他让锦岚立刻去请苗族的三位长老前来。

    长老们来了之后先是探了浅晗尘的脉息，然后又割破她的手指放了一些血，人长老勾起几滴血尝了尝，半晌朝着其他两位长老点了点头，“族长她确实用了你教的那一招，只是她的身体里怎么会有映菡呢”

    “先别管这些了，把人救活要紧。”地长老问慕颜清，“王爷，你能否找一个木桶来，我们要把族长泡到木桶里，这样才能帮族长脱离假死状态。”

    “假死”慕颜清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这些稍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族长给救回来。”天长老推开慕颜清，“木桶里还要有烧开的热水，人老，你赶紧把那些药材拿过来。”

    锦岚一听长老们吩咐就去准备了，没过一会儿就领着下人抬了个木桶进来，“长老，木桶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天长老把锦岚叫到面前来，“锦岚，一直都是你在伺候族长，你去，把族长的衣服脱到只剩中衣。”

    锦岚为难的看着慕颜清，慕颜清自然的把浅晗尘扶起来，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这时候，人老也拿着一包药材跑进了屋。

    地长老把药材都放进浴桶里，直到温度差不多了才让慕颜清把浅晗尘抱进木桶，他站在一旁，目光一直紧紧落在浅晗尘身上。三位长老齐齐运功，一个时辰之后，慕颜清才把浅晗尘抱出浴桶，帮她换了件衣服之后放到了床上。

    “她现在怎么样”慕颜清的眉头一直没松过，这一晚他过得惊心动魄，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当他看到她昏迷在他怀里时，当太医说她的脉象是死人才有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停了一拍，那一刻，他恨不能毁了这世间的一切。

    “血液恢复流动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族长中了映菡的毒，现在她的思维还陷在幻境里，等族长摆脱了幻境之后就会醒过来了。”

    “映菡”听到浅晗尘没事，慕颜清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听到熟悉的名词，他疑惑的问道。那不是之前抓走秋凤舞时对她下的毒吗

    “映菡是种药效很强的致幻剂，服下后随血液游走全身，对身体并没有什么伤害，只是中毒者会立时陷入幻境难以自拔，变得神志不清，甚至认不出最亲密的人。想来应该是族长为了抵制映菡的药效，才会运功让血液流动缓慢，逐渐进入假死状态的吧”

    让锦岚送三位长老回北苑，慕颜清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满脸心疼与愤恨，只是为了抵制药效，你就能运功让自己陷入昏迷，小晗，你自作主张这样做，可否有想过我呢

    这一晚，慕颜清一直守在浅晗尘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想着曾经的过往，他一夜未眠。这是第三次，浅晗尘在他眼前昏迷，没有下一次了，慕颜清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c第六十五章质问声声引彷徨

    浅晗尘意识觉醒的时候，触目所及的是白茫茫的一片，朦胧而模糊，她站在这雾气里原地不动，认真地思考着她从何处来，该往何处去。

    她听到有人叫她晗尘，她转头看去，朴实的中年夫妇牵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向她走来，男孩腼腆的叫她姐姐。“姐姐，跟我们回家吧”

    浅晗尘思索了好久也没想出来这个男孩是谁，她不记得自己有个弟弟，只是潜意识里不想靠近那三人。男孩松开父母的手向她跑来，却一直无法来到她身边，他急得哭了起来，“姐姐，你跟我们回家，回家。”身后的夫妇也在一声一声叫她的名字，她不喜欢那对夫妇叫她的名字，她厌恶他们表现出的亲密感觉。

    身后又有颤微着喊她小晗的老妇，她凝眉看过去，那是一道很熟悉的身影，她却想不起来是谁。“小晗，带奶奶去你的新家看看。”

    新家她的家在哪里她隐约记得一个人曾对她说，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那个人是谁呢老妇人慈祥的看着她，她绞尽脑汁的回想，终于大声叫了出来：“阿清。”

    慕颜清听到喊声立刻看向昏睡中的女子，浅晗尘正睁开眼睛，他冷冷看着女子流光潋滟的红眸，沉默着不发一言。浅晗尘尝试着开口说话，但嘶哑的嗓子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慕颜清接连喂她喝下两杯水，嗓子里的干涩才终于好一些，浅晗尘看着男人扶她躺下，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打破眼前的安静。

    十一和慕颜湘先后走了进来，十一见她醒来立刻关切的问道：“五嫂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浅晗尘摇头，慕颜清起身离开，整个过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十一看了浅晗尘一眼后跟着慕颜清离开，慕颜湘看着他的背影对浅晗尘说：“你从来都不知道你对于皇兄而言有多重要，所以你总是理所当然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把皇兄的真心践踏的一无是处。晗尘，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你有多自私”

    浅晗尘有些恍然，她突然开始意识到，对于爱情，对于信任，她的理解有多么狭隘

    之后几天，浅晗尘一直没有见到慕颜清，听十一说是忙兵部的操练去了，她看着十一勉强的笑脸，淡淡的勾了勾唇。她知道，忙只是托词，慕颜清只是不愿见她而已。

    在床上又躺了两天，浅晗尘才勉强能够下床，十一每天都会说些他在山中的趣事逗她开心，她看的分明，却没有戳穿。反倒是慕颜湘，在她醒来当天说了那样一句话后，她再也没来过清王府。

    这一日，十一又来到清王府，浅晗尘看她一进府就招呼侍卫下人扫雪支架，神色有些无奈。“十一，”她阻止了他想为她重演山中捉鸟的动作，“我知道你是想让我高兴，但很抱歉，我现在实在没有这心思。”十一恹恹的收起搞怪笑容，跑进房来劝慰她：“五嫂，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五哥练兵回来才可以看到活蹦乱跳的你啊”

    浅晗尘无力的笑笑，跳过这个话题问起另一件事，“那日的事情后来是怎么解决的”距离除夕已经过了八天，这件事的后果早该有定数了。

    “五嫂，这”十一的神色很为难，看了站在书房窗边的她一眼，打起了马虎眼，“这个我也不知道，五嫂，你还是问五哥吧”浅晗尘横了十一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听说贤妃娘娘最近在帮你物色王妃人选，不如我也去参谋参谋，十一你觉得怎么样”

    十一的脸更加难看了，他欲哭无泪的看向浅晗尘，“五嫂，你放过我吧，五哥不让我告诉你，不然他就把我送回师傅那去，一点余地都不留。”十一在心底默念，难道他天生就是被威胁的命吗早前五哥刚威胁过他，现在又轮到五嫂威胁了，比起回师傅那里，他更不愿意被母妃逼着娶妃。

    未待浅晗尘再说什么，一道清越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十一，”慕颜清迈步入房中，眼神看向慕颜澈，“你先回宫去。”十一看了两人一眼灰溜溜的走了，余下的两人遥相对望，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

    “你终于肯见我了。”浅晗尘率先打破了沉静，看着数日不见的男人，一股热流在心头缓缓流动，她依稀记得当日她醒来时男子脸上的欣喜，再看向他冷酷的俊颜，浅晗尘又恍惚觉得那一日只是自己的幻觉。

    “兵部里忙。”慕颜清走到书桌旁处理公文，说了一句算是解释。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再继续忙下去呢”浅晗尘笑的云淡风轻，“你曾说过，若是说的理由连自己也无法说服，那还是不要说出口。阿清，你就这么生我的气吗”

    “我没有生气。”慕颜清的表情很是冷静，他抬头看向浅晗尘，“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在你心里，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是不是任何时候，我都在你的考虑之外”

    浅晗尘感受到慕颜清平静的压抑，她急急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再让你承受他人的非议，当初你我大婚时，皇上一直无法接受我的身份，我若是在晚宴上出什么状况，他们一定会说的很难听的。”

    “是，你考虑到了所有人，你不想让我受人议论，不想我失去父皇的宠爱，可你从来不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小晗，你那么聪明，可以想到用假死来延缓药效的发作，却偏偏没有想过，你为我考虑的那些，我到底需不需要。”说这些话的时候，慕颜清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他只是双眼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像是要把这些话问进她的心底。

    听着这些控诉，浅晗尘突然想起那日慕颜湘对她说的那段话，“把皇兄的真心践踏的一无是处”，她真的伤的阿清这么重吗无力辩解，她垂头低低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自作主张，阿清，真的对不起”

    “这是第三次，你倒在我面前。”听着浅晗尘的道歉，慕颜清缓缓开口，“第一次，你从醉仙楼出来昏倒，雪影送你来王府，第二次，你在幻鸣楼屠杀了所有人后倒在我怀里，这一次，你假死昏倒在我面前。我有时会想，会不会真的有一天，你就这样倒在我面前，再也醒不过来浅晗尘，到底是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还是你真的对我不屑一顾”一声声的控诉，慕颜清的声音冰冷至极，在浅晗尘面前，他从来都是被动的一方。

    浅晗尘没想到这么久之前的事他还记得，她冲到慕颜清面前抱住他颀长的身体，低低的哭泣：“阿清，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做任何事了，你相信我。我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也没有对你不屑一顾，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这是浅晗尘第一次真正对两人的爱情产生了恐慌，她真的怕了慕颜清说的那些话她没法否认，她确实一直都没有真正去了解过这个男子，她总是以为处处为他想就是对的，可她忘了，慕颜清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若他只是要一个处处以他为天的女子，他不会等到现在来迎娶她，慕颜清要的，一直都是她浅晗尘这个人

    “相信”慕颜清冷冷勾唇，“我还能再相信你吗小晗，你的信任太廉价，我不敢再相信了。”推开身前的女子，慕颜清大步迈了出去，浅晗尘注视着男子的背影，想起两人当初入宫为十三皇子解毒时的对话，转眼间泪如雨下。

    那日之后，慕颜清又恢复到了之前早出晚归的生活当中，这次是真的在城外校场训练兵士，玄靖国每年开春都会有一型的征兵活动，这是兵部每年的头等大事，慕颜清向来看的很重。

    十一来看她时小心的陪着笑脸，“五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总这么呆在府里也不好，今天是上元节，我们去逛灯会吧”听他这么说，浅晗尘抬头看向府里下人早早挂起的灯笼，这才想起已经元宵了。“你带湘儿去吧，我要去个地方。”

    大婚第二日慕颜清作的那幅画还在书房，他们说好要把它挂在临栏水榭的，之后因为各种原因搁置了，索性今日无事，她取了画卷准备去找找曾经去过一次的地方。

    临栏水榭建在深山之中，当日她来时又双目失明，浅晗尘凭着记忆在城外的群山中兜兜转转，终于在日暮时分找到了水榭的入口。临栏水榭隐在树木葱郁的群山之间，双笋峰两相对立形成一座天然的浅谷，临栏水榭就坐落在谷底，正对着对面山峰流出的瀑布，一眼望去格外美丽。

    浅晗尘进入临栏水榭后在这里慢慢的走，这处别院可以看到天然的连理松，清澈的百丈泉，触目所及皆是美丽的风景，让人叹为观止。慕颜清说，这是专为她建的，浅晗尘低头苦笑，原来她真的从来都不懂，他到底有多爱自己。

    c第六十六章和好如初做蛋糕

    浅晗尘在临栏水榭住了一晚才回王府，回到卧房时才发现慕颜清竟然在，她有些怔愕，慕颜清已经很久没有踏进这个房间了，而且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城外校场吗

    “你去哪里了”慕颜清率先提问。

    “我去挂那幅画了。”

    “你去了临栏水榭”

    “是啊，”浅晗尘苦涩一笑，“去了才知道，一直以来我错的有多离谱。”

    慕颜清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浅晗尘站在她面前，清冷的眸子里毫无波澜。浅晗尘深吸一口气，几步走到他面前，豪气万千的说道：“慕颜清，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管你什么里子面子，管那些皇后c贵妃c娘娘怎么折腾，本王妃概不奉陪。你说咱们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这世上还没什么是我们怕的。去他的功高震主，大不了就硬来，谁怕谁本姑娘一人闯荡江湖从来没怕过谁，我总不能嫁个人就把自己给嫁胆小了。”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嫁的是你慕颜清，又不是这劳什子战神王爷，我只要想着你就好了，管这风云突变，江山变色，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慕颜清，你还欠我一场百花盛开的婚礼，你说的话到底作不作数了”越到最后，浅晗尘的声音越湿润，但看着慕颜清俊脸上的愁云一层层化开，她真的觉得，这一切，她明白的太晚了。

    “自然作数”慕颜清淡淡的勾了勾唇，冷战了这么久，她终于明白自己应该在哪里改变了。“从此刻开始，你要牢牢记住：你谁都不是，你只是我慕颜清的女人。”

    “好，我一定会记在心里，所以，阿清，不生气了好吗”浅晗尘拉了拉慕颜清的衣袖，话语间带了些低声下气。

    “要我不生气也可以，你要给我做上次你说的生日蛋糕。”慕颜清的表情有些玩味，浅浅笑意浮现在他唇角，俊美的笑容温柔缱绻。其实他早已不生气了，之所以没有理浅晗尘，就是想让她从心底明白她对于他慕颜清的重要性，这一点很重要。

    “你怎么还记得那个啊，生日蛋糕要在生日当天吃，哪有人随随便便就吃的。”

    “那就当饭后甜点吧，当你把那个送到我面前时，我才是真正不生气了，要不要做随你，我去兵部了。”慕颜清笑着潇洒的走了，浅晗尘看着他的背影死死瞪着，她当初就不该提起这该死的生日蛋糕。

    半个时辰后，浅晗尘开始在王府的厨房里折腾，叶伯看着她又一次毁掉的面粉和牛奶，神情悲壮。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今日之后府里该大肆采购什么，这些都没关系，只是，王妃真的能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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