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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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青华归位,底下的一干众仙是免不了要来朝拜一番的,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青华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帝后可有何事”我将手里的纸摆了摆:“你且看看。”寻光见势,连忙将我的和离书呈了上去。

    只见青华慢慢打开那张和离书,不过而而的时间,又面无表情地将纸叠起来,突然和煦地笑了起来:“如此,可真叫本帝君难做了,这样的事情,你我去闺房探讨便好,这大殿之上,可不便谈论。”众仙都捂着嘴笑了起来,以为我写了些什么情语给青华,一时我涨红了脸,却也不好说得什么,毕竟此事也不是什么值得欢呼喝彩的事情。

    寻光将我携到后厅,扭扭捏捏了半日:“殿下,这帝君还从未笑得如此之这般啊,您到底写了些什么”我白了他一眼:“不过是些家常小事罢了,你家帝君好不容易归位,你该去备些好吃的给他的。”他两眼一瞪:“说到这个,你可是不知道,近来那个朱雀越来越猖狂了,整日都蹲在厨房不出来,说是要做出这世间最美味的佳肴,为此还专门每日偷偷去食神府上偷学技艺,也不知发了什么疯。”

    我心里一暖,殇错这半月来定然是费心的紧,我醒来这么长时间,还未去探望过他。

    我推开殇错的房门,他正躺着睡得香,殇错虽然算是几万年前的神物,性子却也和我这活了几千年的差不了多少,替他拢了拢掀开的被子,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回了。

    待我再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青华已然回来了,冷冰冰的脸连带着房间里都是冷冰冰的。

    “你要同本帝君和离”言语里听不见任何起伏。我一顿,话还是要说个清楚明白:“是了。”他眼皮子一抬,看着我:“听说,你在下界为了个凡人要死要活的,还为了他损了自己的寿元,削了魂噬了骨”听他这话问的多有水平,既然洞悉了一切,我也不必再多说了:“戏时同帝君不同,固然他因你而生因你而灭,我也确实是真心实意地爱他,你我之间亦不过都是在做戏罢了。”他嘴角向上扬起来,笑得不明意味:“爱”他眼神灼灼,我别过头去,他的手趟过我的胸膛,用力地按着我的胸口:“你是个无心之人,又如何说爱这个字”

    我哑口无言,一时无言以对,他眼里有些恍惚:“你说他因我而起,因我而灭,那你是否恨我”我摇头,戏时给我的是无与伦比的东西,我今生今世都是偿还不起的,若不是我自己造孽,便不会有这一场空梦,相反来说,我却打心底里感谢青华,是他造就了戏时,我又如何去恨他。

    他反身过去,将门打开,一时阳光灼了眼睛,看不清青华的模样,只听的他说:“容我考虑几日。”头也不回地去了,留我一人愣了许久。

    翌日,青华并未出现,这和离一事四海八荒内虽说不是打头回,不过此事倒也须些时日想想,更何况我要和离的对象还是众不可犯的青华帝君。

    “双生,你果真要同他和离”殇错眼里溢满了开心,我点头称是,“到时候你留在天界还是同我回魔界,抑或傲游四海八荒,着你自己选择。”殇错满是不屑:“这九重天冷冰冰的,不好不好,倒不若跟着你回了魔界也是不错的。”对于殇错的表现,我很是满意,一时调侃道:“殇错,你说,如此我便算是个二手的货物了,届时,还能有人看的上我吗”他面色一转,盯盯地瞧着我:“若你真的不要那个青华了,我定然携了世上最好的宝贝前去提亲,那时,你可愿意嫁我”我只当他在说笑,便道:“这笑话倒是新颖。”他眉头一紧,神色很是认真:“肺腑之言,如何是笑话。”我怔了一怔,殇错虽然长的甚的我心,可惜我还未听过这世间有人嫁给自己的坐骑的事情,更何况,殇错不过也是因着琉璃的缘故才愿意留在我身侧,真心与否,自然不得而知,遂而丢下一句:“我觉得同一只鸟儿成亲,日后若是生出了鸟蛋,我倒是怕我不小心饿慌了给煮了吃了,哈哈哈”大步流星地踏了出去。

    这几日下来,青华不见踪影,我又处处躲着殇错,寻光这几日又总是去找那个小桃仙,这日子无聊,是以我觉得还是得去催一下青华。

    青华白日里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自然是没空理我,我也只有夜里去寻他,只是我寻遍了这个降霄宫也未寻的,见夜色深了,只好越过梧桐林抄小路回去。

    我正走在路上,突然脚前一个东西砸碎的声音,我的乖乖,若是我再往前一步,这砸地可就是我的脑袋瓜了,我抬头一看,夜色太深,只能瞧见顶端一抹白色的亵衣,我飞身上去,想要看看是哪方神仙妖魔敢在降霄宫里衣衫不整的。

    月色浓华,眼前香艳的景色叫我脚下一抖,差点掉下去,如玉的人儿抱着一坛酒,微醺地半眯着眼睛,墨色的长丝散乱地挂在枝丫上,亵衣微敞,露出半边的胸膛,我吞咽了一把口水,青华这厮,果然是殃国的祸水。

    突然他一个翻身,径直掉了下去,我本能地去拉他,却不及他重,反而被他拽了下去。

    两人从树上双双掉下来,我把满头的树叶扯下来,看了看青华,毕竟如今我还是他名义上的帝后,他这么一个帝君如今这个样子躺在这里,倒不是怕他颜面扫地,只怕他这副样子叫别人占了便宜去,我伸手意欲将他的亵衣合拢,小指不小心触到他的肌肤,突然他手一抓,将我的整个手都伸进他的亵衣里,我拼了命地扯出来,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顺着我的手一扯,我一个不稳当,直接摔到了他的怀里,我使劲推拒着他想要起来,青华力大,我的推拒却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反倒是他越来越肆意。

    “青华。”我叫他,他似是没有听见,一味地伸过手来,扯开我的外衫,这一路从善如流,眼见着我身上只剩下掩胸之衣,我抽出手来捂住,一把从青华的怀里跳出来,他从地上坐起来,发梢凌乱,他张开五指往后拨弄了一番,露出精致的面容来,酒气微绕,突然将头栽进我的脖颈处,“阿生,我怎么能放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c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顿了一顿,将青华推开:“帝君喝多了。”他将我面前的发丝挽起来,对着我细声耳语道:“你说,我莫不是傻了,竟然会同自己吃醋了,我既知道那凡人是我,我却是不甘心的,只因你说我同他不同,你说你爱他,与我不过逢场做戏,阿生,沈戏时固然欢喜你,青华又何尝不是。”我此刻内心起伏,千算万算也是算不出来青华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的。

    我一时语塞,什么东西哽咽在喉咙里,我怕我一出声便会泣不成声,他伸手抚过我的脸,热烈的唇覆了过来,舌尖细细的舔舐着我的唇瓣,这般细水长流,这般温柔似水,“今夜,不管你当我是那凡人也好,可怜我也罢,我只愿你此刻在我身边就好。”我再无法拒绝,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涩涩却又是稍甜。

    月华清冷,梧桐树立,却是一夜。

    天色稍稍较亮,我赶忙起来着衣,看了看旁边的青华,昨夜的酒气还未消除,睡地正好,我极是生疏地给他穿好衣衫,不小心触到他心口的地方,却被一道伤疤硌了一下,我打开内里的亵衣,心口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昨夜里太暗,竟没有注意到,莫非这就是当年被琉璃刺伤的地方,伤疤固然容易治好,只怕是有人不愿它好,不愿忘记旧人,我轻轻摩挲着伤痕,青华突然抓住我的手,嘴里喊道:“琉璃”我一时被他怔住,他诧异地看着我,结舌喊道:“阿,阿生”

    我不敢再听下去,转身落荒而逃。

    我敲开殇错的房门,他搓着头打着哈欠把门拉开,见着我,吓道:“双生你怎么这个失魂落魄的模样”我抬起眼睛,忍着抽噎的声音:“带我走吧,殇错,我不愿再留在这里了。”他不解,将我迎进来:“是青华如何了”我摇头,不愿出声,眼里的泪水却如同决堤似的狂奔出来,殇错轻轻搂我入怀:“你就是要去天涯海角,我也带你去。”

    我似失了魂一般,任凭殇错带我。

    几个轮回,凡界又是另一番景色,灯火阑珊,曾经街旁的沈府也是人去楼空,殇错说这世上不如意的事十之,且不必都放在心上,我坐在酒楼上,微风习习,殇错抱了一坛子酒递给我:“烈酒呛人却舒心,双生,这一口烈酒下肚,前尘往事便随风去了。”我一笑,将酒接过来,猛地饮了一口,心里着实舒畅了些许,手中力道稍松,手里的酒坛子掉了下去,听得“啊”地一声,我和殇错面面相觑,心虚地往楼下一望,一个女子叉着腰身,怒气冲冲地瞧着我俩。

    她一个飞身上来:“你们”她见我,一顿,突然将我头上的白玉簪夺下,惊叹道:“这把玉簪,真是难得一见啊,不如,你便送给我吧。”突然记起这把玉簪还是青华送的,既然决定离开,便应该把这个也还给他,我意欲夺过,她将玉簪往头上一别,笑道:“你若有本事,便自己来拿。”转身化做一条蛟龙,冲进云霄去,殇错化做真身,我急忙追了出去。

    追逐直至东方渐白,蛟龙一头扎进一潭池水中,我同殇错追了进去,水中有一宫殿,她站立在门前,转过身来,足足将我惊了一跳:“你,你,你,你是男子”他昂起清俊的脸,很是傲满:“见着小爷这俊秀的面庞,小姑娘莫不是爱上我了,可惜小爷我心有所属,不然你还是有机会的。”我抖了三抖,虽说他长的极好,可这人竟然已经自恋到这般田地,无药可医了。

    殇错向来以爷自称,如今冒出个蛟龙来跟他抢称号,自然是怒不可遏:“你这小蛇居然敢如此狂妄,还不归还玉簪。”蛟龙上下打量起殇错来,这一个大爷一个小爷的,眼神之间,瞬时电光火石。

    蛟龙五指一拢,水底瞬间聚齐一股水力,化作锁链,将我和殇错锁住,殇错为朱雀,属火,虽然是上古神兽,却在水底要他打架难免为难了些许,然则我不过才修行了千年,本来就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儿,如今被困,也只得听天由命。

    这个蛟龙自说名号溯溪,在这寒潭里呆了万年了,每日听听水声,看看游鱼,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还差点被我的酒坛子砸破头,溯溪说他这些年蹲在这个寒潭里修行是为了一个女子,他说日后等他出息了,便打下一片江山来,便去迎娶她,我叹道世间竟还有这般痴情人,不知是哪个女子这般福气。

    溯溪倒是并未对我和殇错有过什么虐待行为,反倒是客客气气地待着我和殇错,用他的话来说,自己一个人在水里待久了,终于有人同他说话了,比他要成亲了还他娘的兴奋。

    几日下来,殇错同溯溪反而更是兄弟情深,每日花前月下,对饮成诗。

    总的来说,就是二人都有过自己喜欢一个女子,女子却不喜欢自己的经历,于是两人一时惺惺相惜,将我一个人干晾了几日。

    殇错是个坐不住的主儿,一个被关了上千年,一个又在寒潭里几万年也不出去几次,这两人凑在一起,自然是要出去玩乐一番,我估摸着我一个呆在着寒潭里面,他们二人出去潇洒确实是对我不公平的很,溯溪说两个男子带着一个女子着实是不雅的很,在他的指导之下,化作一个清秀男子的模样,上了岸。

    四下望望,却还是两个男子一个女子的队列,我指着女子道:“却不知这世间竟有这般法术,男变女,女做男,奇妙,奇妙的很哪”殇错衬着下巴,叹道:“唔,那日没瞧的清楚,今日一看果然还是个可人的俏模样,溯溪,我瞧着你比九天上的仙女美的多了,不若去给天君做个小妾如何”溯溪一脚过去,踢了个十足。

    他说这些都是个陈年旧事,不便多说,自己憋了许久,又喊道:“我这许久没有同他人说过话了,不若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溯溪说当年,自己历劫所伤,化作真身,被一个女子所救,那女子照顾他三天三夜,其后便消失不见,他找了许久也找不见,听说昆仑墟中玉衍神君的玄虚镜能观人前世今生,四海八荒皆可以心神观之,溯溪心说这不正是寻人的好宝贝吗,于是乎,溯溪摸黑上了昆仑墟,摸黑找到了昆仑墟的至宝玄虚镜,又摸黑偷下了昆仑墟,然则玉衍神君又怎么会让溯溪就这么偷了去,便在溯溪身上下了个咒,如若溯溪不归还玄虚镜,一辈子都只能呆在这寒潭里,若出了寒潭便只能变作女子之身。

    我暗自感慨玉衍神君神智过人,溯溪是为红颜而上昆仑墟,若是变作女子身,日后即便找到了这红颜,也是白费了力气,这既免了打斗,又惩戒了溯溪。

    我对此八卦甚为感兴趣,问道:“而后,便找着了那个女子了”溯溪顿时拍腿痛哭流涕:“这个玉衍神君,我还真他娘的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我虽然将玄虚镜得手,他竟将玄虚镜上了禁制,任我怎么解也是解不开。”

    这一路上哀叹了许久。

    凡世最大的客栈莫过于这个处处都可见的悦来客栈,殇错坠入妖道的这些年岁里,少不了在凡世潇洒的日子,什么酒醉人,什么菜佳口,算是无一不知,见他端出一副少爷的模样,点着菜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统统给我上上来,把你这里最好的酒摆上来。”难得来一个冤大头,小二自然是喜不自胜,连忙应和。

    我这在寒潭里呆了几日,嘴里甚是无味,这菜肴摆了一桌,我们三人撒开了膀子吃得正欢,门口进来一对谪仙般的人儿,我一口好酒噎在喉咙里,赶紧躲到溯溪身后。

    溯溪吃的满心欢喜,夹了一坨豆芽塞到嘴里,油光满面地冲着我喊道:“兄弟,这豆芽做的甚是好吃,来来来,多吃一点,日后,我定然要将这厨子请到我的寒潭里去。”这句兄弟叫得我顿然醒悟,如今我是个男儿身,青华一时半会儿定然是认不出来的,夹了一把豆芽塞进嘴里,味道不错,不错。

    如是说来,能在这里遇见青华,果然还是孽缘不断啊。

    我谋划着在青华认出我来之前如何做到毫不尴尬地离开时,溯溪这货居然凑到青华那桌去,手里捧了一杯酒水,冲着稚羽道:“姑娘,我们是否在何处见过”稚羽仔细观望了一会儿溯溪,笑道:“姑娘如此天姿国色,我又去何处见过呢”一句姑娘天姿国色,将溯溪击了个十成十,稚羽面若芙蓉,也难免溯溪忘了他此刻还是个女儿身,前去搭讪一番。

    青华一直默不作声,只是捏着酒杯笑意盈盈地瞧着我。

    这样下去,定然是要被识破的,我还是得赶紧想个办法将溯溪拉走。

    作者有话要说:

    c二十一章

    我素来应付不来这般场面,就像我之前欢喜的那个表兄一般,每每他带着他的娇妻,也就是我那侍女来探望时,我都恨不得钻到地下去同阎王诉诉我的苦水。

    如今冤家路窄,成了亲的又离了,要成亲的又没结成,想成亲的又成不了,再加上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溯溪,这大锅煮粥,现下都混在一起了。

    溯溪眼巴巴地瞧着稚羽,稚羽难免不快,忍着怒:“姑娘,还有何事”他将桌上的糕点稍稍往稚羽面前推了一推:“你可还记得七万一千三百一十二年前的你救过的一条小蛟龙”我的心肝脾肺肾啊,这可就真是踏破铁鞋了,找了万年的救命恩人如今就这么碰着了,且还是稚羽,孽缘啊,孽缘。

    稚羽皱着眉头瞧了一瞧溯溪:“隐约是有这回事情,莫非是姑娘”他可着劲儿地点点头,稚羽眼神里带着些难以理解:“可当年我记得,那可是一条雄龙。”溯溪一顿,尴尬一笑:“那,那是,是我的兄长。”稚羽轻轻一笑,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我眼都瞧着溯溪去了,忘了殇错还在一旁,不经意间,他也已然坐到了青华身侧,“帝君别来无恙。”殇错收敛了平日里嬉笑的面色,如今正经起来,且还真像是去打架的模样。

    我急忙去拉开殇错,他却愤愤不平:“自以为帝君重情重义,没想到这才不过而而的时间,便有了新欢”青华酒杯一掷,朝我笑了一笑:“新欢旧爱,本君倒还没有,不过近日有只朱雀拐带了我宫中的帝后,本君遍寻了几日不得结果,这位公子可有看见”

    我拉着殇错和溯溪往门外去,边走边道:“不曾见过,不曾见过。”

    我将他二人拉回寒潭,他用手肘捅了捅殇错:“殇错兄弟,今日我寻的美人归,甚是开心,今夜你我不醉不归。”溯溪一脸桃花,殇错着是看不过眼,踹了他一脚:“原来你的这个救命的美人是稚羽啊”溯溪一惊,喜道:“你识得她”殇错一笑,只怕是想到些什么鬼主意,殇错道:“你说,我是朱雀,她是白鹤,是不是很有缘分。”溯溪恍然大悟,急忙点头殇错又笑道:“不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话到此处,溯溪已然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殇错故作玄虚:“我告诉你啊,其实吧,这个稚羽同大爷我是有婚约的。”溯溪面色顿然苍白下来“当真”殇错戏弄地上了瘾:“自然,你我兄弟情深,我不愿骗你。”溯溪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跑了出去。

    我此刻只想着怎么避开青华,管不上溯溪,殇错靠在椅子上,道:“如今,青华寻了来,你可要回去”我摇头:“如今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不必再回去。”他拉住我的衣角:“双生,你不必勉强。”我将衣角收回:“这世间需要勉强的事情太多,勉强自己的也不少,而我恰恰只是其中一个。”踏出门外,转而又说道:“明日,我们便回魔界吧。”

    夜里睡地正香,听得溯溪一声大叫,我这披头散发地急忙跑出去,殇错也是听得叫声出了门:“声音在岸上。”

    上了岸,却见得青华长剑架在溯溪脖子上,我一慌,忘了自己现在是本来的容貌,直喊道:“放了溯溪。”青华转眼看我,嘴角一挑:“本君今日向一位公子打听帝后的消息,不若却在这里寻得了。”我尴尬地笑了一笑:“帝君神通广大,我藏在何处帝君自然能够寻的,只是溯溪与我算是,算是”我这算了半日,也算不出来我和溯溪的交情,不过是一起吃了几顿饭,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而已,只好硬着头皮道:“算是极好的酒肉朋友,还望帝君放了他。”溯溪如今女子模样,这咬唇泪目的着实让人可怜。

    “帝君,万万不可。”稚羽上前阻止“难道帝君忘了玉衍神君的嘱托,务必取回玄虚镜,若是放了她,取镜便难了。”殇错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托着腮帮子:“溯溪啊溯溪,你这心心念念的美人可要用你去换宝物呢”

    溯溪气愤难平:“你这厮,若不是你骗我同稚羽仙子有婚约,大爷我不会一个人跑上岸借酒消愁,也就不会被擒了。”这一个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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