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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5章 斑驳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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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塘里可没有狼,只有鱼。”

    赵樽微微一怔,“嗯?很奇怪?”

    夏初七咬牙,重复,“荷塘里可没有狼,只有鱼。”

    赵樽默默的听着,“爷知道。”

    夏初七再次重复,“荷塘里可没有狼,只有鱼。”

    赵樽眉梢一扬,“爷说知道了。”

    夏初七怒看他一眼,面部表情呈扭曲式抽搐,那一字一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你丫就听不出来,我在生气吗?”

    赵樽低笑一声,双手划桨,将小木船飞快的驶入荷塘中央,在大朵高茎绿杆的荷叶隐藏下,面上满是愉快。

    “好,爷这便带你去摸鱼。”

    “赵樽!”略微压着嗓子,夏初七连名带姓的一齐出口,那高高挺起的小腹,那叉腰的姿势,那怀着身子圆了不少的面颊,看得赵樽锐利的眸子,一寸寸柔和下来。

    “爷说,爷知道了。知道你在生气,也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这不是专程赔罪来了?”

    看她瞪着他发傻,他只是略略勾唇,折断一支大荷叶递给她,让她遮在头顶上,自己加快了划桨的速度。

    头顶的夕阳,片片金光被荷叶挡住。

    二人默默无语。

    她撑伞般撑着荷叶,看着划桨的男人鬓角的细汗,虽早已打倒了醋缸子,但心情却一如既往——只要他在身边,心便宁安。

    小舟越滑越远,越滑越偏。

    时不时低头躲过清香荷叶的袭击,时不时惊起一支红蜻蜓临风飞舞,时不时撞上一朵含苞欲放的羞涩粉莲,让心霎时柔软

    这情形,竟是美好若梦。

    小舟在赵樽的划动下,平稳地驶入了一处极为浓密的荷心地带,他方才放下木浆,颤歪歪的坐过来,轻轻抱住她的腰,手抚上她的小腹。

    “阿七,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我下来,就是想听狼的故事。”夏初七笑嘻嘻地拍开他的手,嘴上说得极是无所谓,可字里行间飘出的醋味儿,都可以把池塘里的鱼做成西湖醋鱼了。

    “狼的故事?”他笑。

    “莫不是忘了?!”她也笑,只是那笑容在清绿的荷叶下,看起来冷飕飕的,极为瘆人,“那我便再提醒一下,狼与伴侣的故事,你与阿木尔讲过的,嗯?”

    赵樽黑眸深深,笑容却是微微一敛。

    他与她认识的时间不短。在他的心里,她一直就是豁达开朗,几乎没有重心思的姑娘。最近一段日子,大抵是怀孕的缘故,她情绪明显低落。而他,也正是晓得她对阿木尔那天说的话极是在意,这才趁着偷偷划舟到秋荷院的后门,找了梓月帮忙,冒险见她一面。

    来见她,自然也就做好了解释的准备。

    “故事有些长,你真要听?”

    夏初七斜着眼,就那般看着他。

    “我只想听精华部分。”

    赵樽拧了拧眉,又是一笑,在小舟的晃悠里,蹲在她的面前,双手轻轻搁在她的膝盖上,与她平视着,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她那些话,分明是故意气你,挑拨我两个的关系爷不信,阿七这般聪慧的人儿,会听不出来?”

    夏初七眉眼一挑,不置可否。

    她自然是听出来了。若不然,当时她也不会对阿木尔说那么一段“极有哲理”的话,说她自己一个人演戏演久了,便自发入了角色。

    实际上,阿木尔把那些陷害她的恶事都摊到自己身上,说是她做的,不过只为膈应她而已。

    至今为止,除了蓟州客栈那一次,还有建平郊外的葫芦口阿木尔对她起的杀机,估计就是射柳场上了。

    夏初七不是傻瓜,先前在京师遇到的刺杀,分明就是夏廷德做的。为此,她为了报仇还把夏巡给干掉了。这些事她比谁都清楚,与阿木尔无关。

    在出了蓟州客栈的刺杀之事时,赵樽在卢龙塞见到她,曾在山顶平台上向她许诺。他说,蓟州之事,他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这个“交代”是什么,她并不完全清楚。

    但还是那一晚,他两个酒未喝完,东方青玄便上来了。

    东方青玄以让她下山治伤兵为由,撵走她之后,与赵樽两个人在山上到底说了些什么,夏初七没有问过赵樽。但是不用脑子想,也一定与蓟州客栈的刺杀有关,与阿木尔有关。

    东方青玄就那一个妹妹,要保护她无可厚非。

    且蓟州客栈,她到底也是被东方青玄所救,赵十九念及与东方青玄或者与阿木尔的往日情份,在得到东方青玄的允诺,又讹了他一次烤全羊之后,没有再追究。

    谁知道,紧接着就出了建平城之事。

    东方青玄为了阻止阿木尔继续下去,以身挡箭,用性命护偌了夏初七。看上去他救的只是夏初七,其实,他也是救的阿木尔。

    他用性命来换了赵樽的无可奈何。

    不得不说,东方青玄此举是高明的。

    他挡箭的目的,不仅要告诉赵樽,他能用性命来保护她夏初七,也能用性命来保护他的妹妹阿木尔。而夏初七欠他一命是事实,阿木尔若有什么不测,东方青玄当如何?夏初七又情何以堪?

    同时,他这一举动,也是用自家性命震慑了阿木尔,换来她一年多的平安。而漠北那件事,是夏问秋在得知赵绵泽派了何承安去接她之后,找人做下的。此事弄琴早已告之她,根本就不是阿木尔可以揽在身上的。

    漠北的大风雪,把那些仇怨都慢慢卷走。

    原本赵樽在阴山的“死亡”,可以让她与阿木尔两个相安无事。但赵樽回来了,而且他明明白白的表示,心里仍然只有一个她。

    一个爱到极点而不得的女人,长期处于深宫寂寞,没有追求,没有价值,没有男人,也没有生存的意义,到底会做出多么偏激的事,夏初七不知道。

    一个原本放下了仇恨,与她虽无欢喜,倒也不再怨恨,甚至在柔仪殿她落难之时,还请出赵梓月救过她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间故态萌发,不管不顾地再起杀机,她也有些想不通。

    但射柳场上那一箭,确实是阿木尔做的。

    她先前只是怀疑,而甲一带回的消息,证实了她的猜测。阿木尔应当是答应过东方青玄,不会再为难她,如今她反了悔,方才惹起了他兄妹二人的争吵,导致她哭泣不已,而东方青玄拂袖而去。

    不得不说,阿木尔这次刺杀也是高明的。

    她为了避开赵樽和东方青玄的耳目,在烟云行馆时,先利用夏初七听不懂蒙语的关系,对她进行心理暗示,是乌兰明珠要害她。同时,她还故意选择了东方青玄和赵樽在附近的时候说,让他两个人听见,为自己洗清嫌疑,把矛头指向乌兰明珠。

    可夏初七的第六感太准。

    在烟云行馆,她不惜利用赵樽“失忆”,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反驳,也没有机会与她说明情况,故意歪曲“害她”的事实,已经让夏初七生疑——除非她要破釜沉舟,若不然,怎会那么干?

    接着,在校场上那一箭射来之前,她看见阿木尔水袖摆动的弧度时,几乎下意识便把那当成了一个下令的手势。

    故而,这些事,赵十九虽有未及时坦承之嫌,若说“有罪”,确实有也些冤枉。可她知道归知道,清楚归清楚,那一个“狼的故事”,还是让她心里放不开。

    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性情会特别软弱。而一个人软弱的时候,总是希望那个人能陪在身边,哄哄她,说一些好听的话。

    夏初七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女人。对待感情,没有那般清楚理智的头脑,没有那般冷静睿智的思考。

    所以

    “我还是想听狼的故事。”

    赵樽噙着笑喟叹一声,凑过去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嘴儿,然后坐在她的身侧,捋一抹荷叶撑在她的头顶,看着她在荷叶下越发美好的容颜,语气颇为深幽。

    “阿七多虑了。你实在不必担心爷会如何。你这般好,中意你的男人那样多,有危机的人一直是我,而非你”

    “说重点。”她剜了过去,似笑非笑。

    今儿的十九爷,少了一贯的高冷和疏离,字里行间反倒像一个寻常人家的丈夫,那态度让夏初七极为满意,言词间也越发傲娇起来,誓把孕妇脾气发挥到底。

    他无奈的揽住她的腰,顺着她的气,低低道:“阿木尔很小就指婚于我,这事你是知晓的。那时候我还的年少”

    “所以轻狂?”

    他低笑一声,“那时年少,并未深想。阿七也该知道,皇室的姻缘就是那般,半点由不得人。在爷看来,不论是娶阿木尔,还是娶任何一个姑娘,都是一样。我总归会和一个妇人成婚,生孩子,传宗接代,或许也会像皇兄们那般,有几个侍妾,养在后院”

    “停!”夏初七憋住笑意,凉凉看着他“老实诚恳”的俊脸,昂着头认真问,“那个时候,你真的想过找侍妾?还是几个?”

    赵樽咳了一下,审时度势,回答得模棱两可。

    “这不没找到吗?”

    夏初七抚着肚子,把消息传递给小十九,抬了抬下巴,“行,请十九爷继续交代问题。最好不要绕弯子,不要故意混淆,用修饰文字来麻痹我的思维。”

    赵樽扶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像是想要掐她一把。可在触及那因怀着身子而变得粗硕无比的腰肢时,想到她那时的纤细柔软,手臂一软,又柔情了些许。

    这是为他孕育着孩儿的妇人。

    不管她如何发脾气,都是应当的。

    这般想着,他语气更软一些。

    “她说那个杀狼的雪夜,是在她与益德太子成婚之后那一年,我与皇兄们一起陪着父皇去冬狩。到的那晚,东方青玄约我一起去猎狐,可在半途,他却撇下我不见了人,而我,遇到了被狼攻击的她”

    雪夜,孤狼,一男一女。

    “好美的画面。”夏初七声音略高,显然是激动了。大概也因她动作弧度过大,小舟突地颠簸了一下,赵樽目光一暗,赶紧扶住她。

    “怎了?”

    夏初七正视着他,笑得白牙森森。

    “我没事儿,故事太美,我太喜欢。继续说。”

    她这样的笑容,甜美得紧,无辜得紧,可是,却让赵樽觉得脊背上有些凉。再次咳了一声,他一本正经的端着脸,声音不带半点情绪。

    “那般情形,不论是谁,爷都会救。”

    夏初七了解的点头,随声附合。

    “对,更何况是她?”

    赵樽看她如此,有些哭笑不得,还是继续说,“在与狼搏斗的时候,我发现那是一只刚刚产崽的母狼,便有心留它性命。可没有想到,一时的心慈手软,却被他扑过来咬了一口。”

    “她心疼坏了吧?有没有扑上来抱住你?”

    不理会她故意的岔话调侃,赵樽只专注他的“故事”。

    “不得已,我杀死了它。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听到公狼在狼尸处悲伤的嚎叫。她问我,为何要手下留情,我便那样回答她了。”

    “哦?”夏初七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啊?”

    看她似笑非笑的小表情,明显是不太相信,赵樽眉心一拧,随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冽无边。

    “那时,她已嫁入东宫,与我大哥成了婚。依爷的性子,岂会夺人之妻?我说那番话,一来仅是对死了伴侣的公狼由衷之言。二来也是为告之她,不必再纠结于过往。”

    看他脸色沉下,夏初七赶紧乖顺一些。

    “因为你知道,东方青玄约你夜晚猎狐,却恰好遇见阿木尔,根本不是巧合,而你又一向把东方青玄当成兄弟,他却设计让你与他妹妹私会,陷你于觊觎嫂子的不义。所以,你后来与他疏远了?”

    赵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良久,他才问,“你怎知道?”

    她哼一声,笑得极是得意:“理由有二。一来么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卧虎先生诸葛孔亮。二来么因为你是迂腐古板顽固不化还闷骚的封建王爷赵樽。”

    “”

    看他无语,夏初七扬了扬眉梢,主动揽住了他的胳膊,“那你先前与东方青玄的比试,又是怎么回事,为了阿木尔?”

    “小醋缸子。”赵樽敲了敲她的脑袋。

    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叹口气,他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

    “此事告诉你也无妨。”

    “阿木尔原是许给我的,但东方家在朝中越发势大,那时我也非无名之辈,在众多皇子中颇有建树。父皇与母后自有他们的顾虑。若是我与东方家强强联手,他们怕我会对太子的位置有威胁,这便临时找了一个由头,说太子妃位置空悬多年,都无合适人选,只有她的八字方可匹配太子,且能安邦定国。”

    听到这,夏初七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来八字这东西,往往都是被有心人拿来利用的。

    不过,夏初七能理解洪泰帝与张皇后有这样的考量。洪泰帝一直疑心赵樽非他亲生,如何肯坐视他日益势大?而张皇后对于贡妃的儿子,而且还是一个手握兵权,能征善战的儿子,又怎能不生忌惮?

    这些国事,她都不关心。

    她感兴趣的,只是赵樽的态度。

    “你那时便没有想过反抗?”

    赵樽淡然瞄他一眼,“被亲爹忌惮并非幸事,如蚁钻心。相比之下,一个妇人而已,谁要,给他便是。我本无意皇位,何苦作出姿态?”

    若赵樽那时一意反对,确实会令皇帝生疑。

    他的选择,基于男人和儿子的角度,无可厚非。

    可听了这话,夏初七却觉得阿木尔着实悲哀。

    一个妇人而已!赵樽随口而出的话,说得很坦然,也让她更深刻的了解到,赵樽本质上,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强烈的封建王爷。寻常妇人在他眼中,原就算不得什么,即使阿木尔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竟也比不上他亲爹的信任。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为她做出来的事情,才更是显得弥足珍贵。

    她那些小矫情早没了。

    挽着他的胳膊,她脑袋轻软的贴了上去。

    “那你后来为了我,怎的又要反抗?”

    赵樽看着她,目光幽幽的,突地捏了捏她的脸。

    “非逼爷说,有多在意你?”

    夏初七心里美了,不免莞尔一笑,“你若执意要说,我也不介意听。”

    赵樽轻哼,“阿七若肯付银子,爷也不介意说。”

    “赵c十c九!”看他转瞬便露出本性,夏初七雌威再发,横眉竖眼的压着嗓子冲她扮凶,“到底还能不能愉快的唠嗑了?”

    赵樽轻轻拥住她,低头在她额角上吻了一下,笑道,“好,话归正题。说你最关心的东方青玄。”

    这句话,有些酸溜溜的。

    夏初七忍俊不禁,笑骂一声。

    “大醋缸子!”

    大醋缸子看着小醋缸子,低笑着继续讲——

    洪泰帝那时候,并没有直接下旨改变婚约,而是私下找他们商议此事。对东方家来说,女儿能从晋王妃成为太子妃,是家族荣耀,自然也是好事。即便东方阿木尔不情愿,也改变不了任何决定。

    那一日,东方青玄替东方家去晋王府里退婚契。他说,他要与赵樽比试一场,若是赵樽能赢了他,他便想办法让皇帝改变主意。

    他那个时候应当是左右为难的。为了自家的利益,任何一个有头脑的男人,都会选择太子。但他到底是一个哥哥,估计拗不过妹妹,这才想用一场公正的比赛来决定自己的方向。

    说到这里,赵樽深深望她一眼,唇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笑痕,“我没有告诉他,如果我愿意,我也可以让父皇改变主意。而是为了令他接受结果,在比试时,故意藏拙。”

    夏初七这一回,是真的恍然大悟。

    依东方青玄的为人,确实可能如此。

    他想找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可赵樽却这般以至于后来在见识到赵樽真正的武力时,他才会发出那样的感慨,或说有那样的怨怼。

    “小醋缸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夏初七定定看他。

    她好奇的东西,自然还有很多。包括他与阿木尔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走到哪一步。但做为女人,她更知道,适当的给男人留一些,便是给他多一分尊严与信任。

    再多,便是过了。

    伸了半个懒腰,她双手抱在颈后,抬头看了看染成了红霞一般的天空,幽幽一叹。

    “我还想知道,晋王殿下如今还有多少银两。”

    赵樽剜她一眼,“爷的家产,不都给小财迷了?”

    夏初七噌地坐直了身子,微眯着双眼,猫儿一般瞅着他,“你是说那抽屉里的东西,你都没有动过?”

    “娘子上了锁,为夫哪里敢动?”

    “油嘴滑舌。”夏初七看她一眼,小心翼翼从怀里的荷包里取出那把当日在晋王府里拿回来的钥匙,塞到他的手里,“喏,看你表现这般好,银子暂时先借给你用用。利息不必多,二分利就成。”

    赵樽淡淡看她,把钥匙又放回她的荷包。

    “不必了,欠上你的银子,到时候,爷以身抵债都还不上。”

    “去!谁要你的身子?嫌弃!”

    “你不要吗?”他低下头,声音喑哑,视线如灼。

    “咱在说银子,你想哪去了?”夏初七看他的目光有些变暗,就知道这人脑子又不正经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赶紧把他从香色之境拉回来,顺便再一次把钥匙递给他。

    “和你玩笑的,你这般大一个王爷,若是没有银子,如何开支用度?拿着吧,利息就免了,身子卖给我就成。记好了,往后除了我,谁也不准碰,若不然,赔钱能赔掉你的裤衩。”

    “”

    赵樽紧抿着唇线,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妇人,弯了弯唇角,又将钥匙交还她的手上,大手紧紧抱住她的小手,“爷等着有一日,阿七亲自开那把锁,为爷管家。”

    夏初七一怔。

    她晓得他说的什么意思。

    如今两个人这般相处实在不容易,见个面都得偷偷摸摸,如同做贼一般。他是想等有一日,二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由她来开锁。

    不由得红了眼圈,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那你要用钱怎么办?”

    赵樽冷脸带了一抹揶揄,“用大牛的,还有元祐的先欠着,不给利。”

    夏初七“噗哧”一笑,仰头看他。

    “爷,你会不会太无耻?”

    “跟你学的。”他冷着脸,恢复了一贯高冷的风格,那剜过来的眼风里,有一股子“阴坏”的感觉。贱贱的,却又贱得恰到好处,让人喜欢到骨子里。

    怪不得女人都喜欢坏男人。

    赵十九的坏,魅力不可抵挡。

    夏初七笑着,几乎整个扑在了他的怀里。

    “赵十九,你丫太缺德了,不过我喜欢。”

    两个人互看着对方,他也笑,“喜欢就好,爷也喜欢。”

    想到那无辜受冤的陈大牛和元祐,夏初七真想叉腰仰天长笑,表情兴奋不已,一双乌黑的眸,反射着从荷上露珠传来的光线,灿若星光。脸上那一个堪比春日暖阳的笑容,在阳光灼烤得碧绿晶莹的荷叶映衬下,比五月的荷花还要娇艳美好。

    赵樽怔怔的看着她。

    “阿七”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她的脸。

    他有多久没有看过她这般明媚的笑容了?

    自阴山一别,再京师见面,二人头上的阴霾便一直未散。哪怕见了面,也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哪里有这样的好时光,又哪有这样的笑容可见?

    “这般看我做甚?”夏初七的脸,被他炽热的视线,瞄得滚烫。

    “好看。”

    二个字,他说得淡淡的。

    可目光却有些走神儿。

    在他的视线里,荷下的小妇人,脸带柔笑,脖子修长,高高坟起的酥胸引领着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上而下,延伸到怀着身子的腹部,偏生勾勒出另一道别致娇美的凸线着实令他情动不已。

    “阿七,再问一次,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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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看完每一条留言,二锦发现,姑娘们全都是集德智体美劳于一生,三观端正,五感齐全的优秀女青年。

    咳,马屁拍完了,咱接着歉,最近更新的字数可能都不会多,你们要么无奈的继续爱我,要么打我一顿再爱我,自己选一个吧。

    友情提示:集德智体美劳于一生,三观端正,五感齐全的优秀女青年,一般都选前者。

    再无奈提示:因为字数少,会显得情节进展慢,希望妹子们,不要介意。等回成都,尽快调整。初吻一个,献给你们。

    (错字先吃掉,等二锦回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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