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呼这天气冷的就像巫婆的女乃头”换上了防寒冲锋衣的少年呼出一口寒气，今天的世界依旧美好，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少年抬头望去，从树木之间的空隙极目远望依旧是直立的树木。

    灰白相间的树皮光滑，树干笔直，远远望去渀佛是一片地面上插着无数残剑的古剑之原，带着萧瑟苍凉的味道。

    初此之外就是零落的几朵杜鹃，虽然不知道杜鹃的习性，但少年总是奇怪于娇惯的花朵居然会生长在这样的苦寒之地。

    被清晨的阳光刺醒之后，少年便开始了离开这片森林的行程。

    昨天和少年交谈了不久，但两者之间似乎有着什么联系的初音未来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鼓鼓囊囊装着宿营物品的行军包裹。

    古怪的是少年并没有对此表示出任何的诧异，就像初醒的时候伸个懒腰一样接受了独自一人的事实。

    本以为这样孤寂的环境下会感到寂寞，但少年却不知为何有着一种被人拥抱着的温暖。

    他默默地整理衣着，将匕首插进靴边，将包内不知对野外求生有甚用处但规整放着的诸刃障刀别在腰带上。

    昨日才被告知自己的死讯，少年却颇为不以为然。

    若是真的已经死了，那么站在这里的难道是别人？

    大概是由于白桦木占据了所有的养分，这片林子里简直干净到令人无法形容，清一色的桦木，毫无杂色。

    只有满地踩着嘎吱作响的枯叶让少年减轻了对这地方真实存在的疑问。

    时不时地有几片枯叶从桦木上飘然而下，有些粘在树干上，有些经不住狂风洗礼飘然落地。

    这样枯槁的冬景，生在南方的少年还真是从未见过，这趟怎么说也是大饱了眼福。

    可少年心里一点不是滋味。

    包里没有指南针，少年只能凭借着清晨的阳光向着远方的一个山脊定位，现在阳光朦胧，影子并不明显，少年只能细细观察之下缓慢地前行。

    也不知道有没有偏离了方向，少年担心地想到。

    即使不能如此轻易地离开这片树林，至少顺着那个方向可以到达这个山脉目所能及的最平坦的地方，这有利于他向更下方的山腰或山脚的可能出现边缘的地方眺望。

    这是少年所能想到最有效率的方法，虽然不相信少女所说的不能回去的理论，但是少年却相信少女所谓的‘机会’之说。

    错过机会的次数太多，少年对那种失败以后患得患失的感觉万分厌恶，所以他避免失去机会。

    说不定可以找到当地的猎人，那样自己就有办法回去了，少年如是想到。

    少年刻意地挑了一条下坡路来走，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节省跑动的力气，还可以通过跳跃加快速度，大量耗费力气的不过是保持平衡和避开障碍，但这也不过是小头，不值得在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脚下的影子都偏离了方向，为了避免给自己带来过大的心理压力，少年尽量不去确认过去的时间，但按照少年的体质来判断，施加心理压力与否毫无意义。

    别以为少年一路过来会像是铁皮人一样不知疲倦，为了不使自己脱力而无法应对突发状况，少年谨慎地一路走走停停，节省体力。

    即使这样，少年现在还是感觉阵阵的疲劳，而且有了轻微的脱水现象。

    用障刀在一边的桦树皮上打了个洞，用一根从地上找到的空心草管一插，少年像是甲虫一样抱着桦木吮吸着树汁。

    看过荒野求生的少年明确地知道淡水的重要性，更知道自己没有贝爷的觉悟，所以尽量节省淡水。

    好像听说过家里研修相关学科的大哥说过，桦木的树汁对身体有好处，而且这甜甜的味道摆明了这树汁里含有不少的能量。

    没想到看起来像是柴火一样的桦木居然蕴含着这样的生机，不知为何神经异常敏锐的少年若有所思。

    摇了摇头摆脱毫无用处的思绪，少年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手表。

    时间是下午五点，正处于下午以下傍晚以上的尴尬时间。

    少年对于初次野外行进的结果十分自得，一边嘴角勾着，像是在对着什么哂笑。

    这也是少年不苟言笑的原因之一，笑起来太难以形容了。

    记得小学的时候对着正在侃侃而谈的老师笑了笑，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哭喊着‘反正你们都看不起我’跑走了；初中的时候对着相互有好感的害羞妹子笑了笑，怎料妹子脸一白就哭着跑掉，追都追不上；高中的时候对着比赛失利的同学安慰地笑了笑结果差点打起来。从此少年再也少有对着互相了解的挚友以外的人笑过。

    就算是打游戏，对着屏幕一笑，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火力都会自然而然地集中到少年的身上，想嘲讽脸杜仲的称号在那个圈子也是赫赫有名的。

    一个以奶爸为梦想和目标的少年硬生生被拖成了主站不能多说，说多了都是泪啊。

    少年左右看了看，盯着左下方的一个小洞眼睛发亮。

    据说传说中有一种人种，到铁匠铺可以从废铁堆里挑到绝世神器或者藏有老爷爷的戒指，到森林里可以看见失足的精灵少女失足的兽耳萌娘或者失足的金发御姐，到天上可以抓到千里迢迢维护宇宙和平的奥特曼家族，现在少年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在无意中加入了这个队伍。

    刚想着是不是哪能有个提供过夜休息的地方，这就发现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山窝窝。

    要论平常，少年怎么也不会注意到这么丁点大的小洞穴，鬼使神差地却在这么个着急的时候来了这么场及时雨。

    少年连忙从上面往下一跳，在相对陡峭的下坡处横着脚板向下一滑，抓着树干把自己固定在小浅窝的一边。

    这个地方在一个十分突兀的山坡中间，说是山洞倒不如说是横亘在山坡中间的一条裂痕，洞顶最高处也就到少年的胸口，最深处定睛一看就能看见山壁，周围洞壁斑驳结实，看来也不是什么新造成的痕迹，虽然有安全保障但也令少年叹了口气。

    他以为可以在这样刻意的痕迹里发现人类的踪迹，看来还是想的太美。

    少年检查了四周，没有骨头和毛皮，也没有发现动物的粪便，看来十分安全。

    少年美美地笑了笑，甩下背包，抄着障刀走到外面开始收集木柴。

    由于是冬天，周围的树枝和杂草都十分干燥，甚至不需要少年多加处理，只要弯下腰的功夫就可以收集到足够制作垫背的干草和作为燃料的木柴。

    少年没敢走的太远，只是收集了足够的木柴和干草就回到了山窝。

    把木柴小心翼翼地堆成锥形，把木草铺到洞穴深处的平地上，试着往上一趟，有些扎人而且很硬，但是足够保存下与地面接触散失的热量。

    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灵光一现想起了在自己的临时住处搭些醒目的标示，证明自己来过以求得途径者的帮助。

    可是木柴和干草并没有捡太多，少年便打起了周围那些石头的主意。

    想久了一拍手，决定在山洞前边答一个石制的栅栏，作为痕迹的同时还可以防止晚上被野兽夜袭。

    他弯腰走出洞穴，小心翼翼地抓着一边的树干，小步小步地走到相对平整的地方。

    这是座半荒的山，山上覆盖着不深的腐殖层和草地，但覆盖面积并没有在山顶上看来得密集，走不了几步就能看见大大小小的石滩摆在山腰腰的地方。

    一趟一趟地抬了十几块四分之一潘多拉大小的硬石堆在洞口，少年满意地钻回了洞穴。

    天已渐黑，少年从包里掏出早上和中午没有吃完的压缩饼干，有一下没一下地咀嚼着，并掏出水壶皱着眉头细细地吸了一口，寻思着是不是再去洞外喝些树汁。

    吃完了晚餐，少年想起了还没有升起火堆，手忙脚乱地从乌漆墨黑的洞穴里找到自己的背包，胡乱找出一条打火石，学着贝爷的礀势抓着铁片往火石上一撮，险些被火星烫到手。

    对着手指头呼呼气，少年蹭了蹭粘着黑泥的脸蛋笨拙地又来了几下，却愁眉苦脸地一次都未成功，气地向后一靠，却被背后山壁上的突石顶的嗷嗷直叫。

    尝试了多次，总算升起了一堆火少年看着完全黑暗的夜空，半晌无语

    →打算入睡的少年却被枯草下隐藏的节肢类动物甲壳吓了一跳，脑袋上撞了个大包

    →夜里起了阵风，把火堆产生的烟雾全都灌进了洞穴

    →被若有若无的狼嚎吓得半晚上睡不着觉

    →恋床，半晌睡不着

    少年对于自己的倒霉长叹几许，浅然入睡。

    深夜，金光一闪，像是在黑色的背景中勾勒了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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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冷的像是巫婆的来自麦田的守望者

    诸刃的障刀两面开封的唐刀，在当时是作为防身用，所以身量不长，少有的有弧度的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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