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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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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山一角的势力终是露出了全貌,震慑了一些蠢蠢欲动的家族。

    只知道,安墨再一次被重新的公开审理了,因为其他证据,前案推翻,再一次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

    只知道,群众在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时候,是拍手称快的。

    旬家也好,善家也罢,失了民心,失了权利,就什么也不是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话:旬家,善家已亡,卫家登顶,凌家凌云上位,凌轩已死,方家败落,方瑾烈已死,白家败落,白沂已死,温家更上一层,温然温显兄弟反目,后事番外不足,具体事项具体告知,不要心急

    c1卫瑶珺,旬苫不为人知的秘密

    卫瑶珺,很小的时候,就觉得自家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也如所有的妹妹一样,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哥哥的新娘,这是小孩子特有的天真美好,然而,随着年纪的长大,她对自家的哥哥,愈加迷恋了。

    在父母兄姐面前,她永远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谁也不知道,她会对自家的哥哥产生不一样的畸恋,包括卫陵兮本人也不会知道,他捧在掌心的妹妹会对他有这样的感情。

    卫瑶珺觉得恐惧,因为她竟然开始妒忌自家的姐姐了,姐姐卫瑶馨和哥哥是一母同胞,可以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他们之间似乎关系很好很好,没有任何空间,时间,让她这个妹妹去。

    后来,姐姐和同校的安巡走在了一起,里面其实是有她的促成的,那个时候,年纪这么小的她,心思深得堪比任何一个卫家的嫡系,后来,除了善御哥哥,自家哥哥又和旬家的男孩走的近了。

    这让她很不开心,却不敢发表出来。

    善御哥哥走了。

    然而哥哥并没有花更多的时间陪她,而是在和旬家的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交往”。

    有些东西,真的比较敏感和巧合,卫瑶珺是第一个发现自家哥哥情绪不对的人,哥哥对旬苫的态度过于的不自然,让她后来明白了什么。

    无法接受,她是真的无法接受皎洁若月的哥哥,会和旬苫,一个见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走到一起。

    本就存了一些不大见得了光的心思,卫瑶珺在对待哥哥的态度上也就比旁人更加偏执。

    所以,除了两个当事人,其他旁人根本就不知道卫瑶珺和旬苫的关系恶劣到了什么地步。

    她用尽一切手段,说尽一切挑拨之言,在和旬苫单独相处的时候,次次拿善御和卫陵兮从小玩到大,交情不一般的事实说事,在旬苫心底狠狠的扎下一根刺。

    旬苫是匹狼,还是从小受人白眼的孤狼,一次又一次的被撩拨,他不可能隐忍而不反击。

    那个时候,他只是想要给卫瑶珺一个教训,然而,事实超出了他的预估。

    卫瑶珺有多狠,他也是在那一刻在明白了的,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件事情,他动用了一切的力量,才瞒下来的,才推到了旬痕身上的,把自己撇干净的。

    旬苫利用旬痕,本是想给卫瑶珺尝一点苦头,可他没有想到,旬痕会做的这么狠,而卫瑶珺会这么豁的出去。

    旬苫从不相信,卫瑶珺是真的疯了,失常的了,可是,卫陵兮信了,所以那个带着江南水乡独特韵味的少年,为了替妹妹报仇,竟是变得锋芒毕露。

    后来,一切都变味了,朝着未知的方向,愈来愈偏离轨道。

    卫瑶珺做了什么旬苫不清楚。

    只是,这件事情烧到了旬痕的身上,而旬痕不知怎么的,联想到了旬苫,便又烧到了旬苫的身上。

    而卫瑶珺在这里出了什么力,做了什么暗棋,他也是在六七年以后才真的搜索到了那些个蛛丝马迹的。

    纵使,旬苫真的借着卫陵兮的身份,在旬家上位,却也不是那样的不择手段。

    一开始,旬苫对卫瑶珺的报复真的只是冲动,但是没有人会相信。

    在卫陵兮眼里,那个重视家人胜过一切的清隽傲气的少年眼里,旬苫是借用了他的妹妹,嫁祸旬痕,不禁骗了他,害了他放在心尖的妹妹,既让让他对付了旬痕,又在旬家博上位了。

    而这一切,恰恰是卫陵兮都不能容忍的。

    矛盾由此就产生了。

    同样的,在旬苫眼里,卫陵兮把他想象的太过不堪,连基本的信任都不曾有,甚至卫陵兮最后去找善御帮忙也不找他,所以他心中被卫瑶珺扎着的那根刺,一直隐隐作祟着,让他不禁心生怨恨。

    两个人僵着,没有一个开过口,解释过,再加上那个时候卫家又出事了,心惊的巧合,把这两个人,愈推愈远。

    误会愈滚愈大。

    最后旬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卫陵兮可以因为一个“妹妹”,因为“家人”和他反目,他又何必傻乎乎的抱着这一段感情不放呢,本来他和卫陵兮的开始,也只是一种交易罢了。

    旬苫开始了对卫家的侵蚀

    他一开始和卫陵兮“交往”就存在的目的。

    其实,他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和卫陵兮只是一次虚与委蛇,因为看出了卫陵兮对他的心思,他一直以为自己占得是主导地位,然而,卫陵兮那个古朴清雅的少年,早就占据了他生命的全部。

    从初见伊始,就注定了。

    他对卫瑶珺,对善御的不喜,三番四次的挑衅,何尝不是因为卫陵兮而存在的一种嫉妒呢。

    时间证明了一切,失去卫陵兮的第一年,旬苫没有任何感觉,失去卫陵兮的第二年,他不怎么想要见人,五年,十年,他却是愈来愈恨卫瑶珺了。

    卫瑶珺为了把抹黑他,为了把他从卫陵兮身边拉开,能够将她自身放入那样一个绝望境地,能够数十年如一日的装疯卖傻,为了让卫陵兮活下来,为了怕卫陵兮会为了安墨身体做出什么事情,能够最后把自己的孩子给交出去做器官捐赠,也真是够残忍冷漠的了

    除了事后重新彻底调查过女人的旬苫,再没有人知道,卫瑶珺从始至终最在乎的人只有她的哥哥,再没有人知道,卫瑶珺的两个孩子其实都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卫陵兮的。

    卫瑶珺的疯狂,卫瑶珺的能力,才是旬苫防备善御那一派最在乎的东西。

    她在疗养院,在卫陵兮疯了的时候,取到了卫陵兮的精子然后,有了试管婴儿。

    旬苫防的,从始自终就是尽管死了,却还似只露出冰山一角的卫瑶珺的背后势力。

    卫瑶珺的丈夫不过一道迷惑所有人的障眼法,林唯林衍和他们所谓的“父亲”,包括善御也都被骗了,没有人知道一切。

    能够把一生都伪装成这样,这也是旬苫最痛恨卫瑶珺的原因。

    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能够接受,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小了他们这么多岁的女人在掌控

    他甚至在怀疑,是否卫家的“覆灭”也不过是一场阴谋,为的就是暂避锋芒,有朝一日再重返政坛登顶,毕竟当年的卫家覆顷的太快了,快的人诧异,快的人惋惜,而卫家那些隐藏的势力,他们却是一点都没见着。

    当然,旬苫查到那一切的时候,也已经很晚了,那个时候卫瑶珺早就已经不在世上了,死的也很是巧合,很多事情无从求证了,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愈来愈恨卫陵兮了。

    凭什么,卫陵兮能够这么轻易的说放手就放手,凭什么他就那么相信他的妹妹

    想的多了,人也就愈来愈偏执了。

    卫陵兮不是那么在乎他的妹妹么,卫陵兮不是重视他的亲人么,不是觉得善御能耐大么,他就一个一个毁掉它,这样那个古朴清隽的少年,是不是还会有机会,还会选择放下他

    旬苫的思维就这样日积月累的被渐渐的,渐渐的,扭曲了。

    c2林唯,林衍不切实际的梦境

    两个漂亮俊美的男人总是惹人注目的,精致桀骜与柔和秀美,互补的两种长相与性格,给人十分相配的错觉,以至于让人下意识的忽视了这两种人之间存在的僵硬与奇怪的氛围。

    尤其是秀美的男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着对方的袖口,而那被拉扯的另一人不耐憎恶的神色都被这相配的错觉给忽视了。

    “你愿意和我回家吗”

    安墨与林唯的无声沉默并没有僵持太久,他开口,平静的话语是谁也不曾察觉的到的小心翼翼与期待。

    不像之前疏离寂冷的安墨,反倒是成了有着林衍感情的安墨。

    透着违和的奇怪。

    “家”低语轻喃。

    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字眼林唯,重复了安墨话中让他最为敏感的字眼,他一把挥开安墨缠绕着自己的手,似笑非笑的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道,“老子早就没有家了。”

    恨意毫不掩盖,林唯想到了什么,步步紧逼,“或许你能把心脏挖出来,要知道,我也就剩下林衍一个亲人了。”

    痛意和冷然,极致的绝望渲染了极美的一步泼墨画,林唯张扬的邪肆,惊心动魄,他压根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这些几乎荒谬的事情。

    “你算是我的什么人”一把拉起安墨的领口,林唯粗暴的拽过对方,面无表情的逼视着安墨的,“朋友,亲人,还是爱人”

    林唯眼瞅着安墨苍白的五官,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扭曲快意,“别开玩笑了,就算你和他的气质有多么的像,你也不会是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用着别人心脏,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可怜虫罢了”

    不知不觉林唯的五指已经紧紧扣住了安墨的脖颈,只要他稍稍用力,这个害的他失去林衍的男人就会消失了

    想到这里,林唯的眸色渐渐转深,俨然是失控的边缘。

    安墨惨白着,咳嗽着,白芒空洞的双瞳似乎失去了焦距,有一种脆弱的,如同折翼一般的凄艳,但是那生命即将失去的到来,并未给他带来一丝一毫情绪的波动,他费劲全力的,伸出垂下的右手,吃力的,一下又一下的,在对方的后背轻抚着,一如当年林衍给林唯的感觉。

    林唯的身子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盯着安墨,对方脸色更加白了,是那种颓然死气的灰白,但是依旧从容而温柔,没有丝毫挣扎,这是什么意思,以命抵命

    片刻以后,他松开了手,扭头,对于自己看到那人惨白神色浮起的心疼不忍,就是一阵烦躁和自厌,却不想不再看对方一眼。

    而这样说话的林唯,也不像“林衍”死后,没了七情六欲,死气沉沉,行尸走肉偏激的精致男人了。

    他变得鲜活,变得生动。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奇怪,似乎很多事情没有发生过,似乎他们从未变过,依旧是最初的他们。

    美的一碰就碎的幻象。

    “咳咳咳咳”一接触到新鲜的空气,安墨本能的咳嗽了起来,止也止不住,大力的咳嗽,那样的生理泪水在眼眶泛着晶莹的光,湿润,使得他别有一番风情。

    “唯唯我不可以么”安墨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所求的究竟是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本能的想要留住一些什么的,开了口,“不可以当你的哥哥么。”

    安墨明白无论他怎么解释,林唯对他早就没有了半点信任,他不会相信他,果真是可悲可怜到了极点。

    听到这话,林唯大力扭头,用一种看疯子一般的目光,看着摇摇欲坠,哀伤的安墨,一向开口毒舌的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笑又怎么也笑不出来,“安墨,一想到你用的是林衍的心脏讲这样的话,我就感到一阵恶心。”

    “还是说,你以为你用了林衍的心脏,你就把自己当做林衍了”语气一顿,林唯用着荒谬的眼神,好笑的c冷漠的看着那人,“安墨,你太可笑了,这样惺惺作态,你他妈当初为什么要做心脏移植手术,你当初他妈的怎么不去死呢”

    “唔”,更甚者,林唯不待对方回话,一把粗暴的拽过对方,覆唇撕咬,毫不留情,犹如一头凶悍的猛兽,全然不曾顾忌的恨意倾泻而出。

    也就那么五秒的时间,他便毫不留情的放开了对方,舔唇暧昧,羞辱冷然,“还有,你既然想当我的哥哥,是怎么容忍下这种兄弟的事情的”

    明晃晃的视线,透出一股子,抹不去的残忍冷漠,嗤笑不屑。

    “还是,上层社会的糜烂作风,所以对此习以为常,毫无顾忌”

    安墨的脸一下惨白了,没有任何血色,林唯的话算是彻底的戳进了他的心尖,这是他的心病,林唯的刻意羞辱,于他而言就是裸的将他为数不多撑着活下去的自尊和信念彻底打散了。

    鲜活的林唯,如果安墨是清醒的,他便会发现,这样的鲜活,只是一层虚假。

    然而,没有,他是有着林衍感情的安墨,尚未那般理智,所以他察觉不到其中的违和与怪异,走入了思维的混乱。

    良久,只听见一个陌生至极的音色,沉静清雅,淡漠悠远,他细声道:

    “我死了,你就会停下那些事么”

    如此的话让林唯一怔,而在这一刻的安墨,却不再失控了,也不再心存卑微的乞求了,反而有着前所未有的冷静,他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此刻已经彻底的凉了下来,没有温热,没有暖意靠近了之后的安墨。

    林唯看着安墨雾霭迷蒙的视线,看着对方那看不透的凝视眼神,听着对方用着他听不真切的漠然语气,说着他听得懂却不理解的话。

    “我死了,你就会停下那些事么”

    安墨看着林唯,凝视对方,又再淡漠的,毫无情绪起伏的重复了一遍,那只一瞬,那些一直盘绕在他心间的所谓的雾气迷惘便散开了,留下愉悦的执拗和着前所未有的宁静释然,无一不在昭示着他说此话的认真。

    原来是这样么

    我死了,就没有了那些恩恩怨怨

    是啊,没有人希望他活着,他是安墨,是造成善家洗牌的原因,是造成方瑾烈死亡的最大祸首,温庭脑死亡的直接关系人,是造成凌云成为凌家家主,生活在枷锁之下的推力那么多人想要他死,以平怒气,那他为什么还不死呢

    最重要的是,原来只要自己死了,唯唯就可以活的轻松了,为什么还一心要活的这么累呢

    是啊,如果不是他的存在,不是他走的不干脆,唯唯怎么会因为要找到他,而反把他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初始贩毒,走私,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不过是孩子气的想要报复当初被抛弃的痛恨罢了;而后阴谋政治,陷害反陷害,愈陷愈深,再也难以走出这个沼泽,也不过是为了替自己哥哥报仇,要一口气罢了

    这一刻,安墨,亦或是林衍,忘记了早就存在于他们兄弟间的宿命,忘记了后来的一切早就是从兄弟出生就已注定了的,忘记了他们自己生而就其实没有选择的权利,忘记了自己身上流淌着的是卫家血脉,他魔怔了,钻进了死胡同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林唯看着安墨,似乎觉得对方有些不可理喻,安墨古怪的笑意,看上去甚至有些精神失常,但是,那种对安墨怎么样也驱散不了的在乎,和对自己无比厌弃的痛恨,促使他忽略了这一情况,恶意嘲讽的说下了那两个字:

    “是啊。”

    只要你死了,哥哥就会安息了,我也安心了。

    可是你真的会死么

    轻喃缱绻,低语低笑,讥刺的眼神直直望向对方,明明白白的表达出了自己的不屑与冷嘲。

    林唯想到多次可以对安墨下死手,却又犹豫不决的自己,想到每次闭眼,似乎都将哥哥林衍的身形模糊了几分,仿佛昔日的记忆在逐渐远去,剩下的只是对眼前之人的不忍复杂,这令他无比的憎恶和自厌,那种清醒的认知,让他的理智,时时刻刻都活在对死去哥哥的愧疚恐慌中。

    十几年的朝夕相伴,怎么会被短短两年的一个仇人取代

    不管是理智,还是情感,他林唯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青年的心底有着无比清晰的黑白界限,没有任何的灰色地带,他从来都是张扬桀骜,自信强势,遇到事情果决而凌厉,但是安墨打破了他这一份黑白,妄图在上面涂上灰色,这是他自己决不允许的,他的骄傲,他的自尊,都不允许

    看着林唯的神态,安墨懂了,然后他醒了

    安墨静静的躺在床上,偌大的卧室一片死寂,他想着方才梦中发生的一切,淡漠的眸子,此刻空洞洞的盯着屋顶的天花板,他想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方才发生一切卑微的乞求,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安墨依旧是那个不显山不露水,诡异到令人胆寒的男人。

    运筹帷幄,温柔内敛,苍白犀利,凌厉果决。

    梦中的一切,皆是身为林衍的安墨最后的期望与企盼,现实中安墨不可能再在人前变得那样脆弱与小心翼翼,然而那既是梦,也是现实,那是存在安墨卑微角落的“林衍”从来不曾放弃过的奢望,那是安墨一直以为消失的东西,然而它又一次出现了,在梦中,它以一种全新的方式体现了,然而它也活生生的打了林衍一巴掌,他告诉林衍,很久之前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所谓的梦,不过是由此刻的现实所映射出的一场真实的幻境。

    若是他真的去和林唯道明一切,得到的也不过是与梦中一般的这么一个结局罢了

    无非一死

    这个时候,做的这个梦,是安墨牵扯安家那贪污过千亿案子的第一次翻案后的保释外出,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了,已经是好几次了,做着这样不切实际的梦境,幻想着一切只如当初,但次次都是同样的结局,曾经会忘记的潜意识的梦,如今却成了显意识的梦境,这是在预示着什么么

    安墨感觉到,那最后一点的“林衍”是真的消散了,不再是以前的隐藏,让他误以为林衍已经远离了他的生命,而是消失的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痕迹。

    与此同时

    夜晚,从酒吧回到家,林唯处理了手头上的一些案子,精致的眉眼间都是化不开的戾气,眸光死气沉沉,没有一丝光亮色彩,他仅用一颗安眠药,趁着最后酒醉,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他也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上方残阳如烈火,淡淡倾斜着的微光泛着诡异的血色,被畸形的层层云团打乱,映射,呈着丝絮线条般的模样,激起燥热与骚动。

    远处,蝉鸣声一下接着一下,愈见愈大,空气中凝滞着不安与压抑。

    天台上的两个人,对峙着,沉默着。

    “安墨,过来。”终于那个精致道张扬的男子开口了。

    “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呢”柔美沉静的男人,一身素白洁净的休闲装,看着有些年岁了,单纯到如同稚儿的无辜语气,他看着自己的右手,缓缓张开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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