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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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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涯山的雪夜,万籁俱寂,苏清歌又从梦中惊醒,涔涔的冷汗湿了枕头和里衣。她再也无法入眠,索性披衣出门。

    雕花门向内拉开的一瞬间,凌冽的寒风夹杂着大雪扑面而来。苏清歌打了个寒战,抬手拢了拢披在肩上的狐皮大氅,数九寒天,真是冷呵。

    廊下一排红灯笼风中摇曳,由远及近的柔和红光,暖,却暖不了心。

    苏清歌驻足在连廊下,连廊下是一排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灯笼的红光让她有一瞬恍惚,她又想起四年前,她重生,从惊涯逃出去,可当她回到苏府,却已是家破人亡。

    彼时,楚惊寒派人灭她苏府满门,而后一把火,将他的罪行掩盖了个干净。那晚的惨烈,苏清歌一辈子都无法忘怀,苏家上下成了一片血海,随处可见倒在血泊中的熟悉面孔成了她每晚每晚噩梦的源头。

    彼时的苏清歌,心头思绪百转千回。从再次失去亲人的痛楚中缓过神的她,心内只剩下恨,绵绵的恨意刻入骨血,这辈子,她都要因着这恨而活。

    这四年间,苏清歌上了浮涯山,递了五瓣梅的玉牌,得以加入江湖中颇负盛名的闻说楼。

    闻说楼是京都乃至整个江湖,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苏清歌知道,楚惊寒是个强大的对手,她想要报仇,单凭一己之力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她只能借助外力。而那时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闻说楼。

    苏清歌不晓得母亲和闻说楼到底有什么关系,她也不知道母亲的那个五瓣梅花的玉牌究竟何来,她从未见过闻说楼的楼主。前世苏清歌也仅仅只是听人说闻说楼楼主如何神秘,就连楚惊寒都查不出他的身份,这一世,纵使她入得闻说楼,却也不曾得知这闻说楼主到底是何来历。

    这也无妨,反正,不管闻说楼主是谁,只要他是与楚惊寒为敌的,就够了。

    不远处一只飞鸽扑棱着翅膀飞过青灰色屋檐,苏清歌弯腰,顺手拈起一粒石子,挥手一弹,须臾间,飞鸽落地。

    雪,仍簌簌地落,无休无止,像是要将这天地都覆盖。

    云绣从暗处走出来,“小姐。”她接过苏清歌递过来的纸条,就着灯笼微弱的光线看了看——惊涯的人要她三日后动手。

    “他们又催你动手了,看来,计划要提前了”苏清歌唇畔噙着淡淡的笑,眸子却沉静得犹如一眼望不见底的古井。

    “那阿末姑娘该如何”计划要提前了,这就意味着她和苏清歌都要离开闻说楼,回到惊涯了。

    “还让她住在那小院儿里,仍旧找人给她医治,她的眼睛,总是会好的。”

    “可是,她若是好了,那你不就危险了?”

    “闻说楼难不成还看不住一个小丫头么?”苏清歌目光闪了闪,望向云绣,“这几年,多亏你在我身边——我能信的,也只有你了。”她声音低柔,短短两句话,她却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

    云绣曾是惊涯的人,可如今,她已成了苏清歌身边不可或缺的人。四年前那场惨剧,亦别有隐情,只是此时,苏清歌心里还有太多疑惑,未能解开。

    “小姐,你的意思,云绣明白。”云绣垂首,复抬头,目光坚定:“云绣定不负重托。”

    “夜深了,你去歇着罢,我想四处走走看看——这一去,不知何时还能再回来”语罢,苏清歌轻声叹息,在云绣离去的背影中缓缓转了身,抬头看了看这沉沉的夜色。

    狂风呼啸着卷起飞扬的雪花,苏清歌提着灯笼沿着小道慢慢走。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雪铺了厚厚一层,她来时的脚印被雪覆盖,依稀还有浅浅的印迹。出了她居住的碎玉阁,走到假山石旁,悉悉索索的声音将她吸引。

    好奇心使然,刚刚走过两步的苏清歌又折返,夜静谧而漆黑,阴云将月光也遮挡,唯一的一点亮光就是来自她手中的那盏灯笼。面前假山旁的雪地上有人踏过的痕迹,还有她将灯笼压低,灯笼映照出雪地上斑斑点点的猩红血迹。

    在这雪夜中,那血迹犹如点点红梅初绽。苏清歌正欲再上前探个究竟,她探出手,蓦地翻转手腕,动作利落地翻身,同时扣住一只正欲落在她肩上的大手。

    灯笼被甩了出去,落在不远处,滚了几滚,便熄了。

    “你”她正要质问,然而须臾间,局势翻转,来人借着身形高大的便利,顺势将她压在了假山石上,她反手要打回去,结果发现对方功夫比她高,反而被轻易对方挟持。她的问话只开了个头,微张的唇就被封住。

    他身上很凉,唇也是,化不开的冰寒从唇间传来,苏清歌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锅。

    她,她这是遇着采花贼了?

    浓重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化开,她回过神去推他,那人却先垂了手,下巴重重磕在她肩上,几乎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她身上——他竟然昏过去了。

    那突然加诸于身上的重量让苏清歌的身子也跟着一沉,眼瞧着两人都要倒地。她赶紧伸手去扶,触上他的衣衫,手上便沾了凉透的水渍。她凑近眼前一看,这才发现那是血,这个人竟然浑身都是血。

    好个小贼!都快死了还敢占老娘便宜!苏清歌咬牙切齿,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月光下,那男子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了。

    “啪嗒”一声,从男子的身上掉落一件物事。苏清歌蹙了眉,将心头的疑惑暂且搁置,一边扶着男子倚着假山滑坐下去,一边捡起那掉落在雪地上的东西

    浮木牌?苏清歌的目光在触到他衣角时,顿了一下,她眼底的疑惑更加深了。

    晨光熹微,将男子安置好之后,苏清歌换了身衣裳急匆匆回到自己住处,却见云绣早已在门前候着。

    “小姐,你去小院儿了?”见苏清歌身上穿着前些日子她给宋阿末做的衣裳,云绣心里就有了数。

    “还救了一个人。”苏清歌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昨晚没睡好,头疼得厉害。”

    “来我屋里吧,我给你按按,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好。”

    事情说完,苏清歌想起楼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离开了。

    厚厚的布帘在苏清歌身后放下,估摸着苏清歌已经出了屋子,云绣沉沉叹息,继而轻声道:“你总说她长不大,如今,还不是长大了么”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房梁上传来年轻男子温和醇厚的声音,语气中透出深深的无可奈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只能行这步险棋,她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我的苦心,她总有日会明白”

    “她身上压的担子太重,你就不怕,有一天,她会被压垮?”

    “我苏家的人,就算是断了腿,折了手,背也一定是挺直的。”良久,云绣都快要睡着了,才听到房梁上又悠悠传来这么一句话,“你放心,苏家不会垮,苏清歌,也不会”

    这一日,天难得的放了晴。

    苏清歌匆匆吃过早饭,便挑了条小路避开众人到了闻说楼中一处无人问津的废弃的木屋。

    屋舍被竹篱掩住,竹篱外更是杂草丛生。春夏季节能长到半人高的草丛如今早已枯黄了叶儿,被积雪覆盖。苏清歌推开竹篱围成的小门,便见宋阿末正坐在篱笆旁架起的秋千架上,她轻轻晃着脚,绣了梅花的鞋尖在裙下时隐时现。

    苏清歌的脚步极轻,鞋子踩在积雪上,几乎没有声响。可就是这极细微的动静也没能逃过宋阿末的耳朵,她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漾起清澈干净的笑容,声音甜得如同在蜜罐子里泡过:“清歌姐姐,我在这儿等你呢。这几天你都没来,来了也就奔着那人屋子里去,是欺负阿末瞧不见?”

    “你这机灵鬼,你虽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好得很。”苏清歌绕到她身后,推着秋千慢慢摇晃,“我这些日子还不是忙着准备去见你的声寒哥哥你教我的那些东西,我总得再练练不是?”

    “说得也是——歌舞是我从小就跟着沁玉阿娘学的,而你却只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便是底子好,也不见得就能学得到我的十之你若是学得不好,到了声寒哥哥面前,一定是会露馅儿的!”宋阿末晃了晃脑袋,接着说:“我看不见,也不知你练成了什么样子,不如叫屋子里那位出来帮着我瞧瞧。”

    “傻姑娘,你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苏清歌轻轻刮了一下宋阿末的鼻尖,目光落在她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上,心底五味杂陈。那双眼睛本应是极美的,只可惜,那黑白分明的眸里,如今却没有半分神采。

    “我感觉得出来,他是好人——不然,姐姐为何要救他?”

    苏清歌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好人,她救他,自然是有别的原因

    “好人坏人又不是写在脸上的,没有人能一眼就看透人心。我看人,不用眼睛,用这儿——”宋阿末俏皮地眨眨眼,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左胸的方向,“所以,我看人,一向不会有错。”

    苏清歌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她早就过了会跟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事的年纪。她要思量的太多,要计较的,也太多。她不可能再天真的相信直觉是不会错的,她也不会再轻易的对任何人或事,做出判断。

    这红尘中的是非因果,不是凡人一朝一夕便能看破。

    唯有,日久见人心。

    苏清歌进屋时,她救下的那人正无力地趴在地上,仰着面,眉头打着结,一张脸苍白得如同勾魂的白无常。看他那副惨兮兮的模样苏清歌就忍不住想笑。

    “齐公子,你这么折腾自个儿,是想快点儿死么?”苏清歌有些后悔方才没有叫宋阿末一起进来,以她一个人的力气,想要扶他起来,可颇要费上一番功夫呢。

    看到苏清歌来,那人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小丫头,你又来看我笑话了。”他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她认命地上前扶他做到一旁的圆凳上,想要说什么,话在舌尖绕了绕,却又收了回去。

    “地上脏得要命,方才趴了那么久,都脏了爷的衣裳”

    “啧,富家公子就是事儿多,命都差点儿丢了,这会儿还顾得上衣裳干净不干净?这儿就这么一身儿衣裳,你要是不想穿,也成——”苏清歌指尖点了点桌面,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就,脱了。”

    齐公子抽抽嘴角,慢吞吞将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往后倾了倾:“你可不要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当初是谁先占了她的便宜去?苏清歌冷哼了一声,“你真以为自己貌比潘安?”

    “不,”他坐正,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骄傲仰首:“潘安怎么能比得过爷呢!嘶”

    “扯着伤口了吧?看你还孔雀开屏!”苏清歌心情大好,顺手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说吧,今儿又自个儿下来做什么?”

    “渴了,下来找水喝的,”他看看茶盅,再看看苏清歌,然后扁扁嘴,软了声音,“我还有伤在身”撒娇似的语气,苏清歌一阵恶寒,咬牙切齿地将茶水递到他嘴边,瞅着他心满意足地喝下去,默默诅咒他喝下去的水都变成毒药。她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救回来一个爷!

    喝过水,那厮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整洁的小白牙,苏清歌瞥了他一眼,将目光投向别处。

    他有一双好看的眸子,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眼睛又黑又亮。笑起来的时候,弯了眉眼,那眸子里,就好像盛着整个夜空,晶亮又璀璨,是极迷人。让人想要伸出手,将他的眼眉细细描画

    苏清歌支了窗,好让阳光照进来,这连着多日的大雪,小屋里就没怎么见过太阳了。她同那人说起想宋阿末的提议,结果他却得寸进尺——“要我看你舞上一曲也不是不成,不过嘛你得先给爷梳头。”

    “成,您还有什么事儿,可一并吩咐了!”苏清歌咬牙切齿道。

    “暂时,没了。”他轻轻扬了扬眉,趁着她转头去拿梳子的功夫,得意洋洋地弯弯眼睛。

    她执了把牛角梳替他梳头,他便有气无力地将下巴搁在桌沿,任由她摆弄他的发。这些日子他几乎都是躺着的,头发自然也有些日子没有好好打理,有几处打了结,怎么也梳不顺,苏清歌只好放下梳子用手去一点一点给他解开发上的结。

    “绾发结同心,便是这般了。”苏清歌的指尖冰凉,仿佛还带着屋外的冬寒。他却半眯了眼,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绾发结同心?苏清歌心道这厮果然是风流成性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心下想着,苏清歌笑眯眯攥了一把他的发,动作轻柔地用指尖梳着,当他正满意微笑时,她又猛地施力,将他的发顺手往后使劲一扯。他疼得龇牙咧嘴,气鼓鼓转头,却见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倚着妆台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她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他冷哼一声,斜睨她一眼,道:“你不想给我梳头就罢了,何必拿我头发出气!”

    苏清歌撇嘴,漫不经心地说:“我昨儿晚上来的时候,看见一人儿坐在房顶”话,只说了一半,这已经够了。

    “爷我本就伤得不重,自然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可惜了我装病装得那么好,还是被你识破了——”那人倒是面不改色,弯了眼,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语气里似乎还有些不甘的意味:“不过,我只是想多呆些日子,你是知道的,我被人追杀,惨得”他瞬间切换到凄凄惨惨戚戚的神情,抬手捂住心口,双眉紧蹙,望向她的眸子里都快要泛出水光来。

    啧,东施效颦。苏清歌有些想不通,为何他身份非同一般,有时却会像个孩子似的,阴晴不定。

    “莫说那些没用的,我救你,是因为你身上有浮木牌。”苏清歌打断他的话,伸手拨拉出一个空位,大咧咧往他面前的妆台上一坐,笑得见牙不见眼:“有浮木牌的,都是闻说楼的贵客。”

    男子“噗嗤”笑出声,冬季暖软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他桃花眼半弯,鼻梁挺直,朱红的唇轻勾,瓷白的面上终于有了些血色,苏清歌逆着光瞧过去,那眉眼含笑的模样,却是格外的动人心魄。

    ——苏清歌从未见过有男子,会有这般精致的面庞,他太美,美得如同妖孽一般,又像是,从绝世的画儿上走下来似的。

    当小屋的门再次打开,一袭青衫的男子跨步走了出来,墨色的长发被高高束着,发间一支羊脂白玉的簪子固定,衬得那发,更加乌黑透亮。

    苏清歌在他身后轻推了他一把,“既然好了就别再磨叽了,去,坐那儿——”她朝檐下摆着的摇椅处扬了扬下颌,“你可要看仔细了。”

    “那是自然。”

    宋阿末如同常人一般从秋千上跳下来,站在原地摊开手,一柄软剑搁在她手上,她一把握住,身形一晃,动作轻盈地舞了起来。

    苏清歌莞尔一笑,旋即也挽了剑花,跟上宋阿末的动作。

    男子慵懒地窝在摇椅中,摇晃着拈了笑,目光懒懒地随着她的身影辗转,游移。

    心底,似有一双纤纤素手,拨弄起一片悦耳弦音。

    冬季的日头总是暖暖软软的,不似春日的阳光那般和煦,也不似夏日的那般骄躁,它就像是凌冽寒冬中升起的温暖与希望,它不灼眼,只一味温和地轻轻柔柔地照进人心里头去,便能将阴霾一一拂尽。

    往事,就在不经意间,再次浮现眼前。

    “对不住您了。”

    “我要进城,烦劳您二位,载我一程,可好?”

    “公子果然是聪明人,那就,劳烦了”

    “多谢公子,好人会有好报的。”

    “就此别过。”

    几年前的记忆随着她的舞动一点一点被勾起,那晚他从城外办完事回城,却在半道上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劫了车,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彼时那冷冰冰的金簪就抵着他的咽喉,再用些力气,就能将他颈间的皮肤刺破,她以为他喝醉了,竟压在他身上威胁他。呵,他不过是装醉罢了,那满身的酒气,也不过是觥筹交错间他故意洒在身上的酒水留下的。

    那晚,她下了马车,他便也下了马车尾随其后。

    夜深人静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怎么会独自在外?看她的衣着打扮,不是官家小姐,也该是富庶人家的闺女,单单是她身上的那些钗环配饰,一件的价值,也够平常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了。

    起初,他只是好奇,更深露重,她孤身一人会去往何处?

    却不料,她去的,竟是吏部尚书府。

    他施展轻功立于高墙之上,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那哪里是尚书府,分明,分明就是人间地狱!

    入眼皆是死相极惨的尸体和还未干涸的血迹,满院的夏花仿佛一夜之间全部凋零,月色惨淡,头顶飞过成群夜鸦,哀鸣不绝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的击了一下,待他回过神,那小丫头被人拽着跑出府,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火光冲天,他隐藏于暗处,却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那双原本如同秋水潋滟的眸子,盛了太多的不甘,与决绝。

    他从巷子的拐角处走出来,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

    他后来派人去打听才得知,京都苏家出事的前一日,曾走失过一位小姐,唤作,苏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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