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0 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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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妻无度,妖孽夫君欠管教,120浮出水面

    红魈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扶着身边的盆景灌木从地上爬起来。上炀犤有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脑袋里一阵一阵的眩晕,手脚也酥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要不是靠着那一株盆景支撑,只怕还要软下去。

    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躺了多久,竹菀应当已经将她和叶倾华来永寿宫的事告知了君熙钰,为什么竟然没有人来找她。

    用力揉揉太阳穴,红魈抬起眼,看着不远处已经熄了烛火c黑漆漆一片的永寿宫,些微犹豫后,到底没有往前走去永寿宫一探,而是调了头,凭记忆顺着原路返回设宴的宫殿。

    刚从小路上穿出来,就有个大内侍卫迎面走来,细细打量着她的穿着打扮,试探:“可是红魈姑娘?”

    红魈微微一点头,那侍卫脸上立即显出喜色:“找到红魈姑娘就好了,红魈姑娘快随我来。”说着,扭过身就大步流星而去。

    红魈拧眉,用力摇了摇仍有些混沌的脑袋,抬眼见那侍卫已经走远了,连忙咬着牙踉踉跄跄地赶上去。

    那侍卫走了一程,突然发现红魈没有跟上来,禁不住回头看,这才看出红魈的异常,又快步走回来,正拘泥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犹豫要不要扶,红魈已经倾身过来,将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了他要抬不抬的手上。

    那侍卫尚年轻,大约是第一次与女孩子靠这么近,脸上霎时绯红,手足无措地僵直了身子,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敢往红魈身上瞟。

    “抱歉,我中了i药实在走不快,有劳小哥扶我一把。”红魈眉头拧得死紧,靠得有些近了,说话的时候热气似有似无地喷到那侍卫的颈项上。

    那侍卫不由更加僵硬,仿佛连路都不会走了一般。

    “红魈,原来你在这里,你怎么了?”红魈看着侍卫的样子,愈发地折磨自己纤巧的眉,张张口还要说话,就听见肖漠急切地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紧接着就有一双手猛地将她从侍卫身边扯离。

    那侍卫一看有人接了手,顿时松口气,向着肖漠施了个礼,恭敬地站到一边。

    肖漠并不理会他,只焦急地看着红魈:“红魈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红魈见是肖漠,十分自然地抬起无力的手攀住他的肩,微微仰头:“肖漠,战王殿下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肖漠应声,感觉到红魈的无力,难得胆大一回打横抱起红魈,直向晖晔堂而去。

    晖晔堂里,除了皇帝和君熙钰,太后c淑妃都在。

    红魈被肖漠扶着,进了堂连礼都没有行,直接扑到君熙钰跟前:“殿下,小姐呢,有没有找到小姐?”

    “红魈,竹菀说,倾华与你在一起。”君熙钰抿唇,眸色幽深得全然不见底,看不出他是焦急,还是无动于衷。

    红魈滞了滞,面色绷紧:“那就是没找到了。我与小姐在去永寿宫的路上着了道,那人只带走了小姐,把我留了下来。”

    “一派胡言,通往永寿宫道路先前已经盘查过,如何未见你?”太后阴着脸,一只手紧紧握着座椅扶手。

    红魈撇过眼去看太后,默了默,眉眼间显出冷厉:“这个人应当是知道我与小姐对宫中路径不熟悉,所以带我们走了十分偏僻的花园小径。这个人必定是宫里头的人。”

    “你索性便说是哀家就是。”太后许是才跟皇帝和君熙钰有过一番口舌,所以眼下红魈的话不过才有些苗头,她就爆了起来。

    红魈侧目,丝毫不给太后面子:“我并未含沙射影,太后何必急着承认。”

    太后语塞,捏着帕子的手指着红魈,许久憋出个你字。

    皇帝皱着眉,看看红魈,又转眼去看君熙钰:“钰儿,这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倾华丫头也许已经混在散去的百官中被带出了宫,你看”

    君熙钰脸色难看,默了许久,才向皇帝和太后躬了躬身:“带走倾华之人有备而来,一时确然也寻不到了,儿臣先出宫去,安排人手在都城中寻找。”

    “嗯。”皇帝应声,侧过身看向太后,“母后,是儿子的不是,扰了母后清净,眼下时辰已经很晚了,母后早些回去歇息吧。”

    太后面容扭曲,狠狠瞪了红魈一眼,保养极好的脸气得晕红,嘴唇紧紧抿着,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和皇帝打了声招呼,径直离开晖晔堂。月肆浮影

    送走太后,皇帝又再叮嘱了君熙钰两句,便也走了。淑妃看看君熙钰的脸色,干巴巴地宽慰两句,到底也不知该和这个与自己疏远了不少的儿子说什么,只好追着皇帝而去。

    君熙钰目送着皇帝和淑妃走远,微微撇头与红魈对视一眼,也起步回府。回府的路上便吩咐了肖漠安排人员,进了府就直奔主院落而去。

    走进房间,君熙钰才回身把门带上,昏暗里有一个人影扑上来,双手亲昵地圈着他的脖颈,牢牢挂在他背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君熙钰侧头,对上乐翎清秀可人的脸,眉头不禁蹙了蹙:“怎么还没有洗掉?”

    “你们还没回来,我哪敢洗。”乐翎撅撅嘴,一双大大的眼睛骨碌碌地转,“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这都后半夜了。”

    “出了点儿意外。”君熙钰淡淡应一声,看着乐翎那张说不上熟悉的脸,忍不住眉头蹙得紧了些,“去把这个洗掉。”

    乐翎抬手摸摸脸,鼓着嘴:“好吧好吧,我现在去洗。”

    说着,人就回身走到了水盆边,取了个瓷瓶倒了几滴液体到水里,再拿毛巾就着药水先沿着脸的边缘打湿一圈,然后轻易地揭下一层薄皮丢到一边。

    “唔,虽然乐翎这人皮面具做得真心很透气,但是果然还是拿掉了舒服。”感叹一声,又就着另外一个水盆里的清水洗了把脸,水还没擦干就回过头,赫然就是失踪了的叶倾华。

    叶倾华抬手一把抹去水珠,笑米米地再次蹦过去揽住君熙钰:“大妖孽,你刚说出了意外,什么意外?”

    君熙钰唇微抿,抬手抚了抚叶倾华沾湿了的额发:“乐翎被人劫走,即便明知不是你,做戏总要做足。”

    次奥,她就说进宫没好事。叶倾华瞠目,揽着君熙钰臂弯的手紧了紧:“那找没找到?”

    “未曾。”君熙钰摇摇头,看叶倾华唇动了动似要说话,又再加了一句,“已经安排下人员加紧寻找了。”

    叶倾华默了默,鼓起半边腮帮,隐约有些愧疚:“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乐翎代我进宫了。”

    君熙钰眸色一动,抽出被叶倾华揽着的手,长臂一伸将叶倾华揽入怀中,微微垂下眸子,薄唇翕动想说“我倒庆幸今儿进宫的不是你”,默了默,到底没有说出口。

    叶倾华乖乖窝在君熙钰怀里,眉头拧出一个结来:“也不知道乐翎怎么样了,我这个正主倒逍遥自在,害她担惊受怕了。”

    “乐翎心智不差,必定会自行想办法脱身。何况除了我的人,红魈也已经通知天衍堂寻人,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才是。”君熙钰轻轻拍拍叶倾华的后背,一贯清淡的嗓音里掺杂进难得的温柔。

    叶倾华嘟着嘴点点头,心想要醒着等消息,却到底熬不过还没恢复过来的身子,拼命往下耷拉的眼皮挣扎着挣扎着就粘到了一起。

    寂静无声的小屋,月色穿过窗棂在地上投射出皎洁的影子。

    已经醒来的乐翎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先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等手脚的力气都慢慢回笼了,才稍稍挪动了下身子,缓缓张开眼。

    这是一处十分别致的屋子,不大的房间里,一桌一椅一张琴,琴的旁边放着个正袅袅冒着烟的精致香炉,熏得整个房间里都有清新淡雅的香气。

    “你醒了。”有沙哑粗粝地声音从门口传来,逆着光,一个戴着兜帽遮去大半张脸的人鬼魅般冒出来,骇了乐翎一跳。她先前仔细倾听周遭的动静,竟未曾听出门外有人。

    抚一抚胸口安定心神,乐翎探究地抬眼直直看着那个只露出一截枯瘦下巴的人:“你是谁,将我掳来做什么?”

    “叶小姐不必紧张,并非老夫将你掳来,老夫是救了你。”那人跨步走进屋内,粗粝的声音尽管已经放柔,却依旧极为难听。

    乐翎身形微僵,不自觉地向着里侧缩了缩。这个人一口就叫出小姐的姓氏,显然对小姐有些熟悉,她不过是假冒,先前宫宴时就险些在淑妃跟前露了马脚,全靠红魈在她背上写字提醒才蒙混过去。这会儿若被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武林高手看出,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拯救男神经病

    而且她和红魈在宫里中招,这个人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

    “红魈呢?”乐翎心下转过念头,决定先确认下红魈的状况。

    “红魈?”那人疑惑地反问了一遍,摇头,“老夫救你的时候,你身边并无与你一路的人。”

    难道是把红魈就地杀了?乐翎心下一沉,不由焦急。

    那人看出乐翎的担忧,却也只作未见,只道:“你中的迷迭散药性极烈,一时半刻难以恢复,这些时候便留在此间休息,等复原了再行离去。”

    乐翎一愣,有些不相信地看了那人一眼,直觉到那人身上突然散发出阴郁的气息,才连忙抱一抱拳:“多谢前辈相救之恩,不知前辈可否告知晚辈名姓,晚辈也好”

    “不必,老夫并非为你,不过是看在藏剑山庄的份上罢了。”那人一挥手,打断乐翎即将出口的来日报答的话。

    停了停,那人突然扭过头,直直对上乐翎。即便他大半张脸都被兜帽遮着,乐翎却依旧觉得他在看她。

    “说来,你身上的离魂之术竟是解了。”那人看了乐翎良久,吓得乐翎直以为自己露了馅儿,才平静开口。

    饶是如此,乐翎的脸色仍是一变:“前辈怎知我”

    “那出自老夫之手,老夫如何不知。”那人轻哼一声,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隐瞒。

    “前辈”

    “好了,叶小姐只管好好休息就是。”乐翎目光闪了闪,脸上显出一丝怒色,手悄无声息地缩进袖中。

    那人十分敏感,粗粝的声音隐约透出刀兵之气:“小丫头你不是老夫的对手,还是莫要动那些心思。”

    乐翎僵住,衡量了下两人之间可能存在的实力差距,到底放弃了偷袭的念头,把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

    再无话。

    乐翎浅眠至东方泛起鱼肚白,耳边突然听到一丝明显粗重不少的呼吸声,眉间不易察觉地一蹙,再度竖起耳朵。

    最先听到的是个女声,声音很急,似乎是所求之事极为迫切:“前辈,您说的东西我都已经收集齐全,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炼药?”

    “急什么,老夫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只是现在尚缺一件东西未曾到手。”紧接着响起的才是那人粗粝的嗓音,伴随着向着房间接近的脚步声。

    “还缺什么,我可以”先前透着焦急的女声一刻不停地接过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又停了下来。

    乐翎只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强烈,也没什么攻击性,只是探究地看了她半晌后就移了开去,而后才听到那女子再度开口,说的却已经不是先前的话题:“前辈有客人在,那我改日再来叨扰。”

    话音落下,四周霎时一片宁静,良久才又响起粗粝的嗓音:“既然醒了,何必再装睡。”

    乐翎一惊,慌忙睁开眼起身:“前辈,晚辈并非有意偷听”

    “无妨。想来你已恢复得差不多,走吧。”那人摇摇头,淡淡下了逐客令。

    乐翎顿了顿,翻身落地:“晚辈告辞。”

    说完,乐翎看那人并无表态,便只得悻悻地离开这处小屋,一路上仔细记下小屋的位置,连周围哪些地方适合隐蔽监视都一并观察了个仔细。

    到了王府,府里的门房看见她,具是欢喜:“王妃您逃出来?快,快进去,殿下正着急着呢。”

    乐翎模仿着叶倾华平日的样子,友好地向着门房笑了笑,直奔主院落而去。

    王府的门房传信的效率显然十分高,乐翎才跨进院落的门,就看见君熙钰负手立在院子里。红魈在君熙钰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站着,也正抬眼看来。

    “殿下安好。”乐翎两步跨上前,向着君熙钰福了福,转头又对着红魈露出笑脸,“红魈师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真怕你出事了。”

    红魈也跟着微微弯了弯唇角,紧接着又蹙起眉:“乐翎,你怎么逃出来的,可知道抓了你的是谁?”

    乐翎摇头,组织了下语言,将自己的遭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末了提议道:“我回来时记清楚了位置,只是不知那人还在不在哪里。”

    “依你所言,此人武功颇高,对你这般坦诚且任你来去,想必有恃无恐,要不要遣人去探还需从长计议。”君熙钰一直没开言,听到乐翎说起那人就是给叶倾华下离魂之术的人,身上的气息陡然沉凝,只是倒也未曾冲动。苦瓜模式启动!

    红魈心下赞同君熙钰的想法,口中只道:“乐翎你稍后把详细的方位图画下来,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乐翎点头,又向着君熙钰福了福身,扭身回了自己房间去。

    云锦轻纱,瑞脑销金,偌大的宫殿,只有角落里两支小小的蜡烛悄无声息地燃着,氤氲出暖色。守夜的宫女忽而觉得有阵凉意掠过全身,一下子惊醒过来,睁开睡眼见周围没有什么异常,紧了紧身上的薄被便又睡去。

    她的身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立着,看她睡去了才跨开步子,绕过纱幔进到内殿。

    内殿里,尧栎并没有睡去,沉着脸坐在沿,看到黑影来也没有多大惊讶。

    黑影也不与她废话,开门见山c直奔主题:“老夫似乎警告过你,莫要去动叶倾华。”

    尧栎心里还残留着上一次见着黑影时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阴影,不敢太放肆:“晚辈没有要将她如何,只是想请她随三皇兄回大越国做做客罢了。”

    “三皇兄?你还真把自己当作大越国的公主的了。”黑影发出一声讥嘲,一步一步,闲庭散步似的走近尧栎,看在尧栎眼里如同死神降临。

    尧栎咬唇,知道外间睡着宫女,不敢大声:“晚辈承认,晚辈就是想让她叶倾华从渊国的都城消失。但是晚辈牢记着前辈的警告,真的没打算伤害她,若是晚辈打算害她,她那个贴身丫鬟红魈早不在人世了。”

    黑影停住脚步,直直盯了尧栎良久,冷哼:“这次姑且饶过你。老夫要的东西呢,你究竟何时为老夫得来?”

    “晚辈现下是昭仪娘娘了,等过些日子寻个由头,便去战王府。”尧栎松口气,赶紧接过话。

    黑影顿了顿,身上的气息再度阴郁,粗粝的声音透出明显的不耐烦:“看来留着你真真无用之极。”

    尧栎微惊,忙忙垂下头,敛去眼睛里的怨毒,口中吞吞吐吐:“其实若要直接有效,可以利用叶倾华晚辈改天召她进宫来,由她身上入手,逼战王殿下交出来就是”

    话越到最后,尧栎越觉得底气不足,好不容易说完,身上已经被冷汗浇透。

    沉默在内殿中蔓延,周围沉重的空气几乎叫她窒息,尧栎终是一咬牙,猛抬头打破这种沉寂:“晚辈不明白,原先前辈还对叶倾华浑不在意,甚至向叶倾华施展离魂之术,为什么现在”

    “以前,老夫并不知道她是藏剑山庄之人。”尧栎不提还好,一提,空气反而变得更加沉重,“那时老夫新出关不久,对外界消息一无所知。说来你对老夫刻意隐瞒的这一笔账,老夫都还未曾同你清算。”

    “我前辈”

    “老夫再给你五日时间,若再做不到,便怪不得老夫心狠。”黑影似乎懒得再听尧栎的废话,直接下了最后通牒,身形似虚似实,鬼魅般闪出内殿不见了踪影。

    尧栎握拳,眼睛里神色变换来去,气不过地一把将身边的灯柱打倒在地,怨毒:“该死的老鬼,想要我的命,我倒要看看谁先要了谁的命!”

    灯柱落地发出的巨大声响顿时惊醒了外头守夜的宫女,宫女猛然从暖暖的被窝里跳出来,鞋也没来得及穿,赤着脚跑进内殿:“娘娘怎么了?”

    尧栎抬眼,怨毒早已散去,唯余下几许惊恐,身子也配合得瑟瑟发着抖:“没有,没什么,本宫本宫做了个噩梦罢了。”

    宫女不疑有他,手脚麻利地把灯柱扶起来,见着柱头坏了,心里正盘算着等天大亮了,得去内务府换个新的,就听尧栎抖着嗓子问:“什么时辰了,皇上是不是去上朝了?”

    宫女看一看角落里的漏壶,点头:“还没,不过应当快了。昨儿个晚上,皇上哪儿也没去,就留在了自己的寝宫里,娘娘要去么?”

    “嗯,给本宫梳妆吧。”尧栎垂下眼睑,长睫掩住目色闪烁的算计,优雅地从上落下地来。

    宫女赶紧放下手里坏了的灯柱,跟着尧栎到梳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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