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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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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的背景很丰富。从第一只两栖类算起,已经过了多少代从第一个接合子开始,我可以算到第几次的细胞分裂我拥有如此丰足得令人窒息的过往,却没有未来。此后的我是一片空无。

    这是我的大脑转动的方式,或许我该加上,我在想着我们两人。我也在静思,当然,我已不再有任何子女。这是对我的另一次责罚,截至目前为止,在我身前几亿个世代冗长丰富的储蓄之后,我是第一个没有孩子的一代。因为,人尽皆知,没有子嗣就无法交棒;这是生物演化的法则之一,没有孩子是一个不利的特性,立刻就要去除。只有那些有自己孩子的人可以梦想着孙子,而没有孙子,你就不可能成为祖父或祖母。

    我想,这是正当一切都进行顺利的时刻,当我正在赞赏无价的家族光辉。在某一方面我是超级富裕的,我有千百万古老的先人珍宝摆在我的柜子下方。但我在唱着最后一首歌。我已年近不惑,却无法瞥见任何后代的蛛丝马迹。我在世上如此孤独,如此返祖地回到自我。

    没人要猜的谜语1

    我在奥克兰和那许多自然保育人士开会之时,作了好些笔记。我正想再浏览一番,却听到两个沉闷的声响,刚开始我以为那是传自远方的雷声,但后来我明白,那一定是棕榈树上的椰子落下的声音。

    在第三个椰子落地之后,突然听见有人接近的声音,我见到一男一女经过我的茅屋墙外,继续穿越小路上的棕榈树丛,那是一条通往大海和马路的小径。他的手臂靠近她的肩膀,近得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再坐在那儿。这让我想到上帝在天堂里闲逛,照看他的生物。现在我取代了这个位置,不过这必然是在堕落之后的事了,因为这两个生物不仅不是紧紧缠绕在一起,他们也不是赤身露体的。上帝为那名女子穿上深红色连衣裙,男人则获赠一套黑色亚麻服。我听到他们讲的是西班牙语我竖起了耳朵。

    突然间,那名男子停住了脚步。他放开夏娃的肩膀,用手指着花园深处,指向海洋。随后铿锵有调地说:

    “造物主以泥土塑造男人,将生命吹进他的鼻孔,使其成为具备生命的个体之后,应会理所当然惊退一二步。而亚当竟不愕然,着实令人不解。”

    天气很热,在早晨一阵大雨之后已经完全晴朗,但我感到一阵冷颤穿透全身。他岂非正在读着我的思想

    女人笑了。她转身向男人朗声回道:

    “无可否认,创造整个世界固然值得钦佩。然而,假使这世界竟有能力自我创造,岂非更加令人肃然起敬。反之亦然:这种仅止于被创造的经验其实微不足道,比较起来,如果能够无中生有,自我创造,完全依靠自己的两脚站立,将是何等难以比拟的绝妙感受。”

    现在轮到他笑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度用手环抱着她的肩膀。当他们动身离开,就快消失在椰子树丛之前,我听到他说:

    “多样观点有如迷宫一般,可能性有好些种。果真有个造物主,那么他是什么假若没有造物主,这个世界又为何”

    姑且不论这两位先知贤者可能是何方神圣,总之,我惊呆了。

    我正在见证一段定时的晨间仪式吗或者我只是恰巧听到一长段对话中的一些片断果真如此,我真希望可以听个完全。我搜出小小的日记本,试着记下他们的只字片语。

    稍后我出门去长途探险时,又巧遇他们两人,这回是面对面而来。我正打算走到马路上,这条路除了东南方有些极陡峭的路段之外,都是随着海岸线前进的。我沿着马路前进大约一哩,便抵达地图所示的查尔斯王子海滩。这么一个小小的潟湖,却有个如此堂皇的名字,我心下自忖:总有一天它无法再吸引任何人前来游泳。只不过或许王储曾经被拖到这个地方,只因为居民想让他观赏塔弗尼岛最具田园风致的沙滩。他们找不到更像样的。

    穿过红树林,我看到亚当和夏娃光脚沿着水边散步,看似收集贝壳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受到吸引,决心要走下沙滩,像是意外的邂逅一般。而正当我走出树丛,突然灵机一动:何苦让他们知道我懂得西班牙文这或许是一张有用的王牌,该留着派上用场,至少就目前来说。

    他们听到我接近,谨慎地望着我。我听到那女子对男人说了什么已经不再孤独之类的话。

    她美得有如造物神话,一头卷曲的黑色长发披在红色连衣裙上,明眸皓齿不可方物。晒成古铜色的躯体高挑尊贵,举止行动更是雍容娴雅。他的身形较为矮小,看上去也比较有所保留,几乎是采取着防卫的姿态,虽然在我接近他们的同时,我留意到他脸上浮现一抹调皮的笑容。他的肤色较为苍白,头发秀美,蓝色的双眼。他或许已经到了我的年纪,至少比她大上十岁。

    即使是首次晤面,却感到这位少妇似曾相识。我并非真正沉迷于这个想法,但是依稀感到自己像是曾在某一个前世见过她,或在另一个存在的时空。我快速翻阅近日人际间的交游往来,却发觉无法将她安置在任何地方。但我一定见过她,而且以她的年纪来说,必然是在不久之前。

    没人要猜的谜语2

    我用英文问候他们,说天气真好,我刚到岛上云云。他们自称为安娜与荷西,我则说我叫法兰克。我们很快便发现大家都住在马拉福,几哩之内都没有其他旅馆之类的地方。他们的英文说得很好。

    “度假吗”荷西问。

    我深吸一口气。这段对话不需要太长。我告诉他们,我在南太平洋参加了几个星期的野地研究,而今正在返家途中。当我继续提及这个地区原生花木所遭受的生存威胁时,他们竖起了耳朵。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神秘的眼色,而且他们看起来如此亲昵,让我又开始觉得坐立难安。我明白像这样两人对一人的情境,其优势简直称得上无法无天。

    “你们呢”我问。“来度蜜月吗”

    安娜摇摇头。

    “我们做的是演艺事业。”她说。

    “演艺事业”我反问道。

    这几个字是我的最后一招,希望深入自己脑海,寻觅这名优雅女子的踪迹。她可能是个明星吗目前正在南海度假,和她那稍嫌老气的丈夫,一位大名鼎鼎号称荷西的导演或摄影师。毕竟我不见得是在现实生活里见过她,或许她不过是在银幕上的一张熟面孔。不,一点都不合理,我从来都不是电影迷,而且从安娜成长之后的岁月算来更不可能。

    在朝向我之前,她望着丈夫迟疑了片刻,然后她反抗似地点点头。

    “我们在西班牙的一家电视公司上班。”

    仿佛想让自己说过的话显得更真实,她举起一架小型照相机,开始对着沙滩c荷西和我按起快门。她淘气地笑着,而我怀疑她是在欺负我,找乐子。假如真是如此,我也不难原谅她,因为我不只是为白色的珊瑚沙和正午的太阳而感到目眩神迷。

    男人问女人时间,我还记得这让我觉得古怪极了,因为我已经留意到两人都没有戴表。我告诉他们,时间是十二点一刻,并向他们挥挥手,自行到岛上探险。正当我转身走向马路时,我听见女子悄声说了些祈祷文一般的话。

    “当我们死去如影片上的场景锁定,当背景却被扯下烧毁我们将成为子孙记忆中的幻影。然后我们是鬼魅。吾爱,然后我们是神话。但我们依旧同在,我们仍然同在过去,我们是遥远的昔日。在神秘过往的圆顶之下,我依然听见你的声音。”

    我试着继续自己前进的路,仿如未曾听见只字片语,或是至少没听懂任何一句话。而当我转过一个弯,便拿出小笔记本,试着写下她所说的话。“在神秘过往的圆顶之下,我依然听见你的声音”

    我玩味着这样的想法,觉得安娜在给我一个线索。或许该到某个神秘的过往,去寻找她看来如此面熟的原因。

    我以前见过她,完全可以确定。但是同时整件事情都似乎不太对劲。我有种不祥的感觉,在某个时刻,一定有些特异事件发生在她身上。

    我和那两位西班牙人的一场邂逅之后,内心异常骚动,因此决定沿着海岸线步行三哩,到子午线一百八十度的地方,我想在两日交界的地方总该有个纪念碑之类。真是漫长的一段路程,不过让我对岛上的日常生活多了一些认识。我经过几个朝气蓬勃的村庄,身着彩色服饰的人们对我微笑问好。有些小溪里,有小孩在游泳,还有一两个大人。我注意到,通常抱着婴幼儿的都是男性。女人都有工作要做。

    我看不到任何一个面容愁苦的人,而且那个下午我有机会研究了几张面孔。花草椰子,鱼类蔬菜无一不丰足,但除此之外,在西方人眼里看来算得上是一无所有。不过亚当和夏娃在吃了知识的树之前,不也就是在伊甸园里过着这样的日子吗此后他们注定要每天辛苦工作,挥着汗水吃面包。我无法想象这座岛上的女人在临盆之时,会需要笑气或百日锭。在这里,生命是一场游戏,我觉得,一切都显得如此轻松如意。

    当我抵达距离国际日期变更线半哩处的维耶佛村庄时,脚已经酸了。在此,我和丽比李苏玛交谈片刻,她是个和善的澳大利亚人,嫁给了斐济人,两人开了一家杂货铺和一个小型的纪念品店。她身边围着一群小孩,其中一个跑到椰子树下捡球,我指指椰子树,问她不担心孩子的头被椰子打到吗她笑了起来,说未曾想过这个问题,她比较怕鲨鱼。她无法阻止孩子在海里游泳,但是只要他们身上带着一点伤,就必须远离海域。她说,鲨鱼在很远的距离就可以闻到血腥味,我点点头。当我提到自己从马拉福一路走到这里,她问大概是因为正好提到鲨鱼我饿了没有。我说我快饿扁了,但开玩笑地说,我没指望路上能看到什么速食店。她慈祥和蔼地笑着,像个仙女一样带我到一个小型饮食店,它藏在两家店的后面,就在海边。我吃了一份简单的餐点,一边设法让自己动起身来,走完最后一段。这家小客栈名为“食人小馆”,还有一个耀眼的招牌上写着大大的红字:“期盼您来当晚餐。”

    没人要猜的谜语3

    这些食人族的曾孙儿们,对自己的美食历史态度竟是如此轻佻,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异样的感受,这些时时面带微笑,快乐而体贴的人们,和那些会把我放在锅子里的人,竟只有几代之隔。他们那种热络的神态多少让我这样的联想。我总是觉得他们很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但是偶尔却又有点忍不住要想,他们对观光客的喜爱,大约和我对羊肉片的偏好差不多。当斐济人用他们那无所不在的“布拉”问候我时,我偶尔会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在流口水。我不知道人肉的味道是否终究能够找到进入基因的路。问题在于,那些天生有此倾向的人,是否就是适于生存的强者。那些对人肉反胃的人或许就是比较营养不良,因缺乏蛋白质而死光光,更甭提那些设法繁殖而却被当成佳肴饱餐一顿的人。他们,也一样失去基因的投票权。

    日期变更线上的纪念碑非常醒目。在一块红色巨石后方,有一面垂直站立的标语,上头还有塔弗尼岛的立体地图。它给你一种印象,有如从空中“鸟瞰”这座“花园岛”,这片景色是我在那火柴盒小飞机上无福消受的。在那小岛的模型上,可以看到彩色的道路c湖泊与水路,一条从北到南的直线,事实上是一个圆圈分成两半,是地球圆周的一小段,它持续延伸到成为子午主线,穿过格林威治。在线的右边我来的那个方向是今天,左边则是明天。雕刻图下方写道:国际日期变更线,每个新的一天开始的地方。

    将一只脚站在今天,另一只脚站在明天,这或许会是一种天摇地动的感受,但我不会想要去体验这种感觉。不过就在这个沙滩上,我想,第三个千禧年就要在此露出曙光,距离现在只有两年时间。在这世界上,有人居住却没有正常电视连线的地方少之又少,这里就是其中之一,届时卫星天线将如毒蕈一般陆续冒将出来。将有来自最后天堂的报导,广为传播到外面的世界,这些报导是来自一个已然受伤受惊的世界外围,它们会将这座小岛有如乌托邦的纯洁践踏净尽。我想着:既然从梦中发出了报导,梦境也只得终了。

    我还记得曾经看过斐济安排的千禧年庆祝大会计划。我总是觉得自己很重视一些事物的本质,有一句话特别让我留了心。斐济千禧年委员会的主席西帝文尼雅可纳先生说:“由于斐济就直接坐落在东经一百八十度线上,它将为地球上公元两千年的第一个时刻举行庆祝会,我们会找出各种方法,在斐济迎接新的千禧年。”这里的斐济指的就是塔弗尼岛,“直接坐落在东经一百八十度线上”。我很忧心,全世界在这个未来开始的时刻与地点狂欢庆祝之时,可能会像个蒸汽压路机一样,碾平这座脆弱的小岛。一切都将发生在这个地方,这个明确标示着第二与第三千禧年交界的地点:“地球上公元两千年的第一刻”。

    人类除了寻找“最后”和“失落”之外,都还有一种不健康的,要当“第一”。我思索着,虽然以成熟的思维来说,它们基本上是完全相同的一件事。当罗德阿曼森成为第一个到达南极的人,他同时也是最后一个。他是地球上最后一个征服那原始野地的人,那是史考特在一个月之后付出代价才了解的事。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到达月球的人没有别人能够重复这件事是尼尔阿姆斯特朗。他向休斯顿的一句问候永留青史,它代表着一个人的一小步,却难道不是人类的一大步,或是面对自己同类的一个充满意义的手势

    我此刻站立的地方,到了两千年的一月一日,或许将是人潮汹涌。为宴会所做的安排已经在进行之中;我听说有好几个电视的纪录片,和其他在日期变更线制作的预告片。那么“千禧观光客”将会蜂涌而至,就像那已经充满讽刺的观光业,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哀号。我见到海报上写着:“在三片大陆上迎接千禧年的第一道曙光”每一种入场券都在很久以前便被抢购一空,而且它们的要价还在节节攀高。这个星球上有太多人愿意付出少许的几千元,以免在社交上遭到屈辱,只因为你单单庆祝了一次千禧年,而且只能在一片大陆上。

    没人要猜的谜语4

    我已经可以开始再走长长的路回到马拉福,但正当我在仔细盘算时间与距离之际,一辆黑色吉普车开到纪念碑,安娜与荷西一跃而出。我觉得我的脉搏跳动速度又快了起来。

    安娜温柔地向我问好。手上拿着照相机,她说:“丽比说我们也许可以在这里看到你。”

    我如坠五里雾中,然后我想起来自维耶佛村庄的仙女。

    安娜更仔细地作了解释。

    “我们到村里走了一趟。我们听说了你的遭遇,心想你也许会希望有人送你一程。”

    我看起来一定是满脸疑惑,但还是感谢她愿意送我回去,因为我高估了自己的双腿走在这条泥土路上的能耐。而离晚餐时间只剩两个钟头了。

    安娜又开始按起照相机的快门,对着纪念碑c吉普车c荷西和我。

    荷西解释道,他们正在评估岛上的情况,要签订合约,做最后的安排,好准备在那年稍后回来拍一个有关跨越千禧年的重要纪录片。他们在制作一系列的节目,关于新的千禧年将至,人类所面临的挑战。

    安娜指指该岛的地图。

    “这是我们所在的地点,”她说,“同时它是第三个千禧年要开始的地方,唯一一个你可以不用穿着雪鞋,就可以从今天走到明天的地方。”

    我听过这句口号。除了斐济群岛的几个小岛之外,子午线穿过的地方只有南极圈和西伯利亚北部。

    “那类纪录片很有趣吗”我询问道。

    荷西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是的,太有趣了。”

    我稍稍抬起头,他附带了一句:“我们会提出警告。”

    “关于什么”

    “在千禧年交界的时刻,整个星球都会受到各式各样的影响,而且每一个人都想象在那个时刻,自己有权来到这里。但是对南太平洋上这个脆弱的小岛来说,如果全世界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个地方,便可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日期变更线最好是穿越伦敦或巴黎。不过在殖民时代,它当然最好是在某处的丛林里。如果你了解我的意思”

    我太了解了。当有人在模仿你时,你当然会很容易了解此人的意思。然而,我再度警觉有人在读着我的思想。这让我说起话来更直言不讳,因为如果我们真的可以读懂别人的想法,或许就不会再四处制造混乱。

    “这是没有用的,”我说,“因为每家电视公司,除了采访事件本身之外,还是决定来做点自己的伟大纪录片,好精准地认识文化与环境是如何地在被糟蹋。这当然也可能有点娱乐效果,不是吗”

    我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造次,因此附上一句:“到底有什么玩意儿是不具娱乐效果的”

    说这句话时,我带了一点认命的微笑。安娜笑了,荷西也不禁莞尔。我觉得我们是处于某种同样高频率的波长。

    安娜冲到吉普车上,带回来一架小型摄影机。她举起摄影机对着我,宣称:“这是挪威生物学家法兰克安德森先生,他最近在研究大洋洲不同小岛上的生态环境。请问您有什么话要对西班牙的观众说”

    我太过震惊,摸不着头脑,愣在当地说不出话来。她怎么知道我是挪威人她又如何发现我姓什么她可能瞥了一眼马拉福的观光客登记簿吗或者她记得以前我们在哪里碰过面

    她看起来毫不做作,充满了赤子之心,因此我压根没想要让自己脱离她的这场游戏。我想我大概发表了六七分钟的演说,换句话说,实在太长了,但是我大致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其中谈到大洋洲的环境所遭到的破坏,它的生物种类多么丰富,以及人类的权利与人类责任云云。

    我的演说结束,安娜放下摄影机拍起手来。

    “好极了”她大叫着。“真是太棒了”

    背景声音里,我听到荷西的评论:“这就是我所谓的提出警告。”

    我再度觉得自己受到那对黑眼睛的诱惑。

    “你录了吗”我问。

    没人要猜的谜语5

    她调皮地点点头。我从来没想到,像这样一具毫不起眼的摄影机,会和浮夸的电视纪录片有什么关系。整体来说,有些事物让我无法认真看待电视事业。我一开始就说自己是在这里进行研究工作,然后他们就试着要表现自己也同样有兴趣。或者他们也可能不相信我;是的,就是这样,他们或许会假设我是在吹牛。一个男人会形单影只地在太平洋上晃荡,大家应该就可以合理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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