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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chapter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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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城的街道早就苏醒了过来,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在这附近有家很有趣的书店,打的是怀念的招牌。老板娘操着一口流利的粤语,说话是声音甜美,听起来很有磁性又很清新。

    老板娘是个开书店用书换故事的人,只要有人能说出一个让她跟她朋友两个人都满意的故事来,就可以随便带走一本书。

    目前为止,能带走书的人很少,讲故事的人却很多。她每天都不厌其烦的听着这些真真假假的故事,而她的朋友,是个南方女子,多数时候是不说话的,她喜欢听故事,听有趣的故事,但这些人讲的故事也太无聊了些,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一票否决了那些来讲故事换书的人。

    迟西城跟那人找了个背窗的位置,高大的绿植正好把他们挡的完全。书店里基本的服务设施,全都是按着店里的规矩来,你有动人的故事,你就享受美好的服务。

    迟西城没什么心情讲故事,倒是眼前的人讲了一个,一个可以在网上报道多次的杀人犯的故事,老板娘感觉还好,说是等会儿说给朋友听。

    一个故事换来了下午茶的服务。那人坐在迟西城的面前,顶着一张让他格外熟悉的脸。

    “白夜”迟西城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女人,“你发生了什么”

    “我来问我妹妹的事,北悸说,她最近都和你在一块。”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见她,她一直在找你。”

    “不见好。”白夜前几天才醒过来,整个人都还无比的虚弱,生病太久,身子骨好得太慢,手指枯瘦,脸色苍白。“我没办法见她,我被人盯上了,除了顾北悸和你,没人再见过我。”

    “你是不是”见着白夜点了下头,后面的话迟西城没再问下去,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我可能已经接触了比较核心的东西。”

    “所以他们才会下杀手。”

    白夜又点了一下头“我现在不能出面,我出来用的都是白晚的身份,我想我们已经不安全了,白晚也会不安全,我希望你好好保护她。”

    迟西城把白夜的话听进耳朵里,看着白夜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去,是顾北悸发来消息催她赶紧回去。

    “我只有一个问题。”迟西城跟着白夜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夜,看着这张如此相似的脸“你当初让她找那个西城硬币,不就是为了找我但是我对你调查什么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白晚当年发生了什么在晴天孤儿院有什么事情是见不得人的。”

    白夜沉默着,一片寒霜爬上她的脸。

    “你会知道的。”说完遮了脸就拐出书店去,老板娘正在听一个小年轻给她讲年少轻狂时的爱情故事,听得是津津有味。

    “我朋友说,她也喜欢你的故事,你要带什么书走”

    看着白夜走出来,老板娘换了国语说话,声音还是很好听。

    “不带,一个故事而已。”说完就要走。

    “新写的故事叫回南天,关于南方天气的,我以为你会喜欢。”

    白夜还想婉拒,迟西城从里间走出来,嘴角笑着“可以给我吗”

    “她没意见也可以。”

    老板娘点头,从书橱里取出一本书来,拆了胶封拿到里间去,没一会又走了出来,笑着递给迟西城“给你要了作者的签名,希望你喜欢。”

    匆匆收了书走出去,白夜正坐上顾北悸的车,没一会就驶离开去。

    迟西城回到警局,还没进门就觉得空调开得低了点,在场的全部人都冷着气压,尤其是念柏,一声不响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迟西城跟个二流子一样走进来。

    “怎么了这是”

    迟西城把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自己拉了根凳子坐下,看着周围全都沉默不语的人,心里啧啧称奇“还真是,念大队,这不会是要给我三司会审吧”

    虽然说他半路跑掉不太厚道,不过他一个编外人,认真到手的工资跟没的一样,总不会还要求他除了上班八小时以外还要加班六小时吧

    “要不是林局留下你,你认为你还会在这”

    “呵。”听了念柏的话迟西城就想笑,说得好像他是自愿留在这一样,要不是林局要他留下,八百年前他就不干了,特别是现在,除了美人儿,也没啥可以让他挂念的了。“念大队这是在怪我”

    迟西城看着念柏,其实有些不明白,他的事过去也没几年,怎么身边的人都变成了模样呢

    他还记得他跟念柏一起进的警队,大家都是新人,端茶倒水跑上跑下,出完任务就想结个伴去胡吃海喝一顿然后回家睡觉,等第二天又千百般不情愿的起来上班,两只脚踩着一只小毛驴,都是一步步走上来的人,怎么就成了今天这样子。

    “怎么会,迟队长在哪都吃香,身边是一拨一拨的跟着跑。”

    一听,迟西城就明白了,暗自拍了下脑袋,啧,他就知道,采云回来这事有古怪。

    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迟西城当初辞职滚蛋那会儿,局里的人走了一半,这一半人中有的是直接不再干这行当,各自辞职回家做个小生意养家糊口,还有几个是一直跟着迟西城闹腾,从林城一直闹腾到云南,这事当年闹得挺大,林局出面才给消停了下来。

    知道的人知道是林局在暗中帮了迟西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迟西城用的什么不光明的手段。

    “所以”

    迟西城歪着脑袋,翻起自己放在桌子上那本书来,听老板娘说是关于南方天气的,那就看看最近天气怎么样,万一不小心被辞了,还能有个心理准备,别外面老天在下雨,里面心窝窝里也在下雨。

    气氛格外的尴尬,全场都是低气压,直到局里的座机冷不丁的响了起来,祁雨石闷着脑袋去接了电话才打破这片诡异的气氛。

    “念队,又出事了。”

    迟西城看见念柏脸色一白,心里疑惑,什么事那么恐怖

    “林局打来的,说是让我们好好处理,最近风声紧,别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空寂,办公室里的人听了这话全都在等着念柏发话,念柏先是看了眼迟西城,而后才说“愣着做什么,去现场。”

    “呵呵”得了话,先发声的人是采云,一米七八的个站起来,一下子就高出坐着的众人,人还没说话,笑声先打了招呼“大家好,我叫聂采云,因为原本的法医怀孕休假,我就来了,今天早上那案子就是我办的,有些人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就这么闹腾了一会,人们就该干嘛干嘛去了,倒是念柏,按着惯例又把迟西城留下了。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剑拔弩张。

    只剩自己和迟西城两个人,念柏松了一口气,肩膀都跟着软下去“西城,你到底如何才放过我。”

    迟西城翻着手里的书,他觉得这本书写得还勉强可以,虽然说是写南方的天气,但没想到南方的天气居然恶劣到这种程度。

    “放过你”迟西城疑惑,笑“我什么时候没有放过你”

    “你就是没有放过我,你要是放过我,我们还会是现在这样”

    “念柏”这是迟西城回来之后,为数不多次的连名带姓的喊念柏的名字“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自己不放过你自己。我回来之后为难过你我有说半句关于当年的事儿当年的事,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现在这样,我都觉得好好的,你怎么就不这么认为呢还是说,你还有什么事”

    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的问题,念柏两只手握在一起,抓挠着,指节分明又狰狞。

    “我不过问,因为我不感兴趣,但是我希望,你能别打扰白晚吗她是她,白夜是白夜,要是你真的想忏悔什么,你去她坟前不是更好”

    “她没死”

    念柏的反应有点过激“我知道她没死,她只是不愿意见我。”

    迟西城心里动了动,到底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也许吧。”说完拿着那本书就走了,孟子等在门外,张只在外面探头探脑就想偷听点什么。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迟西城拿着书差点就拍张只脑袋上“不是叫出任务吗都不去在这窝着干嘛队长的话都不听”

    张只听了话屁颠屁颠的扯着还在写写画画的祁雨石就出门跑任务去了,倒是孟子,还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怎么了你也”

    孟子竖在那里,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来,“白晚,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白晚”接过钥匙迟西城就笑了,“是她才怪。”收了钥匙揣进兜里,“走吧,去案发现场去,这次出的什么事,林局亲自下命令。”

    “今早有人在云燕区天河大道天河桥下发现一不明物体,刚开始以为是什么宝贝东西,等打捞起来后发现不对劲,就报了警。”

    “又是云燕区啊”迟西城皱眉“有点巧啊。继续说。”

    “是个年青女子,二十七八岁左右,不是本地人,发现时被装在一个大纸箱里,这种纸箱是隔水的,尸体就没怎么湿,有人看见那纸箱出血就怀疑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开后才发现是死尸。”

    “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孟子摇头,“就发现了三张扑克牌,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要去现场看才行。只不过”孟子说话很少不一次性说清楚停顿的,迟西城扭过头来,“怎么了”

    “念队长,为什么耿耿于怀当年的事啊”

    迟西城想了一会,在找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轻笑了一下“因为心里有鬼。”说完,又问“对了,白晚怎么样了”

    “有人盯着呢,暂时没什么事。”

    “就好,你记着,要是她突然要去哪里,一定要找人跟着她,然后迅速的告诉我。”迟西城总觉得,最近是要出什么事,可能是关于以前的,可能是关于那些人死命藏住的。

    “她今天有去哪儿吗”

    “出了趟门,去楼下超市买了一把面,就没了。”

    迟西城听得眉毛直发抖,白晚不会躲在家里煮面条吧白水煮面

    “等晚上一会的时候,你把她接过来,前面有家书店,你送到那儿去,叫她等我。”

    “行。”

    车子一路向北,顺着车流往云燕区去。华西区这边路上种的都是香樟,一个大十字拐过去,路上种的植物都换样了,全是梧桐,一片跟着一片,梧桐是云燕区这边特种的树种,深秋时候来这边看上一眼,便是众山红遍、层林尽染。

    从华西区过来云燕区需要两个半小时,迟西城他们到到已经是下午,太阳歪歪斜斜的挂在天上,哪家小孩伸个棍子往天上一戳就能把它戳下来,就跟个灯泡挂在棍子上一样。

    车子停在路边,孟子走过去赶跑了一堆好事之徒,拉着警戒线让迟西城进去,隔得老远就看见采云已经在现场了。

    警戒线围着的圈子挺大,连着走了好十几步才走过去,现场有点惨烈,纸箱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女尸弯曲着身子蜷缩在那里,一半在箱子里面,一半在箱子外面。

    女尸穿得件睡衣裙,看上去挺保守,头发凌乱,乱七八糟的粘在脸上,青紫着嘴唇,无声的瞧着天河桥上面飞驰而过的车辆。

    刚过去就看见念柏站在一旁往四周看,问了采云一句“现场怎么样”

    “很明显不是第一现场,初步判断是激情杀人,生手,来回戳刀子都戳了好几下。”

    看了个大体,聂采云交代着把人送回法医室,其他的东西要等着尸检后才知道。

    把手套揣回兜里,采云三句话不离白晚,问道“怎么,不带白晚出来”

    两个人的眼神一齐扫过来,迟西城笑了笑,冷了下去,说“下次别再提着她,白夜不在,你就可以随便打听她妹妹么”

    迟西城往附近转了转,倒是没管念柏跟采云又说了什么,只不过采云连着两次被人说话,多少有点难看,脸上似笑非笑,一脸恭敬的跟念柏说了啥。

    云燕区天河大道这一段不像花果园那边一样都是居民楼,早先的建筑规划已经被时间洗褪色,这附近住的都是好几十年的老房子,居民楼跟门面全都混在一起,来往的人鱼龙混杂。

    天河桥架在天河上,下面流淌着浑浊的水,如果不是有心人,没谁会发现有尸体在这里,再等上秋末季节,林城秋雨到来,那更是没什么人了,可能等到来年开春才会被发现有个人在这。

    桥底下都是些流浪汉的住所,每天三天两头的打架换人没个定数,迟西城在这周围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有用的事,倒是孟子说的那几张扑克牌引起了他的注意。

    正准备过去把物证要来看看,念柏已经拿了物证看了起来。

    念柏是跟迟西城一同进的警局,只不过迟西城貌似更有本事一点,上蹿下跳,警局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混熟,办案什么的跟人又说的开,三两句话就能撬开目击证人的嘴。

    所以没多久就混上了刑警队的备用队长,那时候林局手底下还有个空降的人,叫什么乌东木还是东啥来着,反正迟西城混上队长之后那人就不见了,空降来的大概是坐着飞机走了。

    不过有件事迟西城倒是注意到,那就是走之前他把什么东西给了林局,说是要带给谁,说不准,当年的事,谁没事记得那么清楚。

    就这样,迟西城名正言顺的当上了刑警队的队长,但是他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后来在他专业领域出了事就被开了,临走前林局送了他一枚硬币,就是白晚一直找的七钱二分的硬币。

    如此之后便是念柏取代了迟西城的位置,直到如今。

    迟西城看着念柏,走到他身边去,“看出什么了”

    “三张扑克牌,k、j、5,听起来倒是很像快救我的谐音,难道说,临死之前她用这种方式求救过”

    说完之后念柏又摇了摇头,“不过不太可能,谁会死了都还带着扑克牌只有一种人会出现这种情况赌徒。”

    话音落,迟西城跟着点头,称赞“不错啊,学会分析了。”

    念柏把物证递给旁边跑路的属下,跟迟西城站在一块看着上方的天河大桥,说起当年的事“如果没有当年的事,你就不会辞职,那我就不会是什么队长,我就应该一直都是你手下来着,白夜也就不会”念柏顿了顿,很认真的问迟西城“迟队,你真的不怪我”当年的事,多少他还是参与了一些。

    “不怪。”

    风从河面上吹来,带起水里的腥臭味。

    “当年的事本来就是我的错。”说完拍了拍念柏的肩膀“你想想,我当初是干什么的就一用嘴巴说话破画像的,自信过头了,活该受罪,但是念柏,你不一样啊。”

    迟西城看着远方,“你现在比我更清楚当年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就是我们触及到了不敢碰的人的利益,所以”迟西城摊手“就这样咯。”

    其实迟西城心里还有个疑问,关于当年事情的,当年他刚当上队长便消失了的那个人,还有,林局给他的硬币,又给顾北悸的硬币,说明了什么呢

    那个硬币里面藏着他们的名字,说明什么呢

    只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还是有什么更加让人琢磨的意义。

    “别想了,做你的队长,办你的案子,其他事,你就别操心了。”

    重重的拍了拍念柏的肩膀,迟西城走开去。

    现场处理得挺快,没多一会就处理好了,迟西城跟念柏打了个招呼,招呼着孟子就走,他还要赶着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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