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诡辩

    衙门。

    韩望断与叶姑娘站在公堂之上。

    一群衙役们分成两队站在公堂两侧。

    一个身穿官服的官老爷听着啤酒肚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官老爷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站在堂上向下看着。

    “就是他们两个？”

    带他们来的几个衙役点着头。

    “大胆！”

    官老爷在官椅上坐了下来，一边喊着一边拍着惊堂木。

    韩望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原来古代的惊堂木也没有古装剧里那么响的吓人。

    “堂下之人，为何不跪？”

    官老爷厉声呵道。

    叶姑娘似乎有那么一点认怂的意思，但她见韩望断毫不在意的站在那里，不为所动，她也不好示弱，硬着头皮喊道：“为何要跪！我们又没有犯罪！”

    官老爷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你们聚众斗殴，其罪一。你们敲诈良民，其罪二。你们拒捕逃跑，其罪三。”

    官老爷说完，想了想，“随便哪一条，都能放你们下狱，坐穿牢底。”

    叶姑娘挺起胸，昂起头，“证人何在？”

    “带证人！”

    官老爷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刚刚那几个壮汉挺着腰板快步走了进来，一副公堂小霸王的模样。

    韩望断看了看，轻笑一声。

    “大人，他们不能算是证人。”

    “为何不算。”

    官老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因为打架斗殴，也有他们一份啊，他们就是我们两个打架的对象呀，他们只能算上是当事人之一。”韩望断回答道。

    “可他们是被打的！”官老爷说道。

    “那请问大人，如果我们两个也是被打的，是不是第一条聚众斗殴的罪就没了！”

    韩望断继续说道。

    官老爷想了想，点点头。

    “那好”，韩望断抓起叶姑娘的手，摸了摸，“多么纤细白嫩的手。”

    叶姑娘见韩望断在公堂之上公然轻薄调戏自己，她抽出手就给了韩望断一巴掌。

    韩望断苦着脸，指着自己被扇红的脸，“打扰我，你也看见了，我也是被打的。”

    那关老爷眨了眨眼睛，看着韩望断，想着刚才自己已经点过头，说了这么一个意思，也不好反驳。

    “那你一罪可免，旁边那个姑娘呢？”

    官老爷问道。

    “那个姑娘被这几个大汉已经打过了，这几位衙役大哥看到了，在场的围观百姓也是人证。”

    韩望断侃侃有词的说着。

    官老爷看了看那几个衙役，“好吧！就算你们一罪都没有！”

    “这这，这不行啊”其中一个壮汉委屈的说道。

    官老爷臭了他一句，“你懂什么！本官一定要以理服人！”

    叶姑娘听到这里，笑了。

    “那罪二呢？你们可伏法？”官老爷大声问道。

    “在下请教官老爷，何谓良民？”

    韩望断拱手求教。

    “当然是安分守己的善良百姓。”官老爷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好似一副博学多识的模样。

    韩望断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大人真是见识广博，小子受教了。”

    官老爷“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韩望断走到了那几个壮汉身边，“请问这几位大哥，我是不是在你们和这位姑娘打架的时候横插了一杠子，打了你们的老大？”

    那壮汉们纷纷点头，“那是当然！”

    韩望断很满意的转过身对官老爷说道：“官老爷，您刚刚也听见了，这几位壮汉大哥参与了打架斗殴，说明他们和我们二人一样，都没有自我约束，做到安分守己，那他们和我自然也一样，只能算作刁民，离良民差距还很远！”

    那官老爷听着韩望断说的话，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

    韩望断看了看官老爷的表情，接着又道：“官老爷，既然他们都不是良民了，那罪二，敲诈良民之说，那又从何谈起呢？”

    那叶姑娘听到这里，终于知道韩望断说了这么久，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原来在这里挖了一个坑，让官老爷自己往里面跳了。

    “所以罪二，我们也不认！我们只能算敲诈刁民，况且南唐国法中没有一条是保护刁民的！”

    叶姑娘大声反抗道。

    官老爷沉默了，他哑口无言，“堂下何人，报上姓名，竟如此伶牙俐齿，诓骗本官！”

    韩望断左右看了看，“官老爷是在问谁？”

    “官老是在问你！”那官老爷用力敲着惊堂木。

    “噢。”韩望断指了指叶姑娘，“官老爷说了，官老爷是在问你！”

    他对叶姑娘眨了眨眼睛。

    叶姑娘立刻会意，她转过身对身后的一名壮汉说道：“官老爷在问你们话呢，赶快报上姓名，不然大刑伺候！”

    那几名壮汉一听，吓得跪在了公堂上，哀嚎着，“官老爷，我们是牛大，李二，王四，铁五！”

    “什什么乱七八糟的！”官老爷又连续拍着惊堂木。

    “都给我静一静！”官老爷发话了！

    “罪三，你们二人可认？本官的衙役可是人证！”

    韩望断看了看叶姑娘，小声说道：“轮到你上场了，是你先拉着我跑的。”

    “我哪有什么办法，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才跑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我才不会被他们抓住。”

    那叶姑娘对韩望断小声嘀咕着。

    官老爷见韩望断闭了嘴，在堂下与那姑娘窃窃私语，想是没了辩解之词，得意的看着他们二人，心想看本官等会儿如何治你们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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