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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章小凤醒来了,“机器”零部件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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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小凤在昏迷后的第23天,醒了过来。在她醒过来之前,医院早就按照市委市政府的指示,把她转到了辽海市工人疗养院。当然了,作为她的主治大夫辽海制造厂职工医院院长唐颖中,也一起被调到了疗养院任院长,继续负责对章小凤的治疗。

    章小凤从郝一湖那里知道了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一切,包括骆子再次被造反派带走的事。当她得知路一辛及辽海制造厂厂长蔺周全等领导也被赶下台,并被打成了走资派时,她相当的吃惊:“难道路市长c蔺厂长他们都是坏人吗?”

    “你觉得路市长是坏人吗?”郝一湖不回答,反问她。

    “他怎么可能是坏人?”章小凤瞪大了眼睛,且有些激动:“他虽然有时候是严肃了点,甚至有时候还有点霸道,可他是一个好领导啊!作为一个市长,能像他这样处处为咱老百姓考虑的,能有几个哩,他咋可能是坏人?他要是坏人,那这全天下就没一个好人了!”

    “你小声点。”郝一湖连忙捂住了章小凤的嘴,本来她的嗓门就够大够响亮,一激动起来就更加了不得郝一湖低声警告她:“小心隔墙有耳。”

    “听见又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反革命言论。”

    “唉,你这人真是算了,你再这样我就啥都不跟你说了。”

    “好啦,我小心就是了。”章小凤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世道是咋的了?就连好人坏人都不分了么?”

    郝一湖打开了从家里刚带来的保温饭盒,默默地盛上了一碗熬得浓浓的香气诱人的鸡汤,端到了章小凤身前:“这是鸡汤,趁热喝吧。”

    章小凤想要伸手去接过碗来,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皱起了眉头:“老郝,你老实告诉我,我到底是得了啥病?”

    “你好好休息,其他事就别管了。”郝一湖舀起一勺汤,递到了章小凤嘴边,章小凤把脸扭开:“你不说,我就不吃。”

    郝一湖顿了一下,放下碗,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展开,凑到眼前:“这是医生开的诊断书,写的是啥我也看不太懂。”

    “给我,我自己看。”章小凤好不容易抬起了右手,从郝一湖手中拿过了那张纸,虽然捏得不太稳,但总算把它抓住了,她上下看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放弃了。她把纸甩给了郝一湖:“整啥玩意儿啊,这些个当医生的,写字就是不想让人家认得是不?鬼画符似的,谁看得懂啊!算了,你也别在这里跟我忽悠了,快告诉我,我这身体咋这么不得劲呢?”

    郝一湖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一会儿,说:“我听医生说了,你主要是劳累过度,身体的什么机器零部件全都坏了。”

    “啥玩意儿?说我身体的零部件都坏了?有那么严重吗?还把我转到了这高干病房?”

    “是很严重。这上面写着哩,你身上的毛病有一大堆,你看,这里写的是低血压,肝大,收缩期心脏杂音,浅表性萎缩性胃炎还有这里,肾小球肾炎,植物神经紊乱,腱鞘炎,腰椎劳损,风湿性关节炎”

    “这么多毛病啊?”

    “还有呐,附件炎,盆腔炎,腰椎尖盘突出,坐骨神经”

    “别念了!也许真的全都坏了,不然我这身体咋老是不得劲呢,可能赶着要给我提前退休啊,哎哟哟正说着呢,这腰就痛起来了,哎哟”

    “要不要叫医生来啊?”

    “不用,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郝一湖马上就给章小凤揉起腰来了

    章小凤还在絮絮叨叨:“你说这病啥时能好呀,厂里的活还紧张着呢,眼看今年的指标就完不成了。”

    郝一湖一边帮她揉腰,一边说:“我看呀不好使哩都这么严重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好不了,你就好生养病吧,再别惦记其他事了。”

    “你说的也对啧啧算了,反正这“机器”都已经坏掉了,这手别说是拿焊枪,连个水杯子都端不起来就是成天价都呆在床上,可真把人能活活的憋死呢。你说这人嘛,干活干得累得要死,就想早早儿上床睡觉,可真不干了吧,反而睡不着了,唉,我就这劳碌命啊”

    “嘿嘿,你知道就好。”郝一湖重新端起鸡汤:“来,喝鸡汤吧。”

    “我端不稳,你喂我喝。”

    “好,那你就多喝点。”

    “我喝,有多少都能喝下去。鸡汤多补啊,我这得赶紧多吸收点营养,把身体补上去,不然怎么能够把病治好,再回厂里上班呢。就像住这个高干病房,本来我是不能住在这里的,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哪能享受这种待遇。可我的祖国说得好哇,他说不住高干病房,就没有好医生,就得不到最好的治疗。他还说,妈,你不是想马上把病治好了重返工作岗位吗?那你就住高干病房,反正人家都安排你住了,肯定你住这里就合适!普通工人又咋了?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这是伟大领袖说的。现在,你的身价不比省长市长低,工人阶级最光荣,也最伟大!啧啧这个祖国,你说说,说起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怎么跟我年轻时候一个样子呢?”

    “一模一样,说话做事活脱脱又一个章小凤啊!”

    “那设华说话做事不也和你一模一样吗?三根大梁压不出个屁来!”

    “对,你说的对。祖国像你,设华像我。”

    夫妻俩说着话,章小凤很快将一碗鸡汤喝完了。郝一湖转身去添第二碗时,章小凤轻声问:“老郝,骆子哥他怎么样了?你见到他了吗?”

    章小凤刚刚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叫骆子哥,没看到骆子就抓住身边的郝一湖问骆子在哪里,郝一湖不敢说太多,就说骆子出远门了。后来,被章小凤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才如实相告,骆子哥让姚少军他们给带走了。听到这样的消息时,章小凤愣了许久,没再继续追问,只喃喃地说了一句:“我听到骆子哥在叫我呢”

    “自打你进了医院,骆子哥他就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可惜没等到你醒来啊”

    “我知道”

    因为骆子的事,章小凤一着急,这病情就有点反弹,只得又送去做检查c治疗。这样反复折腾了几天,精神状况看上去才好点了。为此,郝一湖还被院长叫去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再让章小凤受刺激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章小凤突然问到骆子,他盛汤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滚烫的鸡汤溢到了他的手上他倒吸了一口气,被章小凤察觉到了:“老郝?你咋了?”

    “烫手了,没事的。”郝一湖舔了舔被烫到的地方,憨憨一笑,坐回到了床边的位置,继续给章小凤喂鸡汤。

    “你小心点啊,真没事儿?给我看看?”

    “你看,真没事。”郝一湖把手摊给章小凤看,左手虎口处被鸡汤烫红了,但并不严重。章小凤这才放心了,才继续让郝一湖给她喂鸡汤。她喝了一口后,就摇摇头表示不想喝了。郝一湖问:“怎么了吗?”她叹了口气:“老郝,是不是骆子哥被他们抓去批斗了?你老实告诉我,我还挺得住。”

    “也没出啥大事,被带去几天就又放出来了。我也见过他了,看样子又被整疯了,病得比以前更厉害了!身上脏得就像是在泥里滚出来的一样,没人敢往他跟前走他连我都不认得了,整天在大街上乱跑乱叫的,不懂事的娃儿们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那你就不管他啦?”章小凤的声音一下提高了许多。

    “我能不管吗?我不敢光明正大的去管,就偷偷摸摸的,等天黑了,背着人给他送一些吃的,帮他换一身衣服。然后带他回宿舍去睡这天眼看就越来越凉了,我也担心冻坏他的身体哩。”

    “老郝,谢谢你”

    “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都多少年了,谁不知道谁啊。”

    “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我嫁给你是我前生修来的福份”

    “咳,看你说的快喝汤吧。”

    “骆子哥就拜托你了,老郝,你的恩情这辈子我还不了,下辈子也会还你的。”

    “越说越远了,说得好像我跟外人似的,什么恩情,什么还不还的,我们是一家人,别说那种见外的话。”郝一湖叹了口气,帮章小凤擦掉了落在腮边的泪水:“骆子哥也是我们的家人,照顾他是应该的,你就放心吧。”

    “嗯你看我这没出息的,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章小凤想用手背去擦掉泪水,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郝一湖就替她轻轻地擦去了。她笑道:“我们这一家人让别人看了肯定想不通。老郝呐,你真的不怕被人说闲话?”

    “咱过咱的日子,管不了别人的嘴。”

    “对,咱过咱的,别人爱咋咋的!老郝,我发现啊,你这人话虽然不多,可是心里明白得很哩!”

    “才知道啊。”

    “哟,才夸你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追我都追到我家里去了,我才同意和你结婚的。”

    “是,是,再说汤都凉了。”

    老两口就这么说着话,很快就喝完了第二碗鸡汤。章小凤在郝一湖的搀扶下躺好后,才想起了郝建华插队落户的事儿:“建华还是去了那什么村插队啦?”

    “是啊,他的手续早就办好了,你转院后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了,他就马上走了。”

    “你说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这么大的事他根本不把我这个当妈的当回事儿哩!”

    “孩子大了都一个样,你就别多想了。”

    “那亭花呢?她不是也吵着要跟她哥去吗?还在我这里哭天抹泪的哩。”

    这正说着呢,郝亭花推门进来了。郝一湖说:“亭花来了,正好,你陪你妈妈一会儿,我去药房一趟。”郝一湖走后,郝亭花也不说话,跟个泪人儿似的坐在一边一直哭个不停。章小凤说,你这个孩子,我都好了,你哭什么啊?郝亭花这才“哇”的一声就扑了上来,说什么他哥不要她了。

    “你哥他咋不要你了?有你这么乖巧的妹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啊?”章小凤一边安慰她,一边心里直打鼓。你说这虽然是一个锅里吃饭长大的,毕竟亭花和建华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事儿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可日久天长就显出端倪来了,亭花打小就对她大哥言听计从c百依百顺,连两个弟弟都说她偏心大哥,随着年龄的增长,亭花对建华保持的那份感情越来越明显,就连章小凤也看出苗头来了,亭花肯定是爱上她哥哥了。

    “哥是不想看见我才离家出走的,哥他讨厌我呜”郝亭花哭得伤心,章小凤听了也为她揪心,虽说俩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就算结成夫妻也说得过去,但关于他们两个的身世,现在是绝对不能挑开了让他们知道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依着亭花的脾气,她肯定会大闹一场,万一让她闹到外面去被人知道了,他们两个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傻孩子,你哥她是响应的号召到农村去插队,又不是说要在那里安家落户,他怎么会讨厌你,是你自己想多了。”

    “那我也要去!”

    “你要去哪里啊?”

    “我也要跟哥一起去插队!”

    “那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哥可以,我就不可以,妈,你偏心!”

    “哎哟,你这孩子妈怎么会偏心呢,要说偏心,妈也只会偏到我闺女这边呀。”

    “那妈你就让我去插队!”

    “这事我可不敢做主,得和你爸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只要妈你同意,爸那里我去说。”

    章小凤知道,郝一湖绝对是拗不过亭花的。虽然明知道,但还是希望郝一湖能够作用,帮她把亭花拦下来。

    这时候,郝一湖进来了:“亭花,好好的,怎么哭上了?”他把一张处方单给了郝亭花:“去,给你妈拿药去。”

    “你听到我们的话了?”郝亭花走后,章小凤问:“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她是跳着蹦子非要去建华那里插队呢。”

    “你可要拦住她呀,建华已经跑去插队了,要是亭花也去了,这走的两个孩子都不是我们亲生的,这事今后要是让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说我们哩!”

    “没人知道他们不是咱亲生的。”

    “话是那么说可总得留一个在身边吧?祖国和设华呢?他们没闹着要去上山下乡吗?”

    “真是怪了,设华和祖国他们两个都不愿意上山下乡,说什么要学习我和你,要进工厂,要当劳动模范。”

    “美的你,是向我学习呢!”

    “那我也是劳动模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低一个大大的档次嘛,我是省级,你是国级。”

    “什么国级啊,是国家级!”

    “对,你是国家级。”郝一湖嘿嘿一笑,习惯性地摸着后脑勺。

    章小凤叹了口气:“亭花这孩子啊,她非要去插队的原因我多少也是知道的,她这是爱上她哥哥了哇。”

    “啥?不会吧?”郝一湖愣了愣,又嘿嘿一笑:“他们是兄妹哩。”

    “可他们不是没血缘关系么”

    “也是呢。”郝一湖摸摸后脑勺,摇了摇头:“这可不好使哩。他们又不知道这回事。你没告诉他们那个吧?”

    “我当然没说,可你没看出来亭花对建华的感情不一般啊?”

    “怎么个不一般哩?”

    “你真的是个榆木脑袋啊!你想想看,平时亭花对她哥的态度,就拿吃饭来说吧,每次盛饭她总是给建华多盛一个鸡蛋或是一个肉丸子,说什么话都偏着建华。”

    “妹妹关心哥哥,这不很正常吗?”

    “算了,算了,我不想给你说了。对牛弹琴,说了也白说!”

    章小凤气鼓鼓地扭开脸,郝一湖干坐了一会儿,起身收拾饭盒:“那啥你好好歇着,我先回去了。”

    “话还没说完哩,你就想跑?”章小凤转过头来:“你还没说亭花的事到底怎么办哩?”

    “上头下了硬指标,咱们家必须有两个孩子去农村插队落户。”郝一湖低着头闷声说。

    “就让设华去吧,他中学马上毕业了。”

    “你忘啦,设华上技校了,他整天就在家里折腾这个摆弄那个,他的老师都说他是天生的工程师胚子。”

    “那敢情好啊!应该鼓励!我就是希望他们哥儿几个里面能出来一个工程师哩!”

    “就算出了工程师也白搭。现在工厂的机器都停下来了,大家都忙着搞阶级斗争呢。”

    “别胡说了,不是号召‘抓革命促生产’吗?机器停下来难道就没有再转起来的一天?你这个话可不能在孩子面前说,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的,知道了吗?我们是工人,只要把技术学到手,就是走遍天下都不怕!”

    “你说的对。”

    “我哪天说的不对?”

    “对对对,你一切都对。”

    “那当然。祖国呢,他什么意思?”

    “他呀,把报纸上写你的文章,写他哥哥的文章全贴在了床头上,说一定要进厂当工人,一定要当劳动模范。”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咱们家祖国就是有出息吧?”

    “是!祖国有出息!因为祖国像你!”

    “那当然。”章小凤哈哈大笑,但笑了几声,就嘎然而止:“哎?这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得建华和亭花去上山下乡,老郝,你这是故意把我往里边绕呀?”

    “亭花她是铁了心要跟她哥一起去呀,这不是没办法嘛。”

    “什么没办法,你老实说,亭花是不是已经把你收买了?”

    “这个嘛嘿嘿”

    “少跟我打哈哈,实话实说。我说老郝,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来这一套了?”

    “嘿嘿你咋啥都知道哩。”

    “我跟你过了18年,还不知道你是啥样的人?你就是不会跟人玩心眼子,心里没底就知道嘿嘿嘿嘿地笑,你还能瞒得过谁呀,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想跟我绕!”

    “这不,你都知道了嘛。”

    “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亭花了?”

    “我不答应不行啊!她不吃饭,我”

    “咋的,这个傻丫头还学会绝食了?”

    “可不是嘛!”

    “嗯,她的脾气还真是有点儿像我。”

    “就是,亭花的脾气都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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