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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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夷等小心翼翼避开机关,走至一处比较偏僻的院落里,暗想着也许能在此处暂且避一避。

    可还未想罢,耳边就听闻一阵悠扬的琴声,姬衍仿佛从天而降一般落到院墙之上,依旧是那副怜悯可惜的神情,隐约间还有些微的惊讶:“我不过是猜测,倒没想到你真有这个胆量,回到这里来。”

    云卿咬着牙,手紧紧握着袖剑,直握得指节惨白。姬衍的功力,云卿在月宫见识过,即便没见过姬衍真正出手,可是一甲子的内功修为,又岂是他们能够比得了。姬衍一出现,云卿就知道,他们终究是逃不掉了,所能做的,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姬衍看着云卿严肃的神情,黑曜石般的瞳眸轻轻流转,突然开口,仿佛在做最后的努力:“怎么看,我都觉得你真是令我满意,我再问你一次,可愿跟我”

    云卿抿唇不语,整个人都散发着抗拒。凌夷不知道姬衍厉害,加之一贯心直口快,嘲讽的话语脱口而出:“就你这个男女都看不出来的家伙,也配和我们公主在一起你的脑壳是不是被驴踢了。”

    姬衍脸色一沉,眼神莫名的转向凌夷,放在琴弦上的手微微一动,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云卿却忽然觉得危险,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凌夷。

    凌夷踉跄着向旁冲出几步,还未站稳,一声惨叫已经冲入耳中。只见那站在凌夷身后的士兵,眉心呈品字形刺着三支细细的银针,直挺挺地向后仰倒。

    姬月似乎没想到云卿竟有如此直觉,微微一顿后,手指再度轻轻拨了一下琴弦,云卿待要去救却已不及。

    凌夷手中的大刀正举至腰间,显然是他吸取了方才的教训,想到提刀去挡,却没跟得上银针的速度。凌夷一双牛眼不甘心地睁大,目光缓慢移向云卿,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要说话,只是那些话,到底没能说出口。

    c010逃生之机

    先且不说以姬衍的功力,云卿一众全胜之时都未必抵挡得了他,此时经过连番的战斗,都是乏力非常,哪里还能与以逸待劳的姬衍有一拼之力。对于姬衍而言,这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云卿眼睁睁看着那些士兵们一个接一个不甘地倒下,有心要救却无能为力。

    姬衍大约是故意折磨云卿,明明三两下就能将那些士兵尽数屠尽,偏偏却要一个一个杀。直到院中只剩下云卿一个人,姬衍才停下那催命一般的曲子,静静站在墙头与云卿对峙。

    圆月升起在姬衍身后,衬得一身白衣,衣带当风的姬衍如同月中的仙神。云卿红衣似血,突然点足腾身,仿佛扑火的飞蛾一般,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奔向姬衍,袖剑的剑尖直指姬衍的咽喉。

    于慕天与君北渊来说,那道代表危险的蓝色信号,就好似一记重锤敲在二人心上。内奸颜情已经被囚禁,那假消息亦是慕天口述,亲自督促颜情写就的,按说不会再有问题,可是事实却是,他们再次落入了天玄国的陷阱。

    姬衍似乎知晓他们的每一步安排,那些被耍得团团转的情景,不过都是姬衍故意制造来麻痹他们的假象,在蓝色信号升空的时候,天玄国的军队突然变得规整而统一,每一步都抢在联军之前。

    无奈之下,慕天和君北渊只得放弃原计划,临时进行调整,总算勉强应付过去。这一战让大家明白,军中除了颜情,还有另外一个内奸,而这个内奸是谁,大家都毫无头绪,唯有欧阳天菱时不时地偷眼去看一直粘着慕天的慕宁。

    犹豫良久,欧阳天菱俯身到君北渊耳侧,轻轻说出自己的想法。君北渊眼色一动,却摇了摇头,转头不动声色地与慕天商量对策。

    翌日与天玄国对战,慕天一方的将领都按照慕天与君北渊商量好的部署行事,君北渊一方的将领却不知是否得了君北渊的授意,所做之事与先前的部署大相径庭。

    恶战之中,慕天一方再次步入姬衍挖好的陷阱,君北渊一方却屡出奇兵,打得姬衍措手不及,甚至攻克下先日不曾拿下的天玄国城池。

    对于君北渊的做法,慕天虽然心中不忿,却也十分理解。终究两国不是友国,如此做法既能打击天玄国,又大大地消耗了玉衡国的实力,何乐而不为。慕天只不过是心中急切,一心只想着能赶紧入城确认云卿的安危,因而一时间没能想到这些罢了。

    战后的城市满是破败,慕天顾不得打扫战场,第一件事就是遣人寻找云卿的下落。

    进城的时候,慕天无意间捡到了这两年多来云卿从不离身的袖剑,无端地令他坚信云卿此刻仍在城中某处。

    果然,一个时辰后,有士兵来报发现了云卿踪迹。慕天急急奔出临时宅邸,在离宅邸两条街的地方见着了被士兵扶着,遍体鳞伤却犹自清醒的云卿。

    云卿勉强地扯扯嘴角,向着慕天露出一个庆幸的笑容,终于再支撑不住地在慕天伸手来抱她的时候,安心地昏倒在慕天怀里。随后而来的君北渊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难以言说的寂寥。

    云卿的伤很重,在见着慕天之前都是凭借着求生的意志,强撑着一口气保持清醒,如今松懈下来,一昏倒就是四五天。这四五天来,云卿的呼吸一直很轻,轻到不凑近了仔细听就听不到,有时甚至有些断续。

    除了商量进一步的行军事宜,君北渊与慕天几乎昼夜不停地守着云卿,生怕云卿就这样再不醒来。幸好幸好,在第五日夜半,云卿终于微微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虽然只是迷迷糊糊地要了些水就又闭眼睡去,慕天和君北渊的心却都落了地。

    第六日傍晚,云卿再次醒来,精神已经较之先次好了许多,目光一一扫过凑上来的慕天c君北渊c欧阳天菱c秦勉以及墨染等,眼神由最初的恍惚渐至清明。

    云卿稍稍动了动,手撑住床似是要起身,站在最前的慕天赶紧伸手按住云卿的肩,嗓音急切而沙哑:“想要什么说就好,你不要乱动。”

    慕天的眉宇间都是疲惫与担忧,眼中布满血丝,眼下一圈深黑,褪去平素的潇洒风流,变得有些颓废。

    云卿抬眼看着慕天的眼,努力抬手想碰一下慕天的手以示安慰,到底没能成功,只能弯起嘴角,漾开一个虚弱却动人的浅笑:“我有些渴,想喝水。”

    欧阳天菱赶紧到桌边倒了水,有心想要给君北渊端去,可慕天已经坐到床边,微微扶起云卿的身子,欧阳天菱只得不情愿地将水交给慕天。

    慕天一手小心翼翼地环抱住云卿,一手接过茶杯,仔细地一点一点喂给云卿喝。云卿也不争,乖巧地靠着慕天的肩,垂着眉眼慢慢地喝着水。

    君北渊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云卿,恍惚似是看到了那个两年多前,依偎在他怀里的,软和温柔的女子。

    云卿喝完水,慕天又小心地扶着云卿躺下,仔细地拉好被褥,靠坐在床边看着云卿终于有了些许血色的脸颊。

    夕阳透过窗子,在房中铺陈开浅浅的温馨,房间里充斥着静谧的安详。秦勉等见云卿醒了,早已安静地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慕天c君北渊c欧阳天菱和慕宁。

    慕宁脸色沉郁地看着慕天的背影,忽然若有所觉地转眼看向欧阳天菱,只见欧阳天菱斜眼看了看君北渊,又向她眨眨眼。

    慕宁微蹙眉,蓦然上前柔声劝说慕天:“王兄,你都几天没合眼了,现在义姐醒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慕天尚未开口,云卿已经出声赞同慕宁,催促慕天去休息。

    慕天不舍地看着云卿,见云卿态度坚决,只得答应下来,回头见君北渊站在一边,慕天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没出声,径自出了房间。慕宁自然赶紧跟上。欧阳天菱向着看过来的云卿俏皮地吐吐舌,也转身出了房间。

    君北渊抿抿唇,迎着云卿看来的淡淡目光,轻轻唤了一声:“卿。”便再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想同她说对不起,想告诉她一直以来他有多么想念她,可是如今的云卿,还愿意听他说这些么

    君北渊这一声唤凝结着多少痛苦挣扎,云卿并不知晓,沉默地看了君北渊许久,云卿大约是感觉到疲惫,漂亮的凤眸渐渐眯成一线,直至完全闭起。见云卿闭上眼,君北渊愈加觉得寂寥,想走,却迈不开步子,留下,又不知道云卿是否欢迎他。

    寂静蔓延,许久,云卿终于开口打破这样几乎要令人窒息的沉默。

    “抓到颜情,该知道的,你应该都知道了。你的愧疚不必说与我听,你要退兵我也不拦,只是那幅地图,你必须留给我。”重伤未愈,云卿的声音免不了虚弱,只是语调一如平时的坚定,甚至有些许不善。

    君北渊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拉下面子,张口要把心里的话都说给云卿听,这一来统统都冻结在唇边,下意识地竖起满身的刺:“地图不可能给你,你想都别想。”

    云卿不出声,脸色平静得仿佛睡着了一般。君北渊定定看着云卿,却等不到云卿的下文,终究忍不住甩袖离开。房门开启又合上,云卿缓缓睁开眼盯着单色的帐顶,眼波流转间有种莫名的情绪蔓延。

    但凡胜券在握的人,大约都有些猫戏老鼠的恶趣味。当日姬月与她动手,根本没有用上力,每每只在她身上制造伤口,却都不危及她的性命,也正因如此,才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其后全城搜捕,云卿双拳难敌四手,被追杀得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连袖剑也不慎遗落。好不容易寻到一处隐蔽的所在躲藏,还得提心吊胆地时刻提防,好几次差点被天玄国的人发现。

    生死一线的时候,云卿想到过君北渊,满心眼里泛起的都是那时候,三个人无忧无虑地在不知名山谷里生活的场景。那时她想告诉自己,原谅吧。

    可是,暗魂曾经呈给她的资料里,那笔血债触目惊心,云氏一门三十余人一夜之间自人间消失,这样的深仇,叫她如何原谅

    纵然她没有见过她的父母,未必有什么感情,可毕竟是那两个人给了她生命啊,她又怎么能安心地与仇人之子执手何况,还有她那个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儿君北渊于她,终究是爱不得,那么就让她彻底伤害吧,令君北渊彻底断了对她的念头,也断了自己的念想。

    这样想着的时候,开门声又响起,云卿赶紧闭上眼,静静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近。

    “卿儿”有个慈和的女声柔柔地唤,温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

    云卿收敛好情绪,睁眼看向一脸担忧的南宫清月,声音带着些许愧疚:“徒儿不肖,让师尊担心了。”

    南宫清月拿开手,侧身坐在床沿,眼神漂浮变换许久,才终于决定问出心中的话:“不说这些,只要你醒了就好。为师刚才来的时候见着渊儿脸色不甚好,你们,吵架了么”

    云卿蹙蹙眉,直直地看向南宫清月的眼睛:“师尊似乎对凤王很关心”

    c011条件

    南宫清月眼神闪烁,不自然地扭开头,生硬地解释:“为师哪里有对谁过于关心,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为师希望你们每一个都好。”

    云卿意味不明地轻轻哦一声,垂下眼睑,状似随意地回答:“我与他本就没有什么话好说,哪里还能吵架,师尊多虑了。”话落,云卿就听房门外原本若有似无的呼吸声骤然加重,很快消失。

    云卿养伤期间,战争并未停止,云卿过问过,慕天却只说要她安心养伤,不肯多说。许是慕天关照过,问秦勉等也都是这一套说辞,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给云卿。云卿也不坚持,沉下心来只盼着伤能快些好。

    那日后,君北渊再未出现在云卿面前,但也到底没有退兵。君北渊也不是傻子,与天玄国这一战,合两国之力都打得这般辛苦,唇亡齿寒,若任由天玄国灭了玉衡国,那凤鸣国离亡国之时也不远了。

    云卿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说出不拦君北渊退兵的话。

    时日渐过,起初,欧阳天菱还经常跑来探望云卿,后来便突然不见了踪影,直至云卿伤愈前往主帐议事的时候才知道,欧阳天菱领兵出战,兵败失踪了。

    云卿听闻消息愣了愣,眼神里流露出担忧,转瞬收敛了去,肃敬地看向慕天:“战况如何了”

    慕天神情严肃地摇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疲惫地抬手按着眉心:“不太好,除了颜情,军中还有内奸,我们太过被动了。”

    云卿蹙眉,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安静地跟在慕天身边的慕宁。此时慕宁正低着头,仿似漫不经心地看着摊在慕天面前的地图,对云卿的目光毫无所觉。

    云卿微微抿唇,突然道:“毕竟是在商议行军布阵的事,一干闲杂人等,是不是还是不要出现为好”

    慕天按着眉心的手一顿,慢慢放下来,睁眼看向云卿。慕宁也倏然抬头,对云卿怒目而视。帐子里眼下只有她c慕天c君北渊,再有就是云卿本人,这闲杂人等,说的可不就是她慕宁。

    眼见慕天似乎有转头的迹象,慕宁赶紧敛了情绪,摆出委屈的面孔,泪光盈盈地看着云卿:“义姐这是在怀疑我么,我是玉衡国的公主啊,玉衡国亡了,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云卿低头看着地图,声音冷淡:“我并没有怀疑谁,只是军机要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慕天眼神莫名地看了慕宁一眼,打断欲言又止的慕宁,淡声道:“云儿说的也有道理,小宁,你还是先回帐去吧。”

    慕宁一滞,睁着一双泪水莹然的大眼看向慕天,满眼的不甘愿。慕天沉着脸,见慕宁不动,又淡声催促,慕宁的眼泪顿时滑落下来,跺了跺脚,气急地跑出帐子。

    从头至尾,君北渊一直低着头看地图,只有在慕天听了云卿的话,赶慕宁走时才微微抬了下眼,眼中有些莫名的光影。

    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宁从自己身边跑过,云卿似是不经意地瞥过君北渊,向着慕天道:“我们的布防要重新调整。”

    慕天点头:“我们已经在商量这事儿了,你来了正好。”

    慕天的声音听不出异样,所有的情绪都收在眼底,平静地与云卿c君北渊商议。议事结束后,慕天沉默一阵,突然起身,一言不发地向外走,神情里有着云卿从未见过的冷酷。

    云卿并不知道慕天去慕宁帐中说了什么,只知道那之后的一战,天玄国的军队发动突袭,一头撞进联军早已布置好的陷阱,折损大半。再然后,慕宁就从军营里消失了,不知道被慕天送去了何处。

    慕宁被送走后,慕天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就算之后天玄国的军队时不时会莫名其妙地钻进联军设好的口袋中损兵折将,也不见慕天脸上出现笑影,反而神情一天比一天冷凝。

    云卿一早去给南宫清月请了安,一出帐子就见慕天站在主帐前,低着头轻柔地抚着停在他抬起的臂弯上的信鸽。

    云卿想了想,终究走近慕天,还没说话就听慕天开口道:“云儿你说,这世上连骨肉亲情都不可靠,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云卿抿唇,知道慕天心中不好过,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沉默地站着。慕天似乎也不期待云卿回答,自顾轻轻摸着信鸽的脑袋,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卷字条塞进信鸽腿上绑着的竹筒中,臂弯轻轻一抬,信鸽就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玄国驻军的方向。

    云卿抬眼看着那鸽子消失在天际,慕天却已经转身进了帐子。

    后来,云卿经常看见那只鸽子在己方与敌方之间往来,与天玄国的战争,有时他们钻进天玄国的陷阱,有时天玄国落入他们的圈套,两方都没讨得好。

    再后来,有一次,云卿看见慕天招来信鸽交给君北渊,君北渊往信鸽腿上塞的除了字条,还有一些透明得如同冰块一般的物件。云卿嗅到了不寻常,心下知晓,最后的大战终于要来了。

    果然,慕天将信鸽放出去之后,立即与君北渊一道召集麾下将领安排出战。此战,天玄国的每一步都落在慕天和君北渊算计之中,即便有些小误差也丝毫不影响整个战局。慢慢的,联军收拢包围圈,将天玄国的军队围困在离天玄国都城元和城不远的一处平原上。

    云卿骑着马,与慕天c君北渊一道立在一处高地上看着下面残肢断臂横飞的战场。穷途末路之下,天玄国的士兵愈见勇猛,几乎每个人都以一当十,平原上的场景,残酷得如同炼狱。

    云卿看了一阵,远山眉紧蹙着移开眼,目光在战场周围梭巡,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慕天转眼看看云卿,突然道:“云儿不必找了,莫说他不会出现,即使出现了,也无法扭转乾坤。”

    云卿一愣,收回目光看向慕天,神色犹疑:“那天你们让信鸽捎去给姬衍的,是剧毒”

    慕天点头,挑眼看了看似乎正在认真观察着局势的君北渊:“是啊,说来,凤王手里的好东西真真是多,那毒只要接触到皮肤便会融化渗入身体,真个歹毒得很。”

    云卿垂一垂眸,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目光依旧在战场周边来回梭巡。

    从日升至日落,再从日落至月中,联军终于将天玄国的军队斩杀殆尽。天玄国的士兵也是硬骨头,竟是全部战死,没让联军抓到一个俘虏。

    天玄国大军覆亡,君王姬衍不知去向,城中的那些守备军哪里会是联军的对手,元和城早已乱作一团。联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天玄国朝中文武尽皆跪伏在城门前,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向慕天递了降表,天玄国自此成为历史。

    降表是交给慕天的,天玄国理所当然地被改成了玉衡国的一个郡。局势堪堪稳定下来,慕天正与云卿正商量着留下一部分守军处理后续事宜,大军回师都城,凤鸣国却于此时突然闹事。

    失去了共同的敌人,君北渊再次将兵戈转向玉衡国。双方人马泾渭分明地隔着一小块空地对峙,气氛紧张,一触即发。慕天出得帐来,扫视一眼两方军队,嘴角挑着莫名的笑,抬眼看着神情冰冷,坐在马上的君北渊:“凤王是不是太心急了些这儿可是我玉衡国的地方。”

    慕天的言下之意,是要提醒君北渊,大战方歇,双方各有损失,即便他的损失比凤鸣国更重,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占尽地利人和,若真在此时开战,未必能让君北渊讨得好。

    君北渊抖了抖眉,冷凝的脸蓦地解冻,嘴角泛起胸有成竹的笑意:“玉王不必特意提醒孤,孤敢如此做自然是有把握的,玉衡,早晚是孤的囊中之物。孤劝玉王,还是不要顽抗了,也省得孤多费一番手脚。”

    慕天不语,沉吟地看着君北渊,似是在衡量君北渊话的真假。君北渊轻哼一声,目光扫过跟在慕天身后的云卿,突然道:“孤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孤在天麓峡恭候大驾。”

    说完,君北渊再不停留,调转马头挥一挥手,原本整齐地排列在君北渊身后的军队乍然从中间分开让君北渊通过,而后尾变头跟随君北渊离开。慕天回头与云卿对视一眼,一时间拿不准君北渊究竟哪里来的信心。

    三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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