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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叁·路长水远(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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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月亮都快跑得看不见踪影的时候,郝书生就又犯困了,安置了墨杳到隔间后,他自己也挠了挠脖子回房闩门睡下了。

    墨杳房中点着一支蜡烛,巡视了一圈,简单的布置,干净而又利落,在角落里还有个书柜,摆着不少的蓝皮书,有四书五经,算学,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墨杳翻来一看,里边用墨水圈圈点点画了不少,还有各种撕扯过的痕迹,各种乱涂乱画,估计当时没少挨板子,墨杳合上了那本书,再往下看时竟让他眼前一亮,上边写着四个字,《咒案全书》,将这本翻开来看时,里边可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相反倒是用心得很,用墨与朱砂分别在空白处做着标记,而且这本书也极为厚实,里边有各种符纸的用途与画法,层出不穷,里边包涵有各种教派的符纸和灵符“咒案全书。”墨杳一笑,也不知,他从何而来,不过,想来也难怪他那前夜推门进去时竟发现他会画符纸,虽说对他而言,那些符纸实在是有跟没有都差不多。

    他倒有兴致,拿着看了小半个时辰才合上了书,放回了原处,墨杳这才走向床边宽衣解带准备睡下,吹熄了烛台上的黄烛,刚取下披在身上的那件雪锦长衫将手放在那条宽腰带上时却停下了手,窗外风起,从门缝中钻了进来,昏暗的房间里缓缓亮起两团妖异的光

    躺在床上刚睡着没一会儿的郝书生正缩在床里边抱着自己的被子,本以为今夜自己一定可以睡得安稳,毕竟隔间儿都给墨杳那个宠妻狂魔给收拾出来了,肯定不用再被抱着了,可这种被人摸来摸去的感觉又他娘的是从哪儿来的?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抚上了他的后颈,凉凉的,郝书生立马就清醒过来了,皱眉一拍床板就猛地坐了起来,嘴里边也忍不住又开始骂骂咧咧,一把就把那只咸猪手给拉过来了,跟他脸冲脸,“再摸就赶紧回家找你媳妇儿去!”

    “”

    郝书生这句话一吼完还在这间小屋里回荡了许久,余音未散,可惜他接下来真的连喊都不敢喊了,因为被他一把拉过来跟他脸冲脸的家伙哪里是什么墨杳啊整个就是乌漆墨黑的一团,浑身散发着腐臭味的浊气和有一阵没一阵的香气有鼻子有眼还有嘴,眼睛大到眼角都裂开了,里边的眼珠子连瞳孔都没有,就这么跟他直直对视着,郝书生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连冷汗什么时候流下来也不知,他手中的那只手冰冷而枯槁,和已死多年的腐尸根本没什么区别,郝书生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就在那团不知道是妖是魔的东西张开他那张黑不溜秋的大嘴时,房门被“嘭——”的一声踹开了,门闩直接碎成了好几节,木屑飞散,郝书生这才如同解了定身术一般一脚将那东西踹开,不知门外那个又是谁,待他看向门口时,只见来人迈进一只穿着白色翘头靴的脚,随之一身白衣飘飘,肩膀上那两朵熟悉的圆莲在夜色里蓬荜生辉,郝书生就看着墨杳向他走来,手里拿着那柄银色折扇,眼睛竟然泛着金光满是怒气,直盯着被郝书生一脚踹翻外地的怪东西,那怪物浑身上下浊气更胜,似乎被这一脚踹得发怒,用那枯槁一般的黑手一拍地面便腾空而起,伸出十根尖锐如剑的长指甲直冲郝书生的心脏而去!

    “我我我我我操!?”郝书生惊到口痴,一句脏话骂完立马一个狗吃屎顺着床板滚到了地上,只见一道银光从头顶上一闪而过,郝书生才回头一看那怪物的身上已被划得开了好大一道口子,粘稠黑腻的东西顺着它的身子淌到了地上,发出了恶心的腥臭味,闻着倒像是血,郝书生捂着鼻子被熏得头都疼了,赶紧爬起来朝门外跑去,趴在墙边好一阵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猛地拍了拍胸口,大口地喘了喘气,闻到院中的那阵阵清香才感觉好些,脑子也清醒了过来,这才想起来他似乎忘了什么,“墨杳还在里边!”他这才慌乱的光着脚又冲了回去,重新感受着那股子能把人臭到昏厥的恶臭味,里边的怪物四肢如同猛兽一般匍匐在地正准备朝墨杳扑过去,而墨杳就那么立在那儿动也不动,郝书生这可急了,“你倒是快跑啊!傻缺!等着给它吃呢!?”赶忙扑到墙角里的小柜那儿拉开小屉找符纸,可惜一打开里边空荡荡的,只有一沓一沓裁剪好的白纸黄纸,上边一个字也没有

    “”郝书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因为懒散许久没画了,连前日夜里都是临时提笔,能怎么办!?他回头借着微光看了一眼,墨杳还是那个姿势不变,走也不走,而那怪物却不知怎么的又滚到角落里了,眼睛都泛红了,愤恨地瞪着墨杳,郝书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可怕恶心的怪物想来白宣纸和墨汁肯定是对付不了的,于是赶忙从小屉里取了朱砂和黄表纸,取了一只毛笔,可惜朱砂干结,没水化不开!?郝书生气的咬牙切齿,两手攥成拳在小柜上用力锤了两拳,“你给老子化开!呸呸呸——”

    “”墨杳站在那儿眨了眨眼睛,回头看着郝书生站在那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背对着他又砸柜子嘴里骂骂咧咧还不停地吐着口水,墨杳慢条斯理回过了头来,见地上那怪物捂着伤口也在好奇地看着角落里的郝书生,墨杳眉眼一弯,笑了起来,露出了两颗尖牙朝他缓缓走去,一把甩开了手里的扇子,蹲到了他的面前将扇子骨架比到了他的动脉处,“你看什么?”那扇子骨异于平常,每一支都如同一柄细小的剑,若不细看这不过就是把做工精细的银扇罢了,可现在细看才发现上边的每一支扇骨都如同羽毛,宽而轻薄,就这么一把扇子竟就有密密麻麻三百只雕花扇骨,上边隐隐冒出的白气使的那只怪物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就直直盯着墨杳的那双耀比月光的双眼,里边都是戏谑与杀气,与墨杳对视的这只怪物竟也生出了怯意。

    “好了好了!快闪开!”丝毫不知这边什么情况的郝书生手里拿着一把用朱砂画过的黄表纸就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嘴里边儿跟吃了小孩儿一样红到不行,边跑边喊,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可惜天太黑了,郝书生晚上的视力也就是个凡人,一脚踩在半截碎木上害得他脚下一滑,符纸纷纷扬散了一地,“哎!?”郝书生瞪大了眼,差点就又摔个狗吃屎,好在墨杳眼疾手快,一收折扇就扑过去把他给接住了,郝书生的脸这才没砸到地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搂住了墨杳的后颈,头也搁在了墨杳的肩膀,两人姿势何其暧昧!

    “”

    屋里突然一片寂静,谁也不说话,郝书生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张着嘴,瞪着眼,红着脸,手也不知道该不该撒开。墨杳见他不动,把手就那么搁在郝书生的背上,转了转眼珠子眨了眨眼睛,还偷摸摸弯了弯嘴?倒在地上的怪物却张大了嘴,就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两人就那么抱在一起了?

    “对”

    一声陌生人的声音打破了这房里的安寂,吸引了郝书生的注意,似乎有谁在说话,像是他看向了那个满身腥臭味的怪物,好像是它开口说话了

    “对,对不起!打扰了!”那怪物没了扇子的威胁赶紧就化成了一股黑烟从敞开的门给冲了出去!

    啊!?什么玩意儿!?“你等等!?你等等!”郝书生一听这话赶紧撒了手磕磕绊绊冲到了门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你回来听我解释!我跟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喂——你回来!”他跪在地上伸出了手去,可惜那怪物跑的实在太快,马上就看也看不见了,郝书生的手久久僵持,朝着天空,整个人欲哭无泪。“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墨杳也蹲在原地,偷偷瞟他一眼,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垂下了头,摇着头叹了口气,“唉!竟让他给误会了去”说着还捂住了脸,似乎一脸委屈,可惜藏在那双长手后的真实面孔,真是恨不得笑得把嘴都咧到耳朵后边去!误会了好啊!最好再大肆传播一下,添点油加点醋,这就是一方佳话!

    “不行——我要去找它!”郝书生一下子蹦了起来,捋胳膊挽袖子,捡了地上的黄符就往外走了!

    墨杳赶紧收了脸上的笑意,一脸正经地拦住了他的去路,“那怪物凶猛得很,你去何处寻它?”

    郝书生皱眉道:“我总不能看着他下去祸害人吧?”他说完又顿了顿,低头用手指挠了挠眉毛,“再说了我得跟他解释清楚了,我们不是他想的那样!”

    墨杳看了看他,按住了他的肩膀“你想除它也不是不可,我能替你寻到它。”一听这话郝书生眼睛里竟泛起了点点星光,差点蹦起来,“但是!”墨杳蹙了蹙眉,按紧了他,“你得给我些时间,我才能探到它的去处。”

    “要多久!?”

    “”墨杳想了想,“半个时辰!”

    “好!我等着!”

    “嗯。”说完墨杳就有点后悔了,半个时辰,时间是不是太短了?这根本连散播的机会都没有!可是看着郝书生那么急不可耐的样子他又不忍,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吧!其实,那怪物行踪好寻,趁着郝书生出去隔间里,墨杳又进了怪物光顾的房屋,里边浊气未散,他看了看地上黏腻腥臭的黑血皱了皱眉,又从袖中取出了那把扇子,只不过这次那扇子散发着洁净的光泽,被他从手中甩出,落地竟变成了一个人!?不,是个身披银甲内穿白衣的男子,银冠束发,长相俊美,额心一点银钿,两只宽袖上皆是柔软洁净的羽毛,身子看着极为轻盈,对着墨杳半跪在地,抱拳在前,低垂着头,“主人可有何吩咐?”

    墨杳看了看他走到了那摊血旁看了看指了指,“啾啾,方才你伤那怪物时可觉得它有何处不对劲?”

    “”银霜听他这么叫他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看着地上的血,蹙了蹙眉,“回主人,这怪物身体里的血混杂的很,妖魔鬼怪的皆有,还有神血,相对来说,或者按理说,应该难对付,但这只”

    “”墨杳摸了摸下巴,挥了挥手,“把它行踪找出来,回来告诉我。”

    银霜不解,“不用当场除掉?”

    墨杳想了想,朝他一笑,“不必,留着我跟生生去除即可~”银霜看了一眼门外,已然看出了他的心思,点了下头,“是。”起身拜别了墨杳,起身足尖一点,待那光泽再现时,他的羽毛与银甲化作了莹白色的轻烟与薄雾,消散不见时,一只洁白小巧的鸩鸟如箭窜出,便直奔那怪物脱身逃走的方向而去了,墨杳望了望银霜离去的方向,笑了笑,弯着眉眼与那张嫩红的嘴唇低头看着他的左手,缓缓从他左袖口中滑出了另一把扇子握在了手中,露出了一把乌金色的扇子,扇骨光滑坚硬且厚实,如同鳞甲,却没有银扇那么多的扇骨,少到仅有九支且弯曲,顶端也不像银扇那般尖锐,却是同样的锋利,如九把弯刀叠摞在一起,看着满是戾气,只见乌金扇自己抖了几抖,似乎安耐不住妒意,墨杳挑了挑眉,“老实点,不然再将你扔酒坛子里边泡你几个月!”被墨杳这么一说,又拍了几拍,这才安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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