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悟空囧事

    男人是怎样生小孩子？

    没有出口呀，这小孩该何处出来，难道从嘴里吐了出来？或者从屁股上拉出来？

    孙悟空一想到男人生孩子，就笑得差一点岔了气！

    不过，孙悟空也没有见过女的生产，他倒是看过母猴生产，当初在花果山水帘洞中，母猴生产的时候，男女老少倒是都可以围上去，看看生的是公的，还是母的。

    看起来没有那么神秘。

    母猴算女人吗？应该算吧，至少在孙悟空眼里，应该算的。就算不是女人，也算是个女的。

    反过来，女人算母猴吗？这问题听得揪心的，女人是母老虎这种说法倒是听得耳朵都快要生脓疮了，女人是母猴这一说法倒是闻所未闻！

    为什么母老虎就可以拿来和女人相提并论，母猴就不能拿来和女人相提并论？

    母猴就比母老虎差吗？

    这简直就是严重的“种族歧视”？

    孙悟空心里一直是表示强烈抗议的。

    话说回来，孙悟空继续在想，生孩子疼吗？

    女人生孩子究竟是怎样的？

    他心里蠢蠢欲动，忍不住心里强大的好奇之心，孙悟空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到女儿国看看究竟

    他这个模样毛脸雷公嘴，一看就以为是穷凶极恶的妖怪，用这副模样出现在女儿国，肯定是会吓跑很多人，情况严重的话，还会吓昏一部分人，甚至被吓破胆子也不算出奇。

    女儿国都是女人，变成男人也不方便。

    所以，孙悟空变成一个优雅的贵妇人。

    女儿国是个奇葩的国度，只有女人，没有男人，所以，女人生产的时候，身边都要女伴相陪。

    女儿国城里虽然没有男人，但是店铺林立，商贾众多，卖卖不绝，其热闹的程度丝毫不比有男人的国度差，唯独没有公子爷的最爱－妓院。街道上繁花似锦，人来人往，美女如云。女儿国之所以为女儿国，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大街上，花枝招展的，小家碧玉的，婀娜多姿的，各种各样的女人应有尽有。如果是猪八戒上街，看到这一切的话，保证口水泛滥的能够发大水，眼珠滚下来能当球踢。对于好色的猪八戒来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对于铁石心肠的孙悟空来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如果女人如衣服，孙悟空宁愿不穿衣服。然而，进入女儿国的城里，孙悟空却只能盯着女人看，他漫步而行，走街串巷，四处溜达。他的目光不断向四周扫视，就像猎豹寻找自己的猎物似的，眼神专注而犀利。

    走着走着，突然，孙悟空把目光放在了一个老阿婆和中年妇女身上。

    一个中年妇女带着老阿婆急匆匆地在街上行走。

    老阿婆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看上去腿脚不便，行走困难。

    中年妇女一边搀扶照顾着老阿婆，一边手中拿着篮子，篮子里装着刀c剪等简单器具。

    瞧着那篮子里装的东西，那中年妇女极像是做稳婆的。

    所谓稳婆，是“三姑六婆”之一，是指以接生为业的妇女。稳婆的“稳”：就是安稳c稳当c安全，即含有能保母子平安的美好寓意。

    白发老阿婆年老力衰，身子单薄，走路颤颤巍巍的，忽如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吹走似的，她脸上却是显得焦急万分，自己走起路都显得很艰难，却嘴里还不断催着身边的中年妇女：“阿香呀，快点，你不要管我了。我女儿快要生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抛下老阿婆不管，稳婆阿香不放心，她搀扶着老阿婆，生怕她真的被一阵风给吹走了，不敢撒手！

    老阿婆连催了几次，稳婆阿香仍然不敢留下老人家孤身一人，自己独自离去。

    老阿婆干脆用力把手一甩，甩开了稳婆阿香的手臂，这一甩，老阿婆一个踉跄，差一点连人和拐杖摔在了地上。

    这老阿婆年纪很大，脾气倒是不小。

    中年妇女吓了一跳，马上抓牢老阿婆的手臂，扶住她的身体，才没有摔倒！

    “我不要你管！我自己能走路。”老阿婆气鼓鼓的，就是不让稳婆阿香碰一下，稳婆阿香站在一边，手足无措。

    “那好，你老人家小心点走路，我这就赶紧去。”稳婆阿香经不住白发老阿婆的刚烈和倔强，迫不得已之下，她终于放下了老阿婆一个人，自己先走了。

    “正好！俺老孙也去瞧瞧看！”孙悟空心里一动，一路紧跟着稳婆阿香。

    因为事关人命，稳婆阿香加快脚步，连拐几条街，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稳婆阿香就来到了临街的一户人家。

    里面有人，门是打开的，进去之后，就是一个小院子，房屋不多，共有五六间房子，中间是堂屋，两边有两间。

    稳婆听到孕妇的好痛声，很快就找到了孕妇的房间。

    孙悟空化作一道清风，出现在孕妇的屋顶，他趴在屋瓦上，用耳朵听听下面是什么情况。

    “好痛呀”的声音不断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这家里怎么就你们几个？”

    “你们年纪这么大，眼睛不好，能帮上忙吗？”

    “快点呀，你们这么慢”

    下面的房间里头，除了孕妇的喊痛声，就只能听到稳婆阿香不断发出抱怨的声音。

    听起来，房间里头想必还有两三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稳婆阿香一直嫌弃她们慢手慢脚的，做事不够利索。

    正当他正准备揭开瓦片，从屋顶上偷窥的时候，“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唐僧经常教导他的那句话突然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此时此刻，在他脑海中又跳出了一个影子，代表着羞耻心，他的羞耻心对着好奇心一言不发，就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好奇心自然不愿被当作“炮灰”，马上给予反击！

    谁知，好奇心不堪一击，三两下就被羞耻心打倒了，被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羞耻心一点也不心慈手软，一阵狂轰乱揍，好奇心惨不忍睹。孙悟空被脑子里的这两个影子搅得头昏脑胀，根本没有心思揭开瓦片。

    “哇”，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婴儿出生了。

    这一下，没得看了。

    孙悟空脑子里羞耻心和好奇心也随之消失了。

    此时，老阿婆也回到了家中，气喘吁吁的，拄着拐杖坐在院子里喘着大气。

    稳婆阿香此时已经用襁褓把婴儿包好，抱了出来，递给老阿婆看，嘴里除了连声的道喜之外，不忘抱怨道：“你家里请来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到底怎么回事？弄得我手忙脚乱，忙也忙不过来。我早就跟你女儿说过，做人要厚道，不能老得罪人，你看墙倒众人推吧。若不是你是我亲姨，谁愿意趟你女儿这浑水？”

    老阿婆面带悲色，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小方布慢慢抹去她的眼泪，戚声道：“她就是这种性格，没办法！那些姐妹们，还是我舍下这张老脸跪下来求她们，她们才肯来的。”

    孩子出生，本来是件好事，在这户人家里，好事也不值得一喜！

    孙悟空听了摇了摇头，心想，怎么女儿国的人情如此淡薄呢？即使这女子平时如何过分，到这危急关头，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偷看女人生孩子，看来我是做不来了。”孙悟空坐在屋顶上，好好整理一下凌乱的思路。

    毕竟，偷窥这种事，是下三滥的事情，不应该是我做的事情呀。我这样做，跟淫贼有什么区别。

    凡间君子不屑做的事，我堂堂西天的一个“斗战胜佛”如何能做？

    突然，他们被急促的敲门声喊醒，稳婆开门一见，原来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丫头，像是一路小跑过来。她气喘吁吁道：“终于找到你了，我是城里的大善人韩夫人的丫鬟，夫人临盆，孩子胎位不正，危在旦夕。”

    稳婆阿香虽然经验老到，但是听了之后，也是心中一紧，道：“坏了，这是难产里最危险的迹象，她也没十足把握。”

    来的小丫头一听，急了，眼眶中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滚落了下来，哀声道：“我们已经几乎把全城的稳婆叫去了，都束手无策，要是连你都没法子夫人就没救了。”

    稳婆阿香不好推辞，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使心里有天大的为难之处，也要尽力而为，没有施救又怎么知道没有一线希望呢，于是拿起她的篮子，答应道：“我尽力一试吧。”

    所幸韩夫人的宅子离得不远，稳婆阿香和小丫头小跑过去，不用半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了门前。

    稳婆阿香从门进来，进入的是一个院子，孙悟空也已经悄悄地降落到了屋顶之上，他发现，这韩夫人的院子大不了多少，但是满院子都挤满了人。

    满院子的人脸上都挂满了焦急的表情，都生怕里边的人遭遇不测似的。

    至于房间里面还有多少人，暂时就无从得知了。

    跟先前的那户人家门庭稀落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个个看到稳婆阿香来了，就像盼来了救星似的，面带喜色。个个也知道，时间紧急，救人为重，她们马上自觉地让出了人道出来。

    孙悟空看到此情此景，甚是惊讶，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看这宅子的主人也不是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呀。

    稳婆阿香通行无阻，很快就进入了孕妇的房间。

    孙悟空化作一阵轻烟，停在孕妇的屋顶上。

    刚才孙悟空的好奇心被羞耻心一阵痛扁，他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心有余悸！所以，这一次，他规规矩矩地趴在屋顶上，不敢再生偷窥之心，他看不到房间内的情形，便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孙悟空两耳并用，一只耳朵听着房间里面的，一只耳朵也不闲着，听着院子里的人轻声议论之声。

    孕妇临产时，稳婆都会令闲杂人等回避，在外面等候的人不许大声喧哗，以免惊扰产妇。

    孙悟空听了众人纷纷议论之声，这才明白，这个主人是大善人，平时乐善好施，与人交好，广结善缘，是这一带比较有名气的好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前来帮忙和探望。

    不过，房间里的传出来的对话，立即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孙悟空顿觉情况大大的不妙。

    “阿香，你终于来了，韩夫人很凶险呀，叫了几个稳婆都没办法，孩子就是出不来，顾大姐，现在只有靠你了。”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我看看先。”是稳婆阿香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发出一声叹息的声音，像是爱莫能助似的，听这声音，是稳婆阿香的，她口气中充满着无奈：“好难呀！这孩子出不来，我也没办法了，我又没办法进到她肚子里面去，把胎儿推出来。”

    “那就只有等死了吗，我家大姐那么好的人，怎么好人就没好报呢？”房间里有人带着抽泣之声。

    孙悟空耳力通天，在屋顶上听的清清楚楚。

    听稳婆阿香话中的意思，只要能把胎儿推出来就有救了。从目前来看，在场唯一能救这位孕妇的人，就非孙悟空莫属了。

    “既然是好人，好人不能见死不救！”孙悟空心想，他从佛那么多年，除了嫉恶如仇，还能做到从善如流。

    他是好人，好人救好人就是本分的事！而且是义不容辞的事！

    一想到他终于轮到他有机会大展身手了，他豪气冲天！

    孙悟空揭开一丁点瓦片，已经看到了屋内的情形。

    屋子里除了稳婆阿香之外，还有五六个帮手，连同刚才的丫头在内。

    趁着孕妇张开嘴巴，大声叫疼的时候，孙悟空眼疾脚快，化作一只蠓虫，快若一道闪电，飞进了孕妇嘴里。蠓虫极是细小，肉眼很难看见，再加上孙悟空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觉察到。

    孙悟空很快就从嘴里钻进了孕妇的肚子里，他在肚子马上就找到了胎儿，凑近去一看，心里一惊，只见胎儿嘴唇发紫，脸色变青，在孕妇的肚子里头想出出不去，想哭哭不出，在里面憋得非常难受，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本来，孙悟空只要扶正胎儿的位置，顺手一推，胎儿就能顺产而出。

    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了另一个想法。

    他想体会一下当婴儿的感觉。

    他在西天学了一种大雷音寺新研创的法术，叫做复制术，他从来没有试用过，心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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